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A的必经之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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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翁在孙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迎向三人:“小墨先生,幸亏您来得及时啊。”
说着就要给几人鞠躬行礼。
墨白上前扶了一把:“白当家言重了,该说谢谢的是我,辛苦您信任,大老远的跑过来。”
“不不不,”白老翁可不敢承下这谢,“是我邀您到枇杷镇来的,要说麻烦,也是我麻烦您。”
墨白实在不是那文绉绉的料,能跟白老翁客套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他嘴角一扯:
“白当家的,咱们接下来呢,怎么说也算是合作关系了,就别您来您去的,太生疏了。”
“对对对,”白老翁应承道,“那我就叫你小墨,你喊我白老就行。”
“好说,”墨白哈哈一笑,“白老,野外冷,我们找了一处屋子,进去再聊?”
白老翁自然是没有意见。
服装屋二楼,那名干尸还被绑在桌角上,听见有人靠近了,就龇牙咧嘴地嚎叫。
“唉——”老头摇头叹气。
墨白观察了一会儿老头的表情,心中就有数了:“老白,你知道这小姐姐是怎么回事吗?”
“是天罚,”白老翁敲了几下手中的拐杖,“不知道小墨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传说墨白听得不少,关于天罚的,倒是第一次听到。
按照白老翁的意思,古地球的灭亡就是天罚的开始。
一位被定义为“天”的宇宙之神,因为不满人类的种种行径,做出决定要让他们灭亡。
不肯认命的人类自然要奋起反抗。
于是就出现了以苏家为代表人物的一批先驱者。
不管是铸神还是造魔,最终目的都是跟“天”的对抗。
“躲到蓝星星际的人类,原本可以就此逃过一劫的,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再度触怒了天,于是,新一轮的天罚降临了。”
白老翁面目悲怆:“你们面前的这个怪物,就是天罚的再一轮降临。”
墨白扭过头看沅沢泗:“你听废了吗?”
沅沢泗:。
张晏安兴奋地拍大腿:“我懂了!宇宙如此浩瀚庞大,那位天神必然就是宇宙之主。
我们这些人类其实就是那位的玩具,说不定他和一众更高级的宇宙生命一起圈养着我们看个乐子,
现在他看我们不顺眼,就想把我们丢弃掉。
结果我们这些玩具自己有了意识,竟然去反抗他的绝对神权。
所以他就打算把我们彻底毁了,他只需要在空气粒子中撒入有毒分子,人类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变异。”
墨白、沅沢泗:……
怎么听怎么离谱的玄幻小说,被张晏安一润色,就变成了有点道理的科幻小说。
不光他俩,旁边那些两江道的人纷纷颇为认可地点头。
墨白敲敲桌子,将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老白,我们要去恶魔岛,为什么先要到枇杷镇来?”
“不瞒你说,恶魔岛那地方,我们的船队走不过去。”
墨白略有些讶异:“竟然还有你两江道的船队去不了的地方?”
“我们两江道的船队之所以这么厉害,其实归根结底,要感谢一位前辈。”
在白老翁的默许之下,他的孙子把船队的秘密说了出来。
“我们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位了不起的药剂师,他的手上有一种叫做鲛人泪的药物,吃下去以后人的各种机能会变得像鱼,可以在水下自由的呼吸,也不会再受水下压强的影响。”
墨白懂了:“那人住在枇杷镇?”
“没错,”白老翁补充道,“恶魔岛那边的水域船队根本过不去,只能靠鲛人泪让自己鱼化,然后游过去。
我们库存的鲛人泪已经所剩无几,必须得去找前辈再讨要一些,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我们找不到去往恶魔岛的入口。”
沅沢泗抓住了一个关键信息:“枇杷镇的那位前辈,知道怎么去恶魔岛?”
白老翁面露难色,沉吟半晌后才下定决心道:“前辈本身就是恶魔岛出来的,他给我们的鲛人泪原料,就是取自恶魔岛。”
这样看来,枇杷镇确实是非去不可了。
白老头这趟过来带了一整个车队,两江道的高手都出来了。
附近屋子的主人几乎都被沅沢泗送到了数里地之外,两江道的众人随便整理整理就能入住。
听沅沢泗说了怪物看不见东西但听力十分敏捷的特征后,大家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连暖炉都不敢开,生怕将更多的怪物都吸引过来。
墨白怕冷,没有暖炉根本睡不着。
沅沢泗干脆将单人睡袋换成了双人的,然后不由分说把墨白跟自己塞在了一个被窝里。
“……”墨白想反抗,可是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扛不住这零下二十几度的深夜,一摸上alpha宽厚暖和的胸膛,情不自禁地就贴了上去,整个蜷缩在了透着烈酒白松香味的怀抱之中。
“舒服吗?”沅沢泗的胳膊揽着omega单薄瘦弱的肩膀,“你可以再往下面缩一点,会更暖和。”
在外面耗着的前半夜已经让墨白承受不住了,他的手脚都冷得发僵,被沅沢泗蛊惑着,当真就又往睡袋里面缩了一些。
“我的身上很舒服,你可以把腿搭上来。”
警觉性降到最低的墨白受不了这诱惑,乖乖地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了沅沢泗。
Alpha看着怀里因为舒服而发出喟叹的某人,心里那点不老实的蠢蠢欲动都不自觉消散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即便几步之外的黑夜里处处都是危机,而明天又全是未知……
这一觉,墨白睡得破天荒的好,甚至连扰人的梦都没做一个。
等到睡到自然醒,被窝的另一半已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塞在墨白手里和脚底的数个热水袋。
帐篷外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墨白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钻了出去。
“怎么了?”
墨白发现众人都围在阳台边上,趿拉着毛绒拖鞋也凑了过去。
“小墨哥你醒啦!”白老翁的孙子看着成熟,其实年龄比墨白还要小,这一声“哥”叫得还挺顺口。
“你们看什么呢?”
“在看沅大哥打架呢!”
??
墨白扒开人群钻出去,这才发现外面已经铺上了厚厚的雪。
——没错,黑色的雪。
而那片黑色之中,沅沢泗毫无违和感地伫立着,像一柄冰冷的剑。
在他的对面,是个叫墨白意想不到的人——厉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