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慎入,虐的(时间线是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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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一切都很顺利,周闻告诉的他的方法也很好用,林绪站在天台上往下看去,那些被关在这里的可怜人获救了,他也该解脱了。
天台上,杨院长手里的玻璃片划破了林绪的肌肤,他颤抖着手紧紧抓住林绪的手腕,攥的生疼。
“放弃吧,警察他们已经来了。”
林绪被推了下去,从天台上。
跌落的那一刻,林绪听见杨院长笑的张狂:“警察来了又如何,你该去死!!”
对啊,他该去死了。
林绪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跌入了救生气垫上,不过筋疲力尽的他已经累的不想睁开眼睛了。
真的好累,他十九年的人生像个笑话,从来都没有正常过。
警笛声响起,救护车鸣笛响彻云霄。
林绪好像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好乱,他躺在火海里,右手腕有一道很深的刀痕,正在滴着血,他用一个绿色的瓶子在收集。
画面一转,王音从楼上跳下来的样子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黑色的天空,风是冷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林绪急促的呼吸着,身体像背了几十斤的铁,一直往下坠落。
混乱一片。
黑色的天空逐渐破晓,林绪意识清醒了一些,手臂沉的抬不起来,林绪咬牙,努力的让自己醒过来。
挣扎了一会儿,林绪睁开了眼睛,额头沁出了汗水,蓝白条纹的病服贴在身上,黏腻的感觉很不舒服。
林绪这才看清楚自己这是在医院里。
他被救了。
医院里消毒水气味很大,病房也很拥挤,住在这里的好多都是年龄大的人了,林绪刚醒,就听见旁边的大妈扯着嗓子说:
“小伙子醒啦,快快快去喊护士过来。”
大妈人很好,躺在病床上的应该是大妈的丈夫,他躺在那里打鼾,林绪轻声说了句谢谢,等护士过来给他量了量体温,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
等护士离开后,林绪打量着这间病房,总共三张床,他的病床靠近窗户,大妈和她丈夫的在中间,靠近门那边的是一个年龄再大一点的女人。
整个病房很只有大妈脸上的笑容是明媚的。
林绪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叶和光交错着,细碎的阳光洒了下来,落在树的不远处,那光影照不到这里的。
病房背光,只能从窗户里往外看,像个可怜的窥视者。
林绪收回了目光,手里多了个橘子,大妈絮絮叨叨的塞给了他。
“小伙子吃橘子吧,你家里人呢,快到饭点了怎么还没过来?”
大妈的目光关切,林绪抿了抿嘴,摇头说道:“应该有事耽搁了吧。”
应该是不会来的。
大妈又说了几句家常话,林绪回应了两声,大概是林绪无趣吧,大妈说完话就安静的看着手机了。
到了饭点,大妈把丈夫喊了起来,问了两句下楼去买饭了。
林绪听见了动静,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应该不会有人给他送饭的吧。
林绪也不知道,他们被救出来了,为什么他自己在这里,其他的人呢?
林绪还有好多好多想问的,他的手机也不在身边,他现在整个人就是和世界隔离的状态。
大妈买好饭回来,靠着门那个病号家属也来了,听动静人来的还不少。
林绪抬眼看了过去,大妈拎着饭盒走了过来,给丈夫摆好后,自己也端着一个小碗。
大妈吃了两口,回头看向林绪:“小伙子哎,你家里人呢?饿了吗先吃俺家的?”
林绪摇头,还是刚才的说辞,应该家里有事耽搁了吧。
婉拒了大妈后,林绪注意到那个病号吃饭有点怪异。
等过了饭点,病房恢复了之前的沉默后,林绪听见大妈在和她丈夫吐槽。
声音太小了,林绪只听见说,那个女人的儿子被抓了,好像是干什么坏事了。
隐隐约约的听不太清。
傍晚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三名警察,林绪目光刚从窗外收回来,其中一名警察就掏出自己的工作证。
林绪知道他们要问什么,随他们问吧。
主意全是他的。
最后警察在大妈吃惊的目光下离开了病房,过了好一会儿,大妈才凑过来小声的说了句:“小伙子,你混哪个道的?”
林绪笑了笑摇头,说:“什么道也不是。”
晚上的时候,大妈把饭给林绪分了一些,等到第二天,林绪的手机被送了过来。
手机电量很足,看样子是检查过了才还给他的。
“阿姨,我可以用一下您的手机吗?”
这是林绪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大妈说话。
大妈很热情,没问原因就把手机递给了林绪。
林绪道了声谢谢,打开了手机软件,输入了一个他背的很熟的号码。
很快对方就回消息了。
林绪看完后就删掉了,把记录清空,手机还给了大妈。
第三天,林绪抽空去了一趟那间破出租屋,他把身份证藏在那里了,他需要离开这里。
周闻说的很对。
林绪想到了昨天那条消息......
两天后,q市医院里。
“一个小屁孩儿都看不住,你们吃的饭都白吃了吗?!”
奢侈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垂着头不敢和站在窗前的男人对视。
窗前的男人大概是气狠了,他跺了跺脚,眼神仿佛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投射到那间阳光照不到的房间里。
树叶太密集,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老、老板,那小子太狡猾了,他指定是察觉了什么!”
“察觉?你们不是说,监测器和定位器都是最好最隐蔽的吗,去你妈的狡猾,他一个刚成年的他能知道什么?!”
男人气恼的一脚踹到其中一个人身上。
外面阳光正好,病房里还是阴暗暗的。
大妈看着窗边空了的病床跟丈夫说道:“真奇怪,小伙子家里人来接他了?”
靠近门的那张病床也空了。
“听说他儿子做的坏事太多了,连带着她了。”
“好像,好像姓杨来着。”
树安静的站在那里,风一吹,地上的光影晃了晃,细碎的阳光却照不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