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灵州乩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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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萧看着聂菱儿，面色微微发沉。
他自打听到这个小兔子的声音就知道是她。
而她...就这惊愕的表情，应该是这会才反应上来。
想起她对他招招发狠，步步紧逼，他心里就是一个气啊。
这女人，真狠。
“现在你还准备杀了本王吗？”顾萧问。
聂菱儿面颊一红，她岂能不知顾萧话里带话的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我听说，聂姑娘过目不忘，听声即辨，怎么在本王身上就不灵了？”顾萧又问。
聂菱儿咬唇，这事儿确实是她不对，当时若不是急着袁家的卷宗，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萧王爷，菱儿知错了。”
顾萧一怔，听着她绵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来还准备挖苦几句的话瞬间溃散，这个女人，年纪不大，倒是懂得怎么拿人心的。
“算了，你赶紧回去吧。”他松开钳制住聂菱儿的手，转而准备离开。
“王爷！”聂菱儿眼疾手快的抓住顾萧的衣摆，她的目的没达到，怎么能让顾萧离开？
顾萧看着她，其实在聂菱儿从外面偷摸摸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小兔子要干什么了。
可...她年纪小，这种事情，她不应该掺和进来。
“作甚？”顾萧睨了她一眼，道：“难不成你看上本王了，想和本王共处一室？”
聂菱儿面颊一红，没料到顾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妄她以前还觉得他是个什么正人君子，现在天高屋黑的，暴露了本来的面目。
“你...登徒子，我哪有。”
“没有，那就行，所以本王能走了吗？”顾萧收回聂菱儿手中的衣衫。
聂菱儿见顾萧又要走，鼓起勇气上前几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顾萧眯紧双眼看着她。
聂菱儿吞咽下嘴里的几口唾液，道：“给我。”
“你要什么。”顾萧故作不懂。
“袁家的卷宗，是不是在你身上。”聂菱儿觉得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干脆直接了当的问出来好了。
顾萧荡漾在脸上的笑意，因为聂菱儿这个话而凝固住，他声音一沉：“你找袁家的卷宗作甚。”
聂菱儿自是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见顾萧并没有给的意思，方才已经收在腰间的匕首再次抽出：“王爷，你是皇室，袁家的是十年前的旧案，这个东西不能给你带来财富，也不能让你更上一层楼，还请王爷割爱。”
“如果本王说，本王不呢？”顾萧眸子扫过聂菱儿握着匕首的手，问。
聂菱儿：“那王爷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话落，聂菱儿手中的匕首再次出鞘，朝顾萧划了过来。
完了，小兔子毛了！
顾萧心中飘过这句话，迅速侧身躲过之后，在聂菱儿猝不及防之际，在她的肩膀上点了一下。
聂菱儿只觉得手臂一软，手中的匕首霎时落地，人就不能动了。
她错愕的看着顾萧，话说，她跟着聂烁学了十年的本事，能打过她的人，大理寺屈指可数，在张敏的案子上，她就已经察觉到顾萧这个人深藏不露。
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厉害，不但看清了她的路数，还轻而易举的控制了她。
“顾萧，放开我！”聂菱儿急了，她动弹不得，那种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直从心中往外冒。
顾萧慢条斯理的走到卷宗室的最前面，搬过一把椅子，人懒懒的坐在聂菱儿的对面。
“说说，你要袁家的卷宗作甚。”
“那你又拿着卷宗做什么？袁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吧？”聂菱儿不答反问。
顾萧没吭声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聂菱儿以为他这样子是准备死皮赖脸的不给她，正准备继续开口。
顾萧缓缓说道：“十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聂菱儿怔住。
顾萧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在距离聂菱儿脸极近的地方驻足，一双探究的锐利眼眸就在她的脸上审视。
这是聂菱儿第一次距离顾萧这么近，近的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麝香。
就在她以为，他是不是犯浑，准备要轻薄她。
他却突然退后了一步，道：“之前就觉得你眼熟，现在真的是好像。”
“你什么意思？”聂菱儿开始紧张。
顾萧没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聂菱儿，你确定要查袁家的事情吗？
这个案子不简单，你现在过的无忧无虑，你确定吗？”
聂菱儿能听出他话里带话的意思，可是她猜不到他深层的意思，却依旧坚定的说道：“我要查，无论如何，哪怕折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查。”
“你们还真像呢。”
“我们？”聂菱儿不解。
顾萧坐回椅子上，薄唇缓缓张合：“十年前先帝在位，那时候没有什么闫家，更没有现在的慕家，整个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独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袁少清。”
祖父？
聂菱儿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那为何袁家会落得被人虐杀满门的下场。”
“因为推承令。”顾萧回答的简单，明了。
聂菱儿蹙眉，她从未听过这个什么...推承令。
顾萧：“现在的宴国你有什么想法？”
聂菱儿不懂朝中朝政，可...也知道，宴国开国皇帝征战出宴国江山，除了选定的的继承人，剩下的子嗣都被割了封底成了所谓的诸侯。
之前其实还好，世袭制的宴国和平过一段时间，可是随着皇室子嗣的众多，皇帝自己统治的土地越来越少，反之，各个诸侯国却日渐强盛起来。
现在宴国的局势...
“内忧严重。”聂菱儿找了个最合适的词语。
顾萧颔首：“所以推承令就是为了制衡这些诸侯的。”
聂菱儿反应上来道：“那这不是很好吗？”
顾萧笑着摇头：“对宴国是好，可是对诸侯就是不好。
推承令是给诸侯用的，众多子嗣不再延续世袭制，而是能者居上，诸侯会内斗，自然就没时间发展本土，损害的是嫡子的利益。”
“所以你的意思是，袁家当时被灭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