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远程对攻 残忍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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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部队率先开花，105火炮从城下的阵地上直瞄那些盾车，纺锤形榴弹可以直接击穿两寸厚的木板，然后在盾车内爆炸。一枚榴弹就可以将车内的弓箭手全部炸死，有的连盾车都可以炸毁。

后金见识过从天而降的开花弹，也见识过直射的佛郎机实心弹，所以他们的盾车即可防御佛朗机炮的直射，也可以防御开花弹。但他们从没有见识过105火炮的威力，也没有见识过105榴弹的破坏力。

代善看到这一幕，不由眉头微皱，这又是新式的火炮。这些可以直射的开花弹，似乎威力更大。看着那些逐渐被炸的不再动弹的盾车，和不断死于开花弹的马匹和奴兵，代善咬咬牙决定继续推进。

这种新式的火炮，让他确定这必然是刘香的精锐部队，他已经对这些新型火器志在必得。

就在这时，那种从天而降的开花弹终于出现了，它们越过前方进攻的奴兵，直接攻击后方策应的蒙古骑兵和缓慢行进中的回回炮队伍。

这种开花弹的射速明显快很多，而且不管是蒙古骑兵还是回回炮，那巨大的目标也不需要瞄准。

代善眼看到对方的开花弹持续不断的从城墙飞来，落地后那些蒙古人很快被炸的崩溃，开始四散奔逃。而那些拖拽回回炮的马群，更是要么挣脱束缚四处奔逃，要么惊了之后把回回炮直接拖倒。

代善握紧了拳头，山海关外的明军，可从来没有这么豪放的使用弹药。

“去把蒙古人收拢过来，不要再进入一里之内，然后派汉人阿哈从后方一起推回回炮。”

前方奴兵已经距离对方阵地不足三百米，没有放弃进攻的道理。

三百米是一个重要的距离，因为这时候进入了1622式前装线膛枪的有效射程。但这次这些火枪兵却非常无力，因为子弹打在那些简易的厚木盾上，根本没有用处。火枪兵只能恼火的继续将对手放近，然后开始准备枪榴弹。

这种更小型的手榴弹，可以将细小的木柄塞入枪管，此时火枪装填双份火药，但不装填弹丸。45度斜向上开枪后，火药可以将手榴弹送到约两百米距离。这是火枪兵对抗持盾步兵的唯一武器，由香城武器公司专为北方战场生产。

随着火枪兵开始向进入两百米距离的敌军发射枪榴弹，那些手持木盾的汉人奴兵终于迎来第一轮打击。枪榴弹个头虽然比手榴弹要小，但爆破后仍有几十片碎片。即使身披皮甲，也会受创严重， 更不要说大部分人根本无甲。

只见前面几排木盾终于陆续倒下，后面大量的阿哈终于暴露在火枪兵面前。但这时候火枪弹丸的杀伤力哪比得上枪榴弹，只见这些火枪兵继续不要钱一般向人群发射枪榴弹，把那些阿哈炸的死伤枕籍。

代善开始有些焦躁，这又是新的火器。这种开花弹虽小，射程也近，但对付无甲目标显然是更好的选择。现在至少已经付出一万多人的死伤，却仍没有进入弓箭的射程，代善紧咬牙关，只能继续坚持。

终于有回回炮进入射程，开始从四百米距离向第二师的阵地发射。代善准备了石头弹和燃烧弹，现在炮手们开始按照命令发射燃烧弹。这种在石头外缠满藤条和麻布，包裹硫磺并浸满火油的燃烧弹，专为刘香的军队准备。

如果落入火炮阵地，可以点燃火药桶，引发殉爆。再不济燃烧的浓烟也可以阻挡火枪兵和炮兵的视线，甚至可以让对方呼吸困难，降低作战能力。

这完全超乎了张福田的预料，他原以为会是石头弹。好在由于射程有限，第一批燃烧弹基本都落在了前方步兵阵地上。造成了一些重甲步兵和火枪兵的死伤，但很多就被人土掩埋。

炮兵也反应过来，连忙把阵地上四处摆放的丝绸发射药包，搬入早就准备好的掩体内，火炮边只放两个待用。

城墙上的所有迫击炮，立即放弃那些四处奔逃的蒙古骑兵，开始集火回回炮。迫击炮的小型榴弹，虽然可以杀伤那些操控的士兵，但对于傻大黑粗的回回炮造不成任何伤害。

虽然对方的士兵持续的伤亡，但燃烧弹仍在源源不断的砸入步兵阵地，并开始向105野战炮阵地蔓延。这时候即使用105野战炮发射燃烧弹，也难以短时间摧毁这些大家伙，除非这时候暴露火箭炮。

张福田只能继续用迫击炮还击，降低对方的发射频率。就像代善一直在进攻途中承受各种炮击的伤亡，他现在也只能咬牙承受这些伤亡。

105火炮阵地上突然一阵混乱，原来是有一枚燃烧弹命中火炮，并引燃了两个发射药包，整个炮组几乎伤亡殆尽。现场立即快速灭火，然后继续朝越来越近的盾车还击。

代善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不是因为投石机终于取得重要战果，而是前锋已经接近到百米，剩余的盾车终于进入弓箭射程。这一段只挨打不能还手的艰难时刻，终于挺过去了。

张福田目光从火炮阵地收回，迎向空头那遮天蔽日的箭矢，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