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你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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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教室。
云珠又来了。
她看到云一好端端坐在教室里,没有任何异常。
云珠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想掩饰疑惑,但是又不屑于这么干一样。
反正这个教室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最后她干脆不掩饰了。
高傲地如同一只孔雀,走到云一面前,趾高气昂。
“喂,你什么时候从云家出来的?为什么摄像头都没有捕捉到你出门的画面?”
她一开腔,整个教室里的人都朝教室角落里看过去。
时湛回头,却没看云珠,默默地跟秦勉吐槽。
“这个大小姐是真的闲。”
秦勉看了一眼时湛旁边,稳坐如钟的郁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说的是,最近遇见的闲人挺多的。”
时湛跟他对视一眼,无奈地勾唇。
偷偷伸手掐了一把郁司的腰。
还没掐过瘾,就被郁司捉住了手,默默把玩着。
垂眉低眼的弧度,好看到惊人。
时湛抽了抽,没抽回来,干脆就任由他动作了。
自己有意无意欣赏教室后面的戏码。
面对云珠的质问,云一还是那样冷淡,“你们有让我走过大门吗?”
云珠抱着手臂想了想,露出恶意的笑容,“啊~我想起来了,某个狗杂种不被允许从大门进出呢。”
“好像有自己的专属狗洞,不好意思啊,我没有爬过狗洞,都忘了呢。”
云一不为所动,他依然戴着眼镜和口罩,挡住了脸上的伤痕。
但露在外面的手和一截白皙的手臂上都带着明晃晃的暗红色血痂。
“我是狗杂种,那云从飞是什么?狗吗?”
“你又是什么?”
云珠喜欢挑衅人,自己又禁不住别人挑衅,听出来云一在说她也是狗,气得柳眉倒竖。
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云一的鼻子骂:“你这个狗杂种,嚣张什么?是不是爸没有把你打死你不甘心?”
“我告诉你,你完了,你妈不见了,爸也不要你,成了没人要的野种!”
她一边说,一边盯着云一的眼睛看,似是想看出来点什么。
云一“噌”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阴狠不悦,“你说什么?”
“我妈不见了?”
甚至直接抬手攥住了云珠的衣领,摁在墙壁上,浑身的气势阴森可怖,带着云珠不理解的压迫感,让她无法动弹。
云一咬着牙演得跟真的一样,“你以为我一直没有对你们动手是因为什么?现在你告诉我,我妈不见了?”
“我告诉你们,如果三天内我没有见到我妈,我会一个个问候云从飞和你们。”
云珠眼神惊骇,她以前就知道云一是个狠毒的人,但因为他们捏着司清韵的关系,云一从来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
可现在,她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云一的愤怒,慌了。
她说话都开始有些磕巴了,“你……你有病吧!又不是我们把你妈弄丢的,我好心来通知你,你居然还敢威胁我?”
她捯饬着两只小细胳膊掰云一的手。
就那么一只手,明明也是细瘦的,还带着伤痕,却跟铁爪一样,将她钉在墙上,抵得后背都开始发疼。
她掰了半天,掰不开。
还是云一像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一把将她甩到一边。
云珠根本站不稳,撞到桌子上,疼得表情都变了形。
她是被云从飞派过来试探是不是云一弄走司清韵的,结果什么没看出来不说,还被云一给教训了一顿。
憋屈死了。
随口就胡说八道:“除了你谁还会带走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你?!”
云一戾戾冷笑,“我看你这个脑子也就长着好看,没有半点用途。”
“回去让云从飞换个人再来试探我吧,记住,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
按照云从飞的想法,如果司清韵真的是被云一带走的,那么现在云珠根本就看不到云一。
他会带着司清韵去一个云家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但云一还在这里,那么是他救走司清韵的可能性就降低了一大半。
毕竟这几天他应该都如同废人。
而且,云一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过司清韵的踪迹。
不可能突然就找到人,并且悄无声息就把人给带走了。
云珠的脑子转得不快,但有时候又很有直觉。
眼珠子飘到时湛几人的方向,“就算你没这个本事,但是你要是搭上了时家,也不好说。”
她越猜越觉得自己很有理,又支棱起来了,“好哇你,居然联合外人对付云家!”
云一呵呵一笑,“你不会还不知道前几天是谁把我送进警务厅的吧?”
“大小姐,别光长气焰不长脑子,这样别人跟你说话会很累。”
云珠青筋直跳,“你妈现在不在了,你说话都有底气了是吧?”
“好!好!我这就去告诉我爸,等他找回来那个臭女人,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云一甩袖往教室外面走,“你们最好能先找到。”
看起来就是一副急着找人的样子,留云珠一个人在教室气得直拍胸口,还要一个个把看热闹的人瞪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睛都挖掉。”
红毛没有那么怕她,嘁声道:“笑死,你自己跑来我们教室,还不让人看,大小姐就了不起啊?”
“又凶又蠢,怪不得被时家退婚。”
“活该。”
云珠气得眼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手指都发抖,最后一跺脚,“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要让我爸教训教训你!”
红毛眼珠子一转,手一摊,“我叫李鹤。”
正好最近看李鹤那个小子不爽,坑他一把。
云珠瞪他一眼,蹭蹭蹭走了,丢下一句狠话:“李鹤是吧,你给我等着,等着破产吧!”
红毛耸耸肩,冷不丁跟时湛的眼神对上,就见时湛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你叫李鹤?”
红毛很久没有跟时湛说上话了,时湛陡然主动跟他说话,他有点受宠若惊。
“不啊……”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迟疑道:“时大少,你该不会根本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他们这一群人,可是兢兢业业地当了时湛两年的狐朋狗友……
虽然可能是自封的。
时湛丝毫没有愧疚的心理,眼睫半垂,淡漠道:“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