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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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知道你的策划能力，到后来你做的一系列营销策划，我一直都在关注你。”徐博文看着肖空，眼里少有地透露出温暖。肖空看得出，那是前辈对后辈寄予厚望时候特有的目光。
“特别是从直播中医治疗到后面大数据医疗的连续两次操作取得巨大成功，都让我确认，天纵就是我们要找的合作伙伴。”
“徐总，在商业领域您是我当之无愧的前辈，能获得您的邀请，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请我加入您的团队，是我的荣幸。如果我再不答应，恐怕传出去您脸上也无光。哈哈！”肖空开了个玩笑。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徐博文问肖空。
“是的。”肖空点头，“不过，我希望您能够不仅仅是以合作伙伴的标准要求我，也能多给我一些指点。”
“这个是自然，”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刚才喝的红酒开始起作用，徐博文的脸色变得红润。“我的办公室大门随时向你敞开，你随时可以进来问问题。”
“徐总，我敬您一杯，提前谢过您的指教！”肖空举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幸亏今天乌总没有来，”王虎在饭局结束后的出租车上说。
“为啥？”肖空问。
“你说为啥？”王虎点破道，“一个饭局下来，你脑子想的都是跟着徐博文学习怎么在投资市场上挣钱。乌总还是希望咱们公司能把工作重心放在做实在工作上。裤裆里放屁——两岔的。”
周一开盘，绿豆的价格继续狂跌，从国家宣布整顿开始，绿豆的价格就以每天跌停的速度不断下跌。成交量也非常稀薄。
“不要接落下来的刀子。”这句话成了论坛的常客。
“不要以为你抄到了底。抄底还有地板价，地板价下面还有地下室，地下室下面还有地狱，地狱下面还有十八层。”这句谚语很形象地说明了试图抄底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县里最遥远的一个村“黑山村”的一个农家小院里，顾家兄弟二人盯着交易所的成交记录，一言不发。
二人已经在此住了一周之久。
过了很久，顾养雷才勉强开口道：“哥，这几天绿豆的价格一直在下跌已经距离往年的价格相差不远了……”
“不用你告诉我，我也会看。”顾养风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我是说，一点反弹的迹象都没。难道真的像肖空说的那样，会跌到比往年价格再低一些才会收手吗？”顾养雷问。
“价格这个东西，谁能说得清楚？能说清楚的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再这么亏下去，恐怕家底都要赔个干干净净啊。”顾养雷忧心忡忡地说。“干脆豁出去不要面子了，给肖空打电话吧。”
“给他打电话干嘛？上次被羞辱得还不够，还要主动上门找骂么？”顾养风有些急。
“火燎了眉毛顾眼前——要不咱们抓紧时间联系鲁平，把新闻发布会开了，或许能救眼前的急？”顾养雷出主意。
“这倒是个办法。”顾养风同意。
顾养风慢慢发现，和弟弟顾养雷的关系在经历了这次绿豆投资失败之后，出现了变化。
原来处于下风的顾养雷，现在倒成了二人的主心骨；而以前说一不二的哥哥顾养风，现在成了对弟弟言听计从的二把手。
造化弄人啊。
让顾家兄弟没有想到的是，鲁平非常痛快地答应了顾家兄弟的要求。
为了让这次新闻发布会更接地气，鲁平把这次新闻发布会的场地特意订在了希斯在苏省的工厂，还不远万里地把自己的老板戴维斯也搬来参加活动。
活动举行得非常顺利，所有的环节都正常结束。
然而，新闻稿发出给各路媒体之后，都如泥牛入海。一个水花都不曾溅出来，更不用说对绿豆的价格产生影响了。
即使有发布新闻稿件的媒体也只用了非常短的篇幅报道此事。
”你说这肖空不会提前跟各家媒体打过招呼，准备封杀咱们吧？”顾养风问弟弟。
“应该不会吧。像咱们这样的批发商，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家。他肖空的本事能大到一手遮天？”顾养雷道。
“那怎么新闻发布会开完了，一点作用都没有呢？”顾养风奇怪。
“要不然，还是……”顾养雷看看放在炕桌上的手机。
兄弟俩现在都羞于说出肖空的名字了。
顾养风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死马当活马医吧。”
“肖总您好，”顾养雷的声音自带一些谄媚。“您上次电话里指示我们做一次新闻发布会，我们按照指示做了，可这价格……”
顾养雷故意忽略了肖空原话里，要求他们事先和自己取得联系的话。
“啊？！你们已经开过发布会了？”肖空惊讶地说。“瞧我这记性！忙起来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抱歉抱歉。”
“我们想问的是，发布会过后绿豆的价格并没有改变下降的趋势，这是怎么回事？”顾养风道。
“这个道理很简单啊。”听筒里传来肖空的声音，“我当时说，你们决定开发布会之前务必联系我，我在这边做一些宣传造势的工作，力争让价格能够回稳或者反弹。可你们并没有联系我，而是自作主张开了发布会。”
顾家兄弟听到肖空的话，身子直接僵住。
“我要求参与其中，作用并不是要借机捞钱，而是帮助你们找出合适的宣传点，把这个新闻用好、用足。你们……唉！”肖空长叹一声。
顾家兄弟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们没有想到，一时的意气之下，居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肖总，”顾养风小心翼翼地试探，“那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弥补？”
好像是迷信者在路边向“大师”请教人生的路该怎么走。
“这……抱歉，我回天乏术了。”肖空摇头道。
挂了电话，顾养风和顾养雷如同被医生判定得了绝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