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听说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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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眩感过后，时湛扶着头，万分认真地问郁司：“我昨晚标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郁司推开身体，将被遮挡的光亮还给时湛。
他老实道：“有点幸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时湛的信息素进到他体内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几乎是泥牛入海，顷刻就无影无踪了。
但这话要是说了，八成会引起警觉。
不能说。
这算什么感觉？
时湛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还是浑浑噩噩的。
不过他一向洁身自好，没有标记与被标记的经验。
从课本上了解到的基本知识，也不足以让他判断目前的情况。
契合度高的o被A标记，肯定是会有幸福感的。
搞不好他和郁司的契合度真的很高。
时湛有些头疼，感觉自己浑身都热热的，不同于沐浴之后的热，而是从内而外散发的热意。
他微微仰头，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行了，完事了，你走吧。”
像极了一个嫖完就赶人的渣男。
小q乐滋滋地翻看着传输到平板里的照片，自得自己拍的照片，简直氛围感拉满，没注意那两人之间的暗涌。
郁司没走，突然凝着眉在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二话不说摁在时湛的鼻子下。
“学长，你又流鼻血了。”
另一只手摁了摁时湛的脖子，提醒道：“低头。”
时湛懵懵地垂头，捂着鼻子，眼睛微睁，“什么鬼？”
鲜血的气息扩散，几米之隔的小q都检测到了。
它跳起来，把郁司推到一边，尖叫：“啊啊啊！主人哥哥流血了。”
小q眼冒蓝光，扫描过时湛的身体，“没有检测到除手背以外的外伤，可能是肝火过旺。”
“建议您去医院仔细检查，要通知徐管家吗？”
郁司听小q说完，眉尖皱了下。
一个机器人，喊时湛主人哥哥？
时湛脑子都开始跳着隐痛，觉得小q小题大做。
“流个鼻血而已，又不是绝症。”
“今天吃的太辣了，上火了而已，别慌。”
小q迟疑了，“哦……”
对于机器人来讲，主人的意志才是第一位，他没办法强制主人做什么。
郁司没有小q好忽悠，他凝着眉，语气稍冷。
“学长，今天你流了两次鼻血，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合适。”
蔷薇气息浮动，时湛后颈被咬过的地方，又痒又热，有些不耐烦了。
眉眼一沉，他已经不欠郁司什么了，相对的，他的事也轮不到郁司管。
“这是我的事，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瓜葛了，学弟，你该走了。”
郁司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太过用力而发白。
他找不到反驳时湛的点，手指紧了又松。
最终还是放弃，言语沉郁冷淡，“好，我走。”
时湛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怕跟郁司待在一个空间了，脱离控制并不好受。
“小q，送客。”
小q伸出小手，大眼睛看着郁司，真诚又无情，“请。”
郁司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看着被小q关闭的玄关门，握紧拳头，无声锤向实心墙上。
痛感从拳面传递到知觉系统，郁司像是感觉不到，垂眸几息，靠在墙面上，拿出手机。
他有徐铭的微信，之前办理租房手续的时候加的。
给徐铭发了一条消息，郁司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迈步朝安全通道走去。
安全通道在电梯的侧面，站在靠电梯一侧的话，搭乘电梯的人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人。
前提是能很好地收敛气息。
这对于郁司来说，好像是很简单的事。
他的后脖颈干净清爽，如瀑长发掩盖下，根本就没有什么阻隔贴。
很奇怪的，二次分化后，他不仅有了信息素，还能绝对掌控自己的信息素。
这是连顶级Alpha和omega都做不到的事。
想到这里，郁司摸了摸还带着齿痕的后颈，思绪回到下午。
他去分化信息中心自助进行登记的时候，属于他的个人登记信息栏发生了变化。
【姓名：郁司；性别：男；属性：Error；信息素类型：Error；信息素等级：Error；身体素质：SSS+；备注：出现众多未知信息，系统已自动上报。】
郁司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看了一眼，连人工服务都没找，直接走了。
如果有问题，信息中心自然会有办法联络他。
对于他来讲，没有比之前更差的境地了。
况且，他已经确定自己不能被时湛标记了，可能是契合度太差，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无所谓了。
他没办法被时湛标记，也没办法被时湛彻底占有。
他之前的所有妄想和图谋，全都在顷刻间化为了乌有。
但是，想到刚刚时湛被他标记后的表现，郁司眸色转深，化为浓郁的深红。
嗜血一般。
有什么念头在脑海里扎根，膨胀，像不知满足的深海，总要吞并奔流的溪川江河。
既然不能被占有，那么去占有呢？
郁司支着一条长腿，倚在墙面上，仰头看着层层阶梯，一个数一个数的数着。
1、2、3……
每层楼道都有通风窗，打开半扇，可以看到八楼外面的风景。
那是一望无际的空寂夜色，晚风微凉，夜鹰啼鸣。
……597、598、599。
600。
叮，电梯开了。
急促的脚步迈出来，直直朝着802冲去，中年男人直接伸手识别了指纹，推门而入。
没多久，时湛就被徐铭架着胳膊出来。
时湛刚回了点精神，就被破门而入的徐铭给架起来了。
懵逼了一瞬，挣扎道：“徐叔！你这是要干啥？拐卖人口吗？”
徐铭拍了一下时湛的头，“老实点，还不是那个白毛o说你得了绝症马上就要死了，我刚出去还没一个小时，回来闯了一路红灯！”
“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讳疾忌医，给我去医院检查！”
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徐铭很少用这样的语气。
时湛对这样的徐铭反抗不起来，停止了挣扎。
鼓着脸别扭道：“去就去，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安稳地站在地面上的感觉很踏实，时湛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
表情很无语，“这种话你也信，你是老糊涂了吗？”
电梯正好下去了，他们站在电梯口等着。
徐铭推了推眼镜，刚刚动作太大，有点下滑。
“我不信啊，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个omega会知道你流鼻血，还是两次？”
“你们果然在私会吗？”
徐铭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时湛的脖子，一顿，又缓慢地转回来盯着看。
咬牙道：“你脖子怎么了？不要告诉我是小q咬的。”
趴在门口偷看的小q：“……我是机器人，不是背锅侠。”
“请你们对机器人善良一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