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乱拳打懵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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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
泽村的内角直球被打中，飞向三垒的方向。
“山口！”
泽村当即招呼三垒手山口守备。
“交给我！”
球虽然被打者瞎猫碰上死耗子一般，给打出去了。但泽村的球威可也不是白给的，打者打到球之后，并没有把球打远，而且球飞的速度并不快。用专业点的说法，这是一颗并不十分难处理的内野反弹球。
山口健扭动着他肥硕的身躯，扑了上去，干净利落的把球拦下来，传回一垒手小田的手里。
“出局！”
赤城中学顺利拿下了第一个出局数，泽村冲着山口竖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
“嘿嘿～”
山口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自己感觉自己干的也不错。虽说这球算不上难处理，但他的拦截和传球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失误。
长野都立中学的牛棚里。
凤翔龙毅看着接球的小田，若有所思。
刚刚那个传球，不是没有偏差，但是这个偏差值真心不大，一垒手没有离开垒包，只是简单的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接球姿势，就把球给稳稳接住了。
这对其他球队来说，可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放在赤城身上却不同，他们现在的表现跟一年前比起来，完全是判若两队。
“不光是投手，赤城整个球队都进步了，难怪大北中学一点机会都没有。”
凤翔龙毅心中判断道。
“教练，对不起！”
刚刚下场的第一棒，面对凤翔龙毅，无比羞愧。
教练都已经告诉他球路了，他竟然还没有把泽村的球给打出去。限定了球路之后，一百三十公里的直球，以长野都立中学的水准，应该不难打中才对。
毕竟长野都立也是有投球机的，一百三乃至更高球速他们也模拟过。投球机的投球，跟限定球路的直球，几乎没什么区别。之前他们打投球机投出来的球，明明都打的很好。
“没关系，刚刚的打击不错，不是差点拿下安打么。”
凤翔龙毅笑笑，安慰打者道：“刚刚打泽村的投球，感觉怎么样？”
从原先的碰不到球，到现在可以把球打出去，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进步了！凤翔龙毅原本以为自己鼓励几句，小家伙们一定会激动的表决心，说下次一定打出去什么的。
没想到，打者给他的答案，却并不是这样。
“很重！球棒打在棒球身上，感觉就好像打在铅球上一样，球棒重的好像马上就要飞出去……”
嗯？
凤翔龙毅不可思议的看了打者一眼，然后重新把目光放在投手丘上。
除了球速和空间的变化，缓急的变化之外，就连球威都很重么？
“还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一出局，无人上垒。
打者轮到了长野都立中学的第二棒，这个打者的挥棒也没有任何迟疑，果断出手。
“乒！”
白色的小球被打中，飞向游击手守备的位置。
“风凉！”
泽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只是提醒风凉正泰进行守备。
风凉冲出来接球，没有想到棒球落地后，出现了不规则弹跳。（棒球本身旋转，或者场地不平造成的不规则反弹。）
风凉等在原先棒球应该反弹的位置上，扑了一场空。
棒球穿过了风凉的守备，反弹向外野。
长野都立第一支安打出现了！
他们的二棒，顺利跑上一垒。
一出局，一垒有人。
投手丘上，泽村不在意的给风凉做了个安慰的手势。
刚刚的不规则弹跳，就属于运气的范畴了，跟守备失误没有太大的关系。
风凉点点头，回到自己守备的位置上。
泽村转头看了一眼一垒上的跑者，眼中隐藏着一丝凝重。
第一个打者可以说是瞎猫碰死耗子，可连续两个打者都是第一球就挥棒，而且他们都猜中了球路，把球打出去。这要说是巧合，泽村可不信。
用手套擦了下嘴角，泽村眼中闪烁着高昂的斗志。原本他以为长野都立玩不出什么花样了，现在看来好像自己是小看对手了。
“配球被看穿了么？是我自己的小动作，还是说是我们的暗号？”
想到自己的小动作，泽村立刻否定了这一点。他的投球姿势是被大联盟十几位教练矫正过的，虽然不敢说一点瑕疵没有，但人类的肉眼应该还看不出破绽。
那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自己一方的暗号被人看穿了。
泽村和凤翔配合投球，自然也是有暗号的。如果一点暗号没有，面对一百三十公里的高速球，凤翔也很难说就一定能接住。加上泽村的控球又好，内外角交错的情况下，凤翔如果事先不知道泽村会投的球路，出现漏接就太正常了。
当然这也侧面证明了泽村的投球实力，捕手都不好接，打者自然更加不好打。
所以泽村顺理成章的猜测，应该是他们的暗号被看穿了。刚刚长野的第一棒也好，第二棒也好，显然都是锁定了球路挥棒的。否则，他们的内心只要有一丝动摇，都很难打中泽村的球。
配球没有被看穿，控球好的投手肯定比控球不稳定的占优势，因为主动权抓在投手手里。但配球一旦被看穿，控球好的投手，并没有什么优势。反而控球不好的投手，让打者无从瞄准，控球不好的投手，就算捕手让他投内外角，他也投不进啊。控球好的不一样，只要你看穿球路，那么就可以把要打的球，锁定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因为控球好的投手，一定会把球投到那里。
有了疑惑之后，泽村当然要验证一下。
等第三棒麻里上场之后，他投了一球上飘球，然后又投了一球高抬腿上飘球。这两球，麻里都没有挥棒。
这个时候，泽村就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对手看穿了自己和凤翔的配球，他甚至猜到了长野都立的对策，他们应该是放弃了自己的上飘球和变速球，只针对直球来挥棒。
这样的猜测，并没有让泽村轻松下来，反而让他有些难办。
毕竟他不可能全部用压腕的姿势投上飘球，或者全部投变速球。变化球的目的是为了让直球更有威力，而全部以变化球为核心来投球，对泽村来说，无异于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