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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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墙脚是什么意思？
付老大不等付月开口说话，便能知晓她心里的疑惑。
“很简单啊，神宫其实就是大道的一部分，那些丹人神宫破碎，只要我们挖一点大道过去就行了。”
付月目瞪口呆，“大……大道也是可以挖的嘛？”
“以你以前的境界，当然挖不动了，但你现在已经空达圆满，那倒不是不能试一试。”
付月走上城墙前仔细观察，这才发现，乍一眼看去黑乎乎的城墙，其实表面有一层薄薄的淡金色光膜，她伸出敲了一下，竟然还有类似金石相击的回响声，而即便她此时的身体不过是意识的某种幻化，也“感觉”到了关节处传来的疼痛。
“这……这城墙也太硬了吧！”付月咋舌，“简直跟钢板一样，这墙角怎么挖？”
“这座城毕竟是大道的衍化，哪能不付出代价就能轻而易举地使用呢？”付老大双手插兜，站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喂，我说你也不用这样一幅局外人的样子吧，”付月不满地看着付老大，“我们现在是救人，是救人诶！你能不能拿出点激情和紧迫感来？”
付老大看着蹲在墙角的付月，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悲悯，“从没见过这么上赶着自虐的人……”
“少废话，这墙角到底怎么挖啊？”
“当然是用工具了，”付老大双手一摊，左右手上，便各自多了一把锤子和一根凿子，她将工具丢给付月，“别怪我没提醒你哈，这神宫里，除了这座城池外，其他所有事物其实都是你念力的化身，这把锤子和凿子也是。”
付月懒得跟付老大废话，接过锤子和凿子后，选中城墙一个部位，便狠狠地敲了下去。
咚！
随着一锤子落下，付月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两只眼睛冒出了金星，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耳旁，传来了付老大幸灾乐祸的笑声，“早就提醒你了，那锤子和凿子也是你念力的一部分，用它们挖墙角，每一次敲击，都相当于在敲自己。”
付月缓了好一会，才从地上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大道的墙角，哪里是这么好挖的，这也就是你境界提升了，否则刚刚敲的那一下，都可能把你自己的意识给震碎了。”
付月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锤子和凿子，方才那一下敲击，只在城墙上敲出了一个小白点，但给意识带来的痛苦，却是那般鲜明而剧烈。付月拿起锤子，准备再敲一下，但一想起刚才的眼冒金星，又怎么都敲不下去。
“不对啊！”付月站起身盯着付老大，“你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不就是我吗？”
付老大的笑意凝在脸上， “这……这我哪知道。”
付月拎着锤子和凿子气势汹汹地上前，“你不也是我意识的一部分吗？挖墙脚应该是我们俩一起使劲，你不出力光我出力，怪不得我被震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付老大干笑一声，“我哪里没有出力，我不是给了你锤子和凿子了吗？”
“少废话！”付月举起锤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磨洋工，信不信我现在就凿你！”
“好好好，被你发现了，”付老大扶额叹息，“真不愧是我啊，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好无聊啊！”
“我无聊不就是你无聊嘛，”付老大瞥了瞥嘴，“你再去凿一下城墙，这一次我也出点力。”
付月狠狠地瞪了付老大一眼，二十多岁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欠揍呢？
她悻悻然地再次来到墙边，对准方才的小白点后，又一次用力敲下。
奇怪的是，这一次敲击果然没有上一次那般疼痛，虽然依然头晕，但仍然在可忍受范围内。
付月转过头看了一下付老大，此时的后者，也摸着头摇摇欲坠。
“老大，你一出力果然就不一样啊！”付月笑道。
“你也别废话了，”付老大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有些眩晕，“我说付月啊，你是不是没吃饭，能不能用力点啊，你这么凿，等会出去万御门都已经打进来了。”
被神宫付月看扁，付月也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
“你看好了！”
付月再次对准城墙上那个变得更大的小白点，将锤子高高举起，卯足了十分力气，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
脑子里仿佛有一声巨响，付月整个人随着这一下敲击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又抱着头直直地朝后倒下。
“痛死我了！”这一下重击，让付月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另一旁的付老大也好不到哪里去，“付月，你想自杀也别拉上我啊！”
两个人躺在城墙外的地面上不停地打滚，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有了有了！”回过神来的付老大看着付月刚才凿过的城墙，眼睛一亮。
付月的一记重锤，总算突破了城墙上的暗金色薄膜，触碰到了城墙的本体，在墙面上凿出了一个不到指节大小的凹坑，从凹坑中，一些金黄色的细沙断断续续地往外流着。
“快接住，快接住！”付老大大喊，“那细沙都是宝贝啊！”
付月一听，慌忙地伸出双手去捞墙上流下来的细沙，那点点细沙，流了一小会便停止了，付月的手心里就接到了大约一指甲盖的金黄色砂砾。
“这是什么？”
“这每一粒砂，都相当于一块神宫的碎片，大道出品，童叟无欺！”付老大说着随手幻化出一个玉盒，示意付月将沙子装入玉盒中。
付月小心翼翼地处理好沙子后，看向付老大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拿一粒沙子，试着放入丹人的神宫里试试。”
“好，”付月摸着自己发胀的脑袋，从玉盒中，小心翼翼地捻出一粒沙子，一个闪身，她便来到了身体所接触到的那名意识涣散的女子神宫之中。
女子的神宫中一片漆黑，付月站在一片虚空之中凝神四望，这里一片空空荡荡，只是偶尔飘荡过来一些意识碎片，从碎片之中隐隐传来哭泣和咆哮声。
这些碎片是神宫破碎之后，人性的本能残余，丹人又哭又笑的外在行为，便是这些碎片的唯一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