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去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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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结果不错。
轮飞与客户昊东在帝都举行了一次小规模的发布会，只邀请了行业内部的一些专业媒体和少量的大众媒体，却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经过一家行业内部媒体的报道，轮飞的产品引起了行业协会领导的重视，特意安排时间去轮飞的工厂参观视察了一次，并表示这种新的产品应该在全行业推广。
随着活动的按计划推进，轮飞的销售也节节升高。仅仅三个月时间，轮飞的销售额就已经超过了过去半年的销售。从原来的一个三线整车厂客户，已经进军到了好几个二线的整车厂。产品线也从轿车拓展到了SUV, cUV等多个产品线。甚至出现了整车企业预付款订货的可喜现象。
离春节还有两个星期的一天，肖空正在陆菲公司的座位上检看近期的媒体传播结果，忽然接到陆菲的电话，让肖空到她办公室去一趟。
肖空走到陆菲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陆菲正坐在宽大的班台后面打电话。
陆菲看到肖空在门口，马上挂了电话，示意肖空进来。
陆菲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毛衣，厚呢子长裙，长发烫成大波浪，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只是眼角的鱼尾纹和眼袋依然暴露了她的实际年龄。脚上穿了一灰色双高筒的长靴。
“陆总您找我有事？”肖空坐稳之后先开了口。
“你来公司也有几个月时间了吧？我这每天跑来跑去的也忙，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和你聊聊。怎么样，公司的氛围还适应吗？”
“还行，挺好的，公司都是年轻人，比较好相处。工作起来也比较愉快。”肖空敷衍着说，试探着陆菲的真实意图。
“马上就春节了，新的一年有些什么打算？客户那边对你也很满意，几次打电话给我，夸赞你的策划方案很有新意。新的一年有没有兴趣正式加入公司？”陆菲单刀直入。
“这个事......”肖空想着如何措词跟陆菲提离开的事才比较好。
陆菲直接打断了肖空的话：“你也别犹豫了，春节后你就算正式入职吧，职位嘛先接替正在休产假的骆彤，待遇在现在基础上再涨20%。怎么样？”
“陆总，其实我也想找机会聊聊工作的事。我想春节后就不来了，想找些新的机会。”想不出好的托辞，肖空干脆直奔主题。
“啊？”这下轮到陆菲愣住了，毕竟肖空是轮飞这个客户的顶梁柱，他如果离开公司，还能不能保住轮飞这个客户都不一定。“你觉得公司哪里不合适吗？如果觉得待遇不合适，咱们可以再谈。”
肖空连忙否认三连：“没有没有没有。我想辞职不是因为对公司不满意。我觉得我也快30岁了，在职场上工作了这么久，应该好好想想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陆菲一听肖空的话，心里一紧。
当老板对于这种“有想法”的员工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这种员工往往能有出人意表的点子和想法，恨的是这种有想法的员工往往翅膀硬了就想自己单飞。
陆菲却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曾经是这种“有想法”的员工。
陆菲还在试图努力留住肖空：“那你能说说的你想法么？我看看能不能在公司内部为你提供更多的机会，帮助你实现它。”
肖空老实回答：“我只是觉得应该有个选择，但是最终的选择是什么还不知道。”
“该不会是有别家公司挖你了吧？”陆菲忽然紧张起来。像肖空这样的干将，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陆菲宁可毁掉肖空，也不能让肖空成为竞争对手的人员。
“没有没有没有，陆总您想多了。”肖空又是否认三连，“您看我在公司这几个月，几乎天天忙得四脚朝天，哪有时间考虑别的公司啊。
肖空这说得倒是实话。
“你看啊，咱们这个公司自从成立以来发展得还比较快，可能大家的工作压力也相对大一些。其实我的目标是为大家提供一个施展自己才能的平台，快速在行业内部站稳脚跟，帮助大家实现各自的梦想。”陆菲开始给肖空画饼，“现在公司在行业里已经建立了一定的地位和声誉。自从你加入到现在，公司的业务又迈上了一个新台阶，你的待遇在行业里应该算是有竞争力了，为啥还要抛弃这一切从头开始呢？”
肖空小心斟酌着措辞：“陆总，我其实特别感谢公司能给我这么一个机会。过去几个月我去竞标的客户，比我在宣美两年竞标的客户还多，收获特别大。无论将来到了哪儿，这都是我的一笔宝贵的财富，我都会感谢在公司的这几个月的经历。”
陆菲吧了口气：“好吧，我也是从这条路上走过来的，理解你的雄心壮志。不过，如果从头再来一次，我可能不会选择创业，还是选择安安稳稳在大公司打一辈子工，不用担心下个月发不出工资。到底是创业还打工，供你参考吧。反正创业是困难重重，成功并非易事。”
肖空一看陆菲吐了口，知道最难开口的这一关已经过了，口气也轻松起来：“跟着您这几个月，我也看清了一些创业的风险和困难。所以在选择创业还是打工的时候也会考虑。嗐，我相信陆总您这么宽宏大量，如果真到了哪天我没饭辙了，要饭要到您门上，您还能不赏口饭吃么？嘿嘿。”
陆菲也很无奈：“好吧，如果你去意已决，我也不阻拦你了。不管你将来的选择是啥，都祝你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将来如果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肖空的心里也放下了担子：“谢谢陆总理解。我会把明年轮飞的规划做好。我相信以乌瑾的执行能力，至少明年一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我虽然人离开公司，但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儿需要我帮忙的，我肯定也不会甩手不管。”
肖空说得也是有情有义。
走出陆菲的办公室，肖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