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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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希澈把玩着耳钉，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
“就我这个小身板，估计受不住他一拳。”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让他变成第二个苏茜。”
“苏茜？你对你弟的要求这么低吗？”
“就他刚刚的表现，我觉得我可能高看他了。”
“还有多少时间？”
箫敛庭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长安道的川流不息。
他思考了片刻，回答：
“看他的天赋吧，毕竟......”
“我问的是，你还有多少时间？”
段希澈一眼就看穿箫敛庭的伪装。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箫敛庭。
“是不是因为你爸......”
“五年了，该来的总会来，我能做的，就是在限期之前，将一切做到无懈可击。”
办公室外，脚步声变得杂乱。
例会准备开始，箫敛庭和段希澈的闲聊，不得不暂时中止。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室。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总公司例会，要不要讲两句。”
“我觉得我的人生太精彩，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让你自我介绍，不是让你招蜂引蝶。”
“那我可做不到。”
段希澈吹了吹额前散落的刘海。
“我今天已经尽量低调了。”
段希澈没有夸张，他以前在海外公司的日常装扮，那才叫一绝。
酒红色披肩长发，将近一米八的身高。
他在公司穿便装的时候，光看背影，很容易被人误认成是美女。
他还很喜欢不打领带，衬衫前三个纽扣从来不系。
一出场就是万人迷的气质。
然而现在休假回来的段希澈，穿着和普通的上班族如出一辙。
除了天生丽质的那张“妖孽”脸，他的气质较之前，多了成熟和稳重。
“随你吧，会后记得把汉森领走。”
“领走”二字，让旁人听到，还以为他们讨论的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
“哎~”
段希澈吐出这个音节，既像答应，又像叹息......
一场例会，让萧氏全公司上下炸开了锅。
箫敛庭在会议开始，就宣布了一个消息：
原萧氏海外法务部经理段希澈，从今天开始，加入总公司管理团队，任命为副总裁。
而他弟弟箫敛烁，任命为副总裁特助。
还有最近萧氏重中之重的项目——
“山水城”，也交由段希澈全权负责。
短短几分钟的演讲介绍，毫无意外，段希澈获得在场所有同事热烈鼓掌。
欧洋在苏茜身旁，如坐针毡。
他一会转转笔，一会把玩着领带。
一看手表，会议才过去二十分钟。
“苏茜，还有多久才结束？”
欧洋侧身小声问道。
苏茜负责记录会议的大小议程。
会后她需要汇总。
以邮件的方式，传给各部门主管。
里面的每个数据，相关人员，都不能有一点点的误差。
为了制止欧洋的出小差行为，苏茜面不改色，在笔记本上切入一个文档页面。
她在上面打出了一行字：
“这才刚刚开始，你认真一点，会后段副总会抽查你的。”
抽查？
欧洋差点没笑出声来。
光是一个地皮的竞价，就能来回掰扯十分钟。
这样拖沓的节奏，哪怕他去跑个负重五公里，回来可能还在讨论同一个问题。
然而这样枯燥无味的会议，除了欧洋外，其余人状态，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对此欧洋无法感同身受。
他还不明白，对于萧氏集团这样实力雄厚的公司，每一个小小的商业决定，背后会牵动多少人的衣食住行。
......
会议结束。
段希澈和以前的同事边寒暄，边走出会议室。
苏茜整理完群发邮件的细节，用手肘推醒熟睡的欧洋。
“汉森，醒醒，段副总都走了，还不赶紧跟上。”
欧洋搓了搓迷蒙的睡眼。
看向墙壁的挂钟：
11：56。
“一个会议，两个半小时~”
欧洋觉得可笑至极。
“满满的干货，你都错过了，快起来吧，你现在是段副总的人，不想被‘奖励’的话，就快跟出去。”
“什么奖励？”
“就像早上我说的写检讨啊，这些都是段副总的招，他这个人，总能比我们多长一个心眼，你要是想日子好过一点，还得再努力啊~”
善意的提醒说完，苏茜抓起笔记本电脑，快步走了出去。
巨型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欧洋一人。
听着苏茜的描述，他突然对这份新工作，有了兴趣......
副总裁办公室。
27楼。
临近午餐时间，只有段希澈还在工作。
新环境，新项目。
他需要尽快回归以前的状态。
没有提前敲门。
欧洋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段希澈面前。
“段哥，开始吧。”
段希澈没有被欧洋的唐突打扰到，正在看的资料，他一一做好批注。
良久，他才抬起头，不解问道：
“开始什么？”
“开始对我地狱式训练啊~我哥不是把我交给你了吗？”
段希澈无奈摇了摇头。
指尖在桌面轻敲。
“你知道你哥的目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欧洋回答地理直气壮。
“那你就应该认真去看，认真去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是说......”
欧洋没再说下去，因为他发觉，段希澈手指的敲动，其实是有规则的。
是摩斯电码：
【买杯咖啡。】
“买杯咖啡？！”
欧洋将内容直接说了出来。
“没错。”
段希伸了伸懒腰，一脸坏笑道：
“我刚从国外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急需一杯冰美式充充电。”
“段哥你会摩斯电码？”
“我会的东西，要比你想象中，多一丢丢。否则，箫敛庭也不会把你交给我。”
段希澈是配得起这份自信的。
没有几个人，能像他这样，出身普通，凭借自身的努力，坐到如今这个位置。
也恰恰因为他的拼搏，间接导致他失去了最爱的人。
“还愣着干嘛？冰美式，不加糖，你只有十五分钟。”
这下令的口吻，欧洋有一种在集训的错觉。
只不过他变成被虐的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