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顶级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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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之中华光流转，在那耀眼光华中隐约可见一张枯黄色的皮纸。
良久华光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缕鲜血以及一张古旧皮纸，皮纸是盒中物，而鲜血自然就是先前萧炎开启玉盒时所流。
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萧炎并没有动手干预什么，只见那缕悬浮于皮纸之前的鲜血竟是分化出丝缕注入了这古旧皮纸，原本一片茫茫枯黄的皮纸在此刻有着醒目鲜红的小字浮现。
鲜血完全耗尽，古旧皮纸上的血红小字出现的速度也是渐缓，直至不再有新的小字出现。
华光消散，能量波动尽数消敛，那些鲜红的小字也是随之黯淡，与皮纸浑然一体。
皮纸落下，就这么轻飘飘落在萧炎的腿上，乍一看与普通皮纸一般无二，又是等了一等，见皮纸依旧没有动静，萧炎这才是伸手拿起皮纸，目光并没有第一时间落在那些暗红小字上，而是盯着皮纸右下角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帝”字。
“帝”字前后有着模糊黑影斑点，看样子应该还有两个字，只不过看不清了。
萧炎轻叹，帝不愧是斗气大陆至高无上的传说，连字都是如此，明明其余字都已模糊，唯它却是清晰依旧，仿佛散发着莫名威严与力量，岁月不侵。
当然，写下这些字的人实力绝对通天彻地，不然也不可能万千载后依旧留下这张皮纸与字迹，换作萧炎来写，莫说万千载，想较为完好地保留百载都是问题。
“……”
摇了摇头，前后两字看不清，单从这黑色的“帝”字中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萧炎将目光转回到那些暗红小字上。
小字古老，其中许多文字的字形结构与如今的字已是大不相同，只能够勉强辨识，而面对一些极为古老生涩的文字萧炎则是完全傻眼，幸亏药老了解些远古文字，磕磕绊绊最终好歹是将暗红小字给解析了出来。
“这是一篇修炼功法吗？”
萧炎蹙眉，若是功法那对他来说便是毫无作用，不说为了自己，就是为了老师他也不可能放弃焚决。
药老抚须沉吟半晌，摇了摇头，“并不完全是功法，若是用另外的方式去解读，倒更像是一种秘法。”
药老闭目，一指点在萧炎的眉心，释放出温和荧光，萧炎清晰地感觉到有着一些信息进入了脑海，那是经脉线路，是药老以他的方式解读出来的运气法门。
萧炎静心体悟，说来也怪，按理初次接触新的运气方式时多少应该会有种生涩的感觉，但这个运气方式萧炎却仅是一次便上手了，整个运转过程莫名顺畅自如，毫无滞涩之感。
体内斗气活跃，说舒畅吧可却又有种挥之不去的郁闷感，很是奇怪的感觉。
“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萧炎回神，退出了修炼状态，虽然这样运气的确有些别样的感觉，但也只是感觉，并没有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不能产生任何实质效果的秘法……这听着简直闻所未闻，不，这恐怕都不能算是秘法吧？
“没效果？不应该啊……”
药老挑眉，再次抚须陷入了沉吟，以他多年的经验，这除却是一门高级功法外应当还是一种秘法，且其涉及经脉之多，运转路径之复杂，绝对算得上是一门上等秘法。
“不是以斗气催动的秘法吗……”
“莫非……”药老明白过来，道：“你再试试运转灵魂力量。”
萧炎心神一动，不过才刚调动灵魂力量的一瞬便是停了下来，摇头道：“运转斗气时还有些感觉，换成灵魂力量的话则连那点儿感觉都没了，应该也不是灵魂力量……”
“怪了……”
药老惊咦，无法用斗气与灵魂力量驱动的秘法，这种事情他还真是头一回遇到。
“不对……既然运转斗气会有感觉，那就一定有其特殊性。”
药老又是拧眉思索了半晌，忽地醒悟道，与此同时萧炎也是有所明悟，若说他的斗气有什么特殊，那就只有融合了火云水炎的力量。
眼中银红火苗燃起，火云水炎沿着经脉运转，果然，此番运转那种奇异的感觉强烈了数倍。
拥有火云水炎近两年，彻底融合火云水炎半年，但此刻萧炎却是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能清晰体会到火云水炎的存在以及属性。
风的飘逸扩散，水的奔腾流淌，火的爆炸收缩，此刻他体会到的不再是火云水炎的能量属性，而是物质属性，是最本质具象的存在。
萧炎恍惚有种错觉，仿佛体会掌握了这种属性上的差异，他就能彻底掌握火云水炎的一切，以自身化火云水炎，甚至……火云水炎能成为另一个他。
这还只是开头，随着火云水炎运转到经脉线路的后半段，那种奇异的具象感淡去，对能量属性的感受变得逐渐清晰真切。
风有清风的敏捷，也有暴风的锋利；水有冰河的刺骨冲刷，也有岩浆的灼热侵蚀；柔火温养 ，烈火狂暴，即相矛盾又彼此融合统一。
就如同人一样，拥有两面，细分起来又似乎不止两面，很复杂很灵动很……人性？
如果前面的具象像是运动的躯体，那么此刻这些抽象似乎像是生灵的灵魂性格，火焰化生灵？
为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萧炎心中竭力否认，这未免太过荒唐了些，然而静心认真思考后萧炎却又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想法的可能性。
异火既然能初步诞生出灵智，比如火云水炎，那么演化出生命化为生灵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绪纷飞，火云水炎已是完成了运转，萧炎回神，却是愕然地发现这缕被他调用的火云水炎竟是在逐渐消失。
“不是消失……”
心神仔细扫过体内，萧炎终于是看出了端倪，这火云水炎并非凭空消失，而是在刚才的运转过程中被经脉吸收，淬炼进了他全身的血肉筋骨中，这个过程变化很是细微，由于他心中杂念太多因此才并未注意到。
“轰！”
在这些火云水炎的能量被彻底吸收淬炼后的某一刻，就好似量变引起了质变一般，萧炎的气息与力量都是迅速暴涨，约摸一分钟后才是彻底稳定。
萧炎愕然，握了握拳，感受着身躯内那股爆炸般的力量，还有攀升至斗王七星的强横气息，半晌回不过神来。
“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秘法！”
药老眼中有着精芒绽放，“原本还以为只是一种攻击型或防御型的秘法，没想到竟然是直接用于强化力量提升实力的。”
“这种可以提升实力的秘法因为效用，在同等级秘法中都是上品，而能让斗王强者提升四星实力，这至少也是中等秘法。”
“中等秘法中的上品秘法，绝对的珍品啊……”
药老兀自感叹，看着萧炎，微微点头，道：“来，全力向为师打上一拳，让为师替你估量估量就力量而言到底增强了多少。”
闻言萧炎也是没有迟疑，这虽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秘法，但对这种力量爆发式增长的情况却是并不陌生，只是略微适应调整了一下状态，便是将其彻底掌握。
一拳打出，并未动用斗气，仅是动用了肉身的力量，而对于这种程度的攻击药老自然随意一抬手便是挡了下来。
“嗯……身体强度竟是被提升到了斗王巅峰。”
药老目光惊咦不定，这类提升实力的秘法短时间内提升自身的实力同时也的确能提高肉体的强度，但肉身强度的提升幅度往往都是不及实力的，也因此每次施展秘法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副作用，损伤身体，短时间内无法二次使用。
但萧炎这个，肉身强度的提升竟是反超过了实力的提升，也就是说，理论上只要萧炎的斗气、灵魂力量以及精神力负担得起火云水炎的消耗，就可以无限施展，延续秘法持续的时间。
只要经得住消耗，就能无限制施展的秘法，这无疑是惊世骇俗，违背常理的存在，因此一时间就连药老都是有些呆住。
“嗯……你仔细感受一下，可有什么不适或者说副作用？”
药老有些警惕道，一切提升实力的秘法都是基于借助外力或者压榨释放自身内在潜能的基础，必定会有所创伤才对，即便是最顶级的秘法，那也只是在大幅提升实力的同时尽可能减小损伤罢了。
力量不会凭空产生，如果不是肉身与内在潜能的损伤，那就一定是在其他方面有所消耗，比如灵魂，比如精血，比如寿元生命力等，而这些对修炼者最为重要的东西一旦损失，那就不是靠修养靠时间能恢复的了，必须使用一些特殊的天材地宝才能弥补。
萧炎不傻，自然是明白药老的意思，当即非常仔细地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然而最终却只能是摇了摇头，除此秘法效果，其他方面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
药老有些难以置信，当即一手搭在萧炎头上，心神进入萧炎体内详细探视检查了一番，不过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与萧炎一般的结论。
“还真没有副作用，真是怪了……”
药老失神喃喃道，这种怪事，即便以他的阅历也是头一回碰见。
萧炎张了张嘴，见药老还在出神思索，没有出声打扰，不过半天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老师，那个……我忘了说了，刚才我修炼这个秘法时有种感觉，这秘法似乎只是一部分……”
药老：“……”
短暂的死寂，药老看着萧炎，眼神怔怔看得萧炎都是有些发毛。
“秘法不全……你确定？”
药老声音都是有些打颤嘶哑，这副震惊失态的模样萧炎还是第一次见。
“不全……
“帝……”
“对嘛……这样才合理……”
药老再次陷入失神自语，老神叨叨道，半晌一巴掌拍在萧炎脑袋上。
“嘶……老师你打我干嘛！”被这突然一掌打得一脸懵逼，萧炎吃痛嚷嚷道。
谁知一抬脸却是瞧见了药老那满是惊喜与令他惊悚笑意的苍老面庞。
“臭小子，你这是得了大宝贝了！”药老抚须大笑道：“这不是中等秘法，极有可能是一卷顶级秘法！”
“顶级秘法？”萧炎呆滞，老实说他对于秘法等级的分类了解真不多，不过光是从顶级二字以及药老的反应来看，很牛逼就对了。
也是知晓萧炎就是个啥都不知道的二愣子，药老轻叹，解释道：“世上秘法千千万，不过大多都是沽名钓誉之辈所创，滥竽残次者居多，为下等下品或中品，只有少数的秘法达到了下品上等，也只有达到了这种品级的秘法，对修炼者的增幅与损伤关系才勉强达到了平衡，为修炼者所接受。”
“而中等秘法与下等秘法那就完全是两个概念了，利明显大于弊，此后每一个品级提升，利的权重都会提升，这么和你说吧，一卷中等中品的秘法价值已经等同于地阶低级斗技，而随便一卷上等秘法则可媲美准天阶斗技。”
“至于顶级秘法，在上等秘法里那都是绝对的上上品，连我也只是粗略听说，只知道是远古时代的一些强大势力才能拥有的东西，其价值不可估量。”
药老神情激奋，捏着手中皮纸的手都是有些颤抖，道：“这秘法极有可能就是一名半帝之境，是屹立于一个时代巅峰的强者所留。”
“呃……”
并没有像药老那般高兴激动，萧炎眉头微蹙，此刻他心中困惑的是——
那个所谓的巅峰强者与他有什么关系？
想将玉盒交给他的那个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