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在黑暗寒冷的夜里生出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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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深...”
她低软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掩藏的慌张。
电视里,主持人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朋友们,同胞们,山川铺锦绣,天地唱繁荣,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了!”
“让我们一起倒数!”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电视里欢庆祥和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
新的一年了,她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傅晏深。
“新年快乐。”傅晏深抬起手,手里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灯,兔子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毛线球,可爱极了。
“新年快乐。”白梦馨低低地说了一声,伸手接过兔子灯,刚刚的紧张和慌张都被难以言说的情绪覆盖,“傅晏深,你...怎么回来了?”
傅晏深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赶回来和你说’新年快乐’。”
白梦馨被他拉着走出别墅,手里还提着他刚刚给她的兔子灯。
微弱的灯影在青石板上跳跃着,仿佛她此刻的心情。
小小的感动,小小的兴奋,小小的幸福。
她把兔子灯提到前方,跳跃的灯光和路灯投下的光影一起照着他们前进的路。
“我们去哪啊?”
“带你去放烟花。”
“现在都不给放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
别墅区外的广场上,堆着一人高的各种烟花爆竹。
长的,圆的,可旋转的各种造型,还有炮状的“加特林”。
傅晏深抽了一根“仙女棒“出来,握着她的手将前面点燃。
两个人的眸子里都映着炸开的小火苗,白梦馨挥动着,在空中画圆。
傅晏深拿了个四四方方的烟花筒放到广场的空地中央,点燃火线后,绚烂的光芒照耀着漆黑又寒冷的夜色,无数道流光在半空中划出绚丽的弧度。
白梦馨的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抓住傅晏深的胳膊。
烟花虽然禁了,但是各地活动、节日也不乏烟花秀,白梦馨这些年虽然也看过不少,但是和亲手放比起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好多烟花的种类白梦馨都没有见过,她从烟花堆里抽了一根出来,细细长长的杆子,前面是三个圆形的花状的火药盘通过铁丝连接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风车。
“这个是什么?点起来会转吗?”
傅晏深找到前面的火线,点燃。
白梦馨把手伸得远远的,一个火药盘伴随着不断燃烧的火星旋转起来,带动着第二个、第三个一起转。
旋转的力度很大,火星喷溅的范围也很大。
白梦馨捂着脸,手伸得很远还是有些怕。
傅晏深从她手里把风车烟花接了过来,在离她远些的地方举高。
两个人一起放了好多烟花,剩下的,傅晏深在广场中央摆成了一排,一个一个的点过去。
无数星子在天空绽放,五颜六色,绚烂夺目。
白梦馨举着心形的“仙女棒”,从耀眼的“心”中间看向傅晏深。
贵贵围着他们欢快地转着,时不时发出几声“汪汪”的叫声。
一切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白梦馨觉得不真实。
傅晏深也望着地,湛黑如墨的子里缝绻着深情。
白梦馨开心,他也跟着心情愉悦。
他妹妹说的果然对,女孩子爱花,爱烟花,爱惊喜。
放完烟花回去已经是凌晨了,路边的路灯依旧亮着,大多数人家的窗户里也依旧有灯光。
白梦馨出来的时候只披了一件外套,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手都冰了,鼻尖也冻得红红的。
傅晏深送她回家里,一牵她的手,指尖一颤。
刚刚只顾着带她出来放烟花,忘了她没穿多少衣服了。
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膛上,白梦馨一怔,下一秒,另一只手也被摁在了他的心口。
傅晏深揽住她的腰将地拉进自己的怀里,大衣包裹住她。
白梦馨的鼻尖也撞进他的胸膛,傅晏深身上淡淡的松木冷香味和这冬夜里寒冷的气息格外相配。
气息是冷的,可是他的怀抱是温暖的。趴在他的怀里,手就摁在他左胸口的位置,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和她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刚刚还觉得有些冷,现在耳朵又痒又热,脸颊也泛红,心跳声失了节奏,像小鹿乱撞一般。
傅晏深垂首,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捂一会。”
白梦馨从他的下巴下挪出小脑袋,微仰着脸看他。
红红的鼻尖,红红的脸蛋,卷超纤长的睫毛扇动着,像是轻轻刮在他的心尖。那双秋水剪瞳,像是能隔化冬夜的赛冷,点燃藏于心底深处的小火苗。
傅晏深的目光落在她粉的唇瓣上,喉结轻滚,忍不住想要凑过去吻她。
他还没有动作,白梦馨踮起脚尖,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衫,主动凑了上来。
唇瓣与唇瓣相贴,白梦馨的很青涩,却格外甜美,像是清晨绽放的花蕾。
傅晏深一愣,随即按紧她的腰肢,手沿着她的背部缓缓向上,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风声消失在耳际。
两个人牵着手往回走,傅晏深的外套披在白梦馨的身上。
这个夜晚太过美好,她的心像是被温暖的手包裹着,承托着,在黑暗寒冷的夜里生出了花。
“傅晏深。”她温柔地喊他。
“嗯。”低醇磁性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好听极了。
她垂眸,“你朋友的婚礼是在什么时候啊?”
傅晏深只当地是随口闲聊,回道:“正月十二。”
“过完年都是好日子啊,温灵灵和祁景谦也是年后结婚。”
白梦馨说完仰着头看着他,“你知道温灵灵怀孕又流产的事吗?”
傅晏神色一顿,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语气也冷冽了几分,“用怀孕来逼迫男人结婚,是件愚蠢的事情。”
白梦馨抓紧了他的手,“那如果她是意外呢?真的是意外怀的孩子,意外流的产。”
傅晏深眉角微敛,瞳仁里像是蘸了化不开的墨,“意外?如果没有流产,那这个怀孕的意外里,她考虑到祁景谦就是不婜她的可能吗?”
白梦馨心里一沉,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口,她还是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那她不能自己生下来吗?”
傅晏深突然松开她的手,替她推开大门,“你早点回去体息吧。”
“你呢?这么晚了你还要走吗?”
“你好好睡一觉,我早上再过来。”
傅晏深走了,白梦馨找了找她身上他留下的外套。
淡淡的松木冷香在鼻尖萦绕,她望着他的背影,鼻尖泛酸。
傅晏深果然很介意婚前怀孕这回事,更何况,她怀的还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