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海岛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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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的脸上滚烫,但季不获又不是故意的,他不好发火。
只能咬牙警告的瞪他一眼,“你小心点!”
“下次注意,”季不获真的不是故意,将话题扯回正题,“怎么了?认识?”
“不认识,只是看他们没什么物资,觉得没必要落井下石。”
倒不是江辞圣母,而是这两人衣服皱巴巴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见在游戏里过的并不好。
而且刚刚碰上的时候这两人也没有表露出恶意,没必要结仇。
季不获当然早就发现了这些,他只是习惯性的将见到的每一个玩家都清理出去而已,不过既然江辞不喜欢这种做法,那就算了吧。
他看了一眼那两个仍在惊慌中的玩家,手拖住江辞的臀部往上送了送。
“季不获!”江辞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你别乱动!”
他、他、他、差点起反应了!
季不获对此全然不知,只是表情无辜转头看着他,“我怕你掉下去。”
江辞咬牙,手上腿上同时用力紧紧的贴在季不获身上,“不会,我会抓紧你的。快点走。”
季不获回头笑的眼睛眯起。
斜对面那两个玩家全然不知道差点被迫登出游戏,满心都是他们拖竹子做什么的疑惑。
接下来的路程毫无意外,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很和谐,一路顺遂回山洞时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山洞里的火星还没有熄灭,他忙添柴烧水好好洗了个澡。又溶了一枚回春丹,请季不获帮忙上药。
这事对季不获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小猫趴在他的被子上,毫无防备的对着他露出带有抓痕的后背。
这场景太过鲜艳暧昧,很难让人把脑子里源源不断的废料清理出去。
背上久久没有动静,江辞疑惑的转头望向他,“怎么了?”
他的杏眼圆圆,眸子水润干净又透明,好似一潭清可透底的幽泉,一眼望去就能将其中的细微之处收入眼底。
因为不好意思而泛着粉意的脸蛋,无意识的露出惑人的媚色。
他回头看来的时候,手肘微微撑起胸膛,漂亮的肩胛骨拉出一个弧度,好似展翅欲飞的蝴蝶,让人恨不得将他困在掌心。
细细的腰肢柔若无骨,趴着的时候还能看见两个可爱的腰窝。
太勾人了!
季不获的眼底翻涌着浓稠黏腻的欲望,却在对上青年干净透亮的眸子时消散开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耐着体内的躁动尽量保持语调平稳,对青年说:“没事,趴好。”
不能吓到还没有喂熟的小猫。
季不获深谙诱惑野猫的手段。
搞什么?江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乖顺的趴回去。
上药的时候,季不获的手着重照顾了几次腰窝。
江辞的上身泛起红晕,双手死死的拽住身下的被褥。
他的腰极为敏感,尤其是腰窝。
季不获每碰一次,他就在季不获的手底下轻颤一下。
像一朵在寒风中发抖的娇花,好不可怜。
季不获半跪在他身侧,弯曲的大腿正好将有反应的部位遮住。
他额角青筋暴跳,整个人都在无比辛苦的隐忍。
“好了没有?”江辞埋首在胳膊里催他。
声音又轻又颤隐隐带着泣声,浑身都泛着红潮。
季不获、季不获差点扑上去了。
按在江辞腰上的大手涩\/情的揉捻一把,将两个腰窝拢在掌心下摩挲。
手下的人不出意外的又是一阵轻颤,喉间溢出柔媚如丝的轻哼。
声音落在季不获耳中,他难耐的咬住了舌尖,刺痛让他沸腾的血液稍稍降温。
“还剩一点,不要浪费。”
季不获的声音里透着奢靡气息,但埋首在胳膊里的江辞此时无暇分心,根本没注意到他声音的异样。
而江辞胳膊遮掩下的小脸,面色涨红尤胜桃花,清澈无辜的杏眼里擎满了让人胡思乱想的水光,眼角红艳逼人好似最上等的朱砂。
他的容貌偏清冷,平日里就好似旷野山涧的受雨露长成的白山茶,遗世独立孤芳傲然。
但此时他满脸情潮,眉眼间尽是媚意,尽态极妍,活脱脱一株肆意绽放、浓艳无双的热情玫瑰。
但可惜,无人得见。
江辞愤恨的紧咬牙关,点点黏腻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全部的心神都耗在了压抑生理反应上。
让这人帮他涂药就是个错误!
季不获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总是难以抑制的冒出季不获那漂亮的腹肌,健康的小麦色肤色,还有强壮有力的胳膊,劲瘦宽大的腰胯。
清心寡欲的近二十年,江辞的生理反应从来都是淡淡的,随便安静忍耐一下就过去了。
但这一次却好似洪水决堤,来势汹汹又无从抵抗。
剧烈的欲望冲击,只一个回合就让江辞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忍耐的格外艰苦。
“不用了!”江辞咬牙切齿的闷声道,顾不得背上的药水干没干,急切的反手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盖着。
艹,再摸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江辞莫名悲愤的裹紧被子。
心有戚戚的在被子下蜷缩成虾米状,双手死死的捏着被子的内侧,试图以此来压制翻涌的气血和躁动。
他小心翼翼的,一点大动作都不敢,生怕被外面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发现端倪。
他丢不起这个脸!
也不想被人视奸,更不想被发现!
好气!
“躲什么?”季不获看着鼓起的被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大手无意识的隔着被子按到了江辞的胯骨上,也成功止住了某人的小动作
漆黑的被窝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那火热的视线,这给了江辞极大的安全感。
那些差点冲破理智的情\/欲一点点被击退,情潮也终于得到平息。
本就恼怒的江辞听到季不获的这话,没好气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角艳丽隐有泪光的眸子。
语气很冲的问他,“我躲什么你心里没数?”
抹药需要在同一地方来回抹吗?
不需要!根本不需要!
这人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占他便宜!
季不获挑眉,拒不承认罪过,并且开始狡辩,“是你请我给你涂药的。况且你有的我也有,看几眼怎么了?”
江辞咬牙切齿,你只是看几眼吗?啊?
他想质问季不获占他便宜,但季不获提前堵住了他的嘴,他要是真这样说,季不获一句给他涂药就能轻松应对。
尤其是他那句“你有我也有”,反倒显得他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娘一样,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呸,这人忒可恶!
江辞运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别恼,这种事情越是在意越是显得自己没风度没见识。
江辞仍旧心气不平,但他不想揪着不放,他隐约感觉到继续这个话题吃亏的还是他。
“竹筒帮忙洗干净,放在烤架上烤一下,等会儿我要用。”
季不获闷声笑,“好,你休息吧,我去洗。”
江辞很满意的他的态度,但是在季不获起身的时候,他看见了他身前被顶起的高大帐篷。
艹!
江辞整个人都是震惊的,震惊之余又有那么点诡异的平衡和欣慰。
怎么说,就有点类似于男人天生的胜负欲。
知道狼狈又窘迫的人不仅仅是自己,知道还有人比自己的反应更大、处境更惨后,他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儿去了大半,心口憋着的那口气也跟着消散了。
唔,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
江辞脸颊发热的缩回被窝里。
但是下一刻,他又懊恼的咬住了下唇,他、他在这上面跟人较什么劲啊?
思维涣散的江辞没能注意到季不获起身时看向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中午两人吃了一顿山药炒肉片。
饭后,江辞终于将垂涎许久的草莓吃到了肚子里。
他们是在平台上吃的午饭,目光一转就能轻松的看到山林的情况。
一个上午的时间,四处独立的山火已经连绵成了一片狭长的火场,山鞍处的山林焚毁了大半。
并且风的协助下声势浩大的朝着周围扩张,分分秒秒都在吞没着森林。
江辞深吸一口空气,上午下了一场雨,空气里带着凉爽的水汽,山火在湿润的环境下燃烧的速度并不快。
但是这会儿太阳高悬,下午的气温会急剧升高,海风的吹拂会加剧水汽蒸腾的速度,潮湿的森林很快就会重归干燥。
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山火露出它狰狞面孔的时候。
江辞很有忧患意识,品尝完草莓后一头扎到干活的海洋里——主要是他跟季不获现在气氛不太对劲,没点事做转移注意他觉得尴尬。
还没处理的猪肉很多,他把肥肉和脂肪炼成油,挑偏肥的部分切成拳头大小的块状,然后丢进猪油里炸成金黄色。
肉很多,炸肉的味道将山洞填满。少量的肉香引人垂涎,但是过量的容易让人腻味了。
江辞炸肉的时候,季不获就在洞外处理带回来的竹子。
两根二十来米长的竹子又为他们提供了十根做竹筏的材料。
而其余的也没有浪费,一节节的全都被分离开,洗净了放在平台上晾干,它们将会成为重要的盛具,装肉、装水、装杂物。
二十五节两米长的大竹节,完全可以做一个面积可观的竹筏。
季不获有制作竹筏的经验,从选竹子到砍竹节全都是他一个人完成,此时制作竹筏也是他一手包办。
他的速度很快,傍晚前就将竹节做成了一张结实的竹筏,还用多余剩下的材料做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小东西。
岛上的天渐渐昏暗时,远处山火焚烧留下的灰烬边缘已经可以看见跳跃的火焰。
江辞测算了一下距离和山火的速度,要是不下雨的话,最多两天,山火就会烧到这座山来。
江辞心里有点慌张,这才游戏第五天而已。
季不获去喂老虎回来,就看见江辞忧心忡忡的坐在炖着猪骨的砂锅前,秀气好看的眉毛皱成一条波浪线。
“怎么了?”季不获认真分辨他的神色。
小猫的眼睛晶亮有神不像是累了,桌子上有一盆煮好的山药蛋和一大份回锅肉,饿着的可能性也不大。
装肉的大竹筒在平台上放了两排,足够用,也无需担心。
他望了眼平台外,“担心山火?”
江辞有些惊疑的看着他,这人吃什么长大的?身体好武力高脑子还聪明。
“山火离得越来越近了。”这个山洞是个极好的庇护所,他有点舍不得丢弃。
“这是没办法的事,放心,海岛上适合居住的地方肯定不会少。”
两人说话的功夫,季不获的技能冷却时间到了。
一对鸡翅。
鸡翅!
江辞心里的淡淡愁绪被冲散,这技能可真是……狗。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季不获,突然就有点可怜他,武力高也未必顿顿吃得好。
季不获一脸无所谓,只是有点可惜不是水果。
吃过晚饭后,季不获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并且十分认真谦逊的跟江辞请教怎么洗。
江辞:……
山火隐隐威胁着山洞,江辞决定今晚加班把剩下的肉都给处理好。
直径30公分高40公分的竹筒,他装了整整十一个,在空间里占好大一块地方。
这些都是以后生活的保证,既能吃肉也有油用。
虽然累,但是江辞心里格外满足。
山洞里不见了季不获的身影,江辞并不担心。
季不获不是那种没脑子的莽子,他做事很有一套自己的准则,条理清晰头脑清明。
江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长长的睫毛在暖橙色的火光下重重一颤。
季不获……
季不获回山洞的时候,手里拎一包半硝制好的皮革。
踏入山洞里他的视线就落在了那个拥着被子坐在火塘旁的人身上。
跃动的火光给简陋的山洞上金色,青年的存在让满室生辉。
季不获有一瞬的恍惚,有种置身在某处金碧辉煌的豪宅的错觉。
江辞睡的并不沉,时不时就会短促的醒几秒。又一次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时,正好看见站在洞口的季不获。
他打着哈欠揉眼睛,困顿的瞅着人嘟囔,“怎么才回家。”
回家?
江辞全然没有意识到以他们两人这并不如何清白的关系而言,这句话有多么的暧昧,多么引人遐思。
季不获的心脏狠狠的悸动一下,一种陌生却又温暖的情绪在瞬间填满了他的心脏。
家呀。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皮革走过去蹲在江辞跟火塘之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辞,“在等我?”
他的眼底有股执拗,迫切的想要从江辞这里得到某种回答——或者说是回复。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回家。
江辞眼神迷离的看着他,看着这张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冷硬脸庞。
他眼里的疑惑显而易见,难道他刚刚吐字不清楚?
“啊,在等你呀。”江辞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睡懵了,那句问季不获的话不是他对着季不获说的,而是在梦里的时候说的。
不然怎么还要再问一次。
“野外晚上很危险,没受伤吧?”江辞清醒的差不多了,视线在季不获身上扫过,好在没看见任何的血迹和伤痕。
发现季不获不在山洞的时候,他还以为人是在忙着做竹筏,哪想出去一瞧,除了虎兄弟和半成品的竹筏半个人影都没有。
季不获藏在阴影里的脸露出笑容,“没有,别担心。”
分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江辞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热。
“今晚我来守夜,你好好休息。”他还记得季不获昨晚熬了一个通宵,虽然夜越熬越精神,但是时间久了对身体也不好。
他们如今的处境并不太妙,保有充足的精神十分必要。
江辞松开被子准备起来,却被季不获拦下。
“不用,我去找了些皮子,得要尽快处理好。今晚怕是睡不了的,你睡吧,形势越来越不好以后未必能好好睡个整觉。”
小猫矜贵,没有干净安宁的环境,他必定睡不好的。
江辞有点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确挺挑的。
没有再跟季不获纠缠这个问题,他的视线落在他带回来的皮革上。
“这拿来作什么?”
“做防水层和遮雨棚的。”小猫娇弱,沾水和淋雨都可能生病。
“岛上的气候多雨,要是哪天只能在竹筏上漂流,也得有个干爽的地方吃饭睡觉才行。
江辞不由感叹他想的周到,“要我帮忙吗?”
皮革制作他是不会的,但是他自认给季不获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不用,我已经硝制的差不多了,烤干水分,锤砸到柔软就行。你好好睡觉,要是我明天撑不住就该你打起精神守着山洞。”
季不获说的随意,江辞却听的认真。
“好,那你去忙。忙完了叫醒我,不论如何还是要睡一觉补补精神。”
话落,他又裹住被子倒了下去,调整睡姿的时候还不忘催人,“别愣着了,快去忙吧。”
季不获:……
他无声的叹口气,提着皮革轻手轻脚的去了外间。
江辞缩在被褥里看着他离开,表情淡淡的脸上忽然露出短促的笑容。
这个人真是……
游戏第六天,江辞收获了三枚回春丹,高兴的他哼哼了好几声。
但是当看到山火时,这种好心情就没有了。
昨晚岛上没有下雨,山火往四周扩张了很多,火焰熊熊,看着就十分骇人。
而且山火最右边的边际在平台上已经看不到了,可以想见这场山火蔓延了多么长的距离。
季不获没有在山洞里,平台上残留了几堆灰烬,应该是季不获昨晚为了鞣制皮革留下的痕迹。
锅里洗漱的热水,火塘边上有烤好的山药蛋。
还真别说,季不获这人看着粗枝大叶但是做事还挺细心的。
不止,这人凶残是凶残了些,但是混熟后人品还挺不错。
洗漱好后,他一边啃山药一边往洞外去。
虎兄弟的伤口已经结痂,耻辱圈可以取下来了。
江辞顺手摸了一把它圆滚滚的肚子,看来季不获已经提前投喂过了。
往山洞外走,他隐约听到捶打东西的声音。
江辞好奇的快走几步,一出去就瞧见季不获正抱着一块石墩大小的平整石块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皮革。
这好像是鞣制皮革的其中一步,是为了让干硬的皮革变得柔软。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季不获他没穿上衣!
他应该已经捶打了不短的时间,脸上身上全都是晶莹的汗水。
随着他的动作,汗水被抛飞洒落在四周,他脚边的碎石上全都是他的汗水。
江辞咽了咽口水,昨天他就看过季不获的肌肉。
但是这会儿再看竟然觉得比昨天好看,更加吸引人。
啊!
他、他、是不是、是不是馋人家的身体呀?
江辞被这个忽然的发现震的人都麻了。
三天前他还在防备人家,三天后他就馋上了人家的身体。
呸,下贱!
江辞的脸色青白交加,在心底狠狠的唾弃自己。
然后,继续盯!
该说不说,季不获的肌肉真的很合他的审美啊,兼具力量感和线条感,啊还有触感,摸着也超级棒!
羡慕,想有。
可是……
江辞的眸光黯淡了一瞬,但下一秒又亮晶晶的高声招呼正在挥汗如雨的同伴。
“季不获,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睡会儿?”
季不获早就发现了某只偷窥的小猫,原本还想试着引诱,但小猫好像没开窍。
“还没有,走吧,回去吃饭了。”捶打了上千次,几块皮革已经勉强能用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
江辞回头问他,“砂锅里的热水没用完,你要不要冲个澡?”
说话的时候顺便光明正大的近距离欣赏他的肌肉。
季不获挑眉,今天是大胆小猫?
“不用,吃了饭还要把竹筏做好。等做好竹筏再洗。”
对上季不获别有深意的眼神,江辞的目光好似被烫到一般立即挪开,并且毫无技术性的转移话题,“你看到山火了吗?”
季不获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看见了,我们今天就去海边。”
声音响起的同时,他伸手抓住江辞的手腕。
“干嘛?”
幽暗的山洞里,江辞心跳加速,瞪圆了眼睛看他,说话时中气不足,有种被人看穿的心虚气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