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啥态度想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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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昊知道母亲反对买二手房,是对这个政治、经济、文化发达的首都北京,不甚了解,所以他苦口婆心给母亲讲关于北京这面的生活水平,消费观念、房价行情、工作节奏。
他自认为自己讲的头头是道,津津有条,讲完问他妈听懂没。他妈陈玉花一句话就推翻了赵辉昊近半个小时的口舌之争,问他是不是怕蔺怡?是不是什么事儿都是蔺怡说了算?又说是不蔺家人不打算出一分钱?还是蔺怡想买个小的,不想让他们老人去住?
赵辉昊解释都不是,结果他妈不信,要让蔺怡接电话。赵辉昊说蔺怡去上班了。陈玉花训赵辉昊骗她。赵辉昊气母亲胡搅蛮缠,又解释蔺怡买房的想法和蔺怡工作不易的事。
陈玉花听的泼烦,她从儿子的口口声声中听出,儿子赵辉昊对这蔺怡好的几乎是拿手里怕掉了,含嘴里怕化了。气儿子的无能软弱,质问赵辉昊,如果蔺怡真的爱你,为什么不回老家?回老家来发展,能搞得家里紧张吗?又说蔺怡虚伪,就想当北京人。
陈玉花是越说越离谱,气得赵辉昊说:“我们的事儿你别管,我工作忙,先挂了。”
儿子挂她电话,这体现真是养儿不知父母苦。陈玉花想不通,挂了电话,在房里愣坐一会,还是觉得心烦,走出院门,也不见左邻右舍有个闲散的人。她这会想找见过大世面的齐芳和董福问问关于赵辉昊在北京买房是好事还是坏事。
走到董福家家门口,董福家院门紧闭还上了锁,知道下地干农活去了。她转身又回自家,临进院门时,又东张西望了一眼,还是不见有闲人。进了院子,陈玉花决心,她得给蔺怡打个电话。
第一次拨通无人接,是蔺怡正在开会,关了静音。又连打两次语音提示无人接听,陈玉花更生气。认为是蔺怡不接她电话,对她这个婆婆有意见,不把她这个婆婆放眼中。
越想越气,又给儿子赵辉昊打电话,埋怨蔺怡不接她电话的事,还把蔺怡骂了一遍。赵辉昊解释蔺怡可能在开会关了机或是静音。陈玉花训儿子赵辉昊这样护着蔺怡不好,又埋怨蔺怡没家教,他们掏几百万给买房,也从不主动打电话问问他们二老的情况。
赵辉昊解释还没结婚,蔺怡胆子小,人家打电话咋称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打就不打吧!
陈玉花觉得赵辉昊说再多,都是心里护着蔺怡,看来儿子现在的样子,真是花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忘了娘,不等赵辉昊说完就下命令:“蔺怡下班了,记得给我打电话。”陈玉花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挂了又给老伴赵仁打电话。
赵仁在开会,手机一响就挂了。结果陈玉花又打过来了,心想是不有急事,接通问什么事,陈玉花说就是房子的事。赵仁生气的挂了。心想他说过多少遍了,他上班的时候,没有急事,不要给他打电话。
这陈玉花就是不听,家里只要有个屁大的事,管他忙不忙,总要打电话过来泼烦他,影响他心情。幸亏他没有高血压、心脏病,要不一惊一乍,早把他吓出毛病来了。 担心陈玉花再打来电话,赵仁把手机关了。
赵仁把电话挂了,蔺怡也没打来电话,陈玉花无聊的在院中花池拔弄花花草草。还别说,这些红花绿草,一为庭院增添了生机,二来使闲赋在家的陈玉花也终于有事儿做了,种点蔬菜,可以吃正宗的有机蔬菜,种点花儿,可以欣赏它花开花落,还可以看蜜蜂采蜜,蝴蝶飞舞。尤其是雨后的庭院,花更红,叶更绿,闻着蔬菜的香味,花香的清新,令人心惬神怡,实实在在感受到大自然陶冶情操的美、奇、妙。
现在陈玉花尽管待在红花绿草中,却无心欣赏花儿的美,绿菜的清香,心里想的全是买房子的事。虽然她不看手机这会几点,但知道给儿子赵辉昊和蔺怡打过电话快有两个小时过去了,蔺怡还是没打过来电话。难道蔺怡还在开会,还是赵辉昊没给蔺怡通过气,或是通知蔺怡了,蔺怡不想给她打电话。
因胡思乱想,陈玉花对蔺怡的印象变得更糕,导致影响到她心情不好。看到下班骑着摩托车的赵仁进了院门,陈玉花理都不理,进了厨房做饭去了。
吃饭时,又学以前,自个从碗中扒了菜,坐到一边吃去了。赵仁觉得陈玉花越来越像个孩子,想着还兀自笑笑。
笑过后,望一眼陈玉花,突然心里怜悯妻子,说心里话,陈玉花嫁给他吃过苦,享过福。吃苦时就是四处借债承包砖瓦窑后,两口和工人没日没夜的干活。享福时就是儿子、女儿长大,他成了百万富翁后,家里的几亩薄地不种了,陈玉花的任务就是管理饮食起居,养些鸡种些花,一天穿得干干净净,过着像城市人的生活。
可是谁有知道,一院子封闭式的砖瓦房子再好,再阔,陈玉花是孤独的。女儿出嫁了,儿子去上大学了,赵仁忙砖瓦厂的事,陈玉花一个人忙完家务活,无事可做,要么去邻居董婶家串门子,要么一个人坐院子里做针线活歇凉或者晒太阳。这种无事可做的曰子过得时间长了,反倒有了恐惧感。
陈玉花会时不时给女儿赵雪打电话问东问西,给儿子赵辉昊打电话问饮食起居,给赵仁打电话问砖厂的事和想吃什么饭。
再后来,由于保护环镜,砖瓦厂要关闭,陈玉花喜忧参半,喜得是老公终于可以待在家陪着她过曰子,忧得是砖瓦厂是自家的支柱产业,是家人的命根子,是家里的来财之路,现在突然要被关闭,她舍不得这个倾注了他们两口子半辈子心血的“孩子”,所以她在这个时候,似乎变得精明了,教老公赵仁花钱去找人找关系,求情别关了砖瓦厂。
赵仁说这是上面下达的政策,全国的小型砖瓦厂都的关。陈玉花听了嘁一声,意思她不信,还说赵仁这个时候还开什么玩笑,砖瓦厂都关了,高楼大厦拿什么盖去。
赵仁懒得理陈玉花,卧在沙发一角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满脸愁容的脸在吐出的烟雾里时隐时现,炯炯有神的双眼此时无神的眯着。
陈玉花还想再说些拯救砖瓦厂的奇思异想和各种妙招,但看出丈夫赵仁从没有过的愁苦神情,悄悄地了。
砖瓦厂被关陈玉花心有不甘,亲自打电话与儿子赵辉昊讨论此事。赵辉昊大学生,对时事新闻还是了解的,给他妈很有预见性讲了中国现在的发展趋势,有远瞻性讲了中国以后的前景。
陈玉花似懂非懂的嗯着啊着应着声,临挂电话时,还说赵辉昊:“砖瓦厂如果不关闭,那就是你以后的事业。”赵辉昊听了笑。
陈玉花不悦:\\\难道你看不起砖瓦厂。”
“没有!我是想干个自己喜欢的事。”赵辉昊响当当的回答。
陈玉花听了都纳闷,这个砖瓦厂使他们成了村里的第一个万元户;第一个百万富翁;第一个住上封闭式房子的人;第一个有了私家车的人。儿子居然对这四个第一没曾动过心,没曾想过子承父业。
陈玉花自己揣摩了几天砖瓦厂关闭的事又有何用,砖瓦厂还是关闭了。刚关了的那几天,赵仁时不时去砖瓦厂转一圈,有时早晨有时傍晚。陈玉花看出赵仁为失去砖瓦厂变得无所事事。她也着急,结果不出两月,村民选举赵仁当村主任,赵仁又变得精神起来,只要是上班日,穿戴整齐,皮包往摩托车把一挂,骑着“铁驴子”去上班去了。
赵仁有了事干,陈玉花又是一个人守着大院子,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的劳动过日子。现在儿子在北京买房的事,好像就她一人着急,丈夫赵仁她打电话刚说句房子的事,就把电话挂了。这会下班回到家,也不主动问问买房子的事,心里就是想着村里的事。
陈玉花气赵仁胳膊肘朝外拐的脾性,所以吃饭坐到一边吃去了。没吃几口,赵仁叫她:“坐这儿来吃,你说儿子买房是咋回事?”
儿子买房的事是陈玉花心头的大事,但这个大事她这个能顶半边天的女人又拿不定主意,得听听丈夫赵仁咋说?咋想?咋办?听到赵仁叫她,端着碗起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