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于丽胀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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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平日里不怎么顶嘴，但今天是例外。“妈，你这样说不好听。京茹只是为了家里好，去跟人家商量借粮。”
贾张氏见状冷笑道，“我只是说事实，别告诉我那小丫头就是靠长相去劝人家借粮的？我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有什么头脑的。别回头被人吃干抹净了，然后大着肚子，没人要了。”
秦淮茹强压住怒火，沉声说：“妈，您老人家自然有您的经验，但京茹她是个好孩子，你这样说她，我心里不是滋味。”
贾张氏瞥了秦淮茹一眼，有些不耐烦，“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吗？傻柱那个货，你要是真心待他，你就输了。像他这种人，你得把好处挂在他嘴边但是又不让他吃的，像驴前的胡萝卜，让他看得到吃不到。只有这样，他才会老老实实地给你干活。”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尚未回过神来，贾张氏继续说：“我告诉你，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要玩的。你要是给他太多的甜头，他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你看看你爸，当年他不也是这样？”
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婆婆所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但她不希望表妹成为牺牲品。“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京茹她才多大，不应该叫她去应对这些。”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深沉地说：“你是我儿子的妻子，我把你当成亲闺女。这世上，没有谁会为你好，只有自己。你要记住，为了生活，有时候必须做出一些牺牲。寡妇这一条路不好走，妈也是从这一条路上熬过来的……”
这时候假装是反而有点儿动感情的意思，但实际上其深层的目的还是为了归训媳妇。
之前媳妇还能正常上班，有收入有粮食，但现在眼看着大雪一个劲儿的下这种情况下，钱有用没用呢，现在暂且不说该怪谁没有提前买粮食，至少得把生活过下去，至少得让自己的孙子活下来，那这种情况下，就该采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
一入贾家一辈子就是家人这样的论调先暂且抛去吧，谁能让贾家吃饱谁就是贾家的贵人……
两人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秦淮茹深吸了口气，决定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妈，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京茹，让京茹小心的。”
贾张氏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忙其他事情。秦淮茹忍住眼泪，转身走出房间。
婆婆的爱是自以为很高明，但是秦淮茹听出来，特别是就在刚才秦淮茹就面对了诱惑。
“对了，傻柱真有这个本事，让京茹在家停这么长时间？”贾张氏还是忍不住问了。
秦淮茹回应到。“京茹去了韩非家里。韩非说陪他聊聊天，然后就给京茹几斤粮食。”
这屋里面实在太冷了。不行，得倒碗热水。
秦淮茹端了一碗热水，刚放下碗，便听到贾张氏的嘲讽声：“粮食是韩非那个王八蛋给的？哼，他凭什么这么好心？他是看上你表妹了吧？”
秦淮茹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贾张氏，不解地说：“妈，您怎么这么说人家？韩非是出于好心帮忙的。”
人家帮你你还不说两句好的，你真是不知好歹。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好心？韩非那家伙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家不是已经有冉秋叶了吗？怎么还对你妹妹下手？”
秦淮茹怒道：“妈，您这样说真的不对。我们只是单纯地去借粮食，冉老师也在屋里，我们只是聊了聊天，没有其他。”
贾张氏冷笑一声：“哼，就凭聊聊天他就给你粮食？你们俩去，为什么只有她留下？你怎么不去呢？还不因为你是个……”
有些话说了跟没说其实是一样，哪怕不说，根据语义也能猜出来。
秦淮茹的声音颤抖外人说秦淮茹是破鞋也就算了，现在当婆婆的居然也当面说真是不把人当人：“妈，您的想法太龌龊了。京茹和韩非只是正常的交往，没什么别的。而且我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家里的事儿。”
“正常交往？”贾张氏冷笑，“聊聊天就能得到粮食，你怎么不去聊？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如京茹，受不了了才回来的？”
又绕到这一层了，就是非得抓住这一层不放是不是？
秦淮茹的眼眶泛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妈，我去和韩非家是为了找我妹，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家里。您要是觉得京茹碍眼，等回头京茹拿粮食回来，您别吃。”
贾张氏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一个寡妇，还怕什么？去吧，你也去聊聊天，看能不能弄两斤粮食回来。反正你现在是寡妇了，谁还在乎你呢？搞个破鞋也没事。另外我啥时候说我不吃粮食了，拿回来我就吃，拿不回来就别怪我抱怨了！”
这回是真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当着孩子的面说的。
槐花听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其他两个孩子就都知道。
秦淮茹听到这些话，心如刀绞。她忍不住哭了，声音嘶哑的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是为了家里好，为了我们全家好，我才忍受这一切。你说说我一个女的去干男的活，每个月就拿那么多工资。你不干活被我养着，你反倒说起我来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做过错事！”
贾张氏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秦淮茹呜咽一声，泪水滑落，她心疼自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家，这样的婆婆。
从家里的儿媳妇升级为寡妇之后，这样的日常几乎每天都有，只不过今天实在是激烈的很，远远超出了秦淮茹心里的阈值。
人的崩溃往往就是从一两句恶语开始的，当过往所坚持的，被别人轻而易举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言语否定的时候。
崩坏就已经开始了。
秦淮茹倚在门框旁，心里五味杂陈。每当贾张氏对她发飙时，她总是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滴下。但这一次，她觉得自己真的受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她的底线被无情地践踏了。
回想起过去，她的日子并不容易。从结婚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进的是一个难缠的家。与婆婆的矛盾也是从那时开始的。但为了家庭的和谐，为了丈夫和孩子，她忍了。丈夫死后她每天早出晚归，不分昼夜地工作，只为了家里能有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而婆婆贾张氏呢？除了每天坐在家里指手画脚，还有什么贡献？
她的丈夫去世有一段时间了，她成了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她不仅要承担家里的所有经济压力，还要忍受贾张氏的冷嘲热讽。每当她努力工作，努力挣钱的时候，贾张氏总是在背后说风凉话，挑拨离间，让她感到身心疲惫。
她真的很想反驳贾张氏，告诉她自己的辛苦，告诉她自己的付出。但她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家里更加不和谐。
所以，她选择沉默，选择忍耐。但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住了。当贾张氏说她是“破鞋”时，她真的崩溃了。她怎么可能为了那点钱去做那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辜负自己死去的丈夫和孩子？
她坐在床边，心中的怨气越来越重。她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家，找一个新的开始。但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她有责任，有义务。她不能放弃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或许是因为院子里一大爷的言传身教，所以秦淮茹心中的叛逆还是没有找对地方。
她决定，从今天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再受制于人。
她要证明给贾张氏看，你说我是破鞋啊，那我就变成你最想要的样子！！！
秦淮茹出门了。
门被摔得“砰”的一声，整个四合院里都能听得见。秦淮茹的怒气像狂风，吹走了原本屋内的安宁。
棒梗坐在炕上，两手紧紧握在一起，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的小眼睛里满是恐惧，“妈妈生气了。”他小声地说，目光忧郁地看着门口，似乎在期待妈妈能够马上回来。
万一妈妈真走了，谁给自己做饭吃。
小当皱起眉头，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看向贾张氏，“奶奶，你说的话太过分了。妈妈每天辛辛苦苦地工作，只是为了家里能有饭吃。你这样说，对妈妈太不公平了。”
小道在原着里面，性格反倒有点豪侠气息，男子汉似的，大咧咧的，小时候更是敢说实话。
贾张氏瞥了她一眼，轻蔑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但小当并不害怕，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奶奶这样说妈妈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贾张氏只是顾着给孙子洗脑。“我的乖孙子，你怎么能说这话，你太伤哪来的心了，你知道吗？你妈很会演，你可千万别上当……”
至于两个孙女儿，假装是根本就不顾。
这时候，槐花还小，不太懂事，看着家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奶奶，然后“啊啊”地叫了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贾张氏淡定地坐在那里，她并不在意秦淮茹的离去，这是自己对三个孙辈进行规训的好时机。“你们想想奶奶说的对不对？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她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像被踩中尾巴的老鼠一样跳起来。你们不用担心，过一会儿，她自己就回来了。咱们先躺着睡觉觉好不好？”
总算是三句两句哄睡了，孙子和孙女儿，贾张氏躺在炕上。
“真是个狐狸精，走的时候还要挑拨我孙子，孙女！”
秦淮茹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直奔许大茂的家，与其直面而谈是她此刻唯一的目的。
人的底线一旦崩溃会发生什么就难以想象。
许大茂坐在房里，正透过窗子看外面，他的视线正好与秦淮茹对上，心里“咯噔”一声。秦怀柔的眼神勾人辛苦，但是其中又夹杂着如针一样的锋利感情。与这样的目光交汇，让他预感到不祥之兆。
这时，厨房里传来娄晓娥在炒菜的声音，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还在忙碌着为晚餐准备。
好不容易弄来粮食，多少吃点好的吧。
许大茂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他试图用微笑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但秦淮茹直接了当的打破了他的心思，“我家里没有粮食了。”
许大茂心头一沉，但很快就作出判断，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先探探口风，“你看我之前确实跟你说过，只要帮忙就给你粮食，但现在我家没有忙要帮……要不你等两天？”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个机会，如果错过，可能真的就饿肚子了，“我要三斤粮食。你要是不给，那你从外面带粮食回来的消息就保不住了。”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三斤？你想的真美啊！！！”
他看到秦淮茹眼中的坚决，知道她不会轻易罢休。
“三大爷已经告诉我了，你们之间的约定。”秦淮茹压抑住内心的恐惧，语气坚决。
就在刚才情怀如马，一切都串联好了，徐大茂把粮食运回了家，在前院的时候肯定惊动了三大爷，之后三大爷去许大茂家是去要保密费了！
三大爷要得，我要不得？
考虑到三大爷名字里带个三，所以秦淮茹也就要三斤，主要是秦淮茹没有当场戳破，只是得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多要了怕人家不给。
许大茂怒火中烧，他咬牙切齿地说：“三大爷真是不讲武德！我给他三斤粮食不假，但他答应的事情怎么就做不到？我告诉他保密，他居然背后搞小动作，真是不知道死活。真以为我不敢崩了他！”
秦淮茹看着眼前愤怒的许大茂，心里有了主意，她冷笑道：“既然如此，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许大茂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主动权，他只能妥协，“好，我给你三斤，但你要答应不再提此事。嗯嗯我警告你，我可是有枪的，如果你真惹急了我大不了大家一起走！”
秦淮茹露出蚀骨铭心的笑，对许大茂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些人真的是太容易被威胁了。
“原来走这条路真的是很容易啊，威胁别人要比上门苦苦哀求就差，跪下来要爽的多呀……”
去大梦回，屋从屋里面的大袋子里面又弄出三斤粮食，满满不舍的将袋子交给了秦淮茹。
她转身离去，心里对这次的交涉还算满意。
许大茂恶狠狠的看着秦淮茹的背影，眼神又不知不觉往下走。
真是蛇蝎呀，为了这两眼居然掉了三斤粮食，心都要痛死了！！！
在获得了粮食后，秦淮茹没有急于带回家，反而是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将它藏好。她蹲下身来，将那袋重重的粮食埋在了院子的一个角落，盖上了一块木板。
她站起身来，抖掉了手上的土和雪水，那些风吹起的土粒落在了她微微红肿的脸上。此刻的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因为得到了这么多的粮食，她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和孩子们会饿肚子。但另一方面，每当想到家中的那位婆婆，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无奈和怨气。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好歹。”秦淮茹想着，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强。“我每天工作，她却在家里躺着，还敢这么对我。这样的人，真的是太让人讨厌了。想办法饿死她算了！”
她想起了之前要送走婆婆的事情，那时候她差点成功了，但被一大爷阻止了。但这次，她决定再次尝试，而这次她不打算吭声。
“我要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秦淮茹决定，要用食物短缺攻略来对付那个不知好歹的婆婆。她决定之后自己做饭，只给自己和孩子们吃，让婆婆饿上几顿，也许那时候，她就会知道自己的位置了。
在这样一个年代，婆媳关系从来都不太好处理。
现在还是男人养家的时代，所以女性能为自己发声的实在是太少了。不过这样的处境反倒不能让其和平共处，反而却因为可以支配的资源太少，相互之间更容易起矛盾。
就好比现在的秦淮茹就算自己挣钱还逃不过，又好比前院的于丽。
于丽坐在桌前。心里面对床上的丈夫是万般嫌弃。之所以不躺着，是因为这几天吃的东西导致了肚子非常胀。躺着要比坐着更加难受。
“我说解成，你能不能跟爸妈说说，晚饭不要再吃米糠了，咱们吃点正常饭不行吗那天下雪的时候你背回来的可是正经的二和面，干嘛天天吃米糠呀！那玩意儿是给畜生吃的，不是给人吃的！！！”
是的，于丽有点便秘的趋势了。
或者说三大爷一家人都有点儿这个趋势了。
阎解成。躺在床上半天不动一下在那儿装死最终在于力拧了对方大腿两下，之后才慢悠悠开口，只不过一张嘴一股味道瞬间喷薄而出，就好像火山一样，席卷了整个小屋的空间。
倒坐房本来就不是太大，再加上分隔出来的空间，所以就导致如果有什么特殊气味要蔓延起来的话，几乎是瞬间打击。
于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也是自己不愿意靠近的原因之一，这味儿实在太冲了，直接从胃里面反味儿到嘴上。
“我爸非要这样吃，我也没办法呀，咱家现在不光给他们交房租，连饭钱都得一天一天往上提，想要吃好的那就得更多钱，咱们从哪里弄来的钱呀？现在下雪了，我也不能扛大包了，只能靠攒的一点存款了。”
虽说每天工钱上交一些，但是小金库还剩下一点，只不过剩下的这么一点，要是每天按照这样的要求去压榨的话，也坚持不了多久。
于丽非常生气，扭过头，不想跟丈夫说话，也是害怕丈夫继续说话。
看着桌上的东西，真的是觉得活着实在太难了，不过自己家过的还算好一点儿的，至少能吃上饭，院子里的有些人都开始找人借粮食了。
但是即便是拿出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于丽还是觉得这日子不是人过的。
突然余丽的眼睛被桌子上的一个小桃胡给吸引住了。
那是大雪还没下之前。韩非在门口看见自己的时候给了自己几颗桃子，自己很喜欢这桃子的香甜，就连桃胡也都保存了起来，期待着能找个地方种下去，说不定过几年之后就能吃桃了。
自己家过成这样，韩非家是不是过得就很不好呢？
于丽的心思开始活动起来。
嫁汉嫁汉。穿衣穿不好，吃饭吃不好，还要你干什么？
现在吃个米糠，吃的都要便秘了！！！！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于丽心中升起。
说不定韩非家里还有水果，只要能吃点水果，自己应该就能把这个便秘趋势给压下去。。
这是很通俗，也很正常的想法，下水道堵塞那可不得找个疏通剂嘛，水果就是良好的疏通剂，桃子里面蕴含多种维生素。
实在不行换个其他的水果也行，只要是里面有膳食纤维的，直接就能帮助肠道蠕动。
只是人家为什么要把水果给你呢？
在三大爷家这么些年，余丽也是学会了算计。必须要拿有价值的东西去换才行，至于韩非家里是否还有水果，留下这一点于丽持肯定态度，因为韩非买的那些东西过后没两天大雪就降临了，气温绝对没有那么高，绝对能保持很长时间。
于丽左思右想，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除了自己。
看了一下没用的丈夫心里面忍不住闪过这样一个想法，难道真的要用自己去换取水果？
哎，还是多揉揉肚子吧。
其实多吃两天，好正常的东西也能缓过来，但是家里实在是扣！
于丽最后选择出门，走到了老家门口，深吸了口气，然后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