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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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轩
有轻微的呻*吟声,从房中传来。
橙菊不停地在为邢雨姗擦着额头上的汗。
邢雨姗紧抓着被单的双手,已经凹进去深深的指甲印。
“王爷,怎么还不来?”邢雨姗感觉自己快死了,而这次,绝不是装的。
“要不婢子去催催呢?”橙菊有些后悔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等王爷进了院,再服下药水。
“不行,”邢雨姗打断,“若是王爷想来,早就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龙明瑒没有第一时间来看她。
是真的有什么事?
还是,她其实根本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重要。
“王爷去了哪里?”不想问的,可是又忍不住。
“去了地牢。”橙菊不敢隐瞒。
“是去提人,还是去审问?”邢雨姗轻声问道。
“好像都不是,”橙菊摇头,“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
邢雨姗转了转眼珠,“那是去作何?”
“婢子觉得,应该是去质问。”橙菊觉得,只有这么一种可能。
“或许吧。”只要不是去探望,其他是什么都可以。
“婢子给您换件衣裳吧。”橙菊欲起身。
邢雨姗连忙拒绝,“不要。”
“可您这浑身已经湿透了,怪难受的。”橙菊指了指湿漉漉的床单。
“就是这样,才能让王爷看了心疼。”不然,她岂不是白白受罪了。
橙菊想了想,邢雨姗说的也对。
可是,王爷到底什么时候来呢?
正想着,有脚步声传来。
橙菊欣喜,“小姐,应该是王爷来了。”
“快,”邢雨姗拍了拍橙菊的手背,“哭出来。”
“好好。”橙菊点了点头。
使劲揉了揉眼睛,硬生生地挤出了几滴眼泪。
“当当当”,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邢雨姗朝橙菊使了个眼色,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
橙菊赶忙起身,迅速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姗儿可好?”龙明瑒的声音急急地传来。
“王爷……”橙菊哽咽,“侧妃并不好。”
龙明瑒将橙菊推开到一旁,“本王要看看。”
说着,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姗儿?”龙明瑒突地瞪大了双眸。
邢雨姗浑身湿透,奄奄一息的感觉。
双手不停地颤抖,看起来痛苦难受。
“王爷……”邢雨姗微睁着双眼。
本应是柔情似水的桃花眼,此刻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沉谭。
“怎得变成了这个样子?”龙明瑒惊讶。
这也,未免,太严重了吧。
龙明瑒撩起衣摆,在床边坐下。
“妾身,好难受啊。”邢雨姗可怜巴巴地喊道。
绝对不是装的,真的,很难受。
她要是早知这个药,会让人如此这般痛苦。
那么,她一定不会喝下。
装病陷害有很多种,她何必选了最让自己难过的一种。
“可是哪里不舒服?”龙明瑒扫了一眼。
语气虽是焦急的,神情却有些淡漠。
邢雨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她都这样了,还能哪里不舒服。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左到右,全都不舒服。
“妾身全身都不舒服。”心里想的,嘴上可依然还是得说出来。
有些事情,若是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即使,她以为他知道。
龙明瑒神色凝重,看向橙菊,“大夫怎么说的?”
橙菊等的就是这句话,赶忙回应。
“回王爷,大夫说了,这是急火攻心,愁苦万分,突发的急症。”
“急火攻心?”龙明瑒剑眉紧皱。
“是的呢。”橙菊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龙明瑒紧张起来,“那可还好?”
“不是太好。”橙菊噘着嘴。
“还有什么问题?”龙明瑒又皱了皱眉头。
“大夫还说,这病症轻者卧床不起,重者,一命呜呼。”橙菊表情夸张地描述。
随后,又掉了几滴眼泪。
“我们侧妃就是命大,要不是大夫来的及时,不然……”
龙明瑒不语,拿起手帕为邢雨姗擦了擦汗。
“可是遇到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邢雨姗听闻,忽然语气有些不稳,气息有些不匀。
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橙菊心跳个不停,交叠在腰间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
努力克制住内心想要一股脑出来的冲动。
“王爷,”橙菊欲言又止,“婢子不敢说。”
“但说无妨。”龙明瑒给了宽心丸。
面无表情,内心却讥笑不止。
不敢说,为何却偏偏要说。
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还真是顺手。
“那婢子便得罪了。”橙菊福了福身子。
“说吧。”龙明瑒静候。
看看到底是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情,能使得邢雨姗对自己下了如此的狠手。
“王爷,王妃和吉信瑞私通,被人抓个正着。”橙菊如释重负。
“哦?”龙明瑒眸光阴沉。
“王爷,此事千真万确。”橙菊以为龙明瑒不信,强调了一下。
“千真万确?”龙明瑒重复道。
“是的,有人亲眼所见。”橙菊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姗儿是因为此事病重的?”龙明瑒挑眉问道。
“是的呢。”橙菊顺势而下。
“此等事情,姗儿怎会愁苦?该苦的,应是本王才对。”
龙明瑒看向躺在床上,面如白纸的邢雨姗。
“王爷,”邢雨姗轻唤,“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妾身是替王爷愁,替王爷苦。”
“事情尚未证实,姗儿何苦如此呢?”龙明瑒面露心疼。
“王爷,不论真假,这都是一桩丑闻哪。”邢雨姗的口气,明显是认定此事绝对是真的了。
“不论发生何事,等着本王回来处理便可。”龙明瑒拍了拍邢雨姗的手。
“妾身不知王爷身在何处啊,妾身着急啊。”邢雨姗这是典型地睁眼说瞎话。
“这么大的事,妾身万不敢私自做主的。可是,王爷又迟迟不归。妾身这才急火攻心,晕倒了。”
龙明瑒勾着唇角,不经意地问道:“你不知本王身在何处吗?”
“是呀。”邢雨姗娇滴滴地回答。
“那么,”龙明瑒杏眸一转,“那个家丁为何会去练武场通报?”
闻言,邢雨姗瞪大了双眸。
这个,她竟然疏忽了。
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有汗珠从额前流向脸颊,又顺着下巴滴在了殷红色的床单上。
只不过,这回不是热乎乎的。
而是,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