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应该拿你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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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添白带着药来的时候,许哲已经帮丁瑶穿好了酒店的浴袍。
她躺在床上睫毛微微颤抖,由于冲凉的关系,药性是平复了一些,但隐约有卷土重来之势。
慕添白帮丁瑶注射了中和药性的药物,收拾好器具,瞥了一眼许哲。
许哲围了条大浴巾,察觉到慕添白在看他。
目不斜视地说:“没有你想的事。”
慕添白有些尴尬,转口问:“顾钰把翁海霆打了,只怕这个事情没那么容易了。”
“我会怕他?!”顾钰漫不经心地走进酒店房间,眼神示意慕添白:睡了?
慕添白微微摇了摇了头。
“什么情况?许大仙人你这克制力惊人啊,都这样送到嘴边了,你也不吃?”
顾钰大喇喇地往床上去看,埋在被窝里的小女人双颊潮红,朱唇半开,呢呢喃喃的小模样,说不出的勾人。
顾钰猜到能让老许方寸大乱的女人肯定不简单,却是没料到,是如此活色生香的小美人。
不同于叶灵的明艳瑰丽,丁瑶,有种神奇的质感,骨子里浑然天成的魅惑,妖而不俗。
“瞎看什么,出去吧!”
许哲察觉到顾钰打量的眼神,不满道。
慕添白转身揽过顾钰,走走走,老许护食的紧等会你俩再打起来。
两人一走,房间里只剩下许哲,他走近床头俯视着床上的小女人。想起刚才她极力求欢的模样,竟舍不得离开。
她说她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这种话,作为校草的许哲,听过很多,每一年都有奇奇怪怪的女生拦着他各种表白。
却没有一次如刚才一般,让他心生欢喜。
许哲坐下来,握住丁瑶放在被子外的小手。她的手柔若无骨,让人不敢使力。他仔细摩挲,眼神迷茫:“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他几次,都不想管她的事。
可是几次,他还是最后一刻,来到了她的身边。
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他想弄清楚五年前那个女人,是不是她吗?
是你吗?
许哲看着丁瑶沉睡的侧脸,他可能是疯了吧?居然偷偷期盼,必须要是她……
丁瑶一觉睡醒,房间里还是暗沉沉的。她睁开眼适应了一下黑暗,昨天的事情突然撞进了她的记忆。
对,她被下药了!
丁瑶一个激灵爬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内衣裤都还在,只是外面的衣服没有了。
她忽然瞥见一个身影站在窗边,隐没在窗帘的阴影里。
“你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做?”丁瑶怒不可遏,她这辈子是什么命,一而再,再而三遇到这种事。
许哲愣了愣,反应过来对方误会了。露出难得的慌张。
“不是我,我没有……碰你。”
“你还敢说不是你……”丁瑶忽然愣住,这声音,不是许哲是谁?
她伸手摸了床头的开关,灯光一下明亮起来。
许哲的衬衣被撕坏了,此刻真空穿着外套,胸肌腹肌若隐若现。丁瑶瞠目结舌。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许哲一直没有走,就是想等她醒过来问问她,昨天说的话,算不算数。
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我,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许哲还没问,脸先红了。
丁瑶低眉,自认为他要问什么。
“不是。”她当机立断地否认。
她知道,五年前的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她自己,但是她不能承认。
她并不敢确定,她在进入许哲房间之前发生了什么。也许,那两个混蛋早就糟蹋过她,她在失了心智的情况下来找了许哲,和许哲酒后乱性。
她不想承认,是不想许哲再去追究原因,也不想他认为,她是刻意接近他的。
虽然她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但是正因为这样,她才不能。
许哲一愣。面色泛出冷霜。
“所以你都是骗我的?”
丁瑶想到那天在U+包房里一时冲动说出的话,便顺便否认:“是的,我是乱说的。我没有喜欢过你,也没有刻意接近你,跟你发生关系的人不是我。我也没有什么孩子,你不必为了这些,一次又一次地出手帮我。也不必因为误会自己伤害了我,而想要弥补。”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从来都是他,诚实真切的喜欢。就像她喜欢他一样。
可是不行了,她自从知道,当年的两个孩子可能是存活的,她便什么都不敢想了。也许他可以接受一个被玷污的女人,但是他要怎么和她一起去接受两个强奸犯的孩子?
丁瑶只觉得一阵毁灭式的荒谬和绝望。
许哲站在那里,心底居然泛出一丝,他从未有过的委屈。即使那么多年,叶灵对他欲拒还迎,忽冷忽热,他都没有觉得,委屈。
但此刻,小女人几句话,却让他,产生了委屈。
“很好,这样最好。既然不是,那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撂下一句狠话,许哲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他心里觉得自己极其可笑,刚才等她醒来的过程里,他居然幻想,她只要承认是真的喜欢他,他就试着和她交往。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丁瑶看着许哲走出去的背影,有些恍惚,她居然在许哲的身上,看到了一丝悲伤?
肯定是她看错了。
丁瑶晃了晃脑袋。昨夜的事情她迷迷糊糊印象不深,但是还是记起自己黏黏糊糊往许哲身上窜的画面。
天哪!她都干了什么?
丁瑶惶恐地握着被子。想到上次许哲在外面叫女人被她撞破,这许大仙人不近女色的名号明显名不副实。
但是他为什么没有碰她?
昨夜,是个男人,应该都会觉得是个不用负责任的很好的机会吧。
可是,她看看自己内衣内裤好好的,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心里泛出一阵失落。
果然,她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他怕是连碰一下,都嫌脏的。
丁瑶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终于冒出一个疑问。
昨天是谁给她下的药?
昨天过来敬酒的人很多,但是她都是自己倒的酒,只有一杯是别人倒的。
丁瑶眼皮跳了一下,是丁玲玲?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这种东西?
丁瑶心里泛出一丝恐慌,她和这个堂妹好几年都不见一面,她为什么这么做?
丁家主当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四处领养女婴,丁家有一半的仆人是那时候领养回来的。
但是只有丁玲玲是唯一一个没满月就被领养的,也是唯一一个称呼丁家主为父亲的。
那天徐哥说,当年刘书琴把大女儿卖给了丁家,难道,这个女孩子,就是丁玲玲?
一阵寒意蹿上丁瑶的脊背,如果真是她,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