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中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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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还不跪下，你可知罪？”萧大将军生气道。
“父亲，不知我何罪可有，惹您大动干戈？”萧辰看着这个父亲，他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父爱，萧大将军只是让他饿不死而已，从没有给过多余的疼爱。他是多么羡慕萧白，从小到大，萧白有的，他从来没有，他不甘心。
“好，你还嘴硬，今日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萧大将军指着伙计让他从头说起，伙计便讲了萧辰买药的全部经过。
虽然萧辰意外于伙计知道了他的身份，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认，萧大将军还能刑讯逼供不成。因此，萧辰并未将伙计放在眼里。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萧大将军继续问萧辰。
“父亲，我无话可说。事情不是我做的，您让我说什么呢？您不信我，那我说的再多，您也认为是狡辩而已。”萧辰做出无辜的表情。
“枉我一生光明磊落，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我们一家俱是正气凛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出生！”
萧大将军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痛心道。他不指望萧辰像萧白一样优秀，可也不能连做人的道德都没有吧。
萧辰听到这句话，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从来都是这样，父亲眼中从来都没有自己，如今他眼中倒是有了，可却是这种看过街老鼠一样嫌弃的表情。
萧辰愤恨地看着萧大将军和长公主，好想现在就反击回去。慢慢地，萧辰抑制住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平复了下来。
既然店铺伙计的指认萧辰不认可，萧大将军继续让管马的小厮诉说经过。听完后，萧辰依然不认罪。笑话，一个黑影而已，又不是看到了他。谁认罪，谁就是傻瓜。
萧大将军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再不愿瞅他，又请来两个证人。一个是厨房的丫头，一个是他身边的小厮。
看到那个丫头，萧辰还很惊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接下来，审讯就向他揭示了关联。厨房丫头给管马小厮送饭时，看到了萧辰从马厩出来。什么，她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他怎么没有看到她。
如今再回想当日，萧辰依旧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被看到的。他不禁有些慌乱起来。还有自己的小厮的口供，难道他也被收买了吗？自己对小厮还不够好吗，他竟然要出卖自己。
萧辰竭力保持镇定，只是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萧辰觉得这个事情难以善了了。
“少爷那天傍晚说自己要出去消食，不让奴才跟随，奴才只能留在屋内。后来大概半个时辰后，他回来了，有些兴奋的样子。奴才作为小厮，虽然觉得很奇怪，却没发现别的异常，只能作罢。
次日，世子的马儿追风中毒，世子受伤，奴才才将事情关联起来。最关键的是，奴才在少爷的房内发现了这个。”萧辰的小厮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药来，这正是关键的罪证。
萧辰见到小厮手中的药，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瘫软在地。没错，那是他还没来得及销毁的赃物。现在他只能用眼神控诉自己的小厮不忠，等他回去，看他不扒了他的皮。
人证物证俱在，再看萧辰的样子，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爷，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和辰儿无关，饶了辰儿吧！”事已至此，赵姨娘只能将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虽然她竭力替自己的儿子辩解，明眼人却都知道真凶是谁。
至于她事先知不知情，或者是不是帮凶，那就难说了。即便她不是真凶，作为母亲，教出这样无情无义残害兄弟的儿子，也难逃此咎。
长公主狠狠朝萧辰扇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觉得不解气，又朝赵姨娘扇去，“瞧你生的好儿子！”萧辰想拦，没拦住。
看到母亲挨揍，萧辰想反抗，却被萧二抓住了。要在平时，长公主绝不会做出此等有失体面的事情，今日实在气急，忍不住自己动了手。
“好了，都住手，成何体统！”事情已经明了，萧大将军想了想：“给赵氏一杯毒酒，让她去了吧。至于萧辰，逐出萧府，族谱中抹掉他的名字。以后，他做的事情与我萧府再无干系。”
萧辰和赵姨娘都没想到处罚这么严重，“老爷，求求您看在往日恩情的份上，给妾一条生路吧。老爷，求求您了。”赵姨娘使劲往地上磕去，不一会额头又青又肿流起血来，甚是吓人。
“父亲，求您饶了姨娘吧。辰儿知错了，父亲，辰儿知错了。”萧辰听到处罚，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倒没了先前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萧大将军早已对二人失望透顶，并未心软。
萧老夫人没想到真是萧辰害了亲孙子白儿，不由得反思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就不该留下赵氏肚中的孩子。事关萧白，萧老夫人并未替二人求情，只是嘴中不住念叨着阿弥陀佛。
长公主看到萧辰母子二人这般模样，出了一部分气，可她觉得对萧辰的处罚过轻。萧辰作为主谋，暗害她的孩儿，就该和赵姨娘一起去死。
驸马爷已经宣判，她不好再做纠缠。不过没关系，萧辰被赶出府了，一个没权没势的人，弄死他还不简单，他们走着瞧。
萧白知道结果后，特别惊奇，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弟弟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俩的关系竟恶化成这样。平日中，两人接触不多，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赵姨娘已经处理掉了，等家仆去赶萧辰出府时，发现他房间乱糟糟的。仔细查看一番，金银细软已经不在，而萧辰早已不知去向。
萧辰的小厮也死在自己的房间，看来是萧辰觉得自己的小厮背叛了自己，就趁他不注意勒死了他。
等到长公主知道这个消息，暗叹萧辰心狠手辣，吩咐萧二派人尽快找到他，偷偷解决了他。可萧辰竟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探不得半分消息。时间久了，大家慢慢遗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