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戳穿沈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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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九尧,沈澜音喜出望外,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拼命大喊,“尧哥哥,我在这里!在这里!”
话音落下,门被打开。
沈澜音欣喜若狂,从里面扑出来直奔姜九尧,结果他却退后一步,满是失望地看着她。
“澜音,你现在为何变成了这样?”
居然还想取代王妃。
这还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弱柳扶风、毫无野心的沈澜音吗?
在姜九尧说话的时候,沈澜音已经看到了云晚缨,不知是她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瞬间一变,“这、这是哪里?”
一旁的仆妇回答了她的话。
旁边还有一个梳着双发髻的小姑娘,眼神怯懦地看着她,期间不停抓着胳膊,瞧着那上面的衣服花纹,沈澜音立刻认出她就是每日来给自己送饭的人,看那样子竟是个哑巴,难怪从没跟她说过话。
“辛苦刘管事了。”云晚缨看了一眼沈澜音便把目光落在仆妇身上,很是平易近人的样子。
刘管事是这王府别院的总管,那小姑娘是她的女儿,领了看管沈澜音的差事后,二人几乎没怎么合眼,不过这一切换来的会是极其丰厚的奖励,如今又见王妃对自己这般和气,刘管事很是受宠若惊。
“王妃言重了,这都是老奴的分内之事。”
只要到了这别院,就都是她该负责的。
“迎秋,你先带刘管事和刘姑娘下去吃茶,就是咱们专门从府里带来的那个。”云晚缨说道。
这是要屏退左右的意思。
刘管事很识趣,而且王府里带来的茶都是极好的,当下拉着自己姑娘高高兴兴地离开。
眼见周围没了别人,沈澜音一脸楚楚可怜地靠近姜九尧,声音细若游丝,“尧哥哥,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几天我一直都被关在这个小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坏人抓了我,后来我就谎称自己即将成为煜王妃,可他们还是不放我,我害怕极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到最后,沈澜音挤出几滴惹人怜惜的眼泪。
姜九尧心里一软。
原来澜音那么说并非出自恶意。
但王妃来之前说的那些话……
看来还是不能轻易下定论。
这样想着,姜九尧眼中的疼惜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王妃,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云晚缨点头,带着二人往南走了几步,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小屋子,而里面关着的人正是白翠。
沈澜音隐隐约约猜到什么,脑子飞速转动,企图用屈打成招的借口将自己摘干净,然而打开门,白翠毫发无伤,脸色甚至还红润了几分。
不过在看到她的时候,白翠还是吓了一跳,目光躲闪,还有几分畏惧。
“王爷,还请您先坐。”姚嬷嬷搬来两把椅子,云晚缨还要等陆嬷嬷,便先让姜九尧坐下。
才刚坐下没一会儿,陆嬷嬷就到了,跟之前去瑶华院要人的时候不同,此时的陆嬷嬷满脸谦恭,再没有倚老卖老的样子。
“嬷嬷可好?”到底是带大自己的人,姜九尧对她有几分敬意。
陆嬷嬷眼眶微红,哽咽着点头,“王妃特意关照过,老奴在这里一切都好,只是……”
看着云晚缨面色没有任何变化,陆嬷嬷才敢接着往下说,“只是老奴总担心青枫他们照顾不好您。”
“嬷嬷不必担心,青枫虽笨手笨脚,但照顾本王还算尽心。”
青枫,“……”
见姜九尧没有半点要接回自己的意思,陆嬷嬷明白贵妃是铁了心让她老死在这里,可她一家老小都在王府当差,如今因为她的缘故,都被发落到这别院,这日子快没法过了。
念及此,陆嬷嬷想起这几日刘管事跟她说过的话,随即又看云晚缨一眼,最后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下,“王爷,王妃,老奴有罪啊。”
姜九尧明白这是要开始了,但刚才云晚缨并没有跟她说这里面还有陆嬷嬷的事,稍愣片刻,不动声色道:“嬷嬷何罪之有啊?”
陆嬷嬷虽照顾姜九尧多年,但自贵妃失过一次势后,姜九尧的心思就越来越深沉,尤其他如今这副模样,她几乎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但话已出口,她也没了退路,只能盼着云晚缨能说话算数,当下干脆彻底豁出去,继续道:“那日老奴奉王爷之命,前往瑶华院欲抱小小姐去往拢月阁,期间之所以敢对王妃不敬,实际上是因为沈姨娘许诺了老奴一件事。”
“沈姨娘?”姜九尧面无表情地扫沈澜音一眼,没有任何情感起伏地追问,“她许诺了你什么?”
“沈姨娘许诺等她当上王妃后,会把房屋修缮的差事交给老奴的儿子。”陆嬷嬷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一旦说出这些话,她就算是彻底得罪沈澜音了。
万一沈澜音日后真的当了王妃,她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
可她现在不说的话,自己这一大家子都没办法好好过日子,她真是走投无路了。
“你胡说!”沈澜音没想到她敢指认自己,一时气急败坏,而后想起这跟自己往日的性格不符,连忙又露出被人诬陷的可怜模样,一脸委屈地看着姜九尧,“尧哥哥,你别听她的,我从来都没有说过那些话。这辈子,我能有你的宠爱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又怎么敢奢望其他东西?”
这话,姜九尧并不陌生。
一年前他得知沈澜音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后,其实曾犹豫过要不要同云晚缨退亲,后来他还就此事询问过沈澜音的意见,当时她说的就是这句话。
而他信了她。
他甚至还在心里发过誓,这辈子都会宠她爱她。
“空口无凭,嬷嬷可有证据?”姜九尧并不想仅凭别人几句话就怀疑沈澜音,或者说,他是不想自己信错了人。
“老奴当时担心沈姨娘会过河拆桥,所以让姨娘写了一份保证书。”陆嬷嬷说完,从怀里把自己口中的证据呈给了姜九尧。
沈澜音见了,却是没有半分慌乱。
她原以为陆嬷嬷还留了一手,有什么人证,结果就是这个东西。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她可是在上面做过手脚的,尧哥哥见了,一定会相信她是被诬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