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吃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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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夫妻对拜完成之后，流水席便正式开始了。
菜肴即将陆续被送上来，令人垂涎三尺。但在这片热闹的景象中，一些不和谐的东西出现
三大爷一家坐在一张圆桌前，他们家就占了一桌。
大儿子和儿媳妇。还有小儿子小女儿。三大爷三大妈。
阎解成本来想按照原计划坐到别的桌上去，但是因为三大爷觉得不太好看，所以就没让大儿子挪窝，但即便这样依旧有很多人不满了……
于丽只觉得害臊。
与他们相对的桌子上，贾张氏也照例带着孙辈坐下，一个孙子，两个孙女，再加上静茹表妹还有秦寡妇，直接占据了大半位置。看到这一幕，一些邻居私下议论纷纷。
“你看看，三大爷一家真是越来越……，居然占了整整一桌。”有人嘀咕道。
“那是，就算你有地位，也不能如此不讲理吧？”看不顺眼的人有很多，很快就有回应道。
同时，贾张氏身边的席位也引发了不满。一些因为座位不够，不得已跟家人分开坐的人揶揄道：“贾大娘也真是的，带着一大家子来占位置，就以为这儿是她家开的？”
说不了三大爷，说说老太婆也是好得。
“你别说，她还真以为是。”有人不以为然地说。
三大爷一家人似乎并未察觉到四周的异样目光。他们嬉笑着谈天，大声吆喝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于丽一直低头。
三大爷与一旁的一大妈小声笑着说：“这年头，有人情就是好，看今天我们一家怎么坐得舒坦。吃得舒心。”
一大妈瞟了一眼四周，轻声道：“别太得意了，这些人的眼光看起来都不太对劲。”
三大爷哈哈一笑：“咱们又没欠他们的，爱咋地咋地。”
与此同时，贾张氏一家也不甘示弱。贾张氏大声说：“今天是我侄子的喜事，我们当然要来参加，谁爱坐哪儿坐哪儿。”
贾张氏身边的京茹表妹看着秦淮茹，轻声道：“其实我们坐得也确实太多了，你说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贾张氏率先嗤笑一声：“他们要是敢说，我第一个站出来跟他们较真。”
其实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特别小的孩子，一个人怎么能坐一个座位呢？都是有妈妈或者家里的长辈抱着……
棒梗勉强算半个人，但槐花坐在座位上，连拿筷子都费劲。
张家二嫂子跟二虎二狗也是坐在贾大妈这一桌了。
但二虎二狗一是帮忙，二是岁数也要大一些，能够自己拿筷子吃饭了，不需要大人喂，相比较而言贾家确实就有点过分了。
张家二嫂子听到贾大妈在那里大放厥词，心里面其实有点不舒服，但今天是韩非的大好日子，绝对不能爆发出冲突，更不能因为一己的私心闹出事端来那样的话韩非可就会被架在火上烤。
这么说吧，今天新人最大，其他一切事儿都得靠边。
不过有些人却没有那么多觉悟，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占便宜。我看你这么做，那我也行啊，谁家里没有小孩呢？让小孩也单独坐个位置，毕竟小孩不能吃太多东西，到时候桌上的菜不就能分到更多了吗？最终的结果也无非就是韩非再多摆几桌就是了，多花点钱嘛，无所谓。
一时之间，有关坐位之间的事情开始发酵。
眼看着局势越来越紧张，四合院里的气氛也变得压抑。一些敏感的人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心中默默地祈祷这场喜宴能够平安结束。
就在这时，韩非站了起来，向大家宣布：“大家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今天是我和冉老师的大喜之日，请大家都开心地吃喝，不要因为一些小事闹得不愉快。”
德行！
韩非先定基调。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想要吃那我就喂猪一样多给你们整点，但是谁要是敢给我闹事儿！
哼！
韩非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那股紧张的气氛慢慢地散去，但是，那些不满与议论仍然在暗地里蔓延。
随着鼓乐声起，第一道菜，冷盘——糖与瓜子上桌了。这是传统的开胃小食，虽然简单，但也是大家期盼已久的。
贾张氏的行为，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她伸出粗胖的手，一把抓走了大半盘糖和瓜子，仅仅留下了一小撮。桌上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哎呀，贾大娘，您这是怎么了？”旁边的二嫂子说，明显有些为难。
这也太没材料了。
贾张氏却不以为意：“我家孩子爱吃这个，多拿一些怎么了？”
另一个小媳妇也加入进来：“贾大娘，大家都还没拿呢。”
贾张氏哈哈一笑：“就这点东西，还不够我吃的。照我说呀，韩非就是有点抠门了！”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大家都想说点什么，但又不敢得罪贾大娘。只能偷偷抱怨。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还这么没有教养。”有人悄悄嘀咕。
此时，桌上又端上了一道香喷喷的硬菜，手撕烧鸡。这次，棒梗先动手。他冲上前，一把撕下了鸡的一大块。
众人都愣住了。他们本以为上次的事情就够夸张了，没想到这次又出现了这种情况。
张家二嫂子忍不住说：“棒梗，你这是怎么回事？”
棒梗把鸡块放入口中，边吃边说：“我饿了，不就是一块鸡吗？怕什么。”
众人眼中的鄙夷已经隐藏不住。隔壁桌的一位大爷。皱眉说：“这样的行为真的太过分了，完全没有为他人着想。”
棒梗不以为然：“那你们就多点几盘不就得了。”
此时，韩非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心想：“看来这次的流水席可能会有一些小摩擦。不过跟棒梗做一桌的好像是……”
本来韩飞想直接找人过去解决但是看到张家二嫂子以及二虎在的时候，韩非又放心了，二嫂子对于韩非好的没话说。如果贾家人不做出过分举动的话，二嫂子应该会场面处理桌上的事情。
贾张氏。把剩下的鸡翅膀也撕了下来，放到了孙子的盘子中，还恬不知耻的说了一句，“大家伙都别看着呀，都吃呀。”
贾张氏与棒梗的行为，让整个流水席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尴尬。其他的人虽然也想品尝那美味的食物，但都被这两人的行为所震慑。
“真是太没教养了。”同桌的二虎低声说。
早上的时候，自家娘亲特意叮嘱过，不要在桌上，有一些不该有的行为，用手抓东西吃就是禁忌。本来二虎他们以为别人应该会像自家一样，但没想到。
自家有教养，是因为自家娘亲交了该交的，但没想到真到了坐桌的时候情况不同了。
因为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别人家的没教！
二狗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
这样的情况，让大家都有些失望。
秦淮茹一直没吭气，本来自家就是靠可怜来获取同情的。
在这样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张颖，但是婆婆这边实在是……
唉，她本打算与大家开心地庆祝。但她的儿子棒梗和婆婆贾张氏的行为，实在是让她有些尴尬。“大家原本是来坐桌吃席，为何总是要搞得这么不和谐呢？”她心中暗自思忖。
京茹表妹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她心里默默为秦淮茹打抱不平：“真是太难为表姐了。有这样的婆婆，真的是太难受了。希望棒梗不要学坏。”
贾张氏跟秦淮茹表姐妹还不一样，有仇喜欢当场就报，指着二虎和二狗说：“张家二嫂，你这两个孩子真的得好好管教管教。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随便说别人没教养呢？”
张家二嫂子看了贾张氏一眼，脸上挂着微笑，心中却是有些无奈。二嫂子本来考虑到韩非想要忍下去，她刚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却没想到二虎突然说：“贾大娘，其实有时候是行为先证明了一个人的教养，不做出没有教养的事情，别人就不会说！棒梗就是在吃鸡翅膀也碍不住别人这么看他！”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二虎竟然会这么直接。张家二嫂子先是一愣，接着便放声大笑，久久不能自已。周围的人也被逗得哄堂大笑。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这小孩子实在是不懂事，对不起啊大娘。”
二嫂子笑疯了
贾张氏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搞得一时语塞。她瞪了二虎一眼，却无言以对。
刚才下场，找二嫂子发难，那已经是当前能做到的极限，如果真的要朝小孩子动嘴，那实在是有点儿拉不下咧，最主要的是不太占理。
这还是贾张氏头一次吃亏。
棒梗也觉得不太好，有点受打击的样子，但是贾张氏却小声鼓励孙子。“乖孙子，别听他们胡扯，你看他们装出那一副模样，到后来他们都吃不饱，这年头能吃饱才是正理你别看他们假正经，实际上他们是尿刷锅！另外你看别的桌的小孩都有用手抓的……”
棒梗这才平复过来。
这个时候又有一盘炸蘑菇给端了上来，这年头油炸食品炸货那可是一等一的流行。除了荤腥之外，就数这东西最香了，可以说是究极好吃究极诱人的东西。
炸蘑菇的香味在四合院中蔓延开来。一个个金黄的小小蘑菇，如同小太阳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桌上的人都急不可耐。
有些没等上菜的把盘子端过来，直接就站起来往桌上端。
二嫂子因为坐在旁边上菜的位置，所以转身把盘子端到了正中样，结果人还没坐下。
贾张氏和她的孙子孙女们首先动了手，贾张氏像疯狂的狼，尽量多地夹走了炸蘑菇。
棒梗心里有些不满，原本不想用手抓，但看到那滑腻的炸蘑菇，他的筷子总是夹不住，心中越发着急。
“怎么办？”棒梗的心中在思考，筷子夹不住，他可不能再次成为众人的笑柄。
正当棒梗犹豫不决时，他的妹妹小当看到大哥的窘态，心里却是一股蛮劲上来。她决定不使用筷子，一把抓起一个炸蘑菇放进了嘴里，满脸得意地看着哥哥。
棒梗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无法避免这一切了。他也决定上手，快速地抓起两个炸蘑菇，一只手抓了之后还感觉不够，又上了另一只手去抓。他自认为速度很快，希望没有人看到。
然而，他低估了众人对食物的关注度。二虎看到了棒梗的举动。他忍不住笑了。跟别人的急切不同，他却慢慢地伸出筷子，他的筷子技巧非常好，一根筷子夹住炸蘑菇的中间，另一根筷子轻轻扣住，就这样稳稳地夹起了炸蘑菇。
哪怕桌子上有人，有小孩穿的比他好，哪怕他们家走了更多的炸蘑菇，但是在此刻二虎就成了这桌子上的主角。
小当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二虎哥哥身上有一种令人非常向往的特殊的美感。
虽然嘴里还含着炸蘑菇，眼睛却是圆溜溜地看着二虎。“二虎哥，你怎么那么厉害？”小当赞叹道。
为什么只是拾筷子就能用的这么好看，而且有一股很特殊的从容的气质？
虽然没上过学，但是小当心里莫名其妙就涌出来一个词儿，优雅。
二虎微微一笑，回答说：“多练习，总会有进步的。”
二虎看着自己的哥哥，也跟着有样学样，虽然盘子里剩下的炸蘑菇不多，但是其也是非常有克制的，夹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两兄弟都没有上手，因为这跟妈妈教导的东西相悖。
棒梗看着这两兄弟，总感觉自己输了。
贾张氏说，你看他用筷子用的好，但实际上他心里后悔极了，因为他吃的都没你们吃的多。
“棒梗啊，你要记住脸皮厚你才能吃得够脸皮薄你就吃不着！”
贾张氏的话，至少是符合大多数人的观点的，所以此刻人们都看向了她，她笑得嘴角上扬，她显得十分得意。面前的碗里，已经堆满了炸蘑菇，而她的孙子孙女们也吃得满口都是油。
“看看人家二虎，”她指着二虎说，“筷子用得再好，最后吃的却是最少的。”
秦淮茹微微一笑，害怕自家婆婆再得罪人，于是连忙找补说：“吃的多少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吃，怎么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怎么吃其实都一样，只要吃好就行，是不是？”
京茹表妹心中暗道：“贾大妈真不会说话，这不是公然嘲笑人家吗？到最后却要表姐来帮忙说话……”她感叹自己的表姐秦淮茹真的是嫁得不好，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食物。
二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贾张氏，然后看向桌上的食物。他知道，这一刻的他，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失态，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你这样说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一个声音响起，是张家二嫂。她看向贾张氏，眼中带着不屑。“用筷子有用筷子的优雅，用手有用手的风趣。各有各的好，你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呢？”
贾张氏冷笑一声：“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事实是，我家的孩子吃得多，你家的孩子吃得少。”
二嫂子冷哼一声：“那也要看吃的是什么。我更看重孩子的教养，而不是他们的食量。有些东西，弥足珍贵！”
“反正到时候没吃饱的，不是我们家棒梗！”贾张氏一副小人嘴脸。
张家二嫂子却没办法反驳，这句话自家孩子确实保持了该有的体面，但是如果桌上全是像贾张氏棒梗这样的选手的话，自家孩子其实要吃点小亏的。
但实际上，得失不能以明面上的东西来论。
秦淮茹轻轻拍了拍棒梗的背，示意他别在意，然后对二虎说：“谢谢你给孩子们做的示范，我希望他们能从中学到点什么。”
二嫂子也急忙打圆场，说只要吃得开心就好，没必要攀比。
但实际上人心总会分出高低。
一大爷悠悠地坐在角落，虽然他的目光不定，但总是无意间停留在贾张氏那一桌。他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了一丝忧虑和失望。对于棒梗的行为，他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旁边的一大妈注意到了这一点，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一大爷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后小声说：“你看棒梗，这孩子如果这样长大，我真担心他将来怎么继承责任，怎么给……咱们养老。”
一大妈轻笑：“你这是过于忧虑了，小孩子难免有些调皮捣蛋。”
但一大爷摇了摇头：“调皮可以，但该有的礼数、关键的家教、气质却不能缺。我原本指望棒梗能有好的未来，但今天看他在宴席上的表现，真让我失望。”
一大妈心知一大爷话中有话，便询问：“那你看中谁了？”
一大爷不由得望向了坐在另一个角落的二虎，“看看二虎，这孩子的教养、气质都非常出色。张家的教育方式很不错，我看，以后我们家可以跟张家走得更近些。”
一大妈顿了顿，说：“你是说……要借助张家了，但是人家不一定愿意呀！也只有轻寡妇家需要咱们帮助……”
一大爷微微点头：“不是借助，而是合作。我觉得与其将希望寄托在棒梗身上，还不如寻找其他的合作伙伴。这样，也会更加稳妥。”
一大妈沉思了一会儿，说：“大你的想法有道理。只是，我们家与张家虽然关系不错，但要真正走到一起，还需要时间。”
一大爷微微一笑：“时间我们有，机会自会找到。关键是，我们要有远见，不能因为眼前的一点小事，而错失了大好的未来。”
一大妈点头：“我明白了，那以后请寡妇过来借东西是不是就不用给了？”
一大爷想到某个人。眼神为之一停滞，最后还是说了句，该给还是要给。
如果棒梗不能成才，不能成为有用的人才储备当领导的话，当个普通工人，给他一大爷养老，这就是棒梗最好的结局。
此时，冉老师和韩非开始敬酒。二人在敬酒的过程中也看到了。二虎那边发生的事情。
冉老师望着宴席上的喧闹，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轻轻地靠近韩非，小心翼翼地说：“韩非，你觉得这贾家的教育方式真的合适吗？”
韩非微微一愣，随后叹气：“其实我早就觉得，这种过于放任的教育方式，不仅不能培养出真正有内涵的孩子，还可能使他们在未来与社会脱节。”
冉老师感叹地说：“我真的看不下去了。那些小孩子完全没有家教，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仪和尊重。”
韩非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说得对。今天这宴会上，张家和贾家的孩子表面上看似没有什么差别，但我敢打赌，以这样的教育方式，他们的未来绝对会有天差地别。一个能飞得很高，一个却只能趴在地上。”
冉老师苦笑：“我也有同感。看看那边的二虎，那才是真正的教育好。”
韩非点点头，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冉老师，不管外面的世界怎么变，我们都不能忘记初心。我们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好好照顾爸爸妈妈。”
冉老师被韩非的话打动，微微一笑，而且韩非叫自己冉，老师总是能给自己的心上带来一丝波动，有种特殊的角色互换的感觉。
听韩非叫自己老师冉秋叶只感觉脸庞微微有些发热：“对，韩非。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们要珍惜眼前的每一刻。”
韩非深情地望着冉老师：“你说得对。有时候，简简单单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
两人深情对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他们都明白，生活中，真正重要的不是物质上的富裕，而是内心的满足和幸福。
“幸好啊……”
韩非心中忍不住感叹。
观察了一下冉老师，发现冉老师并没有那种圣母的感觉，只是对棒梗有些隐忧，并没有强行要出头做什么事情的样子。心中也为之放松，他最害怕冉老师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圣母，但现在看来这个担忧是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