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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万金置美,京城头号败家子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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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诚之整个七月都没有再去明云轩,似乎他已经忘记白玉香。

名公子与名妓女,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似乎司空见惯;名公子与名妓女,相爱过后,黯然分手,惊不起一丝涟漪。

卢诚之无意中得知,白玉香病得奄奄一息,似乎命不久矣。

他见到白玉香的时候,她瘦得只剩皮包骨;看到卢诚之,她眼角流下泪来。

“白姑娘……我对不住你。”

一个月前娇花软玉般的美人,如今瘦得不成人样;饶是铁石心肠,他也为之动容。

“白姑娘,你把这碗参汤喝了,听我慢慢说……”

卢诚之捧了碗参汤,坐在床沿,一口一口喂;白玉香半躺在床上,眼泪像豆子一样掉落碗中。

“白姑娘,你要好好养息。我是个没担当的男人,不值得你为我而死……”

白玉香芳心大震,哽咽不能说话。

“我不怕告诉你,你长得像我喜欢的那个姑娘。我有婚约在身,就与她分手了……”

白玉香紧闭双眼,泪水从眼缝中一点一点流出来;卢诚之拾起枕边的绣帕,替姑娘抹干泪水。

“我是个没用的男人,我没有勇气反抗父母……见到你的时候,我大吃一惊;我想过替你赎身,想过娶你做妾……”

白玉香倏地睁开眼,泪眼婆娑地望着卢诚之,幽幽地问道:“她呢?你没想过纳她做妾,她是个千金小姐吗?”

“是。”

白玉香想起两人曾经的旖旎艳情,眼泪再次忍不住流出。

“我一直都是她的替身吗?”

“不是,你跟她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白姑娘,我已经替你赎了身。你先在这里修养两天,过两天身体好些了,我再接你出去。”

白玉香默默地看着卢诚之的举动、言行,确定他对自己已经没有爱意,眼泪扑扑地流。

卢诚之大囧:“白姑娘,是我害了你……”

“不关你事。世间人爱美,不分男女。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好家世、好样貌,女人爱上你,不能怪你。”

“卢公子,我会尽我所力,好好活着,绝不自暴自弃。卢公子,你也一样。”

白玉香以被蒙面,不再看卢诚之一眼。

卢诚之为白玉香赎身,花了三千两银子。

这还是因为白玉香当时快要病死了,老鸨不希望鸡飞蛋打,趁机会狠捞一笔;两天后,白玉香好转,老鸨肠子都悔青了。

“玉香啊,你看看你……夺了花魁才一个月,就病倒了。我在你身上,不知花了多少心血……”

卢诚之又添了五百两银子,将白玉香接出明云轩,在京远镖局旁边置了个小宅子;又嘱咐屈贤刚、陈贤方多多照顾。

从六月到八月初,两个月的时间,卢诚之在白玉香身上花了近一万两银子。

卢诚之继京城第一美男后,被誉为“京城头号败家子”。

“头号败家子”这几天有点惨,临近中秋,他被取消了在账房随意支取银钱的权力;就连卢府附近玻矶巷的茶楼酒肆,也收到禁令:不允许卢诚之签单。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卢诚之被他爹下了经济封锁令。

临近中秋,卢家比往年更忙:除了一些官场上的应酬,卢家目前有两位小姐待嫁;亲朋好友来往,有不少人毛遂自荐……

卢诚之到憩园看望祖母,发现三姑姑最近消瘦了很多,精神有些不济。

他知道,三姑姑在为张伍的事情烦心,也就没有多问。

卢子英把积蓄交给张伍,叫张伍在户县买地;最近张伍买的地出了点麻烦……

卢子英不知,所谓的“麻烦”,其实是她弟弟使的绊子。

卢子喜带了儿子李天黑回娘家,李天黑愁眉苦脸。

“小天黑,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卢诚之见两个姑姑都有些强颜欢笑,拉了表弟来搞气氛。

“诚之哥哥,我在想,以后管素容姐姐,是叫姐姐还是叫嫂嫂?”

李素容是李天黑八伯父的女儿,杨西秀的新婚妻子;杨西秀是李天黑的姨表哥。

“小天黑,你想错了。你的西瓜哥哥,现在是你的西瓜姐夫了……”

卢诚之忍不住吓唬李天黑。

其实,按照亲疏关系,堂姐嫁给表哥,女子出嫁从夫,以男方关系为主,应该是表嫂;但是,按照宗族关系,堂亲优于表亲,表哥变成堂姐夫。

李天黑一听,急得哭了起来:

“诚之哥哥是坏人,诚之哥哥是坏人……西瓜永远是我哥哥,不会变姐夫。”

李天黑自幼与杨东彦、杨西秀一起长大,冬瓜、西瓜就是他心中的亲兄长。

“诚儿,你吓他干什么?明知道他是个呆子。”卢子喜搂过儿子,安慰道:“西瓜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诚之哥哥是坏人!以后要娶个凶婆娘。”李天黑恨恨地说道。

“好小子,你咒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卢诚之一把扣住李天黑的手腕,把天黑的双手绑住了。

“看你今天怎么吃饭。”

表兄弟嬉闹一阵,卢子英、卢子喜愁容渐散;过了一阵,卢子喜说有事要找大哥,让卢诚之带他去。

姑侄二人离开憩园,卢子喜突然遣走丫鬟,拉住卢诚之的手。

“诚儿,你知不知道,方姨娘偷了你三姑姑的许多首饰;你三姑姑碍于你三叔的面子,不好声张……”

卢诚之大惊:“这不可能啊。三姑姑住在憩园,方姨娘又不会隐身,怎么能到憩园偷东西?小姑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三姐姐亲口对我说的。几个月前,我在玲珑阁买了一支嵌珠宝花蝶金簪、一支金藕莲花簪、一支累丝金凤簪,送给了三姐姐,谁知都戴在方姨娘的头上!

我本来没放在心上,以为物有相似。后来听方小桃说,是三姐送她的。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生气。”

妹妹送给姐姐的东西,姐姐有权处置;但是妹妹看到东西戴在哥哥小妾的头上,不舒服也是应该。

“方姨娘的首饰,自有三叔给她添置;三姑姑为什么要送东西给她?”

卢诚之渐渐入巷,姑侄在菊花亭坐下详谈。

“几个簪子是小事。过了几天,西秀告诉我,方大吉在城郊买了一百亩地,又做起地主来了。他当时好奇了一下,看到方大吉拿了几件首饰,卖在金店;他看那些首饰,和他母亲的首饰很像,就告诉了我。”

“我想起方小桃头上的首饰,就去问三姐;三姐这才告诉我,方小桃偷了她好些东西。

你说,这事能这么算了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以前住在西苑,你说她有没有偷三嫂的东西?”

卢诚之心里却不这么想。

卢府禁卫森严,连一个酒杯都很难偷窃,何况偷女眷的首饰?

除非不是“偷”,而是“勒索”。

而三姑姑卢子英,正好有一个把柄;握住这个把柄,就握住了三姑姑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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