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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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希斯的原则也是要和供应商一起成长，有钱大家赚。”鲁平表示同意。
“如果希斯的新技术在适当的时候公之于众，肯定对于绿豆产业是一个巨大的利好。”肖空暗示道。
“好的，我会建议公司的市场部在机会成熟的时候公布这个消息。多谢肖总的建议。”鲁平在电话那头向肖空表示感谢。
县城顾家的小院里，顾家兄弟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摆在平常二人喝茶常用的小茶几上。茶杯里的水早已经凉了下来，兄弟二人已经吵了很久。
“我当时就给你说不要一把梭哈，风险太大！”这是弟弟顾养雷的声音，“你偏不听，还抵押了咱家这个小院。现在怎么办？”
“你闭嘴！这个家我作主！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顾养风已经恼羞成怒。
“你作主？”顾养雷一声冷笑，“你把咱家所有的家底都押在了绿豆上，咱们现在一点周转的资金都没有了。海川公司面临破产，到时候咱家这个小院只剩下我住的一半，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作主！”
正在这时，顾养风的手机响，原来是城东苏家的管家老王打电话过来。
顾养风暗暗叫苦。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是为了两家联合开发房地产的事情。
“顾总，咱们两家合作的下一次会议什么时候开？咱们从上次达成意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吧？”老王的声音无比细腻，但不带一丝感情。
“嗯，我也一直想着这件事。”顾养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瞎话，“只是最近正好赶上夏粮丰收，事情比较多，还没来得及联系你们。这样吧，我们这两天就把手头的一些事情了结一下，然后开会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如何？”
“好吧，最多再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如果一周之后海川还是没有时间，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毕竟现在排着队等着和苏家合作的企业实在太多了。商机不等人啊。”
对于苏家来说，只要有足够的利润，和谁合作都是一样的。他们才不在乎是顾家还是谁家来合作，只不过是一个替苏家跑腿，跟着喝口汤的小弟罢了。
“是是是，多谢苏家给海川一个机会。”顾养风一个劲地给老王吹彩虹屁，“您在苏家工作那么多年，上上下下人头熟，说话也有分量。请您多多在苏家为海川美言几句。如果将来两家合作成功，我单独给您再准备一份大礼。”
“大礼不大礼的倒都好说。”电话里老王的声音不阴不阳，“只是我家家主已经催了好几次，这次如果再没有一个结果，我也不好交差。”
“是是是，我们一定抓紧。”顾养风唯唯诺诺。
挂了电话，顾养风看一眼坐在茶几边上手托额头也在冥思苦想对策的顾养雷，深深的无力感笼罩了他。
虽然他号称是顾家的一家之主，但按照父母的临终遗言，海川毕竟是兄弟二人共有的财产。
“唉！”顾养风说的是再想办法，思来想去却也无计可施。干脆蹲在院子里两手抱头。
过了不知道多久，天色慢慢黑了下来。
“咚～咚～咚”紧闭的院门被人连敲三下。
“顾养风在家吗？”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温文尔雅，像是个谦谦君子。
顾养风听见这个声音却好像听到索命的黑白无常来了一样。
顾养雷刚要张嘴应声，顾养风赶紧用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顾养雷不要出声。
“咚！咚！咚！”这次的三声敲门明显比上一次要重些。
“顾养风在家吗？”还是那句问话。
顾养风死死拉住顾养雷的衣角，不让他去开门。
如此三番五次，门外的人终于灰了心，不再敲门。
听脚步的声音似乎是已经远去。
“呼！”顾养风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拉着顾养雷进了屋。
“哥，这是什么人？”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顾养风和顾养雷二人吵归吵，一旦有了外来压力，两人还是会一致对外。
“这就是咱们县里和市里最有名的地下钱庄——鹰记的操盘手，因为总是在傍晚和夜里催收账款，所以绰号‘猫头鹰’。”
“这人的声音听上去倒还温和，挺好说话。能不能跟他好好说说，把账期缓缓？”顾养雷问道。
“好说话？温和？”顾养风苦笑道，“你听说过一句话叫作‘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吗？这位猫头鹰也是如此。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是让自己手的马仔去催收账款。需要他亲自出马的事往往都不是一般的小事。只要他出马，少则一周，多则一个月，总能把别人欠的账要回来。当然，这其中往往伴随的就是借债家庭的破产。”
“咱们现在欠着鹰记多少钱？”顾养雷问。
“当时我把咱家的小院的一半抵押了30万，现在连本带利差不多40万吧。”
“这么高的利息你也敢借！”顾养雷惊讶，他没有想到一向心思缜密的哥哥居然在金钱的诱惑下去借这么高利息的抵押贷款。
“没办法，我还不知道正规银行贷款利息低得多？但当时时间紧迫，为了能够多囤些绿豆，所以……”
“要不……我们去找找天纵的肖空？”顾养风道。
“那个帝都来的炒家？”顾养雷一想起肖空气就不打一处来，“去找他不是变成了自取其辱？你忘了那天在库房外面相遇的时候他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而且，咱们刚刚和天纵签完合同，他们马上就从咱们县城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就是价格的暴跌，你不觉得这事儿中间有蹊跷么？”
“这件事我也琢磨过，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只是我们能不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就怕还没等抓住他们的把柄，咱们自己先不行了。”顾养风道。“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急，先挺过鹰记这一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