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瞧瞧人家,再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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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缓缓打开，一大妈手里拎着一个布袋，那袋中装着精选的二合面。她的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对这袋精心制作的面的不舍。她眼中却含有泪光。
“淮茹啊，这面很新鲜的。你要好好珍惜啊。”一大妈轻轻说。
不舍得呀，真是不舍得。
秦淮茹接过袋子，轻轻摸了摸，感受到袋中面的还有暖气，“谢谢一大妈，我会珍惜的。”
一大妈轻轻叹了口气：“这面原本是为老易准备的，没想到就这么送出去了。不过，能帮助他人也是好事。”
我喷了你，你是不是该有些表示。
秦淮茹看着一大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一大妈，我等会就帮一大爷扫雪。”
一大妈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后摇摇头：“不用了，我刚听到一大爷和韩非的话了。你忙你的，你还有棒棒呢。”
秦淮茹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一大妈的艰辛，这五斤面对一大妈来说并不容易。
“棒棒！你过来一下！”秦淮茹大声呼唤。
棒梗走了过来，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有些调皮：“妈，你叫我做什么？”
“帮一大爷扫扫雪吧，这是他们家的二合面。”
棒棒皱了皱眉：“我要去上学啊……”
秦淮茹看着棒棒，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孩子的辛苦，这是在外人面前再怎么心疼孩子也不能这样说。“少说混账话，麻溜的去帮一大爷扫雪，我去给你做饭，今年雪下这么大学校都不一定开课。”
一大爷在一旁听到了这些，摆摆手：“不用了，淮茹，这次就我一个人扫吧。”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要不这样，大爷，我让京茹做饭，您等我一下……”
一大妈忍不住皱眉。
你拿了我家的面还不帮忙？真的是一点儿事儿都不懂。
金华路这边心里也苦，家里面婆婆吵着嚷着让做饭，自己这边多少等一小会儿，恐怕婆婆又得闹了，但是别人帮你了，你还不去帮忙，那又太丧良心，真的是很纠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旦养成习惯之后，秦淮茹在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之前那套相处模式里。
一切都以婆婆为主，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韩非让张家二嫂子回去。二嫂子却说，自家汉子已经去买粮食了。回头就给韩非两斤面，算是表达对之前韩非让自家帮忙的谢意，韩非说不必，只要能买到粮食就是好的。接着韩非又让冉老师拿两斤面出来。
冉老师在开全员大会的时候，也逐渐苏醒过来。
昨天弹钢琴强度实在是太高了，就连韩非都有点赖床，不想去参加大会就更别提冉老师了。
在听二嫂子说完这一切之后，冉老师很是愤怒，但却还是从家里直接拿了七斤面出来。
“韩非太抠了，像嫂子你这样支持我们的人给十斤面也不多！”
看到任老师真从屋里拿出来一大金面，二嫂子脸色立刻变苍白了，急忙摆着手说“妹妹，你要是真给我，那我就真急眼了，我明明没给你们家办什么事儿，怎么能拿你们家这么厚的礼物呢？”
这就是二嫂子朴素的价值观，无功不受禄，我没有做什么对你有用的事情的话，你就算给我东西，我拿着也烫手。
冉老师悄悄给韩菲兑了一个颜色，两人经过几次交流，彼此之间也有了一定的默契，至少韩非想的是什么，冉老师能够猜出七八分来。
“那这样吧，之前韩非就说给五金粮食去帮扶你家你记着有这件事情有啥事儿？如果我们是需要你帮忙的，到时候我们会跟你说。”
冉老师也很聪明，也不闹那种笑话。
现在帮忙扫雪这件事明显就不算是，二嫂子自愿的，如果说拿扫雪这件事情抵消五斤面，那就是把二嫂子当成傻子了。
更绝的是，原本在院子里面玩雪的二虎还有二狗，看到妈妈在扫雪，也主动过来帮忙。
跟棒梗一比，这两位简直就是小天使。
“小韩那你去歇着，把活儿交给他们两个，从小就得让他们养成习惯，不能当懒蛋，不是什么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
二嫂子在两个儿子加入之后，就直接将韩非的劳动权给剥夺了。
韩非是真的没办法，但是也拗不过二嫂子。
冉老师看着二嫂子如此做派，忍不住感叹。
“昨天你跟我说人跟人不一样，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有人淳朴的可爱，有人……”
冉老师并不圣母，在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就跟韩非交流了一下，这个院子里有谁可以信任，有谁不可以？
本来韩非说全员恶人的时候，冉老师还有点不相信，但今天。听韩非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冉老师就知道。除了少数受欺负没有获得利益的普通住户之外，其他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此刻在中院，秦淮茹和一大爷一人拿着扫帚正在扫着。跟张家的热火朝天不同，秦淮茹一边扫，一边时不时往自家屋里看去，显然是担心家里人。
一大爷哪怕心里不高兴，再看到有好几个上班的人都往这边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淮茹啊，家里有事情就先过去处理事情，这扫雪不急……”
秦淮茹非常客套。“我说了要陪你一起扫完，那肯定是要做到底……”
“不过棒梗的鞋还没有找好，他穿的那双鞋还只是普通布鞋，回头会让雪水浸湿的，这样吧，一大爷我先去帮他找双鞋……”
在窗户后面观察的一大妈，看到秦寡妇说了两句，随后又撂下挑子走人，忍不住摇摇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真是不能比！
韩非站在后院，用手护眼，事实上，现在积雪已经造成了一点点的视觉上的阻碍
大雪盖地是会造成目眩的。
韩非的目光穿过飘落的雪花，停留在房前的冉老师身上。冉老师身穿一袭蓝色的棉袍，发髻松散，脸上带有几分担忧。
“这雪真的是下得不小。”冉老师叹了口气，她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了白雾。
韩非走到她身边，望向天空，说：“这只是开始，后面还会更大。”
冉老师皱起眉头，感受到这话里的不祥之意，她的视线移向了前面院，看到每一栋小屋屋顶都铺满了厚厚的雪。那景象，虽然美丽，却也令她心生恐惧：“你为何这么说？”
韩非的眼中透出的意味不明：“你没注意吗？今天的温度并没有特别低，但关键是今天风很小。这大雪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并没有散去或融化，一旦明天风起，情况会变得更糟。”
冉老师的眼神中带着震惊：“那……那怎么办？”
韩非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紧锁：“必须从今天开始就清理各家的房顶！否则一旦大雪积压够了，造成的后果就是房屋塌掉。”
可惜的是。又有几人会听呢？除了二嫂子上心之外。其他人都忙着洗漱上班。
任老师本来还担忧学校的事，但后来想到韩非提前给自己请了假，心里面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这也太巧合了吧。
冉老师的眼神中流露出对父母的忧虑，看着韩非，她轻声问：“你觉得爸妈那边会怎么样？”
韩非皱了皱眉，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对讲机，轻轻按下开关。他清了清嗓子后轻轻呼叫了两声。
只听到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冉父：“小韩，我听到了……，这对讲机怎么传得这么远？这简直就是电话啊！”
韩非眼中的光芒微亮，回答：“上次您给我的中转器，我利用了一些在黑市换到的部件进行了改良。想给您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早告诉您。上次我给您送的那包电池，足够用好长时间了。您不用担心没电池。”
冉父在对讲机那头感慨道：“真是意外的收获，真是的，你这小子，总能给我们带来些惊喜。”
“怎么跟女婿说话的？”冉母那边拧了一下冉父。
韩非认真地说：“您二位先待在家，有我给您送的……那啥，这两天别出门，过段时间我和秋叶会去看您。”
冉老师接过对讲机，语气温柔地说：“爸，妈，保重身体。嗯嗯，我们这边可多，您不用担心……”
说着就进了屋。
在屋里面煲了好一会儿电话粥，才出来将对讲机给韩非。跟岳父说每天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定点联络之后。韩非拨到另一个频道。不一会儿，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是李卫国：“韩非，我刚从所里回来，所长说雪太大，今天放假了。”
韩非松了口气，他知道有了这个消息，自己可以安心些：“好，爸，这几天就保持对讲机畅通，不要怕浪费电，我这里还有好多电池。”
李卫国联想起韩非前几天的异常举动，以及有时候预言幼稚的神态。心里面忍不住叹息。他心里面是有疑问，但是在面对韩非的时候，这些疑问最后全部都转化成了关心。
“你那里粮食还够不够？”
“爸，这话该我问你，你就不用操心我的事情，你记住，只要是快不够了，就跟我打声招呼……”
大雪降临，韩非不能必有更多的人，但是他至少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自己的亲人们不受苦。
“好。当初认你做干儿子，这是我这一生中做的最明智的举动了！”
李卫国感叹一声。
韩非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跟李卫国同样定好联络时间后，便将对讲机关了。
系统以及空间里的神奇之处是他不能向任何人所透露的东西。
此刻雪一直在下。二嫂子干活速度挺快的，已经将后院清理干净了。
韩非看着从眼前飘落下去的雪，还是直来直下，今天应该是没风，这样也好，能给那些人最后一些反应时间，等到什么时候封起了？雪灾的真正恐怖之处才会展现出来。
人在面对未知的东西的时候，总是容易盲目的乐观，但是在乐观之中，一旦发现一些可怕的端倪的时候，就会立刻转向另外一个极端。
冉老师想到那屋顶上盖着的皑皑白雪，心里面莫名有些焦躁，家里面面缸里摆放的粮食足够两个人吃半个月，但是万一这场雪持续下去的话……
冉老师焦急地在屋子中踱步，心里五味杂陈。最终把之前收到的礼金，还有家里面攒的一把粮票包括父母附赠的一沓粮票还有副食券拿出来，“我们这么多粮票还有些礼钱，我看还是换点粮食比较实在。现在天冷，我担心出去买东西会越来越难。”
韩非看着妻子的模样，眼角展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然后说：“秋叶，你可知道，我一直有个小秘密没告诉你吗?”
冉老师皱着眉，疑惑地看向他：“什么秘密？”
韩非走向墙边，小心翼翼地摸索了一下，然后转动了一个看似平常的墙上摆件。突然，地板上轻微地震动，冉老师吓得后退了几步，只见屋子的一角逐渐打开，露出一个下行的楼梯，它直通一个深入地下的暗道。
冉老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一会儿才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韩非拉起冉老师的手，领着她走向地窖。沿着阶梯下行，两人逐渐看到了摆放整齐的货架，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资。从基本的白面、大米，到新鲜的大白菜、大葱，再到准备应急的蜡烛、罐头，应有尽有。
同样的还有发电机，大量的柴油，以及保存十分考究的汽油。
冉老师震惊地看着这些储备，呆呆地说：“这...这是怎么搞的？”
韩非拍了拍一个装满面粉的大袋子，笑道：“其实这是我早就准备的，只是没找合适的时机告诉你。我总觉得，准备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冉老师看着丈夫，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与敬意：“你真是……考虑地太周到了！”
韩非笑道：“只要是为了这个家，我什么都愿意做。你还以为我是在吹牛呢，我是真有能力照顾好干爹家，还有咱爸咱妈家。你别忘了这些东西正常吃，咱们能吃两三年，但是如果省着吃的话能再加半年！”
系统奖励的安全屋又岂是浪得虚名，就这韩非还没有展露出安全屋的完全体。
如果不是怕冉老师承受不住，他早就把安全屋富有科技感的一面展现出来。
看着满满的痦子，冉老师心里面的安全感真的是爆棚。忍不住握住韩非的手。
“你比我爸都要过分，我爸攒的东西就够多了，你攒的是他的好几倍！”
“我不这么做，怎么能做他的女婿呢……”
韩非一把搂住冉老师，吻了下去。
“讨厌！”
这一刻，冉老师心里的安全感简直就是快要满溢出来。暴雪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就一定能过得幸福。
有人欢天喜地小幸运，但有人扫着雪扫着雪，就觉得浑身累的慌。
一大爷在中院扫了半天。棒梗也在旁边装模作样的划水。
到最后一大爷自己就不扫了。本来这活儿轮不到他干，他身为院子里的联络员，至少能指挥动个人，但是今天他正好碰到一个硬茬子，早知道今天就不找韩非的事情了，现在弄得自己上不上下不下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半夜里的时候他扛着那么多粮食回来，早就累的不行了，现在让他扫地简直是雪上加霜。
虽然下着雪，但是却累出一身汗，内里的汗彻底凉透之后，就感觉到十分的难受。
秦婉茹在给棒梗找到鞋子之后又说要去做饭。要不然一会儿上班就迟到了。关键是你上班我就不用上班吗？
一大爷今天都想翘班了，但是想了想还是忍耐回屋。
说好了扫雪只是简单的扫了个过道，还有一大片没有清理。
一大爷刚刚进屋，便感受到了屋内的宁静和温暖，与窗外大雪纷飞形成鲜明对比。身后的木门嘎吱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风声和寒意。屋内的灯光照在旁边的桌子上，上面摆放着一个陈旧的收音机。
他轻轻地拧动那只已经略显磨损的旋钮，收音机发出了呲拉呲拉的静电声。一大爷微微皱眉，继续调节，试图找到一个清晰的频道。
“四九城区特别天气预报，”一个稍显紧张的男声从收音机里传出，跟平日里那个声音不一样，看来大雪还是影响了交通。“因为强对流空气突然降临的关系，所以城区附近将会有短暂降雪，请各位民众不要恐慌。”
一大爷冷冷地哼了一声，眼角勾起一抹嘲笑，明白这只是为了安抚市民的情绪。他知道，这样的天气预报往往有其不为人知的背后信息。
原本，他只觉得这场雪会有三成的可能性持续很久，但现在，经过这次“官方”的预报，他的判断增加到了七成。他认为，真正的情况远比预报所说的要严重得多。
心中这么想着，一大爷伸出手，用有些力道地将收音机关掉，眼中的讥讽更甚，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为即将到来的雪灾做好准备。
他看向窗外，窗户的木框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飘飘洒洒的雪花还在不停地飘落。一大妈拖着步伐，走到一大爷的身边，顿了顿说，“你看外面这雪，要不要我趁你上班的时候去取点煤回来，以防万一?”
一大爷侧过身子，目光犀利地望着窗外，冷静地回答，“这个时候去了也白费力气，等抢完，我们可能什么也拿不到。咱家现在的煤还能烧一阵，过些天我找熟人给送点过来。”
一大妈有些担心，“夏天的时候，煤炭可没像粮食那样存的多，你觉得这雪要下多久?”
一大爷深吸了口气，“最近的天气实在是太反常了，但我们也不能慌。明面上的东西，这时候早被人抢光了。真正的煤炭，该有的一斤都不会少，但那些储备在深处，不是普通人能碰的。”
一大妈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你上班的时候，我在家好好照应一下，雪落屋顶上多了，我找根棍子戳戳，以防积雪太重。”
一大爷点了点头，双手放在一大妈的双肩上，认真地说，“放心吧，咱们这么多年过来，风风雨雨，这次也一样会挺过去的。我去上班了……”
一大妈什么也没有说。
雪花潇潇洒洒地飘进院子，一大爷裹紧了自己的大衣，叫上了傻柱。
“傻柱，今天你跟我一起上厂子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傻柱点点头，“行。”他低头捡起一个铁锨，随后眼神一闪，忽然又想起了秦京茹，急忙说，“等等，我叫上秦淮茹一起去。”
说着傻柱就来到贾家门外面。“秦姐，今天咱们一块儿走……”傻柱今天本来想的还是好好招待一下京茹表妹再刷刷好感，但这场大雪来了。
不一会，秦淮茹匆忙地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双厚实的手套。
出了院子，他们三人站在街道上，看着眼前这被雪白覆盖的世界，心中都不禁为之震撼。虽然上班的人已经在路上踏出了一条小道，但是积雪的深度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几乎已经快到膝盖的高度。
“这雪下得也太大了吧？”秦淮茹抬头看着天空，雪花还在飘飘洒洒地下。
傻柱皱了皱眉，拿起铁锨开始在前方开路，一大爷则是紧跟其后，三人小心翼翼地走着。途中，他们还帮助了几位被雪困住的行人，一路上，人们都在互相扶持着前进。
到达厂区时，天空已经逐渐暗淡下来，三人累得直喘气。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厂区，他们心中都有了一丝安慰。
电还没断。
傻柱先去了食堂。他是班长，就算迟到一会儿也没事儿。
而秦淮茹这边有一大爷易中海帮忙说话。也不用怕。
傻柱到了食堂之后才发现帮厨的人今天没来多少，有可能在路上。感情他来的还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