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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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当时肖空在宣美的时候，许多具体的规划和执行工作都是肖空干的。尽管肖空挨了不少骂，但也磨练出了一身的本事。而冯彬，虽然在指责肖空做得不好的时候很痛快，但并没有学习到真正的本事。
“咱们要不要也去拜访些媒体，打打关系？”黄晓琳问。“我这里还有些预算。”
“你那点预算，不用看我也知道，还不够媒体的主编记者们塞牙缝的。”肖空笑着说。“如果文章本身有吸引力，适合他们的风格，能够配合到他们近期的兴趣，自然就会给你留版面的。花钱只是最后一步。”
“噢，”黄晓彬似有所悟。
“这宣传就好比是追求一个姑娘。如果你本身的内在就很优秀，自然能够吸引到姑娘来与你认识。这个时候，所谓的高富帅都只是外在条件。你自己内在的特质，内化的谈吐与学识、交流沟通的技巧都是吸引姑娘的要素。开着豪车给姑娘买包泡姑娘，那都是潜意识里认为自身条件不够优秀的人才干的事儿，要用豪车、买包这些事补足自己不够优秀的地方。”肖空分析道。
“晓琳，你在上学的时候没被小伙子追过吧？”肖空和她开玩笑。
“嗯，当时都在想着听课、学习、还真没有把心思往这上放。”黄晓琳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也有可能是有人追了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肖空又恢复了正色。
“肖哥，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们这么收买媒体？他们肯定不光推广自己的游戏，话里话外如果不贬低晓琳的产品那才有鬼！”王虎说。
“慌什么。山人八卦袖内藏。”肖空用诸葛亮的戏词回答王虎的疑问。
真的被他猜中了。
前一天晚上，冯彬和马翔分别拜访并宴请了两家游戏类最大的媒体的主编——《游戏帝国》和《天天游戏》。
觥筹交错之间，他俩不仅对郭浩的横版射击游戏大加推崇，希望媒体能够给予特殊照顾，多发表一些正面推广的文章，另一方面又暗示说肖空可能会在近期推广另外一个小游戏，请他们不要给予太多重视。
两位主编都傻了——推广自己的产品很正常，但这么明目张胆地攻击别人的产品，还是第一次见到。
真是活久见。
出于礼貌，两位主编只是含糊地答应下来。
临走的时候，冯彬和马翔给两位主编分别包了一个大红包。
宴请的钱、红包的钱，都是郭浩的钱。
冯彬和马翔才不心痛。
肖空交给王虎一篇文章和一个媒体列表。
王虎一看文章标题《长寿，从游戏做起》。
再一看发布的媒体，第一个就是《中国老年周刊》。
王虎疑惑地看看肖空：“肖哥，搞错了吧？这老年周刊的读者不是我们的目标受众啊！”
“是不是目标受众要看怎么想，还就是赢利点在哪里。”肖空解释道。“我觉得中国将来会慢慢走向老龄化社会。越来越多的老人迫切需要一款能够活化脑子的新产品。”
“这么做行吗？”王虎和黄晓琳都是疑惑丛生。
“至少我在设计方案做推演的时候，这个逻辑是说得通的。”肖空回答。“试试看。”
这篇认为游戏对于延缓老年人脑部衰老的文章，很快就得到了大众认可。
有好几个发行量颇大的公众号都转载了这篇文章。
过了一周，肖空又交给王虎一篇文章《老年人手机游戏不可乱玩》和一份新的媒体列表，同样是一批面向老年人的媒体。分析了老年人应该如何选择益智游戏，而不应该选择一些动态过大，图像过于鲜艳的游戏。这对于老年人的心脏没有好处。应该选择一些颜色不那么鲜艳，非对抗性的游戏。
这些媒体压根就没有出现在冯彬和马翔监测的媒体列表上。
他们只监测了游戏领域的媒体，没有想到针对老年人的杂志上，也可以刊出关于手机游戏的内容。
越来越多的老年人下载黄晓琳的这款App，肖空甚至见到在街头的健身场所，在公园的广场舞上，以及在甚至在医院等候就诊的时候，许多老人也掏出手机来玩这款游戏。
许多社会媒体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纷纷开始主动报道老年人玩手机游戏这一现象。
黄晓琳的这款游戏下载量终于迎来了激增的时刻。
在各大应用市场上，最初只有几千次下载，爬坡到了十几万，几十万，最终突破了100万、200万——肖空的宣传终于形成了正反馈，即下载越多，就越多人注意，越多人注意，就有越多媒体主动报道，又推动更多人去下载这款游戏。
反观郭浩一边，冯彬和马翔制订了详细的文章投放计划。由马翔负责文章的撰写。
他这个海外留学归来的高才生，写起中文文章来却像便秘一样困难。
但在郭浩的费用加持下，总算是一路跌跌撞撞，每周都会在不同的媒体上出现郭浩游戏的体验报告。
对赌开始一个月后的一个早上，肖空还在路上开着车，就接到了王虎的电话。
“肖哥，重大消息：全国老龄工作协会已经作出决定，在今年的阿尔茨海墨病日上向全国的老年人推荐晓琳这款软件，还要举办全国性的数独游戏大赛，推动老年人积极用脑，延缓脑部的衰老。”
“肖哥！这个消息一出，我的手机都快被打爆啦，好几家风险投资公司都想投资我的这个产品！”这是黄晓琳的声音。
“不错不错，晓琳你终于证明了你自己啦。”肖空说。
等肖空赶到办公室，激动得手舞足蹈的晓琳和王虎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同一时间，孵化器的小会议室里，冯彬和马翔盯着一个网页已经很久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则新闻“权威专家论证：数独游戏或能推迟或延缓老年痴呆的发生和发展”。副标题是：为让更多人了解这款游戏，全国性老年人比赛或很快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