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原初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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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二人回到军区，眼眶内装着林潜用暗王权能创造的两只眼睛，邢未与韩风二人忧心十足，韩风急的左右徘徊，见胧月回归，立即上前。
韩风怒斥：“这些时日，你到底去哪了！”
胧月低首垂眸，一字不言，林潜摇了摇头。
邢未起身，见胧月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未擦干的血泪痕，林潜的双手与袖口沾血，立即道：“老韩，给他俩时间冷静冷静。”
随即朝林潜示意。
二人立即回到勤园。
卧室内，林潜乐呵道：“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说罢，转身就走。
胧月抬手抓住林潜，失神的双眼满是疲惫，缓缓道：“不饿，放出轶世，我要看着你们就地吞噬他们，我来给你守着。”
“日后再说，要不先洗个澡？”
“林潜，我有那么脆弱么？他们只是回归虚无，那是他们真正的诞生之地。”
“我知道，你先好好睡一觉，好吗？等你醒了，我们再谈。”林潜上前贴近，将胧月压在床上，轻声道：“我抱着你睡。”
梦境中，胧月神识游历神庭，重新回到倒三角锥牢阵内，赫然发现其内空空如也，未来轨迹已然改变，胧月向外走去，悄然发现神庭之貌焕然一新。
造庭大殿走出几个新神仆，发现胧月悬停空中，当即下跪俯首：“吾等参见创灭王！”
胧月的人类之躯与灵身在鸿女手上彻底融合，此时形貌依旧是男相，比以往高大不少，身高达到一米九三。
胧月震惊不小，当即确定这是未来之境，脑海之中璃焱等人一闪而过，当即施展眷属诏令，却无一丝回应。
当即开口：“我有事问你们，我是何时重塑的神庭？”
“回吾王，正是两千年前。”
胧月紧握双拳，暗自咬牙：两千年...我还是没能将他们找回！
醒来时已过去数个小时。
林潜端着热汤饭食进来。
胧月立即起身朝一方虚空怒斥：“滚出来！”
林潜立即放下饭食，赶忙阻止道：“媳妇，误会，他是来投诚的！”
印沉缓缓显出身形。
胧月无言抬手，创灭威压施加印沉身上。
后者当即跪伏在地，依旧咬牙愤恨。
话已说明，林潜当即住嘴。
印沉开口：“创灭王！我不想和你为敌！我只想跟你做笔交易！”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
“就凭七千年前你一招时空轮转把我养育的所有远古触道者灭杀，凭虚无真祖有意将我送到你面前！这些够不够！”印沉咬牙怒瞪，爆发神性抵抗创灭威压想要起身。
胧月挥手收回威压，闭起双眼，尽管厌恶但依旧问道：“说，你想要什么？本尊能得到什么？”
“让他们全部复活，我为你奴仆，将核心交给你。”
胧月睁眼起身，朝印沉踹上一脚，怒道：“本尊虽有杀身之怨，但没有灭他们魂识之仇！他们的魂识就在你体内！是你吃了他们！懂么！”
印沉震惊后退，瞪大双眼：“不可能！他们的魂识怎么可能...”
胧月愠怒，抬手按在印沉头顶：“再者，诸世万界为本尊所造！你不过是诸世万界的一粒尘埃，本尊若真想要你核心，你还能活着？为本尊奴仆，你还不配！本尊觉醒前企图置本尊于死地可不与你计较！联合真实之主多次出手！本尊便容你不得！”
胧月手上用力，却被印沉牢牢抓住手腕：“好！只要你帮我，我便自散魂识！这个代价你满意吗！”
“帮你？身为一方大天之主允许外来恶族盘踞扎根！瞒报上联司！若非你间接参与！本尊岂会中计失控！座下三十眷属及其一女也不会魂灭神销，这仇怨该怎么算！”
“你！”印沉双目通红，缓缓松手自然垂地。
林潜突然上前，道：“阿月，虽然这仇得报，但他毕竟代表整个下界，是老韩他们的生存之地，先留他一命。”
胧月怒吼：“叫毓亭清来！”
林潜传音，毓亭清当即现身俯首：“先生，主人。”
斜眼看向印沉，微感诧异。
胧月起身命令道：“放开界制，允她成妖帝。”
毓亭清猛然抬头，不敢言语。
“只要你告诉我复活他们的方法！仇怨也好，交易也罢！我都通通照你说的照做！”
胧月又是一脚，直直踹在印沉脸上，当即抬手：“抽你本源一样能做到！”
林潜立即抱住胧月喊道：“现在是仇怨的时候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
四目相对，胧月瞬间回神。
冷静许久，毓亭清不敢声言。
胧月转向印沉略带怒意：“想要取回他们魂识，就得解开核心，承受弑身之苦，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想要本尊帮你绝不可能！滚！”
“阿月，这事交给我，你先冷静几天。”
胧月怒瞪一眼，转身出门。
林潜转身冲印沉冷淡道：“过去你想杀阿月，我本该最先杀你！可看在虚无真祖面上，取魂这事由我接了，放开你的神识！”
印沉沉默不言，脸色好转，听从林潜安排，将识海放开。
林潜取一滴血液叠加暗王之噬没入印沉识海形成一道奴印。
随后快速出门追去。
屋内仅剩二者，毓亭清脸色郁闷，想要追上，印沉开口：“给本座过来！”
毓亭清不言，颤颤巍巍上前。
胧月飞身天空，清扫战场后化出创灭王法相，与高空发出言令：“吾乃创灭王！本尊有意提携此界文明，所有生灵将获得高速修行能力！末日一战尸鬼之主、兽神、海神不幸战死，吾将协理之权暂交海兽、异兽、尸鬼诸王自行管理！并派遣本尊使者一同主理，今日起，尔等便是创灭所属！”
胧月抬手高指界幕，天空突然开裂，无数神光倾斜而下，亿万生灵沟通神性，产生异变。
虚空抓向林潜，展开第一空间，一掌相抵林潜胸口，轶世出，胧月道：“开始吧！”
林潜打开暗王空间，放出暗王之噬，轶世神色疲迷，邪眸冲胧月轻笑一声。
李一等人迅速赶回园子，却寻不到踪影。
只见天空再次大变，出现霞光，毓亭清飞身天空之上，紫色天雷滚滚，一道接着一道劈向毓亭清。
毓亭清不再藏身藏尾，褪去九尾赤狐形态，化出最强十尾金狐真身，以十尾抗击天雷，胧月血脉之力起效，聚集天雷神性吸收入体，刺激着第十条尾巴大放异彩。
全身金光闪闪额间绽放五彩光芒，神帝之姿已成，化为人形落回地面，妩媚之中多了一丝帝王威严。
胧月使出时间法则，林潜轶世二人源祖巅峰修为逐渐稳定，二人心神相连越发紧密，却在这时，胧月体内情绪之力激荡，不由自主分出黑白两股进入二人身躯。
胧月皱眉思索，寻遍十三神格记忆也无法得出具体原因。
胧月背负双手走向二人道：“你们趁我不在又吃了很多？”
“阿月，你被掳走我哪能不着急，你放心我未动任何杀念，按条律处置的话我早有觉悟，求你饶我小命就行，嘿嘿。”暗王权能收回，黑影收缩变回身躯笑嘻嘻走上前，牵住胧月右手。
“轶世，你怎么说。”
黑影静默数秒，冷声道：“你想怎么做？”
“你吸收的混世大军体内的暗王本源还给林潜。”
黑影一怔，大笑道：“哈哈哈，就这些？万界以铁律着称的创灭王竟然允许恶神触犯创灭条律。”
胧月嗤笑一声：“第一，诸世万界已经混乱到非我能管制，条律起不到作用也没有存在必要，未来结局如何让他们自行演化，你们吃掉的也算四处挑起战争的罪神，若有罪神侵入神庭，我也照杀，你们并不违背我心中条律。第二，你们注定是诸世万界未来至顶者之一，这点我很看重，另外，从前的我不也一直默认身为暗王的你们成长？”
轶世黑影凝聚人躯，目光热切，缓缓走向胧月：“你与你的其他神格不同。”
林潜怒气冲冲拦在胧月身前，冷声道：“滚！”
“真是！心神相连总是麻烦，创灭王，上次问你的问题尽快想好如何解决，这蠢货也明白的很，蠢货宁愿不融合也不能让我得逞。”
胧月一听，脸色瞬间难堪，随口道：“交给林潜掌控，你和玄西一样沉睡就行。”
“哼哼，你知道本尊是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宁可毁，一损俱损，走了。”轶世说罢，凭空消失眼前。
胧月立即发动传音：‘晨的王璋在哪？尽快给我还来！’
‘你明知在哪，自己去取。’
林潜气急咬牙，朝虚空一拳，云层瞬间化雨消散。
胧月攥住林潜手腕：“日后你去一趟总部收回本源碎片。”
林潜瞪着双眼立即转身将胧月搂进怀里，重声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你明白的吧！”
“自然。”
二人无声，相拥许久，林潜捧住胧月双颊霸道一吻，撬开胧月双唇，唇舌交融若有回甘。
隐光大厦，轶世感受口中欲念，身体燥热如火，触感相连，听见林潜的心思，瞬间恼火，一声破骂响彻大厦。
众人见到胧月喜极而泣，纷纷拥上前去，却被林潜拦着。
林潜传音众人：‘最近别提战场之事，尤其是璃焱等人。’
众人不知原因也纷纷点头。
当晚，胧月在林潜怀中沉沉睡去，林潜抚着胧月脸颊一夜未眠，身后的黑色火焰印记越发明显，双目时不时散发血色红光，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胧月。
林潜心中骚动，想把胧月融入身躯，清了清嗓子闭起双眼，满脑子都是胧月融入自己识海画面，由心而发的歹意想把胧月永远囚禁在识海内。
啪的一声，林潜自扇耳光，深感愧疚。
这时，胧月体内的白色情绪之力再次不由自主进入林潜体内，后者不明所以，只觉自身越发清醒并有一丝快感萦绕心头，欲念横生。
林潜回望林潜，朝胧月亲上一口，立即下床，情绪之力依然不断汇集林潜体内。
林潜尤为亢奋，进入洗手间纾解欲望情绪，满屋子被腥味所占据。
第二日一早，胧月带上林潜军区，杨家入主军区，韩风已将指挥权交还杨奇胜，在胧月的授意下，杨家以及徐岩被韩风与邢未二人授血，杨家上下包括徐岩修为瞬间猛增，身体发生突变。
二人在神性光辉照耀下，修为突飞猛进，邢未突破伪神，韩风则抵达至真境巅峰。
胧月冲二人道出实情：“不久后我将应真祖要求前往虚无之界，你们替我训练那些新小队二十人。”
林潜顿时惊诧，胧月未曾告知，林潜惊问：“你要去寻他们？”
“不，虚无之界并非诸世万界可比拟，瞿亦正亦邪不一定相帮，单纯为了应他邀请。”
韩风此时开口：“你们有见到何坤他们么！”
林潜当即拽着胧月匆匆离开，胧月示意找寻李一、郭轶、杨城以及刘宇航四人。
“我前世有一伴生神器名为王璋，七千多年前失踪，被秩序王也就是暗王捡去，分为四块为你们四族所有，你们的秘技都是来自王璋碎片，如今我要收回它，你们可愿意代表创灭名义替我取回。”
四人心头一惊，当即俯首感谢：“长官！我族秘术皆是您的福运恩泽，我们本该万分感谢，更不敢据为己有！这就出发！”
“还有一事...”
“长官您说。”
“此次一战，创灭所属，璃焱、乾离等人不幸身亡魂灭。”胧月看似风轻云淡，闭眼垂眸，指甲掐入血肉渗出血来，滴答滴答...
四人身躯微颤，面色煞白，久久不敢出声。
林潜立即抓住胧月手腕，生机法则注入手心，擦拭血迹。
杨城颤声道：“长...长官...您说...说笑...吧...前...前几日...还...还好好的怎...怎么会？”
“是啊，他们的强大您最清楚，怎么可能呢？”李一心头仿佛被石头砸中，怅然若失。
郭轶垂首陷入死寂。
“胧哥，他们...真的...”刘宇航扯了扯胸襟，说不上的难受。
胧月突然起身，尽管脸色如常，但内心已是伤痕累累，道：“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我要尽快变强，或许还有希望！我跟你们回族内！”
六人在四族来回奔波，四族得到消息，提前将王璋碎片取出。
杨陆瀚再见胧月时心中一片怅然，当即就要下跪，却被林潜扶起：“杨老爷子，阿月不喜欢别人跪他，大礼就不必了。”
杨城咳嗽一声，杨陆瀚顿时回想到二人关系。
当即乐呵一声：“二位跟我来。”
刘宇航三人在外等候，四人前往瀚园水池之下，掀开泥层，露出密室，阵法隔绝池水，四人潜入，磁场作用下，四人行走在特制墙面之上，使用材料可抵御气海境巅峰全力一击，而地面满是腐蚀灵驱力的液体金属，穿过迷宫般的四方走廊抵达最深处。
磁场恢复如常，杨陆瀚取出机关内的宝匣交予胧月手中。
胧月心头起疑，残片只有指甲盖大小，忽而明悟：暗王怎么可能将创灭王宝物随意丢弃相送。
“秘术不全，神术原名不灭之愈，来日杨城晋升神境，我可教他，当做此次收回王璋报酬，杨城，你和你爷爷小叙一会。”
说罢，胧月二人瞬移回到地面。
五人前往刘族，刘庆率一众族老外出相迎，依旧是老一套。
胧月无感，刘庆将宝匣献出，王璋碎片只比杨家那块稍大一些。
胧月当众开口：“吾曾说过，刘宇航是吾之弟，如今他已归入创灭所属，生有歹心者或已作恶者自行惩戒，善待者嘉奖，赏罚需公允要有度！”
“全听创灭王之令！”
随后转向刘宇航道：“你和你生父聚一聚，当你抵达神境之时，瞳术的最终级神术真实之眼我会传授给你。”
“谢谢胧哥。”后者点点头。
四人瞬间凭空消失。
李家，郭家族长皆在，当他们听闻郭李两家小子在创灭王手底下训兵之时，家族矛盾瞬间烟消云散，笑脸携手。
宝匣打开，王璋碎片依旧微小。
胧月转向李一道：“巨力爆震完整神术名叫神王间域，非拥有称王者实力不可用，否则遭到反噬魂灭神销，去冠印文后，神之间域可学成，当你抵达神境之后传授于你。”
林潜嘿嘿一笑道：“这招我可以学，阿月，你要不回去就传我？”
胧月一打响指，林潜瞬间禁言。
众人内心惊涛骇浪：称王的神者！他？
李一俯首抱拳感谢：“谢长官！”
“暗袭的完整神术名叫杀伐刑权，属于行刑神术，同样等你神境之后传授。”
郭轶此时壮胆开口道：“偶像...不，长官，乾离大师虽与我只有数日之缘，但却是我恩师，如父如兄...你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
胧月眉眼轻笑，回道：“嗯，我一定！”
这是，轶世打开空间裂隙走出，掌中悬浮着一块近乎完整的王璋，走到胧月面前，嘴角微扬：“喏，给您送来了，物归原主。”
说罢，抓起胧月右手，放在掌心。
胧月抬眸，林潜当即拽住胧月往身后去：“想变着法子讨好？他是我的人！”
二人争执不休。
胧月无言，将碎片快速融合，王璋光芒大显，隐隐散发出创灭神性。
眼见二人就要动起手来，当场训斥：“有完没完！林潜，老子他妈喜欢的是你！最不想看到你变成那副摸样！你们两个迟早要融合把身体毛病解决懂吗！”
众人一阵胆颤，顿时明白透彻。
最为懵逼当属李一与郭轶。
林潜当即走到胧月身旁一声不吭。
“你们制定一个协议规则，达成某种条件互相转换，条件你们自己商量！实在不行用老子神性来做裁决者！”
轶世眉眼含笑：“那日后身份呢？”
胧月脸色难看，当即打开第一空间，覆盖三人。
“你有事求我要什么身份？！”
轶世摆了摆手：“那不行，我宁可变成疯子，反正他也不情不愿！”
林潜当即驳斥：“你他妈！老子也不想跟你融！要完一起完！”
“够了！亲密关系绝无可能！”
轶世脸色一沉：“那就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他！要么一起死！”
“好啊！老子今天得灭了你！”林潜当即出手，数十道秩序级权能大开。
第一空间瞬间破碎，胧月瞬身，抓住林潜手腕，一个转身拥入怀中，冷声道：“你要的关系日后再说！”
说罢，胧月正要走。
突然，下界界幕被破开，数万恶神侵入下界。
胧月转头双眼微眯盯向轶世：“你这是在逼我！”
“创灭王既然现世，就该声扬万界！向我透露创灭信息的正是范林真，提供创灭所属尸躯给我二人的也是他，去吧！不用谢我，宝贝媳妇。”轶世双手抱胸，言语轻挑。
林潜大斥：“今天非得撕了你！”
胧月拽着林潜瞬身界幕之上。
创灭法相在身后显现，林潜猝不及防拖入战场，召出暗王法相。
“是创灭王！他复苏了！”
“还有暗王！怎么回事？！”
二人联手，将恶神大军合围禁法，散发源祖气息令其心防自溃，抱头鼠窜，神躯炸裂悬飞尽灭。
“暗王！你召集我等，自己联合创灭王，又发出信号究竟寓意何为啊？！”
恶神大军在二人联手之下迅速剿灭。
其中最强不过二级源祖中期。
林潜本能开启吞噬权能，将数万恶神本源身躯吞噬殆尽。
双目血红，朝轶世方位猛冲。
噗的一声，轶世被林潜贯穿胸膛。
轶世抓住林潜手腕，再难寸进。
胧月惊慌失措上前抓住林潜。
轶世缓缓开口大笑：“哈哈哈哈，创灭王！你仔细看看，现在谁更像恶识，善恶一念间，善恶本无别。”
林潜狰狞咆哮，轶世双手抓着林潜一点点往外推开。
这时，林潜怒吼：“这是报你当日挖我五脏六腑之仇！”
另一只手贯入轶世胸膛径直甩出内腑脏器。
“够了！林潜！”
“还不够！当年的实验之仇还未报！怎么能够！”林潜双眼散发血红之光，眼神骇人。
胧月当即使出清明神术。
这时，轶世双目同样释放红光，一手劈在林潜肩甲血肉中。
两头凶兽身体膨胀，秩序级神性从诸世万界调动汇集而来。
二人身上的清明印记接连消失，胧月神术也无作用。
胧月当即使出创灭至高行刑权将二人分开吊起。
在场众人如丢魂一般瘫坐在地。
胧月当即抓着二人瞬身往界外而去。
“我以创灭言律沟通尔等本源，以身为桥梁连接尔等，以本源为界划分尔等！”胧月使出创灭本源汇入二人体内，割开腕子，朝二人头顶灌血：“我为主契者，尔等皆为履契者...”
契约未完成，清明神术瞬间起效，二人清醒，破开刑法则，胧月闷哼一声，口吐鲜血。
林潜立即抱住胧月，施以生机神术。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胧月朝二人怒视一眼：“抱什么抱！闪开！”
“媳妇，我错了，刚刚是突发状况。”林潜始终不愿放手，谄笑道：“你要打我骂我都依你。”
“刚刚契约完成一半，条件你们自己决定！”胧月见二人身躯还留着血，当即心软，脚下一跺，生机法则瞬间治愈二人伤势。
“不行！”
“不行，没到时候！”
二人异口同声默契十足。
样貌九分相似，身高体型完全一致，因心神情绪相连，脾性也变的大差不差，若非一个喜穿牛仔休闲服一个惯穿黑色西装法袍，常人根本难以区分。
胧月懒得理会二人，取出王璋，怒斥林潜：“让开，别碍事！”
“是是，媳妇的事要紧。”林潜当即松手干笑两声。
创灭神性注入王璋，王璋神性光辉传播万界之内，下一刻，创灭至高界令向诸世万界传达：“吾乃创灭王胧月玄西！今而复苏！创灭有令！万界听令！通缉创灭神庭叛徒范林真！叛徒嫌疑者廷独！二者原为上联司议员！若有二者踪迹，举报者创灭神庭当赏！有意隐瞒，当罚！”
胧月收回王璋，将其融入本源净洗。
“你们两个，陪我去一趟虚无之界！”
轶世双手抱胸，瞬闪胧月面前，垂视而下，笑道：“求我。”
林潜当即推开轶世：“滚蛋！我们走！”
说罢，拽着胧月打开虚无之界。
轶世呐喊：“喂！刚刚我可是送了你份大礼，感谢都不说一声吗？”
二人懒得理会，一脚踏入，胧月回头嗤笑：“序禛境塔存在的记忆不想知道究竟那就算了！”
轶世脸色恢复如初：“走就走！”
三人刚进入虚无之地，面前空空如也，突然，十二道占据上方的裂缝瞬间打开，赫然发现是十二只巨大的竖眼。
竖眼扭动身躯，化出双手猛烈摇晃，一个个堪比源祖境界。
三人异口同声惊讶道：“太归！”
竖眼发出吱吱之声似是看见珍爱的食物的欢喜，化作巴掌大小朝胧月飞去，仿佛等候三人多时。
胧月起鸡皮疙瘩，林潜忧心忡忡，伸手就要抓去反被太归释放的虚无之力消融手掌。
胧月立即道：“别惹它们，危险，这是虚无界，太归实力会更强！”
轶世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太归。
林潜当即使出生机与造化权能，却不见手掌好转，胧月抬手释放真实之力融入林潜体内驱散虚无：“再试一遍！”
忽然，太归围绕胧月身躯只是瞬间没入灵身，三人毛骨悚然。
胧月当即调动真实之力，林潜轶世出手催动本源全力使出生机与造化法则。
却见三只太归化眼长入额间，一只进入掌心，另外一只手掌心的眼纹在这时亮起，两只太归汇入臂膀，两只进入双腿，四只汇入胸膛，呈扇形排列。
“你没事？”轶世惊问。
胧月摇了摇头。
一道能量异动，化作眼睛汇入胧月掌心的眼纹之中。
胧月并未察觉任何异样，反而有种完整之感，立即检查灵身损伤却并无任何发现。
这时，虚无之主循着太归踪迹现身，其身高如不见顶的山岳，三人抬首却不见其首。
瞿立即化作常人体型般大小，眉眼含笑：“来了。”
胧月惊问：“这是怎么回事？太归为什么会进入我体内！”
瞿斜眼轻笑：“每一次神格交替，都会有一只太归在虚无之中诞生，他们本是灵身之眼，十三神格交替循环已久，只为把最后一位神格的你唤醒，你未结束接替循环，第十四只太归便在你的神格之内！”
“那之前太归多次入侵神庭上次入侵总部岂不是...”胧月瞬间无奈。
“正是！他们想回归灵身，然而贪吃，被你视为不祥驱逐，至于上次给图列助战则是鸿女要求。”
胧月忽然顿悟。
“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跟我来！”瞿说罢，打开一道深幽通道。
四人来到序禛境塔之前。
序禛境塔感应有人前来瞬间光芒大放，如现实之光照射胧月身上。
当即把胧月吸入其内。
林潜轶世惊慌失措，大吼：“怎么回事！你想做什么！”
“呵呵，老夫怎么会想做什么呢？里面藏有你们的原初记忆，想进去看，就先融合。”
二人忧心，当机立断抬手相抵，本源相汇，暂时融合一人。
序禛境塔如生意识，光芒再次大放，将二人认定吸收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