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农女弑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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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菱儿抵达张敏家附近的时候，聂烁已经带着人在原地等着她。
子影一见到她连忙走到她身边道：“怎么才来？”
聂菱儿回答：“醒来晚了，不过画像整好了，子影大哥你发给大家，让周围人认认。”
说着，她从身上背着的褡裢里拿出一沓子宣纸递给子影。
子影看着手中的宣纸，望着上面张张一模一样的女子容颜，惊讶的看着她道：“聂姑娘，这都是你弄的？一晚上？”
聂菱儿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是萧王爷，他找了些画师帮我弄好的。”
子影惊讶的看着她，“聂姑娘，你可真本事啊。
你知道吗？之前皇上没给大人赐金牌的时候，大人每每遇到棘手的案子，需要萧王爷帮衬，都是约了好久或者是三顾茅庐才勉强应下的，你倒好不过一个晚上，竟然能让萧王爷把这个事情给你办了！厉害！”
子影说着，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聂菱儿怔住，对于子影的话，一时间无法理解，在她看来顾萧是和传闻中的一样，带着点混不吝的散漫，可是这不代表他人很难搞，至少在她看来，顾萧是个热心肠。
“我觉得萧王爷...”
“子影，你是不是没事儿干？”聂菱儿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声音无情的插了进来。
聂菱儿和子影顺着声音看，发现聂烁就站在不远处，面色如冰，锐利的眸子横过来，如同一把尖刀一样直直戳来，带着摄人的警告。
子影收起手中的画卷，吞咽下几口唾液，再也没敢看聂菱儿一眼，疾步走到周围还在等任务的捕快堆里去开始分发。
聂菱儿也想去找，跟在子影的身后，准备要一张。
突然她的手臂被人扯住。
聂菱儿抬眼，聂烁淡漠的黑眸就定在她脸上。
“聂哥哥，菱儿想去帮忙。”
“昨晚去了哪里？”聂烁似是没听到聂菱儿的话，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昨晚从闫府出来，便急急回府，谁知回到府中，黑灯瞎火，从管家嘴里打听才得知聂菱儿根本就没有回来。
就想起她一般都是随他出行，虽在陵川生活，却对好多地方不熟悉，慌张之余马不停蹄的在整个陵川寻找，甚至还不辞行苦的拉下脸面找人打听。
直到他收到萧王府报上来的关于聂菱儿的踪迹，聂烁悬着的心才算是暂时放下。
可是一想到她一整夜都和其他的陌生男子相处在一起，聂烁本来不起波澜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翻腾了起来。
如今见到，先是宽心她的毫发无伤，又气愤她的乱来。
此刻，他若是不好好训斥一二，以后还能得了。
“昨晚，我和萧王爷在在一起。”聂菱儿开口，眼底都是真诚。
聂烁道：“聂菱儿，你真够可以的，你可知道他是谁。”
聂菱儿颔首，眼底还是不不解，她当然知道，整个宴国都知道。
“那你可知道他在民间的名声？”
聂菱儿再次点点头：“游戏人间，不务正业。”
其实，聂菱儿嘴里的不务正业，指的是顾萧作为皇族没有一官半职，也不接受皇上的任命，选了贵族里没人愿意干被视为上九流最末的从商。
“即是知道，又为何要与他厮混。”
“我没有！”聂菱儿听到聂烁最后的一个词，柳眉皱起，轻声辩驳起来。
“没有为何不回府？”聂烁眯紧双眼，心中已经对聂菱儿对他突然的争执有些不满，要知道，他养他十年，她从未这般跟他说过话。
“我没有不回府！”聂菱儿焦急开口，在她心中，聂烁若是对她误会了，这就是比天还大的事情：“我本来想着那画像去大理寺找画师的。
是萧王爷，他说...大理寺都没人了，能帮我找人作画，我才去的。”
“他说你就信？”聂烁问。
聂菱儿不解，侧眸看着已经在周围拿着画像开始找人的捕快。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顾萧做到了。
聂烁隐忍快要当场爆发的情绪道：“即是如此，顾萧声名狼藉，流连花丛，你跟着他是不是也应该给我打个招呼？”
聂菱儿看着聂烁，反问道：“哥哥是不是要成婚了？”
“聂菱儿！你...”聂烁怔住，这事儿，他一直都没给聂菱儿说过，她是如何知道的。
“哥哥的终身大事，都没给菱儿说过，哥哥根本不关心菱儿，现在为何要反过来质问呢？”
“你...”
“大人，大人！”聂烁听着聂菱儿的反驳，气的正准备训斥，子影急急忙忙朝一旁奔来，身后还带着个妇人：“找到了，画中的人找到了，有人认识她。”
聂烁转头看着不明所以的子影，把嘴里的话，咽下去，看了眼聂菱儿道：“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聂菱儿把妇人牵到马车内，倒了杯水放在她手中，指着画像内的人道：“大娘，这人，你认识？”
妇人操着一口家乡话，尽管含糊不清，聂菱儿还是差不多听了个明白：“认识，爪子不认识，这不就是宋玉的娘子柳婉儿吗？”
柳婉儿？
聂菱儿听到这个名字，怎么都觉得熟悉，恍然想起在昨日来到张敏家中的时候，子影去打听和张敏关系好的金兰，柳婉儿不就是这个人吗？
可是...她分明记得，子影的话，柳婉儿前几日还和宋玉在家中做夫妻之事，怎么会突然成了死了几个月的干尸？
果然，这个想法不过是从聂菱儿脑中过了一遍，对面的妇人开始嘀咕了：“不对撒子，前几日俺还见了柳娘子了，怎么突然就死了，你们指定是弄错了。”
“大娘你为何这么确定，我们会弄错？而不是你看错了？”聂菱儿问。
那妇人笑了笑道：“柳娘子在嫁给宋玉的时候，是众所周知的美人。
不过短短几年，人就胖了一大圈，成了人们嘴里的肥婆娘，那身材，这个样子的，谁能认错。”
妇人说着，还比划起来，眼底尽数都是嘲讽。
聂菱儿知道再从这妇人身上问不出什么，带着她走下车子，送她离开之后，走到聂烁身边。
“如何？”聂烁一直等在外面，张敏这个案子不大，可因为是庞信的尸体是养鱼的湖里发现，加之案子猎奇，周围百姓开始惶惶不安，所以他必须尽快把这个案子破了。
聂菱儿道：“她说，画里的人，是柳婉儿。”
“怎么可能！”果然聂烁和聂菱儿是一个反应，站在一边的子影，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聂菱儿道：“听说，柳婉儿的家就距离张娘子家不远，不如我们去看看，听说柳婉儿的丈夫宋玉是个木匠，这个时候天冷，木匠接不到活，应该在家。”
“好！”聂烁颔首，准备上马车，前去柳婉儿家中。
倏忽，不远处急急奔来一人一马，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顾萧的属下卫凌。
卫凌一见到聂烁连忙从马上翻下，从袖口抽出一张宣纸递了上去。
“聂大人，我家已经完成对死者五脏六腑的检查，这个是结果您过目。”
聂烁接过，打开查看，面色突变，喃喃道：“死者，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