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差点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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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点的伊尔库兹克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活气息。
伊尔库兹克因为地处沙俄和明秦的交界，边境贸易繁荣，
常驻人口14万，驻扎着一个团2200人的部队，步骑混编。
团长季久列杨白天的时候，刚安排好部队的防御工作，此时正在城内家中酣睡。
这两天，他陆陆续续的收到明秦越境袭扰的消息，
他也带着士兵去被劫掠的村庄查看过。
由于明秦与沙俄边境近些年冲突不断，两边都互相侵扰对方，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的越境。
所以季久烈杨没有放在心上，至于被劫掠的人口？
都是些农奴，管他们干啥？
不过他还是把一部分部队安排进城，其他人继续在城外军营驻扎。
这段时间沙皇亚历山大三世正大发雷霆，主要就是针对他们的西伯利亚总督。
所以季久列杨还是加强了防御，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
伊尔库兹克的军营实际上就是之前修筑的一个夯土棱堡。
是100多年前，西伯利亚开拓队修筑，之后经过不断改建，形成了一个边境军事堡垒。
城镇是在棱堡建起来后，因为贸易才在旁边发展起来的。
趁着夜色，哲鲁琪带着三人和部队，悄悄靠近了伊尔库兹克。
“卓力格图！你带着两百人，把军营四个门堵住！带着机枪。”
征北军虽然没有带火炮，但是重机枪一个队还是有3挺的，轻型迫击炮也有2门。
马匹携带也方便，用的时候，组装起来就行。
“旭日干！你带着800人，直接冲进伊尔库兹克！”
“我带着200人，趁机用手榴弹轰开一角，冲进军营！”
“卓力格图看时机，随我入营！抢占城墙，为我提供火力支援。”
“我把我们队的重机枪都交给你。”
卓力格图和旭日干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几人开始分头行动，卓力格带着人小心翼翼的在棱堡四门外架起重机枪。
棱堡上有巡逻的老毛子士兵，不过拿着火把，照明范围不大！
所以没有发现军营外的动静。
一切准备就绪后，哲鲁琪带着200骑兵开始冲向棱堡！
前方的几个骑兵，怀里抱着集束手榴弹。
城墙的老毛子哨兵听到一阵马蹄声，开始警惕起来。
其中一人用力把火把甩向声音的方向，不一会就看到奔袭而来的骑兵。
“敌袭！敌袭！”
哨兵发现被攻击后，马上朝天开了一枪，并大喊道。
军营里的士兵乱哄哄的开始穿衣拿武器。
棱堡上架着几门小口径火炮，白天的时候，视线开阔，还能起到作用。
大半夜的，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况。
而且，征北军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那里是火炮射击的死角。
几个拿着集束手榴弹的士兵用力一甩，把炸药扔到城墙下，
马上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跑远。
轰~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棱堡西面被炸开了一个口子。
毕竟是集结了全队一半的手榴弹，做成的几个集束手炸药，威力还是可以的。
棱堡也不是什么混凝土修筑，内部都是用夯土，配合着原木筑成的。
在哲鲁琪等人消失在夜色中后，军营内的老毛子开始集结起来。
城墙上站满了老毛子，由于情况不明，军官也不敢带着部队离开棱堡。
远处看到爆炸的旭日干则是带着剩余的骑兵，开始向伊尔库兹克冲去。
伊尔库兹克作为边境小镇，有一圈篱笆似的防御工事。
中间是夯土，里外两面插着木排。
西伯利亚地区天气寒冷，用夯土筑成后，经过不断的冰冻，还是很结实的。
老毛子就喜欢这样，省钱好用。
伊尔库兹克的哨兵听到军营处的爆炸和骚乱后，马上登上土墙警戒防御。
哲鲁琪早就把几门迫击炮组装完毕，听到进攻信号后，不断的装填发射。
土墙上的防守部队，时不时的被命中炸死几条人命。
伊尔库兹克的城门也是简易的木门，没多久就被迫击炮击中炸毁。
哲鲁琪带着骑兵就冲向城门，等到进城后，一部分骑兵继续向城内深入，
其他人下马开始抢占土墙制高点。
远处棱堡内的老毛子看到伊尔库兹克遭到攻击，也顾不得外面情况不明，
马上组织人手出营救援。
卓力格图也是鸡贼，他看到出来的俄军，没有第一时间射击！
而是等到出来的老毛子越来越多，行军队列被城门拦腰分开的时候，才命令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 从棱堡西门出来的老毛子被连续不断的子弹，打的成片倒下。
活下来的老毛子，开始举枪向征北军射击。
可是征北军重机枪开火后的枪焰还不足以照亮多大的范围。
所以，老毛子也只能向着枪焰方向射击，准头自然不好了。
征北军的重机枪是加了枪盾的那一批！
考虑到他们的作战环境，几乎是在广阔的草原，没什么遮挡物。
所以兵部首先就把加了枪盾的1892式重机枪装备了征北军。
征北军接收到装备后，结合自己骑兵的特点，还在两边加装了一个轮子，还有吊钩。
这样一来，战马可以拖着重机枪行军。
老毛子的子弹就算打过来了，大部分也会被枪盾拦住，只听到叮叮铛铛的声音。
没多久，老毛子丢下一地尸体，重新退回了棱堡。
“用棱堡上的大炮，向刚才枪焰的位置射击！”
毛子军官马上招呼士兵对着征北军开炮。
彭~彭~ 炮兵也马上开始反击。
在老毛子的部队退入棱堡后，卓力格图马上把战马身后的牵引绳挂上吊钩，
骑着马一溜烟的跑了，不跑留在原地挨炸啊！
毛子军官等到火炮停止射击后，马上举着望远镜看向征北军射击阵地。
毛都没有一根！
此时的伊尔库兹克一片混乱，冲进城内的骑兵开始向周边的建筑物丢手榴弹和火把。
土墙上也被征北军抢占。
本来伊尔库兹克的守军就不多，只有一个营400人，
土墙上的守卫也只有100多人，没多久就被旭日干歼灭。
其他老毛子守军还在城内的驻地集结，这大半夜的遭到突然袭击，毛子们也是惊慌失措。
季久列杨在听到爆炸声的时候，就马上起床披上大衣赶往守军驻地。
“攻击我们的明秦人有多少？”
汇合部队后的季久列杨急忙询问情况。
“报告中校！攻击城镇的是征北军，大概半个团1000人，城外棱堡处也遭到了攻击，但情况不明！”
季久列杨忍不住呢喃道：
“难道明秦对我们宣战了？”
不等他纠结，驻地外开始出现征北军骑兵，
几名骑兵看到驻地里的毛子部队已经集结完毕，赶紧调转马头撤退。
就他们这几个人，还不敢冲击军营的。
收到消息的旭日干，马上集合部队开始展开防御。
征北军大兵粗暴的踹开两侧的房门，不顾户主人的哀求，打碎窗户，开始占据防御有利地点。
等到季久列杨带着部队向征北军赶来，马上受到了两侧火力点的袭击。
哒哒哒~哒哒哒！啪~
征北军开始倾泻着手里的弹药，毛子被打死不少人后也开始向两侧房屋内躲避。
季久列杨运气好，在伏击中没有被击中，他现在正喘着粗气躲在一座民房内。
“明秦怎么有这么多重机枪？”
1894年，各国也都认识到了机枪火力的恐怖，纷纷开始采购马克沁，英法德俄等强国，还上马了自己的重机枪研究。
但各国军中的重机枪配比依然很低，更不用说老毛子的西伯利亚了。
老毛子有什么新式武器，首先就是装备欧洲方向的部队，最后才会轮到远东地区。
季久列杨全团也只有2挺重机枪！其中1挺还在棱堡里。
顾得不得感慨，季久列杨指挥着剩余的部队躲在民房和征北军对射。
棱堡军营处的军官，已经可以看到开始起火的伊尔库兹克，
他知道，再不冲出去救援，伊尔库兹克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连忙命令，城墙上的炮兵不要吝啬弹药！还把唯一的重机枪也搬到了城墙上。
准备突围后，给他们提供火力支援。
重新集结起来的老毛子，由骑兵带头，纷纷从四门突围。
一时间，棱堡外的征北军重机枪一起开火。
城墙上的炮兵，看到目标后，赶紧向征北军开炮。
听到炮声的卓力格图马上带着重机枪转移，但还是被命中了。
卓力格图觉得他们已经围不住棱堡内的守军了，赶紧大喊：
“哲鲁琪！老子挡不住了，你还不行动！”
远处等待的哲鲁琪一看形势危急，马上带着200骑兵开始冲锋。
卓力格图看到他行动后，也带着剩余的骑兵向棱堡冲去，
只留下迫击炮还在继续向棱堡轰击。
“杀~~”
征北军骑兵拔出马刀，向着正准备出营的老毛子冲去。
正在向外突围的老毛子也没想到，征北军竟然这个时候开始反击，一阵混乱。
棱堡内不知道情况的老毛子还在向外走去，而外面的老毛子，
有的向征北军冲去，准备近战，有的就地准备防御，
大部分还是转头向棱堡内挤去。
老毛子的陆军虽然庞大，但素质堪忧，因为穿着灰色的军装，人送外号——灰色牲口！
大头兵几乎都是农奴和破产的手工业者，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只会是贵族军官。
不一会，征北军不到400骑兵就杀死了反冲锋的老毛子，一头撞进城门处的毛子队伍中。
马刀挥舞，噗嗤噗嗤的入肉声响起。
本来按计划，哲鲁琪是要带着部队从炸开的缺角处冲进去的，
但他没想到老毛子的防守反应也不差，所以只能趁着毛子行军混乱，强攻棱堡大门！
城墙上的大炮和唯一的重机枪在开火1分钟后，纷纷熄火。
因为角度问题，他们不能打到城墙下的征北军，
而且，征北军骑兵和他们的部队彻底搅在了一起。
骑兵们一边挥刀砍杀毛子，一边甩出拉开弦的手榴弹！
利用爆炸杀伤敌人，也为自己开路。
手榴弹这玩意，要说没见过也不对，西方可是有掷弹兵呢，
只不过，他们丢的那东西，还需要明火点燃引线，而且爆炸威力没有木柄手榴弹大。
没一会，棱堡城门处的老毛子都被炸死砍杀！
征北军成功冲进军营。
因为城门处的激战，主要还是手榴弹的爆炸，
让棱堡内的守军，开始远离城门，向后纷纷逃跑。
征北军的骑兵终于开始发挥骑兵的优势，纵马砍杀乱哄哄的俄军。
哪里人多，骑兵就冲向哪里，完全不给敌军集结反击的机会。
激战了快一个小时，老毛子开始向其他几门逃去，
他们的指挥官在城门激战的时候，就被征北军炸死了。
没了指挥的老毛子现在只想逃离战场。
当着骑兵的面开始溃逃，那是多蠢的事情。
抢到马的老毛子还好说，两条腿的步兵就只能被征北军追击砍杀。
而城内的激战也渐渐平息，没看到那烧红的半边天吗？
旭日干看到季久列杨带着部队躲进民房抵抗，马上命令手下扔手榴弹和火把。
没多久，就把老毛子烧死在民房内，
受不了大火的士兵，冲出民房就被征北军射死。
他可不管民房内有没有平民！征北军这次本来就是来劫掠的。
等战斗平息，征北军开始强行命令城内的平民扑灭大火和清点战损！
1200人的征北军战死400多人，强攻棱堡让他们战死200多人。
受伤200多人，相当于这次战斗减员600多，直接没了一半！
老毛子这边，平民死伤暂时不明，但是战场上的士兵尸体有800多具，
沿路还有被征北军追击砍杀的300多尸体。
相当于战死1200多人，其他的都四散逃走了。
“他妈的，也不知道这次是亏是赚！”
“死了这么多兄弟。”
哲鲁琪这次还是自大了，总之一句话，差点翻车了！
他没想到老毛子会提前分兵做好防御，棱堡守军还如此顽强。
要不是他们运气爆棚，提前把指挥官打死，估计冲进军营后，他们也捞不到好。
加上是夜袭，所以才攻破了棱堡。
不是以上原因，说不定这次1200多人要全部折在伊尔库兹克！
哲鲁琪有些自责道：
“我们有些轻敌了！如果回去拉几门大炮过来，结果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卓力格图和旭日干也只能叹了口气。
这次伤亡如此之大，就算他们攻陷了伊尔库兹克，回去后，也怕是要背上处分。
一个轻敌冒进的帽子，还是能做实的。
三人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旭日干打破了沉闷道：
“好啦，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我们现在该考虑怎么带走战利品！”
这次，他们攻破了一个14万人口的城镇，就他们现在不到600人的部队，怎么可能带走值钱的东西和人口。
何况他们还要带着200伤员和战死的征北军遗体。
卓力格图出言道：
“派人回去报信，就说我们攻破了伊尔库兹克，快来人搬东西！”
“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看住这里的平民就是大功一件！”
他们现在可不敢马上实施劫掠！
14万人的城镇，要是激起民愤，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只能先救治伤员和压制城内平民。
等到大部队赶到后，才能“干活” 。
就这样，一名骑兵顾不得休息，骑着马赶回明秦边界召集人手。
其他人救火和安抚弹压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