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奥托与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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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光照会。
一处戒备森严的研究所，当然说是研究所，从外面看，却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教堂。
大概位于苏格兰地区，某座连地图都并未记载的教堂。
隐藏一个东西最好的方法不是把它给藏起来，而是让它不起眼，让所有人都忽略它。
穿着白色长袍的金发男人正闭眼假寐。
“小吉祥草王吗？她的梦境权能是否能抵挡祂的洗脑呢？”
奥托拄着下巴沉思，这对他来说很重要，要知道在他主动放弃光照会权力的情况下，他在这里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他在接触到光照会隐藏在最深处的‘祂’后，能够断尾逃生已经是极限，更多的也不敢奢求。
“奥托大人？”
沉思的表情在一瞬间就切换为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翘起二郎腿，挑眉道：“卡莲，去帮我泡一杯红茶。”
银发女秘书穿着修女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碧蓝的瞳孔无比地深邃。
“是。”
见到那位银发女秘书走远，奥托这才露出复杂的表情。
那是卡莲的变身者，在遇到‘祂’之前，他们二人自相遇后便一直在一起行动，逛遍了整个欧洲，遭遇过死徒袭击，经历许多危机后顺理成章地在了一起。
也算是圆了那位「奥托」的梦。
可惜，那是在十字教教皇发疯召唤出‘祂’之前的事了。
他们二人自不量力地前去阻止，结果落得这个下场。奥托本人侥幸逃脱，但他已经不敢去确定现在的卡莲的面貌之下是‘什么’了。
无论是他自己本身的意愿，还是那就算是变身者也深深刻入灵魂深处‘拯救大兵卡莲’的执念，都让他不能放下卡莲不管。
于是在放弃光照会一切都权力之余，他也被迫困顿在其中的研究所。
“听说教会那边准备派我去「炼金之星」，不知道她们能否对我的计划产生作用呢？”
“奥托，你还要窝在在这当个窝囊废多久？”
白发蓝眸的马尾辫少女出现在奥托面前的桌子上，仔细一看，跟刚刚离去的卡莲一模一样。
因为少女并没有穿任何衣服，奥托先是移开目光，然后冷声道：“虚空万藏，你想死吗？”
“把这张脸给我换了！”
虚空万藏脸色一僵，不情不愿地又变化成绑着钻头辫子的灰发萝莉。
“我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难道你还要学游戏里边来个‘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不仅放弃了执掌比游戏中天命组织不知道要强多少倍的光照会，还被迫困在这里。”
灰发萝莉脸上带着愉悦而魅惑的笑容，跨坐在奥托的腿上，趴在他的胸口，凑到他的脸庞边说道：
“难道我这个能千变万化的‘神之键’还满足不了你吗？”
纯爱战神随手把灰发萝莉推开，毫无波澜地说道：“那位千风之神状况如何？”
虚空万藏撇撇嘴，道：“那个吟游诗人？不用去管他，自从上次把从梅比乌斯那里交易过来的‘渴望宝石’交给他后，情况就好多了，应该还能把‘祂’限制住一段时间。”
灰发萝莉一脸生无可恋地仰躺在办公桌上，短裙摇曳间，不经意露出蓝白条纹的胖次。
“这次从世界蛇里我得到一个有趣的情报，不知是原本如此，还是作为变身者发生的变异，七神都拥有颁发神之眼的能力。”
虚空万藏腾地坐起来，惊讶地说道：“你是说，教会里最近出现的大批神之眼拥有者是从风神那里得到的！”
“那个多管闲事的酒鬼坚持不住了？”
“‘祂’本来就拥有类似‘控制’的能力。”
奥托轻笑一声，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道：“而只有在虚弱情况下，才能被‘控制’。”
“看来那位风神，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灰发萝莉托起贫瘠的胸脯，哼了一声：“明明只是风神的变身者，还说什么‘若你困于无风之地,我将奏响高天之歌’。”
她又歪头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跟他处于同一条战线的吗？”
“不，我跟任何人都不是同一条战线。”
他感慨般说道：“而且，那位风神坚持不住是很正常的事。”
“运用‘千风’与‘时间’，强行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吟唱千风的大诗篇。能将‘祂’限制住一时已经是极限，更多的就不要奢求了。”
奥托摇了摇头，道：“准备得再充分，看起来再合理，在‘祂’面前都没有意义。”
无论是奥托还是虚空万藏在谈话时，都有意无意地将‘祂’的名字给忽略掉了。
“这样，你再送去三颗「人造律者核心」。”
“你疯了！？那可是我们所有的库存！”
“呵呵，支援一下守护子民的神明有什么不对吗？”
奥托面无表情道：“更何况，当‘祂’出来后，一切都没有意义。”
“现在也就唯有依靠那个不靠谱的吟游诗人来限制住‘祂’了。”
人造律者核心本就是他与梅比乌斯合作开发的项目，只不过他这边因为需要向光照会隐瞒世界蛇的存在，所以只能每次实验后扣下边边角角，做出人造律者核心。
……
多托雷正如纳西妲所评价的那样，道德水准比她要高一点，但也高不到哪里去。
也就是不会随意在大街上抓捕无辜的路人进行实验的程度。
“但，科学需要奉献啊。”
多托雷脸上挂着不寒而栗的笑容，走向那几个死刑犯。
这是他暗中从某个监狱中偷出来的，反正马上也要执行死刑，还不如便宜了他，这样还能为人类社会发展做贡献呢。
他的手中出现了三枚暗红色的圆球，正是人造律者核心。
‘人造律者核心只保留着联通虚数空间的大门，本身并不蕴含任何权能。’
多托雷回忆着梅比乌斯的介绍。
“那么，在当前的「世界观」里，虚数空间又是什么样的姿态呢？我很好奇。”
在众多作品当中，对于虚数空间都有着不同的设定与描述。
多托雷很是好奇，在这个相当于万界融合的现实世界中，虚数空间又呈现了怎样的状态。
梅比乌斯并未对这个情况多加探索，因为她被更加重要的事绊住了脚。
而多托雷之所以对这个感兴趣，主要原因还是他上个月去伦敦旅游时的意外收获。
“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