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练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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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在下实在不知我家辟邪剑谱精要所在。我只以为这剑法在我手中练成这样，只是我天资不佳，但看江湖上这么些人都对我家的辟邪剑谱不依不饶，我虽没有眼光，但也知道只凭我这手上粗浅的剑法必然是不能比的。”
林震南将他所思所想，都对着季伯英和盘托出，没有半点隐瞒。
“仔细想想，我家也留有祖训，只说那老宅之中藏了一物命后代子孙，万万不得翻开，想必那便是辟邪剑谱。”
林震南也是怕他独自前去被人家黄雀在后，不知道那暗中窥探的人到底有没有死心，所以还需要季伯英保驾护航。
“事不宜迟，我便陪林总镖头走这一遭。”
季伯英提了剑与林震南一起出门。
天色已晚，街道上一片静寂。
经历了连番的厮杀，福州城的百姓都关门闭户，不敢随意外出，大街之上连个打更的都没了。
在黑暗之中，林震南总是心中忐忑，但在季伯英的陪同之下，无惊无险，很快便到了他那老宅之中。
略寻找了一番，顺着那达摩像便将那袈裟取出。
此地较为昏暗，林震南本想带回镖局中再细细翻看。
可他实在怕季伯英误会。
怕他以为自己小气，想要私吞。
害怕触怒了他，便照着火把邀请季伯英一块观看。
“季少侠，请看。”
季伯英笑了笑。
“你让我看我便看，但还是要说明，我并不贪图你家的剑法，即便是看了也不会去练。”
两人照着火把将那袈裟打开一角，先是八个大字首先映入眼帘，便让林震南悚然一惊，浑身冷汗了。
“这......这......”
“哈哈，林总镖头还要看下去吗？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季伯英随手将他打开的一角重新盖了回去。
把已经惊吓的呆住的林震南拉着向外走。
林震南面对那八个字的冲击，既感到震撼而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往后看，探明一个虚实，又感到恐惧，只觉得这黑夜之中身上发凉，那么的邪门，而不敢随意乱动。
呆呆愣愣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直到回到房中点燃了灯，才重新回过神来。
昏黄的灯光在屋里照着。
林震南将那袈裟放在桌上，疑惑不解的看了两眼面色如常的季伯英。
又缓缓的将袈裟打开，正好铺了一个满桌。
领头的八个大字没有丝毫改变，并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林震南再顺着看下去，也感觉后面写的深奥，只略微看着便感觉有一些眩晕，身上热血翻涌。
一股的阳气从丹田发出，使自己坚硬如铁。
林震南只感觉热的浑身是汗，连忙又将袈裟盖住，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那样诡异的一幕，自然让他意识到这辟邪剑谱确实神妙无比，但却也总让他感到不理解。
“季少侠，你看我们家这辟邪剑谱......？”
季伯英倒没有林震南这般的狼狈，只缓缓将心头的一抹悸动压下。
江湖上凡是练武有成的，见到神妙武功，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思索，身上的气便运行起来。
如果是岳不群在这里，恐怕都会忍不住非常狼狈，幸好季伯英早有心理准备，又加之他深厚的道家内力中正平和自然也不怕这点冲动。
辟邪剑法娶了辟邪两个字，估摸着也是看着威力取了个群邪辟易的意思。
但实际上无论是练法还是它练成之后的招数都带着诡异两个字。
“你们这剑谱确实不假，想必看到这儿你也该明白为何不让你们翻看了吧，也是怕你们受了这深妙武功的诱惑......”
林震南的脸色精彩极了。
无数次的咬牙，无数次的张嘴，过了好久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
“不知这剑法若是练了起来，威力如何？”
季伯英略思索一下，便答。
“这辟邪剑法确实神妙，而且易于速成，不挑个人天资，你若是练了，估计不要一年便不怕那余沧海了。当然他最大的优点也是速成，却不如别家的内家功夫中正浑厚。不利于练体养生，致力于搏杀战斗。”
“你若练个两三年，想必能与左冷禅对手，但你绝活不过左冷禅，而且能与左冷禅对战变也是你的极限，别说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便是方正，冲虚你也是比不了的。当然我想这对于你来说是绝对够用了，这剑法也确实神妙。”
林震南听了自然是大为心动。
他哪里知道那东方不败是什么境界？方正冲虚又是什么层次？只觉得这剑法能让他与余沧海匹敌，便已经十分了不起了，尤其是还不需要二三十年的苦练。
这样的功夫放在整个江湖上，都能与那赫赫有名的门派掌门对敌了。
“季少侠所学渊源，神功无敌。不知可有......可有规避之法......”
季伯英轻轻笑了两声也在一旁坐下。
“那天下的神功让人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也不是没有。可要么是过于考验天资，要么就是需要有特殊的机缘，似辟邪剑法这样人人能练，又轻而易举的，可还不曾听说过呢。”
“有得必有失，天下的好事哪能只让一个人占，既得了他高深的战力又得了他的速成，怎么可能一点代价都不付？起码我是想不到什么破解之法的，我想不到恐怕在江湖上目前也没人能想到了。”
季伯英说这话，林震南自然是相信的。
左冷禅都不是季伯英的对手，凭着季伯英的武功和眼光，恐怕是他说不行还真不行。
练还是不练，这是一个问题。
林震南有些浑浑噩噩，拿了袈裟便出了门。
有些失礼，但也顾不得了。
他也没有在客套请季伯英来练，毕竟人家的功夫都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又是少年英才，将来走到哪一步谁也说不好，何必来这一刀呢？
林震南有些失魂落魄的走着，走到林平之房前，刚想悄悄推门。
却突然反应过来，儿子今日应该是睡在自己的房中，和他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