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教授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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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比尼娅教授用她温雅中略显沙哑的嗓音开始了她的教学。
“藤蔓穿刺和叶片凝结。大家不需要看课本，看着我就好，我会先给你们演示‘藤蔓穿刺’的咒语和元素运行路线。”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巨大的碧绿色文字浮现在教室上方，是一串简短的魔法咒语。
“熟悉之后也可以不用念出来。”
她笑了笑，无声地轻合双手，展开时从右手钻出一根拇指粗细的绿色藤蔓，藤蔓不断延伸，然后在顶端开出了一朵鲜艳的玫瑰，恰好落在了教室后排一位女同学的唇边。
那位同学此时眼角正流着泪，手上还攥着半湿的纸巾，稍稍低头与延伸到她唇边的玫瑰对视了一眼，有些怔愣。
仅有她半只手掌大的红玫瑰舒展着自己的花瓣，近得她几乎吻上玫瑰的距离让她的鼻尖清晰地嗅到了幽幽的花香，让她错觉她的嘴唇也将染上香气。
藤蔓抖了抖，玫瑰就落在了她攥着纸巾的手背上。
女孩的手也抖了抖，藤蔓此时悄悄收回到了阿尔比尼娅的掌心间。
“现在展示在你们眼前的，就是这个咒语所用的木系元素在体内的运行路线。”
一个男同学举了举手，教授看向他，点了点头。
男生问道：“教授，该怎样让藤蔓开花呢？”
阿尔比尼娅弯了弯唇，答道：
“要是这堂课你们所有人都能通过这两个魔法的测验，我会在剩下的时间把开花的方法教给你们。”
此言一出，不少人暗暗看向那名刚刚收到教授玫瑰的女同学，埃西莉亚感觉教室里的氛围发生了一些令人乐观的变化。
“要使柔软的藤蔓具备穿刺肉身与金属的力量，攻击的速度与尖端的锐利度要求都不低。”
……
时间在教授一声声的轻柔教导中缓慢流逝，第一个魔法的教学走向尾声，阿尔比尼娅让学生们都站到数据仪前面。
“大家可以开始测验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马上找我。”
阿尔比尼娅的眼神一直都恍惚得如同停留在另一个世界里，让埃西莉亚总是担心她讲着讲着就要出神，虽然这种情况在正式授课时一次都没发生过。
埃西莉亚的脑海中阿尔比尼娅的声音清晰而温柔地回荡着，她轻而易举地将所有的要点一一剖析清楚，让埃西莉亚开始尝试施法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与疑惑。
细细的藤蔓缓慢钻出手心，她一时控制不住，手下打滑，让藤蔓尖端下意识想找到一个着力点，于是它弯曲起来攥住了前面某位同学的衣角。
手心正跳跃着绿光的同学愣愣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摆，向她投来茫然的目光。
“不好意思，请再等等，我还没试过怎么让它松开……”
埃西莉亚抱歉地笑了笑，连忙使唤藤蔓赶紧松开同学的衣服。
路过的阿尔比尼娅提醒了一句：“要一直保证自己对木系元素的整体控制，它们有时候会十分调皮。”
连同她在内的附近几位同学都老实地点了点头。
她接着玩了一会儿藤蔓，指挥它往靶子上穿刺，数据仪在一旁发出了充满鄙视的“请加快施法速度”的声音，吸引来了好几道好奇的视线。
她撇撇嘴，收起了玩心，蓄力加速刺向靶子。
这一下大多数数据都显示满格了，唯有速度栏那里仍然发出了先前那道鄙视的声音：
“请加快施法速度。”
埃西莉亚不信邪，又多试了几次。
“请加快施法速度。”
……
“请加快施法速度。”
……
埃西莉亚麻木地收回手，在教室里寻找阿尔比尼娅教授的身影。
教授正在窗边指导其他的同学，她又找了找安吉莉亚，发现她身旁的数据仪已经全部显示满格，她正在安静地打印自己的满分成绩单。
“安吉莉亚——”
她“蹭蹭”跑向自己的好室友。
在安吉莉亚微弱声线的指导下，埃西莉亚的速度栏也终于满格了，她抬头，发现安吉莉亚正看着窗户的方向。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窗边站着一个满头汗珠正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的手心的卢修斯。
“手心有点焦，他该不会把自己的藤蔓都烧了吧……”
埃西莉亚喃喃道。
安吉莉亚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下了。
阿尔比尼娅教授这时走到了卢修斯附近，拿起他的手，倒了几滴青色的魔药，他手上的伤很快就愈合了，接着，教授开始指导他的施法，不过也只提点了两句就走开了。
安吉莉亚驻足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埃西莉亚默默打印好了自己的成绩单，站在她身旁低着头不断把玩着自己手心的藤蔓。
很快，卢修斯也拿到了自己的成绩单，抬脚往她们的方向走来。
更准确地说，是朝着安吉莉亚。
“怎么了？刚才你就一直看着我。”
卢修斯佯装好奇地问安吉莉亚。
安吉莉亚学着埃西莉亚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埃西莉亚走到一旁，听见了安吉莉亚对他隐隐约约的关怀声：
“你的手没事吧？”
……
片刻后，教授开始了新魔法的讲解。
“‘叶片凝结’的用途在于给予高速下坠的生命或物品缓冲的余地，减小伤亡与损失，这在实战中是很常用的手段。”
阿尔比尼娅指尖旋转了一会儿，螺旋状的青翠色光芒从她手上钻出，在半空形成朦胧的青雾。青雾的形状不断变化着，最后向中心汇聚成了一片巨大的叶片，目测十分厚实且柔软。
“前面这位同学可以躺上去向大家展示一下。”
被点到的同学先是坐到了叶片上，然后慢慢躺了上去，叶片托着他悬浮到空中，向全班展示起来。
教授接着细细讲述了施法的途径与诀窍，然后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放着他们自己练习了。
此时的测验仪器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两人高的类似于篮球架的机械。
“球框”处随机随时落下圆形的泡沫球，学生需要施展叶片凝结接住坠下的泡沫球，以接住的数量作为测验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