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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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觉得自己这个原配当得可谓是冤种,太冤种了。
尽管再怎么知道剧情走向和未来结局,知道这反派男主将来会和那位白月光女主爱得她逃他追悱恻缠绵,但是现在好歹现在也是你名义上的丈夫,灵魂出轨心里觊觎便罢了,还把别的女人的发绳都招摇过市地戴在手上,这谁受得了。
偏生她现在为了将来能保命还不想太得罪顾辞,尤其是在关于他白月光的地方肯定更是死穴,于是感觉再冤种,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忍着。
临城大学占地面积很大,时漾在校园里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今天mbA的教室,教室是个弧形的小会议室,她来的比较晚,不过教室里的人正打游戏的打游戏聊天的聊天,没什么人在意她进来。
时漾看到只剩倒数第二排有个空位。
她默默走到那个空位前,放下包,正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去,邻座正在照镜子补妆的女生听到动静看过来。
时漾见状也点头笑笑打算跟邻座女生打个招呼,直到两个人彼此看清楚对方的脸,表情都忽然僵在脸上。
时漾猝不及防看到时佳佳的脸。
时佳佳一抬头也望见时漾。
如果说肢体和表情也能传递语言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两个人身上应该都写着一句:你怎么也在这里?
时漾没想到时佳佳也会出现在这个mbA课程里,据她所知,时佳佳的学渣程度跟原主基本不相上下,都是一进教室一看书就头晕的主,原主时漾是个文盲,那么时佳佳撑破了天也只能算个半文盲。
见状,时漾只好又抬头找了找,在确定这教室里的确只剩下时佳佳旁边这一个空位后,才不得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她并不打算跟时佳佳打什么招呼。不过就时佳佳这会儿能有心情补妆以及这一身品牌当季新款来看,上次的被渣男劈腿的情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倒是时佳佳,时漾坐下后眼神一直忍不住往她那里瞟,又开始想起上次在奢侈品店里的那一次。
她被渣男劈腿痛不欲生,被时漾撞见了还掺和了进来,她又丢脸又难堪,最后还哭着骂时漾“你跟那个私生子是离不掉的”。
时佳佳在那天回家之后才开始左思右想。
虽然她一直很讨厌时漾,并且对于时漾跟那个私生子的被迫结合暗爽不已,但是这次严格来说时漾似乎没怎么惹她,甚至她还帮了她,要不是时漾及时出来试探出渣男跟狐狸精根本不是表兄妹关系,她说不定当时还被渣男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过去,然后继续花钱养着渣男,渣男又用她的钱去养狐狸精,还让狐狸精偷背她几百万的贵妇包。
时佳佳想起自己的百万贵妇包竟然被渣男偷去给狐狸精背时火气又噌噌地上来,然后对于当时的情形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开始肯定时漾当时的确是帮了她。
时漾帮了她,结果她却恼羞成怒,冲过来帮她的时漾一通大呼小叫,还明知道时漾有多恶心她跟私生子的那段婚姻,仍往她心窝子上戳,说她跟私生子是离不掉的。
这会儿意外在mbA班里碰到时漾,还坐在她的旁边,时佳佳原本心里就有的那种不安感开始更强烈了。
她合上自己的化妆镜,又挪了挪椅子,摸摸头发,一系列的小动作之后,忽然冷不丁地开口:“你爸也逼你来学这个?”
时漾坐下后扫了一圈教室里剩下的二十几个人。她发现临城大学首期mba班的学员里竟然有一大半都是临城平常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们,被家里踢来混日子水文凭,简直像纨绔子弟搞团建,其中甚至还包括孙俊宇。
孙俊宇这会儿倒是正忙着打游戏没注意到她。
时漾看得皱了皱眉,然后听到身旁时佳佳似乎在跟谁说话。
她转头,对上时佳佳正一身的板正与局促。
时漾见状压下疑惑,觉得自己可能应该是听错了,直到又听见身旁的人开口:“我也是被我爸逼来的,他说不来就停我信用卡。”
时漾这次终于确定时佳佳应该是在跟她说话。
并且是在尴尬又别扭地跟她找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于是时漾“哦”了一声,对于时佳佳突如其来的反常,决定持冷静的态度应对。
时佳佳听着时漾不咸不淡的反应显然没有要跟她多说两句的意思,她心里越来越别扭,捏了捏拳头后索性心一横一咬牙:“上次……不管怎么说还是谢你一声,我说话过分你不要介意。”
“还有我觉得你跟顾辞肯定是能离掉的。”
“因为我以前也觉得我跟那渣男会一生一世。”她想了一下,似乎作为解释地补充,“你看现在不还是分了。”
这回终于轮到时漾震惊了。
时漾听到时佳佳竟然开口给她道歉后直接满脸的不可思议。并且她知道能让时佳佳开口祝她和顾辞早日离婚,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好意。
时漾眼睛一眨一不眨地对着面前时佳佳,一时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上次被渣男劈腿后心理收到的打击太大连性格都变了,时佳佳看到时漾这满脸宛如见了鬼的表情,再次咬了咬牙。
她闭了闭眼,想反正今天歉也道了脸也丢了,还用得着在乎个什么面子不面子。
时佳佳:“那你听完了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时漾下意识:“说什么?”
时佳佳被时漾这反应搞得有些跳脚,一瞬间脱口而出:“当然是说你没关系,说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说从今往后我们还是时家亲姐妹!”
空气突然安静。
时佳佳一连串说完,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急,竟然冲动把真实的想法全都抖了出来,而面对眼前听完她话后已经战术性后仰的时漾,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烫。
生怕下一秒,时漾就会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嘲笑,真是天真又愚蠢给点阳光就灿烂,竟然还想跟我当姐妹。
就好像当年时漾嘲笑她写个那个男生的那封情书一样。
时佳佳一回忆到当年的情形就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是她这辈子的人生阴影,忽然如坐针毡,恨不得把刚才说过的话全都变成纸团吞进肚子里。
她眼瞧着对面一动不动没点反应的时漾,正要改口,时漾却终于有了回应,十分坦然地点了点头:“可以啊。”
“唔?”时佳佳愣着了。
时漾这会儿倒没有那么多心思,尤其是她发现时佳佳不断憋红了的脸蛋看起来还蛮有趣的。
本来原主跟时佳佳之前除了青春期的那封情书以外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两人之间互相看不惯的掰头较量,基本就是塑料姐妹间相互扯头花。
顾辞的生命威胁在即,时漾对跟时佳佳较劲提不起半点兴趣,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敌人,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这么说完,时漾又对着时佳佳以示友好地笑了一下。
时佳佳在看到这个笑后立马觉得头脑有些发热,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教室的门就先被人推开。
上课铃响了。
时佳佳晕晕乎乎地看着推开教师门走进来的约莫四十来岁的秃头教授,满心想的都是:这样就行了?
秃头教授夹着讲义走了进来,他看到里面的学生只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停下手中事情抬头瞧了他一眼,然后又毫不在乎地纷纷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聊天的聊天打游戏的打游戏。
秃头教授站上讲台,望着下面这群汇集了临市近一半的纨绔子弟叹了口气。
好在这种场景在他被校长勒令接手这mbA班后就已经预料到了。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头顶上的汗水,开始自我介绍姓赵,是临城大学经管学院的副院长,担任本次mbA课程班级的班主任兼经济学老师,学校很重视这次的mbA教育,以后同学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联系他。
只不过说完后讲台下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甚至就好像教室里没他这个人一般,继续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赵院长给自己做完就当下面是一堆草的心理鼓励,连上投影,开始独自讲起了备好的课程。
然后他讲着讲着甚至听到了教室下面传出了鼾声。
赵院长只能摇着头默默把麦克风声音调到小了一点。
整个班只有时漾坐在后排,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听着,偶尔会在带来的笔记本上写两笔。
时漾记完笔记后托着下巴看投影幕布。
她对学mba没什么兴趣,这位赵院长课讲的也平平无奇,她会听课主要是因为临城大学这mba的学费简直可称之为天价,标准的我们只做富人生意,那么多钱都花出去了,不听一听总觉得浪费。
时漾又瞟了一眼旁边时佳佳。
时佳佳从赵院长一开口便仿佛被下了毒一般半分钟不到就直接睡着,此时正睡得很安详,嘴角还挂着一排亮晶晶液体。
时家学渣姐妹花名副其实。
时漾想到后忍不住“嗤”地一笑,然后继续抬头听听这天价经济学课程,非全日制mba只上半天课,今天这课上了多久,时佳佳便也睡了多久。
到最后下课,时漾终于推了推熟睡中的时佳佳胳膊肘。
“嗯?”时佳佳被推醒后一个激灵直起身,睡眼惺忪地张望,“怎么了怎么了?”
时漾提醒:“下课了。”
时佳佳:“下课了?”
她发现是身旁时漾把她推醒的,慢慢醒过神,一想起课上两人史诗级的建交还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并且不知怎么,她看着现在的时漾,怎么看怎么亲切,怎么看怎么顺眼。
时漾推醒时佳佳后兀自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佳佳跟着站起来,忽然一把挽住时漾的胳膊。
然后抢在时漾发问之前,时佳佳有点理直气壮:“都是姐妹了,挽个胳膊不行啊。”
时漾:“……”
她不太习惯跟具体来说还没认识多久的人这样亲密接触,试图抽出自己的胳膊:“我要走了。”
时佳佳见状抱得更紧:“那我们一起走啊。”
时漾面对时佳佳这热情似火的态度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她虽不想跟时佳佳再扯头花但也不想这么亲热,正准备再推诿,忽然听到前方一声吊儿郎当的:
“好久不见啊,时大小姐。”
于是时漾和时佳佳一起看过去。
时漾看到孙俊宇的脸。
她早上一来就见到孙俊宇也在这里,果不其然,这会儿孙俊宇也发现了她。
于是时漾瞧着主动过来找话的孙俊宇笑了一下,抬抬下巴,整个人坦荡大方地:“好久不见。”
孙俊宇看到时漾落落大方的模样后脸上表情开始暗了起来。
他瞟了一眼时漾旁边的时佳佳,忽然抄起手讥道:“时大小姐今天来上课,身边怎么不见你那上门子老公呢?”
“还是说你再宝贝再护着那私生子,人家心里惦记的始终是别人?”
时佳佳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她能感受到时漾和孙俊宇之间剑拔弩张的仇家气氛,只是孙俊宇嘴里说的私生子老公,是顾辞吗?
时漾宝贝着护着顾辞?顾辞心里又惦记着别人?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剧情。
时佳佳目光好奇宝宝似的不停在时漾和孙俊宇脸上挪来挪去,直到时漾瞥了一眼时佳佳,时佳佳立马清醒过来自己是哪边阵线的,抱紧时漾胳膊和她站在一起,用眼睛使劲瞪孙俊宇。
时漾感受着身旁跃跃欲试的时佳佳,又看向今天冤家路窄的孙俊宇。
上次在地下搏击俱乐部她把顾辞从孙俊宇手下救走,还戳破了孙俊宇皇帝的新衣让他当着众人的面颜面扫地,这梁子结的确实不小。
毕竟当时在被俱乐部老板拉走时,孙俊宇可是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留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不过时漾这会儿没什么跟孙俊宇掰扯的心情,也懒得理他刚才的那些调拨,尤其是听到孙俊宇又提顾辞惦记别人这事,好像除了提这事就没有别的戏唱,皱了皱眉头样子要多不耐烦有多不耐烦:“对啊,然后呢?说完了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