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融合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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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上，天空之下，太归的手臂越来越多，而光焰渐渐落入下风，太归讥笑释放出虚无天幕，天幕所达之处皆化作虚无一部分，虚无天幕之内分裂出诸多大小竖眼生出四肢或八肢跳入现实，竖眼之中张开嘴巴不停的啃食着它们见到的一切，光焰颓靡，太归主身趁机向总部缓慢移动。
空中的巡飞员，空中卫兵，被太归抓住的瞬间消失无踪，没有人记得他们，更没有人想起发生了什么。
有的巡列卫队果断跳下舰船逃生，借助技能减缓地面冲击，然而事与愿违，伸出手掌将其一个个接下，触碰的瞬息，人们开始遗忘其存在。
一切实质，一旦被太归接触便失去定义，失去存在的支撑。
太归所啃食的东西在现实逐渐模糊直到被遗忘，居民们看到这一切慌乱四起，疯狂大喊，孩童的哭声不断，人们崩溃逃窜。
越来越多的人跑出建筑，迫切逃出光之甲，璃焱等人见状施法拖住居民，定身困在光之甲内，大喊：“不想死就好好待在这里！”
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保护屏障。
即便是分裂而出的竖眼，每只至少高达四米，无数只触手划过虚空便抓住它们想吞噬的一切，所触之处不仅是建筑，人也在慢慢消失，被抓住的居民，目光瞬间变得呆滞，他们的姓名，身份等一切信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接触的大地也在缓缓消失形成沟壑。
没过多久，周围的一切变的空空荡荡，光之甲外已无任何生灵，太归开始吞噬大地，建筑。
所吞噬的居民、卫兵的一切信息都在世上之人的脑海里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出现一般。
录像，照片，视频，人名，样貌各种信息都已清空，太归将目光转向隐光大厦地底深处，各种小型太归聚集起来，而其身上携带的虚无吞噬之力依然在一点一点将大地腐蚀出数十道百米深巨坑。
主身太归吱吱吱作响，忽而看着光之甲，发现身下还有更美味的“食物”，立即号令无数小太归发起猛烈的攻击，一个个趴在光之甲上，吞噬啃咬着光之甲的神性法则。
光芒在缓慢消失，居民的恐慌越来越深，璃焱背后就是军首和一众居民。
近距离看着这些东西，面对最深的恐惧，居民们尖叫大喊，有的已然晕厥，更有的有的听到来自无间深渊的召唤，却无法被无间深渊带走，头疼欲裂抱头痛哭，创灭王的光之甲内，对敌禁止一切法则，唯有施术者本身可破或在外强行破坏。
“让本尊试试。”轶世声音沙哑，凡奇扶着轶世走上前，后者立即划开自身的肩臂，本源之力刺激着他勉强将神性释放一道暗光术法从内加强光之甲，叱问璃焱：“创灭王什么时候回来？！”
林潜冷哼一声，冲轶世问道：“你究竟是如何控制理智？”
轶世不予理会。
“只要他找到灵身立刻就回来！”璃焱心中急切，看在轶世这时舍身，不由的做出敬佩之感，但杀心仍在，讥讽道：“想不到你也是个有心的。”
说罢，与何坤和安玥同样转化自己的神性学着暗王一般使出微薄之力维持光之甲。
凡奇则双手捏了个术法，在轶世与林潜脚下施法设置一个传送阵做好随时应急避险的准备。
林潜双手抱胸，也懒得理会轶世，直面小型太归。
虚空之中，一阵阵大风吹来，风中有咆哮之声，太归们被声音吸引，似乎感受到一个非常强大又美味的“食物”立刻放弃吞噬光之甲，从四面八方向声音来的方向前去，太归主身行动迟缓，又遇见劲敌，再难往前移动。
安玥问道：“什么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璃焱开始沉默起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又有敌人来了？！”安玥继续问道。
何坤解释道：“是无间深渊的咆哮，他来了。”
璃焱道：“确实是无间深渊，没想到这个恐怖的存在也掺合进来。”
安玥瞬间颤抖起来，想说点什么缓解恐惧却始终闭着嘴。
“别担心，主上马上就回来。”璃焱一手摸着安玥脑袋。
“嗯。”安玥一想到胧月，心中的恐惧立马消散。
林潜突然转头，冷眸对视轶世道：“印沉怎么没来？”
“哼，蠢货。”轶世嗤笑一声，眼里容不下林潜，更别说正视对方。
“神经病！”林潜不甘示弱。
军首们仿佛知道了又一个极为恐怖的事实，备受来自恐怖现实的打击。
璃焱打趣着：“我说暗王，若你没有被主上击败成这副残躯，你能挡住太归么？”
林潜轶世一同回头，轶世轻蔑一笑，道：“你觉得本尊可以那就可以。”
璃焱讽刺道：“看来是不行啊，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毕竟能跟主上叫板的基本都灭了，除了这个太归被主上赶走过一次，任何神魔在我主上面前都是蝼蚁。”
暗王笑容越发深沉：“呵，本尊若全盛时期，你连动手的信心都没有，可别动用你那小脑仁在这阴阳怪气。”
璃焱自我骄傲道：“哟哟哟，你觉得我们之中会有一个是怕你的么？听说你的眷属们都不在了？”
“创灭王告诉你的？”暗王心中咯噔一声，被抓到痛处。
“我们的主上起码保住了我们，你的眷属们跟我们一比，简直没法看啊，我们主上不过一个神能术法就把...”璃焱转过头来对着凡奇一阵笑话：“哦，没想到你还活着。”
“上尊眼中，你亦是蝼蚁。”凡奇十万年来第一次幼稚的想争上一争。
暗王就像是受到来自属下的抢话打击，扭过头去看：你没病吧？
凡奇突然闭口：“......”
何坤惊疑，反复打量确认这位到底是否是璃焱本人。
紧张的气氛瞬间打破，安玥在背后傻笑。
一众军首们虽然恐慌，但也将这些听了进去，尤其是邢未。
林潜忽而走向邢未打趣道：“老邢胆子不错啊，小婿真是佩服。”
邢未怒斥：“谁是你岳父！闪开！”
“嗨，不管怎么说咱俩可是亲属，别不给面嘛。”
......
“这...是...我...的...滚！”风中来自无间深渊的咆哮，他的意志逐渐成熟，经历了不知多少个十万年才诞生自我意识。
众人皆惊：无间深渊这是把我们当做私有物了，难怪它会出现。
“滚...开...这...是...我...的...食...物！”风中怒吼声不断。
安玥问道：“焱姐姐，无间深渊能打得过虚无太归么？”
身后的军首们一个个惊讶十足，凑耳来听。
其中有人默默祈祷两败俱伤。
“难说，虚无太归吞噬现实，但是无间深渊本就是虚无与现实结合的共同的神性无实质空间，所以在规则上，虚无太归吞噬不了无间深渊，在诞生原则上无间深渊的规则在虚无之上，但是无间深渊只能将能对一切至高产生巨大恐惧这一条件满足者发动掠食规则，虚无太归没有太多情绪可言，更不知恐惧为何物，只有模拟情绪的本能，而且只是一道贪吃的混乱意志，当然，本质为虚无的它没有任何人能清楚描述清晰，而它本身对现实就是最大的恐惧，所以两相无法比较。”
暗王一咬牙：只知道吃的混乱意志么？
“那还是只能等主上回归，主上肯定能把这个太归打个稀巴烂。”
“我猜只有鼎盛时期的主上才可以做到完全把太归意识打散，让它再也无法诞生意识，在很久之前一次出行游历的时候，据主上自己讲述，他发生过一次虚弱期，之后的神性大幅下降，规则也在那一刻降阶，战斗力完全没有鼎盛时期强大，在那之后遇到太归入侵神庭，等主上回归，太归已经吞噬了一部分神庭神性，再之后便是拼的两败俱伤才把太归赶跑。”
“主上虚弱期？主上不是每创造一个至高源境才会进入虚弱期么，而且每次都能恢复的啊。”
“并不是每次，主上创造大千万物，就像是创造出我们之后，主上也会进入一段虚弱期，要么通过轮回重生一世要么稳步疗愈，就像晨主上，一共重生复苏过三次，直到...中了奸恶之徒诡计而亡！”璃焱一边说着一边瞪视轶世与林潜。
接着又道：“不过这是在你我诞生很久以前的事，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无法知晓。”
“啊？我一直以为焱姐姐是主上第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原来在焱姐姐之前就有很大的世境意志被主上创造而出，如果有，那位前辈一定很强大吧，真想去那个世境见一见那位前辈。”
“主上可是凌驾一切之上的存在，所经历岁月久远，并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轶世似乎听到了一个敏感又极其重要信息，垂首沉默不语。
林潜走上前来：“你说的奸恶之徒就是我？”
“就是你们俩！”
“说说，怎么回事？”
璃焱讥讽：“主上说你没有记忆看来还真是，死心吧，主上不把你当敌人，但你们俩危害创灭数十万年，与创灭所属皆是不死不休！”
“你不说我怎么认罪？”林潜无奈，有意激上一激。
安玥怒视：“走开啊！臭虫子！”
“嘿，两个疯女人。”林潜嗤笑一声走向凡奇道：“你说！不用看他眼色。”
凡奇看向轶世，见后者闭目不言，随即恭敬俯首道：“回司砚上尊，七千年前暗庭与神庭大战战场就在这片下界上方，您与轶世上尊尚未分体之时邀创灭王晨下界一战，创灭王不敌，身死。”
“胡说八道！”安玥怒斥，璃焱怒火攀升心头，差点解放真身，被何坤紧紧拽住。
安玥驳斥道：“分明是暗王趁主上虚弱反噬搞偷袭，没想到依然打不过主上就对我们下手，拿我们做要挟！才把主上给害了，暗庭都是一帮恶神，暗王就是恶神的王，卑鄙无耻！”
璃焱大惊失色，转向何坤，后者留有一手，早早使出阵法隔绝众人。
林潜转向凡奇：“他们所说为真？”
凡奇反驳：“双方各执一词，恨不得把对方撕碎，哪有什么真话。”
轶世不言，冲凡奇示意，后者立即闭嘴。
轶世心中疑问诸多暗想：一切都得等创灭王回归，从被封住的最初记忆开始验证。
无间深渊的大风一遍遍的吹袭咆哮着，将大小分裂而出的太归用风吹倒，天空之上巨大的竖眼太归凝视着咆哮的方向，却没有回应。
小太归们吱吱吱声不断被吹倒后又立即站起。
二者持续良久，双方都无法奈何彼此，众人面前光溜溜大量深坑，仿佛站立高台，看不到任何建筑存在，城区幸存者不过千人，皆被光之甲护着。
因为遗忘，众人也不再恐惧，甚至对着一群太归摔倒模样开怀大笑。
七秒记忆的鱼儿尚且记得死亡恐惧，可悲的人们却在对此一幕满脸喜色。
双方的闹剧持续两分钟，一道威严之声贯彻整个世界。
“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本尊地盘上闹事！”声音威严又美妙动听，似催眠之声又字字震慑心头。
虚空中出现的是一位天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白发及腰，一身璀璨光辉为衣袍，头戴霞光之冠，赤着娇小玉足缓缓走向太归，身体无一处不透着隐隐的金色光芒，仿佛一尊精雕玉像。
天空之上的微弱光焰瞬间大盛，又极速聚合化作璀璨光石，生长遍布大天。
“神里光霞玉袍！是主上！主上回来了！”安玥惊呼跳动身子。
林潜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滋味难以言喻，忽而想起一道画面：黑暗的空间之内，胧月身着女子之身与此刻的他别无二致。
“神将璃焱、臣下何坤，恭迎主上回归！”璃焱何坤径直下跪，眼中满是泪水，何坤更是毫不掩饰地泪水直流，却笑的无比灿烂，数千年的等待终于再次看到了黑暗里的光降临。
“臣下安玥！恭迎主上回归！”安玥忘乎所以，顿时反应。
光之甲下被保护的众人除去轶世林潜和凡奇，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跪下，庄严肃穆之感不仅令他们心生恐惧，同时也心生敬畏。
“眷属邢未！恭迎主上回归！”邢未摊牌，老父亲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一众军首忐忑不安被邢未一句恭迎言辞吓到腿软，羞恼又不甘，悲愤与妒忌。
“原来混进来一只大老鼠！”凡奇这才知晓邢未的真实身份，正欲上前教训一顿。
林潜抬手相拦道：“你敢动他！”
“凡奇！”轶世一声喝止。
凡奇受令退了回去。
若说邢未手段高明，轶世一早便知，若说邢未手段一般，又怎可能稳坐军首之位，欺上瞒下。
胧月的威压之下大风消失不见，无间深渊急流勇退，显然是怕极了。
女子抱着胧月身躯将其融入体内，一道道言灵令法向世界发出，背后出现一个个神权之能化作实体能量，真实，虚无，情绪，时间，空间，自然，造化...胧月还未召唤完全之时，太归终于发出了不一样的尖叫，本能模拟出慌乱情绪。
只因曾在创灭王晨手上重伤过，伤势严重，差点震碎意志，封禁它的虚无规则，如今这一招正如晨当初的绝技一招。
太归发出吼吼吼的咆哮，命令小太归全体合一化作虚无空洞阻挡在身前，主身用尽全力爆发自己的虚无之力大面积迸射进地球之上，聚合的实质身躯也在这一刻一点一滴的破碎，倾尽全力的一击，企图让胧月化攻为守。
胧月哪能放弃这次机会，持续凝聚神权之能。
太归立即转身划开现实的口子，半个身子已经进入虚无之界，胧月怎可能让它毫发无伤的离开，立即唤出一居神格，进入自身人类的身躯，化作白袍伟岸男子，连续释放无尽的光匣包覆世间。
胧月真身一招未完，蓄力立刻结束，虽远不及完整的术法，时间不等人，胧月迫不及待的想要留下它，一道细小的光束瞬间穿过虚无空洞，威能丝毫不减，照射进虚无之界，太归身子游的快了许多，受到惊吓，立刻封冻周围时间，可依然没有任何效果，胧月这一招本就蕴含了时间之力，在时空权能的助力下，将太归的时间之力撤销。
回归虚无之域的太归跑的极快，在它即将游进深幽之时，光束命中在眼角之上，虚无之界关闭，其内响起太归痛苦昂昂昂的惨叫声。
胧月已然知道，这一战此刻结束，随即召唤人类身躯进入真身体内蕴养。
大天之上，躲藏暗处的一抹红色身影迅速遁走。
胧月丝毫不想理会印沉。
“主上赢了，主上赢了！哈哈哈”安玥欢腾雀跃。
胧月立于空中，脚下虚空一跺，残余的虚无之力瞬间消失无踪，当即发出言令：“大天的宠儿，悲悯你的弃儿，卑微以身姿，方得以安康，祭，天之权能，重塑大地，造化以世间。”
顷刻间，被太归吞噬的一切建筑复原，人们复活于虚空之上缓缓落地，一切信息回归人们的脑海。
这是胧月发动的神权摄夺能力，一招命中虚无太归，摄夺能力当即发动。
借助大天造化，将一切复原。
地上的人们喜极而泣，受到权能的诏令，重塑身躯意识，被吞噬的人类重新回归现实。
众人无不诚心诚意的敬仰跪拜他们眼中的神。
璃焱三人立即飞向胧月，三人纷纷向胧月拜伏：“我们等您等的太久了！”
“起身，不需要你们拜我，你们也是一样。”言出即是法则，所有人在平地被莫名扶起身子。
“无间，现在起，吾在此诏令，此方世界吾以接受，你等不得私自将人类，异兽，尸鬼等任何有生命体拉入深渊或者抹除，否则便是对吾不敬之罪，你等可得吾所令？”胧月向着大天与无间发出一道命令。
突然，一阵大风袭来，带着无间的服从命令回馈给胧月，虽多次背叛创灭王，但随着胧月的回归，无间已然明白，早已失去与其对抗的资本。
在得到无间深渊的臣服答复后，虽没有等到大天之主的回应，但胧月心中切实明白，这片世界的大天之主与自己早已背道而驰，随即向世界所有生灵发出言令：“吾乃创灭王，来自大天之外诸世万界的王，亦是《世界创史记》中的创世王，书中所言不假，在未来，地心封印解开，大量恶鬼即将出世，虚无太归亦会再次回归，诸世万界已乱，吾将向万界出征，讨伐诸世恶神，出征之前，此方世界即将进入末日时代，世界上所有生灵须互帮互助，共同抵御恶神入侵！方能保护你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吾将会携手秩序王，亦或是人类联盟总部领导者一起备战末日大劫！”
说罢，胧月冷傲双目看向轶世：“你可还想要回你的记忆？”
“事到如今，我已是你掌中笼鸟，逃不得求不得，一切任你处置。”暗王无奈的摆摆手。
“看来你复仇雄心已死，吾可归还记忆，并且将你的力量提升回至顶峰，条件是你的神格契约，你为吾仆，吾亦可安心。”
“说到底，我的一切，不一直是你把控着么？来吧！”
林潜身心巨颤，忽感胧月极为陌生，随即大声高呼：“你是玄西还是胧月！”
胧月沉默不语，降落地面，径直走向轶世，一指指在轶世额头，一道气息疯狂渗入暗王的神格，逐渐形成枷锁，并刻下创灭烙印与创灭神性相呼应。
附带着属于轶世原本的记忆正在苏醒，藏在暗王体内意识最深处一道极为霸道的封印如冬日暖阳下的厚厚积雪逐渐融化，可雪融化之后便是洪水，烙印的疼痛与封印解除大量记忆苏醒的庞大能量折磨着轶世识海，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重重摔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胧月蹲下身子，一只手已经抓住暗王肩上的伤口，一道法则令下，胧月身上乍现大量虚无吞噬与黑色负面情绪的暗黑之力渐渐融合成为一种力量，黑色光芒涌动，窜进进入轶世体内。
林潜惊心动魄，心中万分悲凉。
在场的几位自然认得这种力量，这是专属于暗王的力量！璃焱吃惊：主上不仅能直接吞噬暗王之力还能转化创造暗王的力量，那...
紧接着轶世的身体再次抽搐起来，由内而外挤压变形，肋骨一根根咔嚓折断，挤压慢慢由躯干至四肢，身体俩百零六块骨头尽数折断才肯罢休，胧月看着眼前的轶世缓缓说道：“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你的所有能力会在这时候孱弱无比，我只会留下生机与造化权能疗愈。”
轶世身躯的血肉开始膨胀，五分钟里，变成一个人体充气球。
胧月再次说道：“这是拿我做实验，给老韩施加酷刑的代价！”
轶世口中鲜血大量喷出，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
“往后这种疼痛每月会有一次，若想减轻症状，那便老老实实来求我，求我放过你！”
胧月控制轶世身心俱疲痛苦交加，颓靡双眼缓缓睁开，胧月狠厉的眸子与其双目对上，轶世随后晕厥过去。
林潜气冲冲上前，双眼通红含泪，拽住胧月怒道：“你是玄西还是他！”
四目相对，胧月抬手，朝林潜脑门一弹：“胧月与玄西本是一人，有何区别？阿潜。”
随之展颜轻笑。
林潜心中那口大坝差点崩塌，必须亲耳听到爱人呼唤才愿相信，顿时松口气，泪光点点，将胧月拥入怀中：“我还以为...”
胧月轻抚林潜脑袋，安慰道：“阿潜，是我。”
林潜突然疲惫昏睡过去，胧月抬手，一道白色情绪之力灌注林潜体内。
二人融合，胧月玄西身高暴增两米零八，是为女相，比之林潜高上两公分。
片刻之后，轶世身体痊愈，肩膀之上的黑色火焰印记散发的黑色光芒愈发强烈，胧月站起身来，朝凡奇命令道：“联盟既已达成，带你家上尊回去修养，好好照顾，日后他会有段难以承受的日子你好生看护，这是作为伤害吾一族的惩罚也是从我这拿取他想要的信息的代价。”
凡奇看向胧月，双目依然惊惧，抱起轶世消失于黑暗之中。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璃焱等人心疑：主上好像有种冷冰冰的感觉。
“我们走吧。”胧月抱起林潜朝安玥三人道，大天之上一束光照射入大地，逐渐将胧月几人覆盖，胧月盯着邢未：“老头子，你傻站着干嘛，非得我请你才能过来？！”
邢未没好气道：“嘿，你如今是今非昔比，我这老头子都要被你教训了。”
胧月伸手，将邢未一个空间转移到自己身边：“许久未能相处，不仅人老了，心也老了！真是辛苦你了。”说罢，两道光芒涌入邢未同伴的脑海：‘给你二人一个提醒，若想在如今末日时代增加存活率，要么成为军主眷属，要么找邢未或者韩风，求他们把你们收为同伴眷属。’
胧月随即字正腔圆，冲军首道：“老头们，人类古话说的不错，善恶终有报，如果不报，那便我来报，用你们余下的生命去偿还，如今战事即将来临，而今你们还用得着，至于如何填补你们的罪孽，自己想清楚，死亡是逃避不了任何罪责！尤其是你们俩个，大军首！三军首！”
“我也有礼物送你们！”邢未本就打算给这些人爆点料出来，随后三道掌声伴随着灵驱力向人群传递信息。
光芒带着胧月六人消失在总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