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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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才遭劫匪了，秦婆子，你会不会说话?”
林钱氏气的想把手中的空碗扔向对方。秦婆子翻了个白眼:“你家这么乱，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这不是好心过来问问。”“看完了，走吧。”林钱氏直接轰人。
“婶子，我们刚才听到有人吵吵，过来看看。”
秦小倩正帮着林晨收拾东西，听到这话，笑着回了一句。林钱氏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一些，可脸上也没有什么笑模样:“家里这么多人呢，你跟你娘回去吧。
秦小倩低着头没说话，把地上散落的柴禾都整齐的放好。
秦婆子生了气:“别干了，人家都说了不让你干了，你还干。”
秦小倩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林晨赶紧扔下水桶，过去扶住她。水桶掉落井里，发出“砰”的一声，林钱氏的脸色有些难看:“秦婆子，你想教女儿，带回家教，上我家来闹腾什么?”
秦婆子瞪了秦小情一眼:“没用的东西，跟我回家。”
秦婆子拉扯着秦小倩回家了，林钱氏胸脯上下起伏:“这个秦婆子，这是专门来气我的。”应该不是，林暖想起刚才秦婆子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眼里都是兴奋。
她上下打量了自己的穿着，嫩黄色的棉布衣裙，应该是原主的衣服，她再看看其他人的着装林钱氏穿着洗的发白的褐色衣服，林晨和林晏的衣服也都是旧的。
她再回想下刚才秦婆子和秦小倩穿的衣服，似乎很少粗糙，也就是说，她看起来很有钱，秦婆子看上了她的钱?
半个时辰后，媒婆上门，证明了林暖所猜没错。
余媒婆说秦家的要求是聘礼最少给 5 两银子和一件首饰。
林暖不了解现在的行情，可通过满屋子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这个价格应该是高于市场价的。
“娘，他们怎么能这样，明知道要账的刚从我们家走，怎么还要这么多的聘礼？他们家姑娘是镶金了还是嵌玉了？”林晏有些不满，瞪了林晨一眼。
林晨满脸的愧疚，没有说话。
余媒婆刚才在堂屋跟林钱氏说话，林晏就躲在窗下偷听，本来是想取笑林晨的，可现在他只想炮轰林晨。
林钱氏被气得脸色发黑，忍了又忍才说考虑考虑。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还有几个孩子没成亲，林钱氏当时就把媒婆轰出去了，可现在最得罪不起的就是媒婆，无论心里多么生气，她都只能忍着气客客气气地把媒婆送走。
屋里非常安静，林钱氏在心里懊悔当初就不该给林晨定这门婚事，要不然哪来这么多破事。
“婶子？”一道局促不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秦小倩站在门口，脚尖无意识的地搓着地面，“我刚才看到门没关就进来了。”
林钱氏看了眼门的方向，她明明记得刚才送余媒婆走的时候把门关好了，也不知道他们刚才说的话秦小倩听到了多少。
“小倩，你这个时间过来有事吗？”林钱氏问道。
秦小倩苍白着一张脸把一个布袋放到了桌子上，“婶子，这是我攒的钱，给你们……”
秦小倩的话没有说完，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把她攒的钱拿过来当聘礼了。
“怎么能用你的钱？”林钱氏反应很快，把钱塞回秦小倩手中，又喊林晨：“把小倩送回去，其他的事情我们考虑考虑再说。”
秦小倩的脸更白了，抖着手要把钱放下，眼泪从她大大的眼睛里涌出：“婶子，婶子……”
林钱氏叹口气，声音柔和了一点：“你先回去吧，让小晨送你回去。”
秦小倩又急又羞，最终还是拿上钱袋跟着林晨走了，她回了两次头，可一屋子的人都没有看她。
林晨和秦小倩已经定亲两年了，本来说的是去年成亲，可当时林晨在集市上认出了林暖，一家人都想着攒钱给林暖赎身，就把婚期推迟了。
秦家当时很不乐意，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后来知道林暖是老夫人身边比较受宠的丫鬟，才态度好了些。
屋里渐渐暗下来，没有人说话，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
“我去做饭。”林钱氏实在是想不出办法，干脆躲了出去。
“我去帮娘。”林暖紧接着走了出去。
林晏站了起身，林大山叫住了他：“你老实待着，别掺和你大哥的事。”
林晏嘟嘴拧眉，在心里疯狂吐槽：大哥去送未来大嫂现在还没回来，大姐跟着娘去厨房说八卦，只有自己，憋气地陪爹坐着。
林大山才不管小儿子心里怎么想，他在心里盘算怎么挣点钱好让大儿子能够顺利成亲。
厨房里，林钱氏也没了做饭的心情，舀了一勺米，直接放到锅里开始煮。
“娘，这个给你。”林暖把早就准备好的银子递给林钱氏。
林钱氏随手接过去，手感不对，接着灶火一看，居然是银子！
她立刻还给林暖：“暖暖，你给我钱做什么？不用管你大哥的亲事，咱们这条街上也没听说过5两的聘礼，还想要首饰，你娘我成亲这么多年都还没要过首饰呢。”
林暖没有收：“娘，这钱是给你补贴家用的，我看家里的馒头铺子这几天生意不太好，咱们可以做些包子来卖，虽然麻烦些，但能多挣些银钱。”
林家住的房子是前铺后宅的那种，前面临界的铺子做的是馒头买卖，后面的正房有三间，东屋是林大山夫妇，西屋是林暖自己住，三兄弟住的是东厢房，西厢房是厨房和柴房。
林家铺子以前是包子铺，林暖丢了以后，林大山夫妇又要找女儿又要做生意，没那么大精力，就改成馒头铺，挣的钱除了维持生活都拿去找人了。
也就是林暖找到的这一年，他们才攒了些银钱，可林暖一病，攒的钱都给了医馆。
“开包子铺？”林钱氏眼角湿润，她记得爹娘死前心心念念的除了找回林暖，就是重开包子铺。
林钱氏攥紧了手中的钱：“这钱算是娘借的，等包子铺挣了钱，娘立刻还你。”
林暖：“……行，您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