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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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昂？”李雯雯下意识的疑惑，“什么计划？”李雯雯被李熙瑞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李熙瑞有点恨铁不成钢，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李雯雯的额头。
“你真是一点都不问不关心啊！”
“奶奶接下来是有什么新的打算吗？怎么突然说起要减少过来的次数？”
“爷爷和奶奶在六零过得怎么样？”
“之前奶奶不是说要去找找姨奶奶吗？现在找到了吗？”
“爷爷现在去学校当老师，之后还有什么计划吗？”
“你一个都不知道？”李熙瑞看着一脸茫然的李雯雯，深深叹气。
“奶奶应该是找到了，但是并没有确认，而且也没找到人，后来这件事情奶奶也没有再提过。”
李雯雯确实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询问，只知道现在村子里的大棚蔬菜发展的如火如荼，奶奶下一步的计划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但不能在这种时候被自己姐姐全然看扁，最少也要说出个一二三四。
省得让姐姐误会自己对爷爷奶奶半点都不关心。
李熙瑞看着李雯雯回忆的模样，在李雯雯看不到的角度摇了摇头。
她这个妹妹二十多年了，依旧是这样子，一直以来都是过好当下，用当下的资源环境推着自己往前走。
对于自己未来长远的规划，其实并没有仔细考虑过。
并没有长期的目标。
在自己的生活中是这个样子，遇到爷爷奶奶之后，自然也会是这个样子。
“奶奶不来是因为动荡要开始了，不要被人注意。”
“而且爷爷每天上午，下午都在上课，一天下来，有时候嗓子都是哑的。”
“奶奶心疼爷爷，有时候趁着自己空闲的话，会帮着爷爷去上几节课。”
李熙瑞听着李雯雯的解释，自己点了点头，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上面出现的视频正巧就是王秀的做菜视频。
因为视频的最开始，王秀是没有办法出现在摄像机里的。
因此在拍摄视频的时候，角度上显得有些刁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秀能够完整清楚地呈现在相机中，这些角度就不需要过分在意。
这个过程是一点点变化，平常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但李熙瑞不是平常人，她的观察力本来就很强，再加上集中在同一时间，将王秀的视频按照时间刷下去。
很容易发现了这一点。
“奶奶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楚，你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雯雯整个人都要变成苦瓜脸了。
对于自己姐姐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实在是觉得无法招架。
问得太详细，她是真的不清楚，尤其是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楚这件事情。
李雯雯和王秀一直到现在都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你将奶奶穿越过来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说一遍，尽可能地说得仔细，一丝一毫都不要遗漏。”
“姐，你今晚不睡了？”毕竟两年多的时间，王秀虽然不是每天都在穿越，但是穿越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
“我不困，你困吗？”
面对姐姐的反问，身为熬夜达人的李雯雯，当然也没有丝毫困意。
她拿起自己的平板，将自己之前画的连载条漫打开递到李熙瑞跟前。
“这个是发现奶奶穿越之后开始画的，一直到现在还在连载中。”
“虽然现在画的少了，但是最开始，可以说是细无巨细都记录下来了。”
“我将这些画下来放在网上，也是经过奶奶同意的。”李雯雯向李熙瑞着重强调。
王秀最开始穿越的时候，对于现代是完全陌生的，因此李雯雯描述的可以说是事无巨细。
毕竟当时的王秀不管干什么都是新奇的，对于现代正处于了解的状态，因此李雯雯画的十分仔细。
但是来来回回几次之后，便没有那么想起了。
连载的日期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这些都是奶奶来到现代做的事情，你有没有记录，奶奶从现代回去之后，在六零做的事情。”
“这也要记录？”李雯雯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这些都是她没有记录的东西，不过她还是按照自己的记忆一点点回忆着奶奶在六零做的事情。
虽然肯定还有遗漏，但是对于李熙瑞来说却够用了。
她点开一个文档，结合着李雯雯的漫画和口述，一点点将自己觉得重要的点记录下来。
“所以说奶奶的身影是一点点显出来的，最开始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后来因为你一个没有过脑子的提议，阴差阳错之下发现奶奶已经能出现在镜头里了，只不过当时还属于模糊的状态。”
“后来才变得越来越清楚。”
“爷爷的情况和奶奶的情况是一样的。”
“只不过爷爷身影清楚的时间要比奶奶晚。”
“这几点都是对的吧？”
李熙瑞将自己总结出来的几点，全都放在李雯雯眼前，让李雯雯仔细回忆。
看李雯雯点头，李熙瑞也变得若有所思。
“姐你有想法了？”
“你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清楚，拍照和我们没有区别了吗？”
李熙瑞拍了拍李雯雯的肩膀，没有正面回应李雯雯的问题。
而是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问道：“依照你的思路，最开始发现身影清晰程度不一样的时候，难道不是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手机的像素？”
李雯雯没有回应李熙瑞的玩笑话，但看表情也确实被李熙瑞说对了。
手机像素的问题，确实被李雯雯正儿八经思考过。
只不过很快发现根本不可能成立罢了。
“姐，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了，你快告诉我你的想法吧。”
“等之后奶奶过来，你再和奶奶仔细说说，看你的猜测对不对。”
“应该是奶奶做的事情影响到了自己磁场的改变。”李熙瑞看了一眼李雯雯，随后又着重强调，“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猜测就是正确的。”
李雯雯连连点头，对于这点，她自己当然也是清楚的。
她只是好奇姐姐的想法。
“奶奶在六零那便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影响力越来越大，相应的反应到我们这个世界中，奶奶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奶奶从穿越之后，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你只看奶奶的经历，你应该没有什么具体的感受。”
“但是如果你将这个理论带入到爷爷身上，其实能够很好理解。”
“爷爷的身影正式清楚，是爷爷准备当老师之后吧。”
“按照你的说法，当时的学校，虽然还没有正式开课，但当时爷爷已经开始给几个学生讲课了。”
“之后学校开课，爷爷更是一节课都不曾落下，兢兢业业当好老师这份工作。”
“我们现在是两个不同的时空，但是奶奶将两个时空串联起来了，利用这个时空学到的东西，影响到了另一个时空。”
随着李熙瑞的话，李雯雯也逐渐将爷爷奶奶做的事情对应起来了。
如果最初并没有穿越这件事情的出现。
按照原本的发展轨迹，李家村不可能出现大棚蔬菜，而没有大棚菜，李家村只有一个从别人那里学习过来的粉丝坊。
日子根本富裕不起来，只能勉强果腹，不至于让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挨冻受饿。
而在这种肚子都勉强温饱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想到去建立学校这件事情。
可是变数出现后，李家村有了学校，李成祥成了学校的老师。
而有了老师的教导，之后这些学生的命运也会随之变化。
人一旦开始读书识字，命运齿轮的转动方向可能会与之前完全不同。
而李成祥这个人教人读书识字的老师，将会是改变学生命运的关键。
也正是因为此，李成祥的身影在李雯雯的相机之中才会越来越清楚。
而王秀也是差不多是同理。
她对现代的大棚技术起了兴趣，拉着李成祥一起学习，拉着李成祥在李家村实验大棚菜的可能性。
最后大棚菜成功了，并且王秀将大棚菜种出来的菜品，成功推广了出去。
让周围很多人都随着收益。
相应的王秀在现代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楚。
“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不一定准确。”李熙瑞说完之后，又重新强调了自己的说法。
毕竟她并不是这件事情的亲身经历者，她现在推测出来的结论都是建立在李雯雯提供的各种故事中的。
这些故事的提供难免都具有片面性。
因此李熙瑞的想法，也并不是完全正确的。
“姐，你真的好厉害。”李熙瑞的再次强调，并不妨碍李雯雯对李熙瑞的敬佩之情。
李雯雯闲的时候，也会思考一下爷爷奶奶在现代相片的变化，到底是什么原因。
但是从来没有像李熙瑞这样思绪清楚过。
“好了，时间不早了，趁早睡觉吧。”
两人一通分析，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李雯雯虽然还能熬，但是李熙瑞却半点都没有迟疑，说个睡觉就睡觉。
没人和李雯雯说话，手机上的内容也稍显无聊，李雯雯很快也躺在床上睡过去。
姐妹两个不过是刚刚睡觉三四个小时，另一边王秀和李成祥已经相继起床了。
冬天天亮的晚，两人起来的时候，天还有些昏暗。
但两人的生物钟差不多已经固定了，到了这个点就睡不着、
索性起来跑步去了。
其实这个点不适合跑步，两人还专程拿上了手电筒。
本来以为这个时间点，又是冬天。
大部分人就算是醒了，也轻易不会出门，路上应该没人。
但两人想错了，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两个人。
相互拿手电筒照了照，竟然是大队长夫妻两人。
“你们俩也起的这么早？”大队长看到王秀夫妻两人，眼中的惊讶根本没有遮掩。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醒了，不想在床上躺着，早上起来溜达溜达。”
“您怎么这个点也在这里？”
大队长和自己媳妇对视了一眼，和王秀夫妻两人并肩走着。
慢吞吞地拿出自己的旱烟点燃。
“我过来看看咱们这条路，大部分都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修路在大队长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大工程，耗时又耗力，因此大队长一直不想这个工程拿出来。
但是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起这条路难走了。
最开始王秀提出来过，大队长虽然听了，但是并没有真正的留意。
觉得别的村子里的路都是这样，别的村里还能过呢，为什么偏偏自己村里这条路不能走呢？
后来村里也陆续有人说过感觉自己村里这段实在是太难走了。
大队长虽然将修路这件事情记录到自己的本子上了。
但是如果论起优先级的话，修路这件事情肯定是被大队长排在最后的。
恨不得将别的方面都发展的差不多之后，再说起修路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个想法，却被推翻了。
先是年前，领导来村里视察，走的时候因为村子附近这段土路太难走，差点让领导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外。
今年过了年初五，村里又开始正常给公社和洗那里运送菜品。
连着几天的时间，拖拉机都因为路上大大小小的坑，遇到了不小的问题，设置在路上还熄火了，折腾了许久，就差给农机厂的维修人员打电话了，才终于恢复正常。
拖拉机如果一直处于这种状态，很容易让拖拉机缩短使用年限。
拖拉机现在可是队里最珍贵的财产了，如果真的报废，每个人都会心疼的。
因此基本上每天送货回来，开拖拉机的两个人都会向大队长反应修路的事情。
再一再二再三再四。
大队长不得不提高修路的优先级。
但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大队长也不想将整条路统一平整一下，而是想看看具体哪一段的问题最大。
到时候先集体修补这一段路，让大面上平整起来。
如此一来花费的时间也会相对较短。
大队长本来睡眠时间就不长，心里还想着修路的事情，因此一大早就睡不着，
大队长媳妇躺在一旁听着大队长翻来覆去地声音，仅存的那么一点睡意也消失了。
索性拉着大队长半夜起来观察村里这段路。
两人起来的时间比王秀起来的时间要早得多。
可以说是天正黑的时候，就算大队长手上一直都拿着手电筒。
但是在这段路上走着，还是免不了摔了一跤。
而这一跤，显然给了大队长鲜明的教训。
连步行走路的时候都能摔倒，到时候骑车经过或者开拖拉机经过，肯定也会遇到问题。
也正是因此，大队长这一路都在不停地算。
如果真的准备统一修路的话，大队里的钱财是够得，但是用来修路之后，大棚的扩张就要等一等。
毕竟大棚材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之前李家村因为大棚蔬菜得到了不少奖励，大队长自然是高兴的。
但是这次视察之后，县里和公社里又透露出来另一个想法。
上面的领导希望将大棚蔬菜这种种植模式，向周围几个村子积极推广。
毕竟周围几个村子的土壤成分都是一样的。
在李家村能够发展起来的大棚蔬菜，在别的村子里也能够发展起来。
希望将大棚菜这个技术，惠泽周围，让大家共同富裕。
领导的考虑点是好的，是为了县里的整体发展，大队长也问过王秀和李成祥，还有村里的几个知青。
几个人对于领导的决定都表示了坚决的同意。
大队长虽然不觉得自己是反对，但他也想趁着周围还没有正式推广开的时候，在自己村子里扩张一下大棚蔬菜。
虽然大部分良好的地方都已经被发展成为了大棚菜种植地。
但还有个地方，村里之前没有考虑过，但其实也还可以的地方。
村里一共有三个大沟。
这三个大沟是早些年打仗的时候挖出来的，一直维持到现在，平常就是闲置的，什么都不干，
但捕鱼儿童成了村里人的扔垃圾基地。
也正是因为垃圾堆积，之前大队长没有考过这三块地方。
但现在大队长心里有一种紧迫感。
这种地方就成了自己心里的首选。
毕竟这三个沟都挺大的。
前面那个大沟，长度上和整个村子的差不多。
后面两个大沟的面积加起来也不可小觑。
但在沟里发展大棚菜和修路这两者之间，大队长基本只能选择一个。
这也是他最头痛和纠结的地方。
村里的路实在是需要大方面的休整。
但是大棚菜的利益，大队长也是半点都不想错过。
大队长正是头痛的时候，又在这个时候遇到王秀和李成祥两人。
索性也没有瞒着自己纠结的点，直接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迟早也是要做出一个决定来，迟迟做不出决定的话，村里又要再次开大会投票，到时候说不定又是一锅粥。
因此大队长的想法更加倾向于自己先做好决定。
然后让村民根据这个决定去投票。
“这些沟里除了种菜，应该也能种别的吧？大队长你不考虑一下吗？”
大队长挑了挑眉，也不准备继续在外面溜达了，而是带着王秀和李成祥去了村委办公室。
“你有什么想法说一说。”
村里这三个大沟，并不是一开始就被废弃的，最开始的时候，村里每年都会在沟里播种。
但是每年的收成并不好。
而且既然已经形成了沟，还有一点也是必须要考虑的。
就是一旦下雨，所有的水流都会汇集到这个沟里。
这样的话，积水将会更难排出去。
李家村位于北方，虽然没有男方那种漫长的梅雨季，但是每年夏天的时候都是有集中降雨的。
而一旦降雨，最先遭殃的庄稼，一定是种在这些沟里的庄稼。
所以这三个大沟才会慢慢废弃。
大队长之所以打蔬菜大棚的心思，是因为蔬菜大棚最重要的时期，基本都是冬天。
这个时候没有大规模降雨，它们这里的冬天，也很少出现大规模降雪的气候，比夏天的情况要好很多。
但造价太贵了，让大队长举棋不定。
“我们其实可以在这些沟里种树吧？”王秀以尝试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大队长点了点头，“种树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但是种树的局限性也在那里。
种树是需要等年限长成的，而且如果种树种出来，除了让公社的家具厂收走，就是自己村里用一用。
但其实除了这三个大沟以外，村里还有一片专门种树的地方。
之前李成祥做课桌椅的木材就是在那一块的小树林中得到的木材。
因此再大面积种树，虽然也是个增加收益的渠道。
但相比起来，大队长又觉得不甘心。
“我们其实可以尝试着种果树。”王秀看着大队长的脸色，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桃三杏四梨五年，枣树当年就还钱。
如果大队长觉得种桃树杏树这类的果树，等待收获的时间过长。
其实考虑种枣树。
枣树在她们这里属于常见品种。
基本上十户人家里面，最起码有五户人家种着枣树。
这些红枣冬天的时候，也会被统一收购，毕竟是补气血的好东西。
都种上枣树虽然也是个方法，但获得的收益感觉要比想象中的小。
种桃树杏树，等待期间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其实枣树的品种也有很多，我们也可以将这些枣进行再加工。”
进行加工的农产品售价，肯定要比最初的农产品售价贵一些的。
村里的利润也能高一些。
其实王秀提出种枣树的想法，也是刚想到不久的。
她之前一直执着地想着，自己村里的大棚能不能发展起来重草莓，到时候加工成罐头也行。
只不过这个想法，一直都没有实现。
种草莓的成活率好像不如别的水果，王秀之后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点，没有在村里说。
但是枣树却不一样，他们的气候适合枣树声张。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之前在现代吃了李熙瑞带回来的，说是同事送的家乡特产——酸枣。
这酸枣还分为两个口味，一个正常的酸甜口，另一个则是辣味的，让王秀大感惊奇。
也给了王秀新的想法。
做不出来辣味酸枣，她也可以试试蜜枣。
总归深加工后，都是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