第4章 她不只是害我,是想害全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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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不跑留下来让人看笑话吗?
时桥哪这么容易让她走,要改变原主在村里软弱可欺、人人能踩的印象,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救了许向进反被你堵家门口泼脏水,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田婶?”
田桂枝推搡许向进出时家小院的脚顿住,脸上挂着假笑:“都是误会,误会。”
“逼迫一个未婚的姑娘承认自己是破鞋,这只是个小事?”
不等回答,时桥转向村长:“余山爷爷,我个人的名声虽然微不足道,但真要是坐实破鞋的罪名,轻则去改造,严重的是会吃花生米!”
“嚯!”吃瓜村邻们倒吸一口凉气。
“各位长辈们想想,我们村要是出了这种丑事,村里人还抬得起头吗?以后别村的好姑娘还敢放心嫁过来吗?村里的小伙子还能娶得到好媳妇吗?”
在场众人的脸色凝重起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老远,名声一坏坏一窝,出了这种丑事,先进村的荣誉别想要了,走出去脸上也无光。
时桥手握成拳、神情紧绷语气严肃、掷地有声:“田婶不止害我一个人,她是要害我们全村的人!”
听到这话,村里人的眼光顿时都不善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余山叔你信我,我不会干出祸害我们村的事!我……我只是……”
田桂枝心里恨的牙痒痒,她只是想把时桥嫁给许靖尧,把二房赶出许家,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大嫂,刚才你那么大声抹黑我们村子,大家又不是聋子,都听见了。”
“二弟妹,我们可是一家人……”
“我也不能为了帮你,置桃溪村名声不顾,昧着良心说谎吧?”
“你……”
“行了,田桂枝你闭嘴。”
赵余山看向时桥,声音放柔和了些:“桥丫头有话尽管说,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做主。”
“今天的事很多人都听信了田大娘给我胡乱扣帽子,不知道事情真相。”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家里有弟弟妹妹,不能连累他们,还有我们桃溪村的名声,也不能被田婶的故意造谣给毁了……”
围观的都是妇人,嘴碎但心软,看时桥明明做了大好事,却受委屈被冤枉,纷纷都偏向她。
“不能轻易放过田桂枝!”
这几人本来是田桂枝喊来看时桥热闹的,现在都成了她欺负时桥、抹黑村里的证人。
赵余山沉思片刻:“田桂枝惹事造谣胡乱扣帽子,对村里影响恶劣,罚你挑十天大粪,不准旁人代劳。桥丫头的事你也给大家解释清楚,以后再听见别人误会桥丫头,我去问问许贵生怎么当家的。”
许贵生是田桂枝的公爹,许家的当家人。
“桥丫头,你是好孩子,心地善良还维护了差点被抹黑的村集体荣誉,我们村需要你这样有担当的年轻人,我代表村里面奖励你三斤大米,望你继续保持!”
“谢谢余山爷爷。”
三斤大米不多,却是身为村长的赵余山,对时桥维护村集体荣誉的肯定,也有为她撑腰的意思。
以后有嘴碎的想拿这件事拉踩时桥,要先掂量掂量。
田桂枝脸色铁青,事情没办成还被罚了,让人看尽笑话,回去后婆婆饶不了她。
她跟这个小破鞋没完!
“还有一件事……”
“你还想干什么!没完没了了是吧。”
时桥的话被田桂枝打断,她真是怕了赔钱货。
“田婶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余山爷爷,我跟许……二哥……”,这声“二哥”怎么这么别扭,“有缘分,要是田婶不给我按个破鞋的坏名声,好好来提亲,不会闹到这么个难堪的地步。先前我大伯娘已经代我爹
做主同意这桩婚事,我也是愿意的,想问问秦婶的意思?”
许靖尧在许家孙子辈排行老二,跟他同辈年纪小的人,都喊他“许二哥”。
田桂枝跳起来:“你刚还不愿意。”
恩人的身份跟破鞋的身份能一样?
秦文玉顿时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好好,再好不过了。”
然后又一巴掌拍在许靖尧身上:“臭小子好福气,以后有媳妇了。”
力气之大拍的许靖尧一个趔趄,换做平时他早就嚷嚷不满,今天却好脾气的挠着头傻笑。
时桥:“麻烦余山爷爷给我们两家做个见证。”
赵余山问刘青草:“时老大家的,你怎么说?”
刘青草忙不迭地点头:“同意同意,桥丫头亲了人家靖尧,本来就是要嫁给他。”
这下子可以多要些彩礼了。
“行,既然都愿意,我老头子就来当这个中间人,你们俩家挑个日子把这事办了吧。”
“还挑什么日子,今天就是好日子,靖尧他娘你把桥丫头直接领回去。”
许家在村里是大户,娶媳妇肯定舍得出钱,这下子有钱了,刘青草喜滋滋地想赔钱货总算为家里做了件好事。
这边,秦文玉看田桂枝恨不得吃人的眼神,高声道:“大嫂,靖尧的婚事定了,你怎么不高兴?”
田桂枝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没、没有,高兴高兴……”
有心直口快的妇人戳穿她:“侄儿媳妇不是破鞋,许家要出彩礼,高兴得起来才怪。”
***
等看热闹的都散了,秦文玉把放在一旁的东西拿给时桥。
刘青草直勾勾盯着那些东西,眼睛都睁大了。
现成的那双布鞋,可以给她女儿时翠翠穿,布料拿来给翠翠做件衣服,她家翠翠马上进厂上班,要穿体面些。
剩下的边角料还能给儿子做双布鞋。
这样想着,她满脸堆笑连忙走了过来,伸手要接。
秦文玉大力拍开她的手:“当长辈的好意思抢侄女的东西?”
刘青草缩回被拍痛的手,讪讪地开口:“都是一家人,我帮桥丫头保管一样的。”
秦文玉白了她一眼:“这是我专门买给桥桥的谢礼,少打主意。”
当她不知道刘青草那弯酸抠门的性子?东西进了她的口袋,哪还有时桥的份。
“你敢抢试试,先骂过我再说。”
刘青草:“……”
只要东西进了时家,到时候是谁的还不是她说了算。
骂不过秦文玉,刘青草把气撒在时桥身上:“死丫头,睡到这个点才起来,地里活都要干完了。走,赶紧下地干活去。”
时桥捂住头:“头好痛,昨天磕到头了。”
秦文玉连忙关心道:“很痛吗,你奶说让赵医生来看,他怎么说?”
昨天秦文玉想把晕倒的时桥一起带去县城看看,时老太拦着不准。
命贱的丫头哪有资格进医院,让时桥的爹时成海把她带回来,任由自生自灭。
“大伯娘不让喊有粮叔来看,姐昨晚发高烧了。”
时芸后怕道,她昨晚不敢睡觉一直守着时桥。
时桥半夜发高烧,她去喊时家其他人,只招来一顿打骂,刘青草更是说她要是再吵,就卖给隔壁村的二流子当童养媳。
她只能不停的给时桥喂水,还好她姐命大。
“就你话多。”
刘青草生气地扇了时芸一巴掌,说的好像她们时家苛待了这两个赔钱货一样。
“你怎么打孩子?”
“我们家的孩子,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管不着。”
别人家的事……秦文玉皱眉,她还真不好管。
时芸的左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捂住脸只敢小声啜泣,哭大声了还要被打。
时桥把人护在身后:“大伯娘还是快些去地里,再耽误下去奶会生气的。”
刘青草撇了撇嘴,赔钱货现在有人撑腰,先让她得意,狠狠瞪时桥一眼然后拉着个驴脸往地里赶,心里面还在嘀咕赔钱货撞坏头了吗,不然怎么性情大变?
等人彻底走远,时桥拉过时芸:“秦婶,我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