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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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前。
“宝贝,你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呢?”
褐色炸毛的头发被水打湿,看起来粗糙而劣质。
一双白皙细长的手狠狠压在对方的颈脖上。
“唔…..唔…..”
溺水者的呻吟听起来分外无助,水逐渐漫入喉咙。
赵方点开始窒息,双手扑腾起来,拼命挣扎,扣在颈脖处的手却犹如有着怪力一般,叫人怎么都挣扎不开。
就在赵方点感觉到绝望之际,想逐渐放弃挣扎之时。
妈的,要窒息了吗?
突然间颈脖的怪力突然消失,赵方点猛咳嗽,水反呛咽喉,痛苦不已。
“原来你的憋气时间是32秒啊,点姐。”清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好厉害啊。”
“咳….咳…..你他妈谁啊!老子….我弄死你!我屮你妈!”
赵方点用力挣扎起来,开始颈脖处的怪力像是钢铁一般牢牢禁锢住她的动作,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扭断她的脖子。
“说脏话是不对的噢。”
【卧槽,满满子,你变了!】潘多拉在她脑海里叫了起来。
赵方点还来不及骂娘,就又被颈脖处的怪力压回水里。
一次又一次,反复许多次。
身后的女孩,
“一,二,三……..二十一,二十….二…..”盐悉数得漫不经心,节拍有些时候快了,有些时候慢了。
却每次都能够在赵方点窒息的前一秒猛将她拉出水面。
就在赵方点喘过气来的下一刻,来不及出声,就又被压到了水里。
疯子!
疯子!
赵方点看不见身后的人,整一个人几乎趴在洗手台上,余光只能通过镜子倒影出对方的洁白的下巴以及骨感纤细的手指。
赵方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刚刚她上完个厕所,低头洗手的功夫就突然直接被人一整个按到洗手池里。
“咳咳!咳咳!”
等等…..要让她看见是谁,她…..弄不死她!
肺部像是炸掉了一般,水猛灌而入。
不行了!会死的!
“放开…我!贱…..咳咳….唔….咳咳…..”头再次被按入水里。
……
一次又一次,盐悉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而赵方点也从开始的怒骂变成了哀嚎。
“放….求你了,求你了….”赵方点终于开始不住地哀嚎,因为她发现身后的女生似乎不是什么正常人,就这种疯狂的臂力,就不是普通女生能做到的,按着一个和她差不多身高的女生,压住一个女生的拼命挣扎,还能游刃有余地说话,简直不可能!
毕竟她自己的力气绝对也不小好吗?
女孩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冷静到极致。
赵方点刚刚嚣张的样子完全消失,似乎当施暴者与受害者的身份颠倒后,狮子就变成了她手中一只兔子。
可笑。
欺负别人很难吗?
一点也不呢。
盐悉的手停顿了一刻,晦暗的目光变得清明起来。
【我觉得你可以停下来了,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死!】潘多拉在一旁劝道。
【是吗?】盐悉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个诡异到极点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潘多拉从中读出了几分怒气与对生命的淡漠,冷得几乎不像一个正常人。
【洛满满!】潘多拉有几分被瘆到了,在她意识海里大喊。
“我可真是期待呢。”
【你要干什么!洛满满!】潘多拉卧了个大草!这句话听起来就不太正常的样子。
盐悉一把把住对方的头颅,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增,另一只手直接劈上了赵方点的颈脖处,赵方点还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潘多拉表示有被吓到,刚刚那架势好像下一秒赵方点就要被它的交易商咔嚓掉了,要是她的交易商变成了罪犯,那这个校园副本还有什么搞头!好家伙!它的业绩直接没了!
吓死它了,还好只是打晕了过去。
【真是浪费了十点极值。】刚刚她花了十极值强化她的力量值,就是为了…..嗯….怎么说呢,成为狮子吧….
不过,确实没什么意思呢…..
“宝贝,你觉得我好看吗?”盐悉对着晕过去的赵方点语气温柔得诡异的说。
晕过去的赵方点和外面的齐亦礼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正都是不能说话,也不能回答。
“我猜也是好看的。”盐悉单手拽着赵方点的衣领,把她一点点拖进厕所。
“所以是不是长得丑都会被这样对待啊?”盐悉语气一顿,停了下来。
“她们都说我是丑八怪呢…..可是你也不丑啊。”盐悉把赵方点的脸翻到正面,拨开了赵方点早已被打湿的头发。
一张胶原蛋白满满的脸,五彩斑斓的妆早就化开,在脸上斑驳得很,但还是能看得出赵方点绝对不丑。
“那为什么你会被我这样对待呢?”盐悉假装疑惑。
潘多拉毛骨悚然起来,妈的!自言自语什么的也太屮了吧?
“我知道了!是你的心太丑了啊!对吗,宝贝?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和你的小伙伴们慢慢探讨这个东西呢。”盐悉温柔的语气,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不过还是真的非常感谢曾经如赵姐这般的人呢,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盐悉扯下了赵方点的校卡,把她直接扔进了厕所的一个隔间里。
“原来丑是……原罪啊。”
厕所门把手被盐悉校卡绳子一圈又一圈地巧妙地绑死,卡死了厕所的门。
这可是以前的“好同学”教她的呢。
至于能不能出来?
就看运气和力气了。
校卡上女孩普通的照片似乎被刚刚的水渍打湿,西区昏暗的厕所里面普通的面容似乎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走出卫生间,盐悉突然感到一股视线转瞬而逝。
【刚刚有人在门外吗?潘潘】
【应该….没有吧。】潘多拉刚刚差点被吓死,哪来的精力观察门外。
“一直在看着我吗?”盐悉似乎想起了那张牛皮纸上的话。
“算了,不重要。”盐悉离开卫生间,走向齐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