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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你舍得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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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又放下药箱,打开配了药方给李麻花。

“文火慢熬三刻钟,饭后半时辰饮,现在先给张大柱熬上一回喝。”

李麻花上前接过,又急问:“张老头给我家大柱吃止疼药就成了?肿成那样,不用涂点什么?”

“你舍得买吗?”

张老头反问李麻花,李麻花脸瞬间拉了下来。

“张老头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前面说治伤要花大价钱买药,那人参什么的,我怎么买的起?是我舍不得买吗?是家里不富裕没那个钱,我这会儿问你涂的药要不要上,你却在编排我一个小气自私不顾儿子死活的罪名,我成什么人了?”

李麻花的话原本是委屈的,但是她彪悍着语气凶悍着脸,说话嗓门声音都快冲破了天,实在没办法让人同情可怜她。

不怪张老头这样问李麻花,李麻花是村里出了名的扒皮户,花钱抠抠搜搜的。

村里平头百姓多是务农人,个个家中没有说富裕的,平常生活开销省着花,也有些是比较抠门的,但和李麻花相比,他们都还是太嫩了。

李麻花是有便宜就占,但别人打死都不能从她身上捞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李麻花就是那种买块肉丢进井里洗,然后拿井水当肉汤煮饮的人。

李麻花一家经常去张老头家买药,她男人张大壮腿跛了十几年,每到下雨天就疼,就得去找张老头买药或者针灸看病。

每次买药都是买最便宜的,十文钱一包的药。

“你扯这些鬼东西,你上一笔药费钱欠了多久才给的我?我能来给张大柱看伤就不错了,你有本事就别买我的药!”

“张老头你啥意思啊?你是村里的大夫,不找你找谁啊?买你药是照顾你生意,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不就是拖欠了你几天药钱吗?你拿这事出来说臊不臊啊?这么小气还当什么大夫,都说医者父母心,你收我钱我还不高兴呢!一点医德都没有,呸!怪不得这么多年就蜗居守着那脏乱的小房子!”

张老头都要气笑了,李麻花的意思是说,他收她药钱是错的,应该免费送药看诊是吗?

“李麻花你撒什么疯?张老头大清早来你家给张大柱看病,难道还免费白给张大柱看啊?!”

村长听着也觉得无语,这人怎么无耻到这种地步,这样的话也能这么不要脸的说出来,简直是恶心气人。

李麻花可没觉得自己说错,她家去张老头家买药买了这么多回,做生意的还不知道给点优惠买卖。张老头可赚了她家不少钱,偶尔免一次药钱都不肯,简直是白眼狼,只管赚钱,眼里只有钱!

现在还有求于张老头,李麻花不想将张老头完全得罪翻脸,村长发话她就没再接话了,气呼呼的闭嘴去厨房煎药。

门开了,大家看到李麻花出来了,众人全都后退几步。

“你们这群丧家犬,没事干趴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偷听别人的门真是不要脸!”

李麻花刚在张老头那噎的气,这会儿对着这些看热闹的人一顿输出大骂。

众人被抓现行,不甘示弱的回骂道:“你家有脸做出这种事,还怕人知道?”

“就是,这么败坏我们阳花村的名声,不把这对奸夫淫妇浸猪笼沉水算宽恕他们了!”

“是的呢!就该浸猪笼沉塘!”

“沉塘!”

..........

面对李麻花,大家伙即便是没理也要寻上三分理,起码口头上不能落人下风。

李麻花脸都青了,飞奔进厨房,随意把药放好,拿了菜刀冲出去。

大家伙还来不及高兴,眼见李麻花挥舞着菜刀冲出来就要砍人,惊吓的大叫四散奔逃。

“啊!李麻花又发疯了!”

“她拿了菜刀砍人!要死了!”

“救命哎!这疯婆子!”

........

李麻花拿着菜刀把这些个看热闹的人赶出了自家院子,在院子门口站着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菜刀指人骂:“你们这些狗东西,不怕死的就来,我砍不死你们!”

“李麻花你这个天杀的!你儿子废了肯定是老天给收拾的!”

“你家要绝后了!活该!呸!”

.......

众人走之前还骂几句,村长出来就见李麻花手里拿着刀,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李麻花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把刀收起来!”

李麻花虽然和何婶不对付,但是村长一向在外秉承着公私分明的态度,李麻花对村长还是有一些信服恭敬之心。

李麻花把菜刀丢在地上,冲张翠婷怒骂道:“还傻站着当木头啊?天天睁着一对死鱼眼,眼里一点活也见不着,还要我请你去做吗?吃饭要不要让我煮好了喂进你嘴里?还不赶紧去给你哥熬药吃!没眼力见的东西!”

张翠婷连忙急跑上前把地上的菜刀捡起来,“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张翠婷不敢耽误,急忙进了厨房熬药煮饭。

李麻花还在骂骂咧咧不停。

何婶方才也被李麻花拿菜刀的架势吓住了,跟随着大家伙一起跑出了院子,在外面等着村长出来。

村长和张老头不想听李麻花烦吵的骂声,出了院子。

至于刘寡妇,村里人都没人管她,村长虽然也不想管,但是职责摆在这,又不得不管,叫张老头去看一下刘寡妇的情况。

刘寡妇一个孤家寡人的女子,张老头一个人去看病不好,何婶主动请缨陪同张老头一起去了刘寡妇家给刘寡妇看病。

何婶主要是想知道刘寡妇有多惨,到时候她还要宣扬出去让别人知道刘寡妇的悲催模样!

刘寡妇没穿衣服,盖着毯子,何婶站的远远的,捂着鼻子探头看。

屋子里有一些难以言表的味道,不难想象昨夜一晚这里是怎样疯狂过。

张老头怕刘寡妇有花柳病,用竹条片拨动毯子腿肉看了看情况。

“张老头刘寡妇咋样?能治吗?”

何婶语气毫不关心的问。

她只想让刘寡妇快点死,要没事能治的好她还不高兴呢。

“没啥大事,能治的好。”

闻言,何婶失望的很,这贱人怎么就不能早点死了呢?

让刘寡妇过的惨和早点死是何婶一直希望期待的,简直成为她的执念。

刘寡妇多年来偷人,次数人数这些都数不清。她玩的花,很多东西都尝试过,承受能力是一般女子难以达到的程度。也多亏之前有那些经历,张大柱都那种程度了,她都没什么事。

还是老话说的好,只有耕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张老头给刘寡妇开了几服药包好放在床的一处,见事情基本完了,何婶赶紧开了门出去,张老头也急忙出去。

这空气难闻的很,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何婶狠狠地喘上几口。

“怎么样?”

村长问刚关好门的张老头。

“没什么事,吃几天药就好了。”

“他们是不是磕了药了?”

“磕药?磕什么药?张老头你咋没说呢?”

何婶一脸懵然,问张老头。

“春药,这东西也不好再外说,他们身体里的春药都没了,睡饱起来也就清醒了,说出来也没意思,传出去闹起来就更加不好了,我原本是想瞒着的。”

“不说了,我先回家了。”

张老头朝村长点头示意,村长也点头回应说:“张老头你先回去吧,麻烦你了,走好。”

“村长哪里话,乡里乡亲的,还要感谢他们光顾我生意呢。”

张老头说完就走了,他早起粥煮好了,还没等喝上一口就被叫来了,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唤。

何婶问村长:“旺财,你咋知道张大柱和刘寡妇磕了药呢?张老头不是没告诉你吗?”

张旺财不会医术,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即便他会医术,他都没诊治过,都是张老头在忙活,他又是怎么知晓的?

村长抬脚往家走,何婶也跟上。

村长解释道:“刘寡妇和村里男人偷情这事隐蔽,她不想让外人给抓住,行事自然小心。今天就这么和张大柱赤裸全身一同躺在一起,门不关也就算了,还在门口显着,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胆,十分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联想到他们行苟且之事,保不齐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东西寻找刺激,指定是没把握住用量,春药磕的猛了才有这一件轰动的事。”

何婶一听,觉得十分有理,激动道:“旺财真有你的,我咋没想到呢!”

村长没读过多少书,脑子却是很灵活的,在村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村长,很多事算不上烧脑,仔细想想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张大柱和刘寡妇真是不要脸,竟然拿春药这种下流的东西用,简直是恶心人!”

何婶忍不住骂了一路,回到家,小花小旺都醒了。

小花带着小旺在屋檐底下读书认字,小旺一脸苦大仇深,见到村长何婶回来了小旺急忙跑过去扑到何婶腿上抱。

“娘!爹!你们去哪了?”

小花合起书站起来也问道:“哥,嫂子,这一大早的你们去了哪里?”

她和小旺那时候都没睡醒呢,根本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看到村长和何婶回来了才生起好奇心。

何婶走的急,将小旺塞到小花床上,小花和小旺起床洗漱完了要吃早饭,去厨房掀锅一看,何婶根本就没做早饭。

何婶嘴正痒呢,拉着小花添油加醋夸大的说了一遍张大柱和刘寡妇的事情,小花一脸震惊震撼不可置信。

刘寡妇不守妇道淫乱的事村里人都知道,小花对刘寡妇的事并不感兴趣,奈何何婶天天骂她,将刘寡妇的事一件一件抖出来,小花和何婶同在屋檐下,关于刘寡妇的事情基本上是门清。

即便是接受了刘寡妇是这样的人的事实,今天听到这突破认知下线的事情,小花竟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村长提醒道:“这事你可别去外面乱讲,万一闹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好了。”

何婶才不怕呢,不管是刘寡妇还是李麻花一家。

村长知道何婶的为人,拿出大旺说事:“大旺下个月殿试完回来做官,到时候还不知道分配到哪里呢。送喜报喜的官员官差肯定来不少人,万一你把他们惹急了,狗急了还跳墙,到时候惹出什么祸端来,让他们心生报复冲撞惹事,坏了大旺的声誉可就大事不好了!”

何婶听言,连忙道:“我咋会出去乱说呢?我嘴巴又没那么大,虽然日常总爱拉着邻居说些家常里短的话,他们那些事我才懒的说,怕烂了嘴!”

小花转移话题道:“我煮了面,怕稠糊捞出来洗冷水泡着呢,嫂子你去煮了吧,哥和你都没吃早饭吧?”

“是没吃呢,我去煮。”

何婶扯开扒抱着在她身上的小旺,进厨房煮面。

“小旺跟我回房写字。”

小旺哭丧着脸,他还想出去找邻居伙伴们一起玩呢。

村长回房间拿了旱烟出来抽。

小花带着小旺去了大旺的房间,磨墨盯着他写字。

从前小花也教小旺习字,但是不时时教,只是偶尔教一下而已。

小旺是不想学的,但是他怕遭打。

爹基本上不打他,娘会打,但是不经常打,只有他特别顽皮不听话的时候才打。哥没打过他,但是小姑就不同了,每天都遭她打骂,下手都挺疼的,小旺怕她。

村长和何婶见了也不心疼,小旺顽劣死性不改,有时候实在气人,小花下手也知道轻重,不会把他真的打伤。

自从大旺县考上榜之后,小花就每天抓着小旺学习认字,大旺就是从小抓起才成才,小旺也不能再放纵了。

村长何婶是支持的,只有小旺不支持,但是他又不敢反抗,怕挨打。

有了大旺这个先例,家里都打算培养下一个人才,以后科考做官,家里出了两位当官的,未来不知道该有多风光。

秦染嫣和祁台一同躺在床上,储药袋的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祁台的大掌在她的肚子上不停的温柔的揉着。

储水袋并不大,表皮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有点像现代的牛皮那样,但是不冰凉,光滑的。

秦染嫣原本打算今天洗头的,月事来了,她就没那个心思了。

在现代来月事她也不想洗头,现在头发还没油的厉害,还可以拖一拖。

“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秦染嫣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和祁台脑袋挨着脑袋躺着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话。

“我想吃辣的。”

“你现在来癸水,不宜吃辣的。”

秦染嫣知道,但是她就是想吃,好久没吃辣了,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

自从腿摔伤之后,饭菜都是药膳菜,清一色清淡菜系,吃药喝药,进嘴的基本都是药,她嘴里胃里都是药味。

好想吃火锅、烧烤、辣子鸡、牛蛙煲、泡脚凤爪.......

“我吃一点点辣,就一点点!微微辣行吗?”

秦染嫣还是不死心不放弃道。

“等你癸水走了再吃,原本你腿伤了就不能吃的,到时候给你吃一些好吗?”

秦染嫣闷闷的‘嗯’了一声。

祁台知道她不高兴了,又说:“午饭给你做叫花鸡怎么样?”

“还是做你最爱吃的蘑菇?”

秦染嫣明显感觉到自己情绪不对,她要闹脾气了?

大事不好!

忍住!

“好,都可以。”

秦染嫣虽然同意和祁台在一起了,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交往,她很不习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祁台,她反而变得有点拘谨和敬而远之的心态,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明明关系确定明朗了应该更加亲近,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和祁台相处了。

秦染嫣语气淡淡,祁台挪着脑袋凑过去亲了亲秦染嫣的侧脸。

“等癸水走了就能吃了,不然到时候肚子痛起来还是你受罪。”

秦染嫣知道这个理,可是她好馋。

“我下午给你做甜茶吃好吗?别不高兴。”

“甜茶?”

秦染嫣被激起了好奇。

“什么是甜茶?”

“用什么做的?”

祁台解释道:“甜茶就是用茶加调料煮,调料有很多,可以自行搭配。有茱萸、桂圆肉干、荔枝肉干、银耳、糖、奶......”

祁台一连说了好多,秦染嫣听着这配料表,心里想,这不就是奶茶吗?

来姨妈喝奶茶也不错,虽然不是冰的,但总比没有好。

秦染嫣也大概了解过古代的茶文化,茶最早的出现食用没有确凿的记录,但食用历史源远流长,早期像熬粥一样煮,加各种调料。

“家里有这些食材吗?”

“自行搭配,能找出几样来的。”

“你会煮吗?”

秦染嫣不禁怀疑问,她刚穿越来时住在那老土房子,家徒四壁,别说喝茶了,点喝水杯子都没有,最后还是她要求祁台买一套茶具回来才开始喝茶的。

秦染嫣自己不爱喝茶,她爸爸爱喝,因为要招待客户,特别是国内的客户,即便是吃饭局也少不了茶的身影。

祁台也没怎么见他喝过,这也奇了,他一个古人太子,按理说喝茶是日常的,却没见他喝过几回。

泡茶简单,水开加茶就是了,这个甜茶是要点手艺的。

秦染嫣的担心是有来源的,毕竟有些奶茶配料表常见,做出来难喝的一批。

喝到难喝的奶茶,她都想问一问店员,你会做奶茶吗?

虽然机器都是定量出的物料,但是组合一起就是难喝,她也不知道是该怪店员还是店里的食材。

祁台之前作为太子,肯定是有人服侍煮给他喝的,万一他不会弄,弄出个什么黑暗料理,她怎么吃的下?

“这也不难,我煮过。”

煮过就好,秦染嫣松了一口气。

祁台没错过她的表情好笑说:“怎么?怕我煮的难喝?”

“有点。”

“放心吧,我会小心煮好的,让你喝着高兴!”

祁台诙谐笑说。

秦染嫣扭头,正想和祁台对问一下,他话是说什么意思,搞的好像她爱生气蛮横一样。

撞上祁台的脸,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秦染嫣话都说不出来了,慌乱的下意识就想缩着身子躲开一点。

祁台按着她,“别乱动。”

秦染嫣僵住,脸红了起来,觉得臊热的很。

“你还不去做饭吗?”

祁台见她害羞,还没更加亲近一步呢,他怎么可能走。

“这还早着呢?怎么你饿了?”

秦染嫣摇头,祁台将秦染嫣抱在怀中,压着吻印了上去。

祁台小小纠缠吻了一会儿,秦染嫣已经气喘吁吁。

祁台已经有了反应,秦染嫣不敢乱动,任由祁台半抱半压。

“祁台你别乱来!”

秦染嫣只能弱弱的警告一句。

“你叫我什么?”

秦染嫣有些不知所以,“祁台啊?”

又没有叫他赵祁,他是听岔了吗?

“别人都喊我阿台,嫣嫣你比外人都生疏,张口闭口都是祁台,你换一个喊。”

祁台有些委屈撒娇埋怨。

秦染嫣有点心虚尴尬,她喊过阿台,当时和祁台还不熟,只在外人面前喊过,觉得太尴尬不适应,后来一直喊他祁台,喊熟了都,她从来没想过换一个称谓。

怎么喊?夫君?相公?喊老公指定是不行的........

跟着别人一起喊阿台?

秦染嫣一脸为难的模样,祁台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喊个名字而已,有那么难吗?”

“你想让我怎么喊?”

见祁台有点生气了,秦染嫣急忙问。

“随你,只要不是全名。”

秦染嫣咬唇鼓起气来快速的喊了一声:“阿祁?”

祁台一征,秦染嫣看他脸色还是不好,小心问:“这个不行吗?夫君?相公?亲爱的?官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台不说话,秦染嫣也来了脾气。

“阿祁也挺好,就这么叫吧。”

祁台从秦染嫣身上移开躺到她身侧。

“你以前别人都是这样叫你的?”

秦染嫣现在才脑子反应过来问他,她想着自己用独特一点的称谓喊他,这样比较亲密,一时忘了他忌讳别人提起他的真名。

说他真名肯定就会让他回忆起过去吧?

叫阿祁也是。

“嗯。”

祁台语气平淡,秦染嫣有点担心他闹情绪。

既然要改名字就不能全改吗?

想弄个独特的称谓都难。

“我还是叫你阿台吧。”

独特什么的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

“叫我阿祁。”

祁台语气强硬。

秦染嫣叹一口气,无奈道:“好,阿祁。”

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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