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新的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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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艾尔海森完全没有想到，再次得知薇莱的消息，居然真的是来自健康之家的医生。
事情发生在一个暖意融融的上午，阳光透过须弥教令院所在的那一棵大树的间隙洒下，在地上投射出斑斑驳驳的光点，从教令院门口的平台向外眺望，景色极好。
艾尔海森心想：这可真是难得平静的一天。
然而——
“谢天谢地，原来你在这里啊，艾尔海森！”远处一道声音传来，艾尔海森转头看去，是那个曾经放出豪言说要做他异父异母亲兄弟的同学，“健康之家的人找！”
健康之家？
艾尔海森神情一肃。
难道是……祖母出事了？
一想到这里，他立刻赶去了健康之家。
还没看见患者，艾尔海森只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被医生拉着去一边好说歹说地劝：“我说你啊，好歹也是亲人，平时也要对自己的亲人多一点关注吧！”
艾尔海森反省了一下自己一周只回家一次的情况，默了片刻，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正因为是亲近的人，如果发现她有什么不良的作息习惯也要及时纠正啊！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不良的作息习惯？
是说祖母偶尔会看一些书籍到深夜吗？
医生继续苦口婆心：“哪怕是她再怎么热爱，你也要千万千万不能放任！身体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热爱？
祖母好像也没有表现出对什么喜欢到忘记身体健康的地步吧？
比起读书，祖母如今早已不做学者，对烹饪的热情反倒更大。但医生这种语气……难道祖母的确是因为休息不够才病了的吗？难道他真的关注少了？
思及此处，艾尔海森点点头，暗下决心要对祖母多一些关注，应声道：“我知道了，我祖母的情况严重吗？”
医生一愣：“啊？祖母？患者不是你姐姐吗？”
艾尔海森：“我什么时候有姐——！！”
他的话语猛地顿住。
沉默。
和医生面面相觑的沉默迅速蔓延。
好像……
在某个他以为已经翻篇的谣言里……
确实有。
——薇莱·格尔顿。
医生看出他表情不对，小心翼翼地说：“是之前来过的一个学生说，患者的弟弟叫艾尔海森，您……您是艾尔海森……没错吧？”
艾尔海森：“……对，是我，但不是姐姐，是父亲朋友的弟子。”
他突然觉得有必要澄清这种谣言了。
“那就好那就好。”医生舒了一口气，“总归人没错。这位小姐的家人我们联系不上，可着急了好久。”
艾尔海森想着，的确联系不上，毕竟和她唯一算得上“家人”关系的导师已经远赴璃月，没有半年根本回不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也不会有所交集。
但是祖母很关心她。
如果自己不管不顾地把她留在这里，那必然还要被祖母叫来探望关心。
于是，十几岁的少年问医生：“格尔顿学姐的情况严重吗？”
医生忧心道：“是有点，得修养不少时间呢。”
“你们年轻人也真是不懂爱惜身体，还这么小就开始靠着营养剂整宿整宿不睡觉，精神怎么受得了，还喜欢酗酒……身体亏空成这样还酗酒，果然病倒了吧！真是嫌自己的寿命太短——”
“等等，什么？”艾尔海森确认自己没听错，“你说她是因为什么才病倒的？”
医生：“酗酒？”
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哈。
真是好极了。
他本以为她是被长期高强度的研究给搞垮了身体，结果居然是酗酒？？？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比起薇莱依照导师所言照顾他，倒不如让她多操心一下她自己。
对于他来说，被迫照顾一个因为酗酒而病倒的麻烦患者，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
薇莱清醒以后，眼前出现了短暂的迷蒙。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坦白讲，她属实不明白，怎么做个研究还能做出生命危险来。
好吧……虽然轻信璃月传言确实不应该，但是这后果也实在太严重了吧。
过了片刻，感官渐渐苏醒。
薇莱举起手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正准备坐起来。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身体亏空的情况下还盲目酗酒，不仅给医生带来麻烦，也给我带来麻烦。”
薇莱一愣。
随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银灰色短发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拿着一本书，坐在她的床头那把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薇莱定睛看了眼书名——《如何照顾好不听话的病患》。
薇莱：“……”
“别误会，是医生给我的。”她还没有问，艾尔海森便先一步解释。
他表情未变，连眼睛都不抬一下，问：“酗酒至昏迷这种事情我做不来，但如果你想要找死，我也不会干涉你的选择。”
银白色长卷发的海妖小姐宕机了片刻，然后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我只是想试试新的研究方法。”
“喝酒？”艾尔海森放下书本，双手抱臂，“那的确足够新颖，整个须弥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
“……你今天怎么这么暴躁？”薇莱忍不住说，“你已经连续呛了我三次了！”
“我可是被迫赶来照顾一个酒鬼。”他强调道。
“不是酒鬼！”海妖小姐忍不住辩驳，“这是来自璃月学者方法！”
“璃月？”
因为大病尚未痊愈，小海妖很快又失去了精力，蔫蔫地说：“一切都是因为导师给我寄来的回信。”
“格尔顿先生说什么了？”
“在最开头，他说，让我不要像一个变态一样盯着你。”薇莱有点苦恼，“他怎么就不明白，那是观察报告！想要完成一份好的观察报告，难道不应该万事俱全吗？”
艾尔海森顿了顿，又想起第二次见面的那一餐让他如鲠在喉的晚饭。
——如果她的万事俱全指的是连他一口嚼多少下都要观察的话。
他冷静地问：“还有呢？”
到底是什么内容让她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