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燕人无罪,怀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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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密宏真不知道是该说郝大丰二逼呢,还是该说他运气好。他又往桃木剑里注入了更多的法力,依旧没有反应。只能把剑又还给了郝大丰,语重心长的嘱咐:“自己收好吧,最好不要轻易示人,燕人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是,谢谢处长关心”郝大丰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他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冷汗湿透了。
他接过短剑,刚要收起来,一只手却突然伸过来,把剑给抢走了:“给我看看。”这只手的主人,正是夏小雪。“好你个郝大丰,有这么好的法宝也不告诉我,你藏的可真够深的”
郝大丰一脸的委屈:“小雪你可不能寃枉我啊,这把剑可是早就给你看过的,还被你贬损了一番。”
“我是说你为什么隐藏它的威力”夏小雪明显不打算放过郝大丰。
“这你可又冤枉我了,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那时,这把剑还没击活,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妖怪打的那么惨。你说是吧?”
夏小雪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又试着注入法力,结果跟马密宏一样,这把剑她也用不了,只好又还给了郝大丰。郝大丰赶紧把剑收了起来,生怕再被抢走。
马密宏弹出一张符篆,符篆落在那具僵尸身上,立刻燃起熊熊火焰,短短几十息时间,高大的僵尸,竟然被烧的只剩下一堆骨灰,被风一吹,飞洒在坑底,就此灰飞烟灭。
这趟私活儿,郝大丰收获顿丰,先是吸收了僵尸的能量,法力再次增涨。最后是桃木剑斩鬼噬魂,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它会有什么变化,但此剑可以升级进化,郝大丰是知道的。
夏小雪也很开心,她吸取的能量最多,几乎把僵尸体内的阴气吸干了,自身的法力达到了突破的边缘,只要一个契机,就会冲开桎梏,成为一名法师。法师这个级别,听起来高大尚,但只是刑吏的级别,相当于普通工人中的技师,是一种技术等级,比如郝大丰现在刚刚入职,只是一名初级工,而夏小雪已经跨过中级工,成为了高级工,如果能再进一步,就是法师,上面还有中级法师,高级法师,最牛逼的是大法师。
另一种职务则是官员,比如马密宏和方婷。有技术的法师并不一定是官员,但官员必定是法师,而且要法力高强才行。夏小雪想当官,因为当官不仅有津贴,还很威风。郝大丰家里不缺钱,只想捉鬼,寻求刺激,提升自身的实力,积累牛逼的资本。二者殊途同归,最终都要靠捉鬼实现理想。
第二天,郝大丰收到银行的短信,帐户里多了十万块钱的收入。虽然不知道夏小雪分了多少,但自己肯定是分的最少的,这一点,他早有心理准备,而且还挺满足。
他去茶叶店买了四斤上好的龙井,二斤送给马处长,只有知恩图报,下次,人家才会给你更多的好处。这个道理郝大丰还是懂的。
一斤送给爷爷,爷爷对他最好,自己那把辟邪剑还是爷爷的呢,
一斤给老爸,至于还钱,那是不可能的,反正欠他那么多,这辈子也还不完。老妈的礼物不太好选,她除了爱唠叨,似乎也没别的爱好。
郝大丰拿起手机,给夏小雪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不等郝大丰说话,里面先传来夏小雪的声音:“喂,郝大丰,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我跟你说,咱俩掰了,以后别再理我。”
郝大丰一头雾水,这个女人又犯什么病了?我这还什么话都没说呢,怎么就掰了?“小雪,别那么绝情好不好,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吧?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装,你再装,你昨天做的好事儿,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啦?”
郝大丰一个头两个大:“夏小雪,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脱裤子了?”
“臭不要脸!”夏小雪怒骂一声挂了电话。
“神经病”!郝大丰也对着手机骂了一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还是不等他说话,方婷就先开口了:“喂?小弟弟,怎么想起给姐姐打电话啦?”
“怎么总是叫我小弟弟,我他妈的一点儿都不小好吧。”郝大丰心中腹诽,不满的咂了咂嘴:“小婷姐,最近还好吗?”
方婷噗嗤乐出声来:“我这不才回申城吗?哪有什么最近最远的?有什么事儿?别跟姐说刚分开就想我了啊。”
申城女人,与夏小雪这种北京妞儿不同,说话的语调儿绵软甜腻,听的郝大丰骨头都酥了。他咽了下口水才道:“我就想问一下,女人喜欢什么礼物,”怕方婷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是老女人。”
“你说谁是老女人?”虽然是南方女子,可郝大丰还是能听出对方语气不善。
郝大丰赶紧解释:“我妈。是我妈。”
话筒里传来方婷的笑声:“哟,小弟弟还真是个孝子啊,现在的男孩子,很少有给老娘买礼物的,有钱都去哄小女友了”。
郝大丰被这么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才不找女朋友,那就是头吞金兽,你还没说女人喜欢什么礼物呢?”
“化妆品”方婷脱口而出。“或者是……”她还想再介绍几种,但手机里传来忙音,郝大丰已经挂了电话。,
“这个臭小子”,方婷嗔怪了一句,脑袋里,又浮现出那双隔着玻璃杯,偷看自己的眼睛。
郝大丰左手提着茶叶,右手提着兰蔻套装站在家门口,大声的叫着:“妈,开门,我回来啦!”
开门的是母亲李圆圆,那个年代的人,很多都叫什么圆圆,晶晶之类的名字,这在当时,也算是一种潮流,李圆圆的脸上满是慈爱:“哟,儿子回来啦。”说着伸手去拿儿子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呀?又乱花钱。”她嘴上嗔怪,脸上却乐开了花儿。
“哦,是给爷爷和我爸买的茶叶,这个化妆品是给您的。”
“给我买什么东西,净瞎花钱,呀,兰蔻,这个很贵吧?”
“拼夕夕买的,不贵。”郝大丰瞎话张嘴就来,丝毫没有违和感。
李圆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化妆品不能买假货,会伤皮肤的。”
“这个保证是真的,您要担心就直接扔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嘴就扔了,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
郝大丰知道,母亲绝不会把化妆品扔掉,穷了那么多年,勤俭持家的习惯是改不了的。
“我爸呢?”郝大丰没见到父亲,便问了一声。
母亲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又出去打牌了,有俩糟钱儿不知道出哪门了,整天就知道打牌,一天到晚的,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
郝大上出言安慰着母亲:“他爱玩儿就让他玩儿呗,您只要管住了钱,他还能把家败光喽呀。我爷爷呢?”
“哟,我大孙子回来啦?”卧室的门打开,郝旺财从里面走了出来。
“爷爷,我给您买了点儿茶叶,一时喝不完要放在冰箱里,干了就不好喝了。”郝大丰嘱咐道。
“好,好,爷爷记住啦,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龙井吗?”郝旺财还记着孙子跟他借钱要买茶叶送礼的事儿。
郝大丰可不敢跟老人说实话,他会舍不得喝,直到把茶叶放到变质:“不是那种,不过也是龙井,只是没那么贵。”说完话题一转问道:“爷爷,以前在老房子时,您不是有把桃木剑吗?”
郝旺财不知道孙子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把剑,反问道:“你问那把剑干嘛?搬家的时候没带过来。咱们家的老房子好像还没拆,明天我去找找,兴许还能找到。”
“哦,不用了,我已经把它找回来了,爷爷,那把剑您是从哪儿淘换来的?”郝大丰也想弄清桃木剑的来历,毕竟它太特殊了,也许牵涉到郝家祖上的一个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