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又见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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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头老狐狸是要收编我。”肖空这才明白樊主任找自己的根本原因所在。“只是这价码开得也太低了吧？一个虚无缥缈的‘编制’就想收买我？拿我当三岁小孩糊弄呢。将来您老人家升迁了，我还得在这儿编外？”肖空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而且，一旦加入了平台，自己就等于被锁在这个孵化器上挣的是死工资不说，想再去接别的客户基本上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人在屋檐下，说话要艺术。
“樊主任，我特别感谢平台这么看得起我，邀请我成为咱们孵化器的一员。我也觉得能帮助到创业的年轻人，同时自身得到提高是件特别有意义的事。只是我一来水平有限，精力有限，还帮助不到太多优秀的年轻人。二来我觉得我现在虽然不是咱们孵化器的一员，但也能为帮助年轻人创业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您看......”肖空一脸无辜地看着樊主任。
“年轻人思想活跃，不安于现状是好事。只是年龄大了总是得安定下来啊。小肖你今年也快三十了吧？再没有一个稳定的前景，可不利于你将来成家立业呐。在帝都，进编制内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啊。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到体制内，我这里有机会先想到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喽。”樊主任语重心长。
“多谢樊主任抬爱，我现阶段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我向您保证，只要是咱们孵化器能用得上我，我肯定没有二话，全力帮助。”肖空也玩起了假仗义。
“唉，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我本来还想着，如果你能加入咱们孵化器，以后所有孵化器的推广、传播业务都可以由你一个人承包，你会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看来我想多喽，只能找另外的团队啦。”樊主任不无遗憾地说。
几个意思？一个人承包？这是要找人来垄断孵化器的宣传推广么？肖空想。都21世纪啦，还在搞“专营”“垄断”的一套？
“主任您的意思是以后孵化器所有的宣传和推广都由咱们孵化器指定？宣传服务和复印传真这些标准化的服务可不一样，恐怕不容易替代吧？”肖空颇为担心。
“当然喽，现在是市场化自由竞争的时代，平台肯定不会强制使用哪一家。可以公平竞争嘛。只是咱们孵化器既然有了自己的宣传推广服务，还是要略微倾斜一些。小肖你不会是害怕竞争吧？哈哈哈哈！”
怕竞争？笑话。
“有竞争当然好了，我先跟您这儿表个态。我欢迎咱们平台引入其它的第三方合作伙伴提供宣传和推广服务，一起把咱们的孵化器做大做强。”肖空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有你这话就好！我就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樊主任总结道。
一周后的星期一，肖空还在路上堵车，就接到王虎的电话。
“肖哥，孵化器挂出通知，说从今天开始，有专业的宣传推广团队进驻平台！今天早上有说明会。”
“哦，这个事儿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料到樊主任的动作这么快。我还在路上堵车。如果有说明会你就进去听听，看看伙人是什么鸟变的，有些什么绝活。”
“收到！”王虎痛快地回答。
肖空到孵化器的时候已经10点多钟。
走进大门第一眼就看到前台旁边立着一个大水牌，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宣传传播服务进驻孵化器！”下面一行小字“服务介绍会9点至11点在大会议室，欢迎参加！”
肖空走进办公空间，发现平时热闹、喧哗的办公空间现在空无一人，只有王虎在座位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我不是让你去听听新来的服务商有什么绝活的么？”肖空很奇怪，以往王虎从来不会拿自己的话当耳边风。
王虎看见肖空，马上站起来：“肖哥你可来了。”
然后看看左右无人，把肖空拉到门外一个僻静的地方。
“肖哥你知道以后是谁给孵化器提供宣传推广服务么？”
“不知道啊。难道是哪个老熟人？”肖空疑惑地问。
“对！就是老熟人，是马翔和冯彬！”
“怎么是这俩活宝？”肖空忍不住笑了。“刚才你来的时候我正好跟咱们原来的同事打听。据说他俩在宣美混得也不咋地。自打我走了以后，马翔招的几个实习生都没干到转正就走了，冯彬更惨，他带的客户不是削减开支就是换传播代理，他也成了光杆司令。”
“那他俩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就是因为他俩一直在公司里没有客户，最后干脆他俩自己组了一个公司，名义上是属于宣美，实际上自负盈亏。挣了钱要给公司上缴管理费，他们在宣美的座位也算是他们租用的。试用仨月，如果交不上就滚蛋。你说这不就是骆驼祥子给刘四爷拉车嘛。所以这俩现在只要有生意就上，蚂蚱再小都是肉。”
听到这里，肖空忍不住哈哈大笑。
“肖哥你还笑得出来！现在他们成了孵化器的宣传提供商，咱们在这儿刚刚打开的市场他们倒要来分一杯羹。”
“没事儿没事儿。”肖空安慰王虎，“跟着肖哥混，三天喝九顿。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既然他们打上门来，咱们就大摆口袋阵，收拾了他再说。”
肖空带着王虎走回座位，正好赶上说明会结束，三三两两的创业者们走出会议室。
看得出来，冯彬和马翔给他们画了个不小的饼，年轻人个个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会议室态热，还是他们太兴奋，好像掌握了财富密码，财务自由指日可待。
最后走出会议室的是冯彬和樊主任，后面跟着冯彬的马仔马翔。
走过肖空身边时，樊主任特意停下脚步。
“小肖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