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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们之前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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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刚跑出门,就看到刚刚让她和大哥尴尬的窗户上立着的熟悉“鸟”影。

还行,没飞走,不愧是她辛辛苦苦救下来了的小画眉,当然了这其中功不可没的是江肆。

她慢悠悠的走近,对着歪着头盯着自己的看的小画眉伸出左手,有些不解的嘟囔道:“厉大哥都昏迷不醒,那我刚刚的想法应该是不成立的。可是我明明听到屋里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啊。”

小画眉乖巧的飞到顾砚的左手上,还轻轻的啄了一两下,似乎在抱怨顾砚才想起自己。

顾砚低下头对上小画眉的小豆豆眼,灵机一动,抱着小画眉从第二间屋子的窗户处翻了进去。

一落地,顾砚就看到窗户边上有一滩被打碎的碎片。往前走两步,就被屋子中间的空地处的一堆燃烧殆尽的柴木吸引了注意力,周围已经熏出一片轻微的焦黑。

顾砚撇了撇嘴,抬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继续向前走去。

大哥真胆大,直接在屋里烧柴,也不怕一氧化碳中毒了。

想到这,顾砚瞬间明白了过来。

没准大哥确实有些一氧化碳中毒了,所以才着急的想要开窗通风,谁能想到一开窗就正好撞见了自己呢。

也不知道毒气散没散,顾砚赶紧向门外走去。

快走快走,万一还没散开,一会儿难受的该是她自己啦。

等顾砚回到木屋时,就看到白鹤鸣直直的盯着床上的厉衡之,连她回来都没有注意到。

顾砚托着小画眉,把它放入桌子上的鸟窝后。望着毫无表情,甚至眼神有些空洞的大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站在白鹤鸣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大哥,厉大哥一定会醒过来的。”

白鹤鸣似乎没有听见,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垂下眼眸。

“其实,我们之前就认识。”

???

大哥是在和我说话吗?

顾砚一头雾水,刚想着要不要接话,就听到白鹤鸣自顾自又说了起来。

“十四岁那年,师父师娘因某些事情无暇照顾我,只好带我去了青州,将我安置在昆仑墟。”

白鹤鸣闭上眼,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仿如昨日,清晰的记忆让他一下子就回忆了起来。

“师父师娘第一年特别忙,经常只剩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我又不敢出去,只能悄悄的爬在院墙上偷偷的看着外面。”

“突然有一天,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发现了我,结果吓得我直接从院墙上掉了下去。那个男孩就是厉衡之,也就是从这一天,我在昆仑墟有了新朋友。”

顾砚听到这瞬间瞪大了双眼,原来大哥和厉大哥早就认识,那为什么之前他俩给人的感觉并不熟悉呢?

而且之前江肆讲的时候也没有说他俩认识啊。

难道江肆也不知道厉大哥和大哥童年时就见过面?

顾砚越想越糊涂,干脆继续听了起来。

“其实厉衡之说,他早就注意到我了,没想到我胆子小一直不出门,好不容易和我打个招呼,我还被吓得摔了一跤。厉衡之见我不爱说话,主动带着我跑遍了整个昆仑墟。昆仑墟逛完了,又带着我去逛了青州。”

“那三年,可以说是我最快乐的三年。”

厉衡之那几年的贴心陪伴让逃离白府此时师父又不在身边的白鹤鸣安全感十足,这也就导致了白鹤鸣后期十分喜欢跟在厉衡之身边,不管是平时的习武练剑,还是读书识字,就连吃饭睡觉两个人都毫无顾忌的黏在一起。

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会有分别的,第四年开春,厉衡之不得不跟着师父前往清风剑派参加四年一次的春日宴,临走前白鹤鸣泪眼婆娑的样子让厉衡之恨不得和师父求情,想带着白鹤鸣一起。

可是,他也知道春日宴的重要性,再三和白鹤鸣保证五天后就回来,还给他带小礼物,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师父走远。

没想到,等厉衡之捧着礼物满心欢喜的回来时,白鹤鸣不见了。

“厉衡之离开的第三天,师娘一个人回来了。师娘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可那天的师娘满脸阴郁,即使面对我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我只来得及给厉衡之留下一封信以及提前一年就开始准备的生日礼物,然后跟着师娘离开了昆仑墟。”

“没想到这一别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婺州谣言四起,一次上街才偶然遇到。”

白鹤鸣说完,看着床上的厉衡之,内心感到一阵的酸胀。

作为听众的顾砚即使有很多疑问,但看着白鹤鸣苍白的面色和发红的双眼,也只能忍住好奇,低声劝说道:“大哥,你也去休息会儿吧。”

“没事,我想看看他。”

七年没见,再见时怎么能不激动,可当他看见厉衡之身边的江肆,又想到他俩现在的身份差距,只能强压着心情,假装冷漠。

顾砚见劝说无效,刚想做点什么,就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江肆,站在顾砚身旁,递给白鹤鸣一个水囊。

江肆瞥了一眼厉衡之,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当初春日宴上,衡之曾和我说要给我介绍一个人,一个对于他来说很特别的人。可惜多年后,我才见到。”

“从那之后衡之很少参加春日宴,因为他觉得他把你弄丢了。为了找你,每一年他都派人出去,可不管派出去多少人都打听不到一个叫杜孟白的少年。”

听到这,白鹤鸣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江肆那张没什么表情,一心陈述事实的脸,只觉得原本酸胀的心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他转过身趴在桌子上,整张脸埋进胳膊里,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留下。可白鹤鸣却使劲咬着下唇,硬是一点呜咽声都没有漏出,可他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一些。

顾砚有些担心的看着白鹤鸣,又清楚现在说什么也不好使,只能略带生气的瞪了江肆一眼,然后拽着江肆出门了。

站在门外的江肆没想到他的一番话会让白鹤鸣情绪波动这么大,只能悻悻的摸了摸脑袋,神色复杂的想要解释一番。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话…”

“没事,你不用道歉。”顾砚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直接抬手打断江肆的话。

“我大哥心思本就比一般人深,有时候实话实话更能冲击人心。算了,让大哥自己调节吧,感情上的事别人说的再多也不如自己亲身经历。”

江肆看着顾砚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挑了挑眉,顺势倚在门口的门柱上。

“看样子,感情上的事你很懂行啊?”

“那当然…不是啦。我也都是听别人说的。”顾砚有些心虚的摆了摆手,直接躲开江肆略带探究神色,有些僵硬的走到门口的石台处坐下。

别瞧在现代她也是个单身狗,但情感问题要多懂有多懂。

可惜现在在古代,作为一个深居闺房的内宅小姐,懂得太多可就要坏事了。

太险了太险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不过,想到刚刚江肆对着大哥提到的名字。

转过头,疑惑的看向江肆。

“江少侠,你刚刚说的杜孟白是?”

“杜孟白就是你大哥,你大哥在昆仑墟那几年用的就是杜孟白这个名字。”

江肆一边解释一边走到顾砚身旁,同样坐了下来。

“为什么大哥要用这个名字呢?”顾砚趴在膝盖上,依旧转着头盯着江肆,似乎想从江肆那里再多了解一些消息。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衡之说过,你大哥的师父姓杜。”

“师父?哦对,大哥刚刚有提到他的师父师娘。”

“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大哥的师父叫杜川,曾经是天机阁的弟子。至于师娘的信息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顾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把头转正,看着地上被自己笼罩的一小块阴影限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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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把她们五个搞过来扔进这个波云诡谲,变化多端的江湖到底又有何用意呢。

既没有金手指,也没有传说中的系统,她更是啥也不会的平凡普通人。

想到这,顾砚有些悲观,人如浮萍命如草芥,也不知道这栖霞山她还能不能出去了。

江肆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顾砚,似乎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消极情绪,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就看见顾砚又把头转了回来。

“江少侠,咱们中午吃什么?”

“?”江肆被问的一愣,随后抬手指了指侧边阴影处放置的竹筐。

“那里面有我刚刚抓来的几只野兔野鸡。”

“可以啊。”顾砚一听,直接挺直腰板。

“一会儿怎么吃?烤着还是炖了?要不还是直接烤了吧,比较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工具,直接拔毛烤一烤还是比较方便的。”

“行,听你的。”江肆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拎起一旁的竹筐打算去刚刚打水的地方处理一下食物。

“辛苦你啦。江少侠”

顾砚笑眯眯的冲着江肆的背影挥了挥手,想到二号木屋地中间的烤火痕迹,也打算站起身捡一些树枝木条继续在二号屋子里烧火。

说干就干,站直后的顾砚毫不顾及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开门声。

一转身,就看到神色已然恢复的平静的白鹤鸣从门内走了出来。

“大哥…”

“我没事了,在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吧。”

听着白鹤鸣和平常一样的声音,顾砚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没做什么,就是想捡些树枝当柴,江肆去处理野兔野鸡了,一会儿说是烤着吃。”

白鹤鸣点了点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开始弯腰捡拾。

等江肆拎着竹筐回来时,第二个木屋早已搭好了柴火堆,甚至还又一个小柴火堆上专门架了一个瓦罐。

两只野兔交给江肆烤了,唯一个野鸡让白鹤鸣利落的剁了几刀扔进瓦罐里准备熬汤。

白鹤鸣一言不发,江肆本身就是话少之人。搞的顾砚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屋子里的气氛着实有些沉闷,。

再加上她有帮不上什么忙,便毫不犹豫的转身溜回第一间屋子里去照看厉衡之了。

顾砚坐在门口,手里随意把玩着刚刚从桌子上拿过来的机关小鸟,一边关注着屋外四周的情况,一边又担心江肆和大哥的独处,还要时不时回头看看厉衡之。

内心疯狂祈祷着。

厉大哥,快醒醒吧,为了大哥你也要赶紧醒过来了。

结果一没留神,不知道碰到了机关鸟的什么地方,机关鸟在手里蹦了两下后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不得不说,这个机关做的真好,飞起来后的机关鸟简直就想活了一样。

看着机关鸟消失在视线里,顾砚才意识到她好像办砸了事情。

连忙跑到变成厨房的二号木屋,站在门口指了指天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大哥,我刚刚不小心把机关鸟给放飞了。”

“嗯?没事,飞就飞了。你没伤到吧?”

“啊,我没事。”

白鹤鸣看着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顾砚,主动解释起来。

“那个机关鸟本身就是一种引路机关,机关鸟会找到玄翊和木木,并带着他们来找我们。正好咱们现在也没办法离开木屋,等他们来了,再一起商量后续的办法。”

顾砚恍然大悟,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等玄翊和沈沐瑾跟着机关鸟找过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沈沐瑾站在玄翊的身后,看着眼前破旧的小木屋,第一间里还隐隐约约看到忽明忽暗的烛火,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阿砚他们真的在这?”

这种地方越看越像闹鬼之地啊。

“别怕,有我呢,去看看就知道了。”

玄翊牵起沈沐瑾有些泛凉的小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捏起一把小刀,对着木屋的窗户二话不说甩了进去。

沈沐瑾被玄翊的操作震惊了。

“你不是说去看看吗?”

“对啊,我这叫投石问路。”

而屋里靠着墙假寐的江肆在小刀破空飞入的第一时间就出现了窗户旁,并一把截住了小刀。

“是坏人来了吗?”顾砚站在江肆身边,神经有些紧绷。

“敌人怎么可能只扔一把,看来是玄翊和木木他们到了。”白鹤鸣坐在床边根本动都没动。

听完白鹤鸣的解释,顾砚立马举起屋里为数不多的烛台,开心的跑去打开大门,探出脑袋左看右看,小声的呼喊着。

“木木,是你吗?”

不远处,沈沐瑾看着小木屋里探出一道人影,熟悉的脸庞在烛光的映衬下格外阴森,再加上顾砚叫魂般的呼唤。

沈沐瑾真是又想笑又觉得眼前的景象还是有些诡异的。

这一路走来的心惊胆战,在看到顾砚的一刹那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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