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计划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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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送货,线索就得断。
付砚北抿了口酒,眼里眸光时明时暗,缓缓开口:“怕是察觉了。”
陆严认同地点点头:“黄毛没把人绑回去,他们起疑心了。”
“这样,把黄毛交给路骞,让他关两天把人放了。”
“嗯?”陆严挑眉,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钓鱼?”
付砚北颔首:“给黄毛一个立功的机会,让他给路骞当线人,做得真实一点。”
“行,待会儿我亲自送去。”
“我和你一起。”
一旁的顾随阳云里雾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挠着鸡窝头,一脸疑惑:“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听着怪唬人的。”
探病的时候,付砚北只和他说了被洛松阳打,没说被打的原因,所以这会儿还不知情。
付砚北瞥了他一眼,简单说了下黄毛的来历,话锋一转:“去南城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说到南城,顾随阳塌下背脊,郁闷地喝了口酒。
今天上午看着家电城的人上门,把洗烘套装给付砚星的房间安装完成后,又暗暗在片场观察了一阵付砚星和荆野。
隔了点距离看着,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好不甜蜜,半点不见工作的沉闷气氛。
越看胸口越闷,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订机票下午就回深城了。
陆严好奇,明知故问地打趣道:“哟,去南城干嘛呢?”
付砚北勾了勾唇:“去帮我看未来妹夫了。”
“你不是去追人的吗?当哥哥还真当上瘾了?”闻言,陆严有些诧异地盯着顾随阳。
顾随阳搓了把脸,心如死灰:“小星星有男朋友了。”
“谁?”
“男主角,男一号。”顾随阳没好气。
陆严恨铁不成钢地用拳头捶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又瞎想了?小星星亲口说的?”
之前胡思乱想误会他和小星星,现在是不是又乱猜乱想了。
顾随阳嗯了一声,神情挫败:“她说他很重要。”
付砚北抿嘴,眼底却暗藏黠光。
原本陆严还想说些什么,注意到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后,眼睛转了转。
展臂搭在顾随阳肩背上,另一手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听着像是劝慰。
“没事,兄弟,失恋嘛,这样很正常的,等你放下就好了。”
实际却是当初他酗酒时,付砚北为付砚星解释的话。
顾随阳灌下半杯酒,烈酒刺喉,辣得他双眼通红。
借着酒劲和兄弟的关怀,将心里的憋屈吐露出来。
“他们在片场很亲近,每天晚上还一起打游戏。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还是晚了。
“都怪我醒悟得太晚,小星星喜欢我的时候,我没有珍惜。
“这都是对我的惩罚。”
说到后面,他眼眶潮湿,脸上满是懊悔。
还想接着损他的陆严也不忍心再往他心里插刀了,只是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背。
付砚北轻咳了一声:“我家老爷子,下个月80大寿。”
顾随阳声音沉闷:“知道了。”
他反应平平,付砚北却接着说:“有男朋友的话,到时候让她带过来看看。”
听他这么说,顾随阳头垂得更低了,整个人散发着颓废诅丧的气息。
“那个男人还行。”
付砚北一副“没救了”的样子,摇了摇头。
陆严却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惹来了顾随阳气愤的瞪眼:“你笑什么?你追到人了?”
话落,陆严回了他一个凉飕飕的眼神,长叹了一口气,也郁闷地靠在沙发上。
还没想好怎么创造见面机会,这几天他不敢再明摆着出现在梁爽面前了,只能躲在车里,远远在她律所门口、小区门口看着她,一解相思。
看向付砚北,无声询问:付大师,支个招?
按照付砚北的性情,往日里,这时肯定是会嘲笑一番的。
然而今天却没吱声。
他自己也愁着呐,洛玖欢到现在都没理她。
兄弟三人一言不发,窝在沙发里喝闷酒。
半小时后,付砚北心烦意乱,觉得没趣,站起身看着陆严:“走,去送人。”
陆严点点头:“走吧。”
“带上我。”顾随阳跟着两人往外走,留他一个人在这儿也没意思。
黑色大G,叫了个小弟开车,三人坐上车往陆严的半山别墅开去。
又让看守黄毛的小厮们另外开了一辆车,带着黄毛跟在大G后头。
途中,陆严给路骞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哪。
路骞正和洛玖欢梁爽聚餐,就在之前常去的那家露天烧烤店撸串。
最近因为黄毛,和陆严他们交流得频繁,没有多问,随手发了个定位过去。
很快,他们就到了。
两辆车停在路边的角落,车窗贴了隐私膜,外面看不见里面。
付砚北没打算下车,目光随意地往车窗外扫去,却意外地看见了不远处的一桌,坐着日思夜想的人。
顿时眸光流转,想下车,然而,手却在碰上车门开关的时候停住。
这时,副驾上的陆严也发现了露天场地里的铁三角,某个躲着他的女人就在其中!
与后排的付砚北交换了一个眼神,利索下车,顺便小弟把顾随阳也薅下了车。
顾随阳打开胳膊上的手:“让我下车干嘛?”
“你了解情况了,负责把我们的计划传给路骞。”
“那你呢?”
陆严定定看着铁三角的方向,眼里闪着精光:“我饿了,想吃串。”
顾随阳跟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感心塞:“行吧,给我打包点。”
“还是不够伤心。”陆严冷冷留下一句,丢下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铁三角走去。
好巧不巧,铁三角正在听梁爽吐槽陆严,已经哐哐说了一大堆。
“我把他拉黑了,他在我家楼下蹲我,这几天还去了律所楼下,还以为我没发现呢,明知故犯。”
她的身后,陆严正在走近,听到她的吐槽后,对看见他的洛玖欢和路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梁爽毫无察觉,继续向好友倾诉:“这人脾气不好,随时发疯,我得躲远点。”
她不知道,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表情生动,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嗔。
“要不是我也甩了他一巴掌,我非得告他侵犯我隐私不可!”
她发泄完,看向两人,疑惑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就说这人讨不讨厌吧?”
路骞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背后脸色如墨的男人,拿起一把烤串放在她面前:“爽姐,吃串吃串。”
洛玖欢紧跟着,为她倒满饮料:“爽姐,喝水喝水。”
梁爽一饮而尽,豪迈地将空杯子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
“还在生气?”
梁爽像是被提住后脖颈的猫,立即僵住,后背慢慢挺得板直。
对面的洛玖欢和路骞眼神躲闪,眼珠子都要跑出来。
陆严拉过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对着对面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梁爽低头不看他,沉声问:“你来做什么?又跟踪我?”
“冤枉啊,我真不知道你也在这。”陆严连忙解释,“我来找路骞。”
迎上她危险的眼神,路骞咳了一声:“确实是找我。”
转向陆严:“找我干嘛?”
陆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意味深长地说:“你感兴趣的人,正好洛小姐也在,你带她过去看看吧,在那辆黑色大G上。”
“黄毛?”路骞说着站起身。
他没回答,只扯动眉角,示意他们过去。
路骞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这人就是想把他们支走,不放心地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陆严抚着额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洛玖欢好奇地跟着路骞往黑色大G走去。
谁知,一打开车门,哪有什么黄毛。
只有那个她一天没理的男人。
她一时无语,掉头想走,却被他扼住了手腕。
正欲破口大骂,却碍于路骞在场。
路骞也在问他:“怎么是你,黄毛呢?”
付砚北指了指后面:“在后面的黑色商务车上。”
“行。”路骞咬着牙点点头,心想这两人搞什么飞机,整得像特务接头一样。
随后,像是没看见洛玖欢的求救眼神,一把把她推上了车:“要幽会就隐秘点,别暴露太久。”
还贴心地关上了车门。
车内,光线昏暗。
男人将她抱到腿上,暗着眸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张让他思念成疾的明媚俏脸。
洛玖欢推搡着,恼怒地瞪向他。
低低的闷笑声从他胸腔溢出:“还在埋怨我?”
付砚北用大掌抚摸她的脸,眸光温柔似水,轻声哄道:“我错了,怪我太想玖玖,情不自禁。”
洛玖欢蹙着秀眉,表情严肃。
“宝宝,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不那样了行不行?”
时间一分分过去,左右也不见她表个态。
付砚北闭了闭眼,突然扣住她的脑袋,对准那双诱人的蜜唇,擒住,轻轻啃咬,往前进攻,却怎么也打不开那道牙关。
他松开,抵住她的额头,面容隐忍,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杏眸,语气恳求。
“宝宝,怎么才肯原谅我?嗯?别一直生闷气好吗?我心疼。”
洛玖欢眼神中少了几分凌厉,冷声问:“你错在哪?”
“我错在没有考虑、尊重宝宝的感受,当着宝宝的面做那种事。”
说完,他又弱弱补充一句:“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宝宝。”
“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身子?”洛玖欢斜睨着他:
付砚北眨着眼睛,没有张唇,用鼻音含糊不清的回答:“都想。”
洛玖欢听懂了,泄愤般用手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你惯会来这招!下次还敢!”
拙劣的技俩被揭穿,付砚北失笑。
拥着她任她发泄,一口一口沿着她的额头往下亲,亲到锁骨时,把脸埋在上面轻轻磨蹭。
黏黏糊糊地哼哼唧唧:“好想宝宝,想到发疯,宝宝~讨个吻好不好~见一面不容易的~没想到你也在这,不然我不会来。”
他实在是太磨人了,洛玖欢的气早就消了,听他这么说,心软得一塌糊涂。
何况,她也思念得紧,双手抬起他的脑袋,直视他猩红的双眼,吻了上去。
付砚北僵了一秒,反客为主。
这一次,毫不费力地闯进了牙关,劲舌与她缠绕,吸吮,掠夺。
他的吻来势汹汹,近乎贪婪,似要将这几日里积累的相思尽数告与她知。
直到洛玖欢被他吻到喘不过气,轻轻推开了,伏在他肩头喘着粗气。
付砚北也没好到哪去,暗眸已经染上了骇人的欲气。
“宝宝,几点回去?”他哑着嗓子,轻咬着她的耳垂。
洛玖欢身子跟着一软,拍开衣服里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得寸进尺!吃完就回家。”
这狗男人就是故意把她亲的迷迷糊糊,趁机偷袭的。
付砚北二话不说,解开衬衫的所有扣子,抓住她的小手,按在腹肌上面游走:“礼尚往来。”
洛玖欢耳根发烫,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牙印。
他低头看了一眼,勾起唇角,又重复了一遍:“礼尚往来。”
说完,就在她锁骨上也咬了一口,比她留下的牙印大一些。
“幼稚狗。”洛玖欢面露嫌弃,手上动作却不停。
付砚北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休息好了?”
“没有!”
然而,男人不由分说,再一次堵上了这张骂人的小嘴。
车内浓情蜜意,车外却剑拔弩张。
路骞和洛玖欢走后,梁爽更加没了好脸色,而陆严则好声好气哄着。
梁爽冷眼看着他:“你还想在这待多久?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见你。”
陆严压下心间的涩意,弯着唇角:“我想和你待很久。”
梁爽立刻从椅子上起身要走。
却被陆严拉住衣角,见她凌冽的目光扫过来后,赶紧放开。
他带着几分忐忑开口:“上次说,你的谢礼宴存起来,还算数吗?”
梁爽想了想,上次吃椰子鸡,是他付的款,她的饭又没请成,便答应了他存着下回再请他吃饭。
于是她同意了,正好今天两清,以后省事:“算数,想吃什么尽管点,吃完别缠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