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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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雪凝蓦地转身,两指间,夹着一个锦囊。
摇了摇,“莫冲动,这是解药。”
朝着他的方向扔了过去。
迅速伸手抓住,龙明瑒怒目圆睁。
“若是没有用,本王就把你赶去牲口棚。”
祝雪凝狡黠地一笑,“放心,灵得很。”
龙明瑒总觉得,她的笑容里掺杂着不怀好意。
可是眼下,他也不想再多做计较。
他相信她不会伤害他。
至少,现在不会。
龙明瑒绷着脸,紧紧握住锦囊。
手心处传来的感觉,让他奇痒难耐。
绷住,绝对不可能让那头夜叉猪,看他的笑话。
祝雪凝晃悠着脑袋,哼着小调,转身离开了慈佑院。
祝雪凝前脚关起了门,龙明瑒后脚便松开了手。
迫不及待地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张纸。
龙明瑒抽出,赶忙打开。
以为是什么药方,结果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两个字:挠挠。
龙明瑒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就知道她肯定憋着坏。
将纸捏在手里,刚要撕碎。
忽然停下了动作,不能撕。
也许,日后还用得上。
重新看向纸上的字迹,一点也不像出自女子之手。
都说字如其人,果然如此。
将纸塞回锦囊,勒紧系好。
龙明瑒将锦囊揣进了怀里。
甩了甩手,真痒,痒得他恨不得拿剑在手心里划几道。
还让他“挠挠”,傻瓜才挠。
根本就是,越挠越痒。
坏,太坏了。
明天就把她赶去牲口棚。
不经意一撇,龙明瑒瞧见了宁静地开在一旁的春兰。
不似牡丹的国色天香。
不似桃花的雅俗共赏。
不似百合的口吐芬芳。
不似太阳的光芒万丈,更似月亮的柔和明朗。
不似大海的波涛巨浪,更似小溪的细水流淌。
淡淡的香,静静地赏。
微微荡漾,君子模样。
龙明瑒突然觉得,这花和母妃特别像。
母妃也是如此的性格,不争不抢。
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眸中的光,清澈明亮。
海龙殿
龙明瑒以为他今晚肯定会夜不能寐。
却不曾想,一觉到天亮。
直到太阳升到半空,明晃晃的光,晒到他的双眸。
缓缓睁开眼,一夜无梦。
好久没睡的这般踏实安稳了。
许是,这几天累坏了。
又许是,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望着床头,靠里侧的最上角。
一个炫紫色的锦囊,悬挂在帐帘中,若隐若现。
荡来荡去,转着圈圈。
龙明瑒躺在床上,突地就笑了。
抬起手,盯盯地看着。
昨夜他忍着没挠,自然也不会挠掉一层皮。
没想到过了半个时辰,痒痒的感觉便消失了。
想来,她也只是小小的捉弄他一下。
她应该是生气,为何让吉信瑞平白无故地坐了两天地牢。
他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其实,他不降罪,已经是最大的歉意了。
只是,她不懂。
罢了,无所谓她懂不懂。
反正,在他的心里,他并不在乎。
坐起身,龙明瑒抻了个懒腰。
舒爽,顺畅。
若是夜夜皆如此,那他真的要喜极而泣了。
历英战听见了响动,在门前低唤。
“王爷,您醒了?”
“嗯。”龙明瑒轻声应是。
“可有什么不妥?”小心翼翼地问道。
“并无。”漠然回答。
龙明瑒好笑,怎么他一夜好眠,英战还不适应了?
历英战听见他的声音,一如往常。
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昨晚半夜,王爷回来。
左手紧握成拳,剑眉微皱,面色沉重。
他以为龙明瑒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急忙忙地跑上前询问。
结果龙明瑒只回了他两个字,退下。
他也不好再多问。
东海龙王的脾气,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随后,龙明瑒安寝。
原以为又会和平时一样,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却出乎意料的,鸦雀无声,呼吸平稳。
这可把历英战吓坏了。
想进去看看,又怕吵醒了他。
好不容易睡得如此沉静,他可不能随便打扰。
同时又担心,可别是中了毒,才会如此。
担惊受怕地守在门前一整晚。
适才,听见龙明瑒与平日无异的声音与语调。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龙明瑒很少用人服侍,除非是参加皇宫里的宴会。
还得是大型的,隆重的,必须的。
平时,都是自行穿戴洗漱的。
他更喜欢凡事亲力亲为。
尤其是这种,是个人就会做的事情。
完全没必要麻烦别人。
他是皇室中人没错。
但是,他更觉得自己首先是个男人。
其次,才是个王爷。
养尊处优,是与生俱来的。
但是思想独立,是后天培养的。
人有时候,总觉得活着太累。
殊不知,轻松的,那是死人。
拉开房门,龙明瑒缓步迈了出去。
“王爷,您是否需要食用早膳?”历英战拱手施礼。
龙明瑒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辰时三刻了。
“早凉了吧?”淡淡道。
“王妃说,今日恐您起的晚,故而吃食都在锅里温着呢。您什么时候醒了,派人去说一声便可。”
历英战佩服祝雪凝的细心,更佩服她的预知。
龙明瑒虽然未表现出来,心里却一片哗然。
竟然会觉得他会晚起,这是什么道理?
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左手。
摊开手掌仔细看了看,并未发现异常。
是他多虑了,她并不知,每晚他睡得不好。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刚醒,他还不饿。
却依旧吩咐道:“送到院子里吧。”
甚少,这个时辰起床。
以前最晚也不过卯时,寅时那更是常有的事。
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认认真真地欣赏一下阳光,树木,鸟鸣。
也似乎已经不记得,院中的建筑和绿植。
对于他来说,王府只是一个日常办公和吃饭睡觉的地方。
从前母妃住在这里,他觉得这里可以称之为“家”。
现在母妃不在这里了,那么,这里也就是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此刻,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微风轻轻掀起他的衣摆,阳光的温度适宜。
仿若晾晒棉被,蓬蓬松松的触感。
树叶偶尔发出“沙沙”的响声,还伴着几声清脆的鸟叫。
饭菜的香气飘来,不似正午的浓郁,亦不似旁晚的强烈。
清清的米香,淡淡的粥汤。
龙明瑒的肚子“咕噜”一声叫起来。
原来,不是不饿。
只是,香味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