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只当她又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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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佩佩紧张的样子落入他眼里。
“夫人想说什么?”
“其实,妾身上次对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对你挺重要的,妾身今日才想起,所以特地再来说一下。”
易殊诧异地看着她,回想了下,当时确实她要告诉他什么。
“夫人且说。”
姜佩佩先是看了他一眼,再开口,“夫君,妾身当时想说有人要杀你,而现在妾身想要告诉你要杀你的人是谁。”
她本可以当作无事发生的,一切完全可以由他自己选择。
因为一方面那人是自己的父亲,论亲情,她有理由想去包庇他。
另一方面,她不想卷入其中。
但是她想了很多。
就算那人是她父亲又如何,纸是包不住火的,还不如自己坦白交代来得划算。
还有就是她既然已经穿进来了,攻略的对象是易殊,关于他的事,她必定也会参与到。
易殊闻言,他眼里闪过质疑。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人?
也对,万家的那人传说中是她的老相好,她知道也是正常的。
不过,她过来就是为了供出老相好的?
正猜测着,姜佩佩的声音打断了他。
易殊则是看见,毫不犹豫跪在地上的少女。
“夫君,妾身在说之前,可不可以为他求求情啊?”
易殊没想到帮人求情会说得如此直白,姜佩佩是第一人。
易殊蹙眉,紧紧地盯着地上的人,“求情?夫人可真是矛盾,那人要杀的是你面前的人,你的丈夫,你确定要为他求情吗?”
他面色紧绷,这姜氏可真大胆,前段时间和她的相处,他真有种错觉。
他还以为姜氏会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认真对待以后的日子。
原来只是他以为,那现在的她在干什么呢?
毫不犹豫地下跪,只是在为老相好求情……
面对易殊的疑问,姜佩佩认命地闭上眼。
她有什么办法?
毕竟是原主的父亲,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是的,夫君,妾身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姜佩佩露出委屈的表情。
易殊一看到她这副面孔就隐约来气,他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姜佩佩看到他没反应,急忙道:“菩萨夫君,你就看在妾身为了亲情在努力的份上,就饶了父亲大人吧。”
易殊:“……”
什么?
易殊愣住。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说的是谁?”
姜佩佩重复着:“父亲啊。”
易殊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但他自己没有察觉。
“你先起来吧,地上凉。”看她穿的衣服又太单薄,易殊只好道。
姜佩佩有些搞不懂他这一操作。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易殊见她呆呆的,勾起唇角,“怎么?夫人这么喜欢跪在地上吗?”
姜佩佩暗喜,她试着动了动,下一秒直接露出苦色,“……我,我动不了,脚麻了……”
易殊捏了捏额角,眼里浮现出笑意。
下一秒,面前出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姜佩佩露出笑颜,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他手里。
她借助那股力站了起来。
少女的馨香扑鼻而来。
易殊稳住心神,开口。
“你方才说,想杀本相的人是你父亲?”
“是,是啊。”
姜佩佩有点心虚,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要论不会牵连的话,是不可能的。
就不知道易殊会怎么处理她。
易殊这下虽知道她不是为万府那人求情,但她口中的与尤七查出来的怎么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姜尚书有异心?”易殊瞥了她一眼,淡声问道。
“我,妾身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就在赏花节那天。”姜佩佩声音越来越小。
易殊思索了下,他明明让尤七查清了,可与姜氏的说辞分明就不一样。
查出来一个是万府的人,现在又告诉他是姜尚书。
姜佩佩心虚的样子落入他的眼里,他只当她又是闹着玩的,他也就没当一回事。
“知道了,夫人辛苦了。”
姜佩佩“啊?”的一声,她看着淡定的易殊,疑惑写在她的脸上。
他知道了还这么淡定,要知道她可是杀人凶手的女儿……
虽然最后杀人未遂。
难道是自己刚才的求情奏效了?
易殊这么好说话?
疑问重重,让她脑袋越来越混乱了。
易殊看到的则是少女呆愣的表情,可能是点了灯的缘故,连她脸上的绒毛都能看清,不带一点脂粉。
柔顺的头发被她简单地在脑后挽着,由于在来的路上被风吹乱了点,此刻有一两缕发丝垂落在两边,倒显得有点清纯味了。
再加上此刻姜佩佩如琥珀色的眸子正盯着他,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真像只小狐狸,他想。
“夫人的伤,好些了?”
姜佩佩轻咳一声,“好些了。”
“有换药吗?”他紧紧盯着她。
姜佩佩突然意识到易殊的目光有些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之前在他眼里她看到的只有温和之下的淡漠,而如今却多了一丝探究。
这是她新发现的。
她看着他,摇摇头。
易殊想到那药一直在他身上,不由得轻笑,“夫人,反正来都来了,本相给你换了吧。”
姜佩佩诧异,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了,她本来都没想起换药这件事,易殊倒是……
但她立马又隐藏起自己的心绪,笑得明媚,“夫君可真好。”
她习惯性地走去床的方向,等到她快走到了才反应过来,她转头看去。
易殊还在原地,正环胸看着她。
姜佩佩笑呵呵地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易殊走过去,来到她身后拿出了袖中的药瓶。
不多时,姜佩佩只感觉肩上一股凉意。
随之而来的是不能忍耐的痒意。
那伤口没有像前两日那样严重了,反之,是淡粉色的状态。
易殊瞥了眼伤口,又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药味萦绕在姜佩佩鼻子周围,她心想,怎么还没好?
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衣领已经回归原位了,她诧异地回头。
原来是易殊换好了药后,他将她的衣领给她整理好了。
但是,他怎么一声不吭啊。
姜佩佩略微不自在,“夫,夫君,妾身可以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