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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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之中。
“你对创灭的行为在你诞生那一刻就已经定下，可若放任你呆在我身边只会让你完全变成恶，我能确定你的出生，能改变你成长过程却修改不了既定的结果，能修改结果的人必定是比我位阶更加强大的上位者，而从源头到尽头，除了诸世万界之外的两位真祖，又有谁是比我高的上位者？”胧月的外貌瞬间转变，卿楷神格附体。
一米九二的个子，身材修长，一身白衣黑发，青年男子模样，精致的面容像极了现代瘦高的偶像。
暗王颇为吃惊，虽知晓创灭王有多位神格能自由切换，但面对这一刻卿楷始终有种说不上的难受，眼眶未湿，面容涨红青筋凸起，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后悔么？”
卿楷看着暗王，犹如当年的小娃：“我也想问你一句，与创灭为敌，事到如今你后悔么？”
暗王没有吱声，即便深知，可面对卿楷这般容貌，依旧难以掩饰痛苦和委屈。
一个实力强大且与创灭王为敌，曲腿瘫坐在地垂首。
众人大为震惊，卿楷走向轶世，阿耀却拦在身前，两人身高相近，卿楷却没有阿耀那般壮实，重声道：“主上！”
“主上莫去！危险！”背后的众人看着卿楷走向轶世，欲上前阻拦。
卿楷温和的性子不以为意，微笑摆了摆手：“无碍。”
主上所行所述皆不可忤逆，纷纷让路。
卿楷走到轶世面前，弯下腰轻抚暗王的头发：“你想知道自己的原身？想知道我当年为你预测的结果么，孩子。”
卿楷就像个暮年爷爷安慰孙儿，又像父亲一般慈爱。
轶世没有抬头，也不知如何去面对。
卿楷使出术法将记忆画面灌入轶世脑海：“在神庭界最底下的世界也就是下界，那里纷争不断，神民们每日都在战争中水深火热，创灭王创造界的本意并非让他们争斗不休，只是希望他们自己能找到生命和存在的意义，但如果争斗便是他们的意义那就让他们去争吧。我没有插手管理这些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里的秩序越来越混乱，位高掌权者喜好战争，甚至想侵吞其他下界的力量，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家园毁去大半获取更强大的权级力量，每一个世界核心暴露在外，导致灾厄不断，他们抢夺核心能量，这也注定了那个世界随时会化作虚无的一部分，大天之主们每日向创灭祈祷，要么保护他们，要么将那些统治者抹除，而我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只是把灾厄阻隔起来，没想到一时的心软导致那里的至高神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夺取世间能量，世界核心的能量岂是那么容易被汲取，不过在时间的冲刷下，如何抑制和掠夺世界核心狂暴能量的方法被神民发现，我只能设法将其重置他们记忆以及神性境界，可没过多久，他们还是重新走上吞噬这条路，秘法终究还是被神民发现，经历不断战争的神民们不再祈求我的庇护，为求自保将这个方法亲手送到至高神手中。一旦世界核心也消失，那么现实世界就会立即转变为虚无，意味着不复存在，而至高位者却能寻找其他下界开启吞噬之路。诸世万界虽多但终究阻挡不了生灵互相侵吞，一个下界的消亡所转化成为虚无就像是如今世上的病毒般侵蚀其他下界。”
“后来我明白了，我能改变他们一时却改不了他们注定走向虚无的结果，我很失望，将正在走向毁灭的下界全部收回，再用秩序级造化之力与我的本源将其重塑成为一个上界核心，下界的所有的神灵被我抹除，他们死后的生机我本应收回，思虑之后我没有这么做，我想再造一个能和我一样替我管理所有上下界的王，并希望这位王能够狠下心来替我执掌刑罚监管神灵们，所以我从虚无中召唤出至强的暗黑混沌体结合大量下界神灵融合的生机，而后创生了你，我给你取名轶世，隐喻过去所遗留的却要生机盎然的世界，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幼生的你刚一醒来便双目通红将上界核心吞食进入体内，我仿佛再次看到至高神的所作所为，对你进行了预测，可我看到你的未来，幼时暴力欺压上界源界神民，少年时一身杀生戾气，随意屠戮，我只能将你囚禁在身边遏制你的力量成长，谁知你尽然悄悄突破我的禁制，偷偷汲取上界核心之力乃至吞噬上界意志，直到成年后，你卸下伪装，向我挥动我送你的利剑，你不仅责备我将你创造，抑制不住你的混沌本性，还企图将神庭屠戮干净，而我后悔从小把你锁在身边，每当众人看到我伟大亲民的同时放大了你身上的罪恶。我的苦心教导多年无果，而你却坚定地在杀戮暴戾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所有的一切皆出自我的心软不忍心把你抹去，不忍心放你离开。我看着幼生的你做了个决定，对你施加封印，收敛你的戾气，把你送入孤星上界，在那里，神性稀薄，环境恶劣，是一个枯寂之境，境内所孕育的神灵罕见弱小，对于你来说威胁甚少。以防万一我便用言令调用神庭的力量创造隔绝你的禁制，我知道你一旦成年封印便自然破碎，禁制自破，我所做的一切都只能阻挡你至成年。你的命理是主宰杀戮与混乱疯狂，将一切吞入混沌，目标会是一切现实。我能做到的只有修改你的成长过程，减轻你身上的恶念戾气。想着如果你的目标是我，那么很多事情都简单多了。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第一次陷入了长久的虚弱期，不久便进入沉睡，衡苏神格诞生苏醒，衡苏曾悄悄见过你，直到你吞噬孤星上界，千决苏醒，而我知道，你终究会找上创灭王。”
卿楷说完，便将预言的画面一并送入暗王轶世的脑海之中：“你所做的对你来说没有错，那是你的本性，凡人尚难抑制本性，更不说实力已为灵祖、法祖甚至源祖境界的你最难抑制的便是自己的混沌本性，对我出手我不怪你，但你做错了件事，你不该对你的后辈同胞们出手。”
众人听到这一刻，不仅哑然：什么！暗王也是主上所创？都是结合主上的生机、本源、意志和虚无创造而来？
轶世脑海中不断出现卿楷预言中的景象，正如卿楷所说那般，只是卿楷未说及的部分，却令他尤为惊恐。
轶世吸收诸世万界核心能量蛰伏已久，拥有的力量足以匹敌创灭王的那一刻，终于迫不及待的释放天性，疯狂的杀戮占据识海，失去理智的他毁去神庭大殿，王都山尽毁，在与创灭王大战三天后败下阵来，创灭王的一丝力量进入自己的神识，瞬间恢复一丝清明的自己便以诸多眷属与八千神卫相胁，要求创灭王自废神能。
创灭王仰天长叹彻底心灰意冷，道：“果然如此。”
创灭王对准自身额头便是一击，身躯重重摔倒在地。
少了创灭王那丝清明之力的抑制，轶世再次陷入疯狂，杀光吞噬了王都山一切生灵，唯独没有对创灭王动手，反而将创灭王囚禁缚锁钉在金玉台柱之上，让他看着自己以尸山血海为自己铺出一条血路。
在王都山最高的山峰之上，他用手中那把创灭王送他的剑为自己削出一位王座，让创灭王等着看着自己杀光诸世万界生灵。
三大源祖被轶世逐个击破，本源被轶世吸收，源祖由法则所化，魂识不死不灭，轶世把三大源祖魂识囚禁体内。
神之河源与无间深渊成为轶世左膀右臂。
轶世杀累了便会进入清醒状态，急切催动术法使清醒状态的自己陷入沉眠。
醒来便回到那站在王都山上能肉眼看到的山峰休息，无聊便前往界外寻找更多的“乐趣”，有时将取回的“战利品”在创灭王面前炫耀，有些则摆在创灭王面前。
诸世万界消失大半。
混沌与清醒的他持续了三万年，突然一天他厌倦了杀戮，跑到创灭王面前，开始倾诉自己的遭遇，分享自己的“有趣”的故事，可是创灭王的所有神格已然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具无神睁着双眼的灵身空壳。
始终没有得到回应的轶世愤怒抽出长剑一挥，创灭王胸膛被划出道口子，轶世狰狞怒道：“你倒是吱声啊，怎么不吱声？！”
忽然大笑，道：“他恶心你厌恶你，怎么可能理你？”
忽而诅咒自身：“他走了你为什么还活着！最该消失的明明是你啊！轶世！”
轶世一手摸着脑袋，半边身体不受控制，持剑就要没入自身本源，轶世如常一般掐住想要自裁的半边身子斥道：“你们两个闭嘴！”
直到重掌身躯，轶世疲惫不堪。
灵身上的伤口没有愈合，自体内溢出的白光能量如漂浮的水珠悬浮灵身周围，轶世如看见珍宝般，身体隐隐躁动，贪食的本能在控制轶世上前。
疯狂之念谗言挑唆：“好精纯的能量！轶世，快吃了他！”
能量液体所散发的磅礴神性诱使他双眼通红，混乱了心智，逐渐陷入疯狂，牙齿不停的左右摩擦，身体颤抖不止，轶世再也忍不住自身的躁动，疯狂的扑了上去，大口吮吸着伤口上溢出的能量液体，将其吸入口中的一刻就像尝到前所未有的顶级珍馐一般，如血液之于吸血鬼般令人丧失理智又如痴如醉。
吞食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轶世又开始自言自语，就像是脑海之中有个意识在疯狂挑唆：
“不够！远远不够！还要更多！”
“哈哈哈，对，不够，还不够！我要更多的能量！”
另外一道识念冲轶世咆哮：“你真是恶心！”
轶世迫切地咬了下去，撕咬血肉，片刻之后，等他回过神来，创灭王灵身空壳之上满是伤痕，缺失的肉躯，伤口裸露之处皆是粉嫩的红白相间的碎肉，能量早已被其吞食入腹。
即便备受撕咬，灵身空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轶世看着残缺的灵身，强忍着燥热，抬手抽打其身吼道：“你倒是看着我啊！你不是一直喜欢监禁我监视我么？怎么不看我！”
即便当着创灭王的面屠杀带回来的神灵，还是言语威胁，不管多少方法都不能让空壳有所动作，轶世忽而哀求道：“你看着我，我就让你杀怎么样？”
日子持续三年，创灭灵身被咬的千疮百孔，没有遗留一点一滴的能量。
剩下的界外的生灵也被轶世屠戮殆尽。
轶世高兴地把“趣事”告诉灵身，迫不及待分享这份喜悦。
轶世抓住灵身于虚空与创灭王齐身而坐，喃喃自语许久，等他清醒的片刻，带着疑惑将神识投入灵身之中。
就像是遭受重击一般，逃离大殿，逃离这具空壳。
第一次感受到的罪恶感袭来，时间过去很久，轶世却未敢靠近灵身空壳半步。
时光过去又是三年。
诸世万界全数消失，轶世回到神庭界，蓦然发现终究离不开创灭王，只能日日望着空壳沉默无言。
曾一再阻止轶世甚至想毁灭轶世的另外一道神格再也没有醒来。
识海中剩下混沌意志不断挑唆轶世向虚无之界前去。
轶世不言，累了便回到王座上休息，醒来又来到空壳面前继续望着，双眼失去神光。
忽而一天，轶世走向灵身空壳将其抱起，为其解下枷锁，拔去锥神钉，回到王座，安静的看着怀里残破的空壳，满身残碎，面容却干净无比，轶世轻抚灵身脸颊，为其整理长发，好像一切都变得无趣。
轶世笑了，笑的极为狰狞，提起利剑丢向空中，放开自身本源，操纵着剑尖最后一挥将头颅砍下，斩灭了生机毁灭了神格。
失去轶世维持神庭界在这最后一刻轰然破碎，消失于虚无。
在这段预言中，当轶世杀光了一切，能陪着他的只有创灭王，可他却亲手将自己最亲近的人送走。
回到现实，轶世突然涕泪起身，缓缓抬头深情地望着卿楷，颤声道：“预言的结果未能实现，而现在就如你想的做的那般，我恨的只有你，如果有天我把你杀了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一起带走！”卿楷望着轶世的双眼，没有丝毫犹豫。
“好！一言为定！”轶世径直走向卿楷。
众人大惊，冲上前来：“暗王！你想干什么？！”
可速度依旧不及暗王，眼见暗王就要到达卿楷面前，卿楷却没有丝毫退却的动作。
众人尖叫着：“住手！”
暗王一边走着一边说着，面色极为平淡：“你不担心我此时杀你么？”
卿楷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望着轶世：“你会么？你会选择这个时候动手？”
轶世在卿楷面前停下，狠狠地将卿楷抱在怀里，就像个孩子抱着父亲一般深情。
众人被这一幕吓到腿软。
可只是瞬间，轶世张嘴，一口咬在卿楷肩膀之上。
卿楷闷哼一声，强行忍着剧痛，心底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双手已经放在暗王背后印记处，在众人看来就像是回以拥抱。
“这是我对你的报复，咬了我两口加上把我抛弃的惩罚。”轶世松手，灵身溢出的能量极为精纯美味，是所有界内生灵的最顶级诱惑。
轶世忍着诱惑与卿楷四目相对。
卿楷看着轶世的双眼：“将你抛弃的事，对不起。”
轶世吃惊，内心如惊涛骇浪：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啊，难怪那小子对你...
轶世的心就像被久违的阳光照耀般不再被阴霾覆盖，卿楷随手将伤口抚平，抬起手想去宽慰轶世，后者却化作点点光尘释怀而微笑，着随风而去。
众人赶上前来：“主上！”
“无碍。”了铃声长出新肉愈合，却没有抹去疤痕，这是创灭犯的错，便作为一个警醒永远留存。
说罢，胧月重新掌控身躯，灵身变回胧月的外貌。
众人似乎不太适应创灭神格在一天之内来回切换多次，望着胧月沉默不语。
樊无走上前来，拉起胧月的手，“主上您真的没事么？”
胧月虽有疑惑但很快便明白樊无心中所想：“我没事，如今和暗王的恩怨已断，你们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以后也务必有心提防，混沌杀戮及吞噬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失去理智的他实力神性都会暴增数倍。”
“是！”
胧月抬头看着轶世离去的方向眼神逐渐迷茫：“即便此时的他冷静无比，但终有一天他会陷入疯狂之中，这不仅是他的能力更是他的命！”
胧月转过身去又再次回眸：“即便你把自己分裂也于事无补，林潜尚且能够理性，而你...”
大阵离完成只差一步，胧月抬手，掌中出现数道时间造化神能，迅速将空间大阵在时间的演化下建造完成，随手将一颗金属球丢入其中瞬间消失。
阿耀疑惑问道：“主上，您这是？”
“没事，测试一下。”
胧月飞向大天之上向众人非常正式下达创灭王法令：“大阵已成，速速归去，指挥训兵，整备军队，建造连通的异空间，弱小者送入其中，与空间大阵连接。距离灾劫只剩三百余天，但未来多变，若此刻地底封印破碎，里面封印的恶鬼们吞噬众生，太归借机再现，此方下界之外还有未知的劫数也在等着我们。”
“谨遵主上法令！”众人皆跪伏在地。
胧月飞回地面：“末日将启，需严阵以待不容有失，回吧。”
“是！”众人消失在原地。
凌雀传音而来：‘主上，先知已抓，范林真与廷独失联，上联司几位大人也无回应，貌似已然关闭。’
‘我知道了！继续训兵。’
这时，数股异能量悄悄的出现，几只黑红色的矮人小鬼出现在东北外围第十二城区，荒凉的小村庄，以及西方第四军区横断山地，东南沿海第四百一十一城区，守备粮储城市红菊大道的下水道内。
胧月微感异样，搜寻世界，三只恶鬼如下水道的臭老鼠，悄咪咪来到人类生存的地面打探情报。
胧月立即预测的画面通过奴仆契约传达给轶世：“你对付西边那只，其余两只归我？”
“嗯。”轶世再多说，情绪未待平复，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暂时离开。
“此战之后，我想找你聊聊。”胧月直白，有些事情她觉得尽早处理好。
“好。”虽然双方话短，但轶世心里明白，情绪必须尽早消解，混沌的问题也必须找到解决之法，创灭王的清明之气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彻底失控最后失去自我的感受对轶世来说是最严重的代价。
轶世消失在原地。
小鬼悄悄接近一个男村民，一边爬着一边说着奇怪的古语言，口里直冒黑烟，如丑陋蜥蜴，趁其毫无防备，变成巨鬼将其一口吞下，血液四溅，村民来不及呼救便化作碎肉入腹，巨鬼变化身形，如蜥蜴般爬行数米后转而直立行走，渐渐褪去原来的外表，化作适才村民之貌，口齿不清道：“duo sa pa gon...要...学...人类...语...言。”
小鬼强悍的术法所化的人类男子，见到认识的村民全数吞噬，根据数位村民样貌改换容貌，险些逃脱逃过轶世的双眼，混迹在村民之中，不再有任何动作，不显山露水四处打探关于此方世界的消息，周围的村民面对似熟非熟的外来人一阵质疑，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年代，人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活。
有的人悄悄拿起通讯器通报监察警卫队。
轶世紧随其后化作普通人，隐藏暗处观察。
胧月的两道分身分别出现在第十二军区和第四百一十一城区的成康区海岩路。
第十二军区内其中一小众护卫队对于凭空出现的胧月，瞬间被吓瘫在地，随即反应过来保持警戒状态，警报声响起，越来越多的护卫队将胧月围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来这做什么？”护卫队长拿起通讯器传讯上级：“报告，零队发现未知风险人物，请速速支援！速速支援！”
胧月不耐烦的拍了拍衣服：“军主那老头没跟你们说我长什么样？”
在场所有护卫队不受控制地把手中枪支丢弃在地上，各个惊恐不已：“你到底是什么人？”
“创灭王。”胧月的双眼瞬间光芒大盛，转向小鬼方向，释放的神威当场震慑住所有护卫队。
“您...您真是...？”护卫队脚下已经开始打颤。
“军区内全员一级戒备，有几个恶鬼已经偷偷跑出来，你们做好疏散民众准备。”胧月刚说完，便凭空消失。
众人还处于慌乱之中，听到这份噩耗，立即将消息通知上级，众人接到上级允许戒备的情况下开启军城防御，口中不断猜想：“刚刚那真是创灭王么？”
“很有可能，能控制我们！凭空出现又消失，如此强大的人，怕只神才能办得到吧！”一名护卫双手依旧在打颤，人生第一次见。
军区之外二十公里便是小鬼所处山地。
胧月打开空间裂隙，一脚踏出。
胧月盯着面前的瘦小恶鬼饶有兴趣笑道：“小东西，这么早出来是何意啊？”
“bu pik elduo se？！”瘦小恶鬼匍匐提防不敢前进，身上散发的神性堪比神境，恶狠狠的瞪向胧月，双眼血红发亮，十字黑瞳内暗潮涌动，胧月身上散发着恶鬼们最讨厌又恐惧的创灭王独有的神性力量，小鬼身体不自觉打颤。
“能毁灭你们的人！”胧月回应着，在时间之力的作用下，恶鬼丝毫未察觉，已然被胧月虚空扼住咽喉，等到回过神来，身体便出现数道红刺，胧月借机将小鬼摔在地上。
红色恶心难闻的气体瞬间释放，一声爆炸将整个山脉炸断。
“想去哪？”胧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数百公里之外，将小鬼前路阻拦。
只见小鬼隐身敛去气息，躲藏某处将一身恶鬼神性掏空，灾厄之力改变天象。
忽然，空中天雷滚滚，红色乌云一层层积压，上百公里内下起血雨，生命沾染便即刻枯败。胧月抬头望去，双目之中隐有一丝冰冷，一道言法而出：“水镜。”
天空红云之下，大地上空出现一道隔绝屏障，血雨击打之上被吸收无影无踪，镜中所映射便是整片天空。
血雨汇聚成河，向小鬼涌去，恶鬼见状不妙，立即自断双尾，化成两道恶鬼分身连同真身奋力阻挡四面八方袭来的被操纵的血河。
就在此时，胧月一个爆射，将自身藏在在血河之中，胧月不紧不慢出现，出其不意的飞踢，瞬间将三只小鬼随意踢撞在地，两道分身瞬间炸裂化作雾气，奇臭无比，其真身未受伤害。
胧月戏弄小鬼，嗤笑一声：“你们的王前几日在我园内挑衅，通知他，本尊定要亲手将他斩灭！”
小鬼咿呀发声，向地心深处传音，口吐黑色物质，似乎是血液，刚想遁地而走，然而大地如被盾甲保护一般，胧月脚踩大地，无形幕间早已将此地封锁，小鬼暴怒猛砸地面。
“知道你要逃，防的就是你遁地，既然畏惧又为何还要逃出地心？不过很快你就不用再畏惧。”胧月抬手隔空虚握，小鬼的身躯在空中压缩，眼神充满恐惧，不停的尖叫：“dalaa guh！polwi fer tio ba she！”
“你们的王对本尊来说就是末法时代的前菜！”胧月的笑容越来越深，小鬼的身体被压缩的越来越小，小鬼周围空间跟着一块坍缩，身躯血液骨骼直到缩小为拇指盖大小，一团蓝色火焰陡然而生将其焚烧殆尽。
深渊地底，一道嘶吼咆哮而出，巨魔身形突生猛涨高四米，头生四角，身体犹如剥皮青蛙，粘稠状液体包裹全身，背生骨刺长有一米满嘴獠牙，十条勾状尾巴不停晃动，凭空出现在天空之下，眼睛直盯东北方向。
恶鬼之力搜索着整片世界，直到将胧月锁定，胧月受恶鬼之力影响，灵身毫无征兆的将神性威能回馈震慑对方，恶鬼感受到强烈威胁的创灭神性，随之轻蔑一笑，直向遥远之外的胧月发出一声咆哮，瞬间消失在空中。
“该死！”预测的画面进入脑海，胧月瞬间消失在原地。
胧月另外一道分身立即发动神念，大天之下光芒四盛，净化之力化作光束照射在下水道内的小鬼身上，只见后者一声惨烈的尖叫之后瞬间化作飞灰消失。
居民们被一声惨叫吓的惊魂未定，军区护卫队迅速赶来。
“轶世！尽快解决杂草速来，恶鬼之主已经现世，目标是林潜！”胧月一道传音过去，轶世立即卸下伪装：“好！”
黑夜瞬间降临，天空大地的暗黑虚无之力从四周向小鬼袭去。
一道道黑色神光覆盖在所有村民身上。
小鬼已知身份暴露，咿咿呀呀变回原身，巨大的恶魔十字瞳在空中出现，黑光显威，村民在恐惧中纷纷晕厥。
任十字瞳如何释放恶念，都无法将村民控制。
小鬼顿感不妙，即刻遁走，吞噬和虚无之力极速追赶着小鬼，后者瞬移躲闪，尾巴不停释放恶魔之光，所过之处，血红的火焰燃起，轶世顿生怒意，大斥：“蝼蚁！”
数道秩序权能于暗王掌中汇聚，渐渐化作一只黑种，携带狂暴的能量超越光速朝小鬼爆射而出，小鬼瞬移即便再快，亦不及暗王绝技一丝一毫。
噗的一声，小鬼被黑种洞穿，虚无与吞噬之力将其裹食无踪。
黑种神威未现便将其消灭。
轶世一打响指收回黑种之力：“区区蝼蚁。”
说罢，便消失在原地，留下一道时间之力，火焰随之消失，倒塌的楼房瞬间恢复，空间之隙中，轶世目光阴鸷：“蠢货能为你做的，本尊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