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静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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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屠日行千里忽然听到一声古寺钟鸣，缓缓落下，低头一看此刻正有密密麻麻的人排着长龙进入古寺烧香。
寺庙入驻中原已经颇久，但如此声势浩大还是李屠第一次见着。
“下去看看！”
李屠化作一颗流星，进入密林内，拿出一块半遮脸的面具戴上，朝寺庙山门口走去。
李屠忽然发现来的人都是一些女人，不由微微皱眉。
此刻一老汉朝李屠喊道：“这位公子，买些香火吧！烧香拜佛，送子观音娘娘才能灵验。”
李屠看着自己两手空空，其余人都提着一个小篮子，也就不奇怪老汉朝自己喊来。
李屠走上前道：“老伯，这是什么寺庙。”
“公子不知？”
“老伯我乃远游之人，哪里人多便往哪里凑，图一热闹。”
“哈哈哈哈，公子好雅兴，这里是静安寺，这些烧香拜佛的施主都是想求观音娘娘送子的。”
“送子？”
“是啊！这里的观音娘娘可灵了，只要来了，烧了香，拜了娘娘，不出半月便有灵童降生，公子不妨买一些香烛，求一个香囊送给自家夫人，回头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
“哈哈哈，那便谢老伯吉言，那就来一些香烛。”
李屠拿出一锭银子扔在香烛上。
“公子这香烛只要十几文钱，你这给锭银子，老汉我可找不开啊！”
“无事多了就当赏你的。”
“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相貌堂堂，气宇轩昂，老汉这里有一本祖传的功法奈何不识字，就一并送与公子。”
话罢，老汉装了一些香烛，还把怀里一份破旧的竹简小心放在竹篮里。
“公子给～”
李屠并没有太多的神情，祖传功法，他可不信，尤其还是寺庙门口。
李屠接过篮子，便大步朝着静安寺走去。
静安寺建造在半山腰上，后面是峭壁，烧香拜佛还要登山，这倒是苦了不少人，她们甚多都是只能吃饱饭的人，登山只能走走停停，可一想到这是观音娘娘的考验，便义无反顾的撑起身子走了上去。
李屠倒是毫无感觉，一步步走向静安寺，连气都不带喘的。
“唉～那公子谁啊！体力那么好。”
“唉～都怪我们家那个不中用，要是能像那公子体力好，何苦让我遭罪。”
一群女人坐在一个树荫下说笑起来。
李屠倒是觉得这静安寺的和尚还能在山腰上设置休息的地方倒是挺人性的。
李屠迈入静安寺的大门，古刹出深山，来来往往的人将香烛焚烧，嘴里说着大大的愿望，烧着小小的香。
两个和尚站在门边双手合十道：“施主里面请～”
李屠点点头，取了一些香插在大殿外的四足大鼎内，随后便朝一棵三四米的菩提树走去，跃过一个墙院，菩提树下有一老和尚，老和尚面前有一个功德箱，能前往功德堂的都是身上有钱的，就这世道，百姓吃饭都难，能来功德殿堂的也就少之又少。
李屠倒不是想着送钱，只是看见菩提树上的菩提树果，前世他挺爱盘菩提果，看见菩提树梢上挂着一颗菩提果，便觉得不凡，手掌内不由痒痒起来。
李屠抬头看向菩提树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坐在功德箱后面的老和尚睁开双眼，道：“阿弥陀佛，公子好深的佛理感悟。”
“大师你看菩提树上还有一果子，那果子可否赠予在下。”
“阿弥陀佛，施主，那颗果子已经有一年未落，佛家讲究一个缘字，强求不来的终归不是自己的。”
李屠一笑，拿出两块金饼道：“大师你看这缘分够吗？”
老和尚眼睛一亮，看着李屠的手悬在功德箱上，急忙道：“施主看来那颗菩提果与你有缘。”
话罢老和尚从身后抬起一个爬梯，快步爬上菩提树，从僧袍内取出一块红布，将菩提果包裹起来。
李屠满意的点点头，动作娴熟，操作如流水，果然缘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两块金饼落在了功德箱内 。
“施主，这菩提果您收好。”
“有劳大师了，今日天色已晚，可否借宿一宿。”
李屠见老和尚眉头紧缩又掏出一块金饼道：“大师有扰了～”
老和尚眉头舒展开来，见四下无人，接过金饼，塞入僧袍笑道：“公子一身佛光普照，看来是我静安寺来了贵客，老衲这就帮公子安排一间香房。”
“嗯，有扰大师了。”
老和尚唤来一个小和尚也就约莫十四五岁。
“施主让静安帮您引路吧！”
李屠单手作揖朝老和尚施礼，“大师有缘再续～”
“阿弥陀佛～”
随后李屠便跟着静安小和尚离开。
“听刚才大师讲，小和尚你叫静安”
“施主，是的。”
“那边是什么地方。”
李屠闻到一股悠然的沁香不由好奇一问。
“公子那是送子观音大殿。”
李屠点点头，刚才没进去大殿，此刻又绕到了大殿左侧，远远看去那股幽香还真让人陶醉。
“施主这里便是香房了。”
李屠看着偌大的院子，其中还有不少人在欣赏院子内的桃花 ，也有不少和尚提着木桶来来回回的打扫。
李屠进入一个院落，整个院落大概有十五间房子看来是专门提供给香客暂居的。
李屠忽然看见一女子，正站在一颗桃花树树下浇水，那倾国倾城的面容居然超过了萧皇后。
“静安小师傅那女子是？”
“施主那时齐王妃，施主可莫要上去打扰。”
“哦？原来是齐王妃多谢静安小师傅提醒。”
李屠进入香房，一床一桌一铺团，蒲团前面还有一观音娘娘。
“施主有事唤院内的师兄即可，小僧先退下了。”
“嗯。”
李屠见静安离开后，看向院内的齐王妃，此刻正有四个侍女，八个奴仆蹲守在一旁。
“四叔啊！四叔，你说你长的丑，还非要娶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不是让人惦记吗？”
李屠突然看见院子一侧有一把古琴，嘴角轻轻上扬，前些日子和清月楼的妙音学了两天，对李屠来讲要弹出个意境难，但一葫芦画瓢弹一曲现如今还是可以的。
李屠走出房门，齐王妃正在远处赏桃花 李屠来到琴边，一个侍女刚要呵斥，李屠取下一片落叶，揉捏成团，打在了侍女的肩膀上。
侍女身体一僵小眼珠瞪的溜圆，似乎想喊：“救命～”
李屠撩拨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奏响，悠悠扬扬，乐声袅袅，轻舟过半，势水而流。
琴音立刻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望，也不乏一些世家公子，小姐，更有不少少妇。
“曲调悠扬，如见飞流瀑布，此曲恐怕就是早已失传的高山流水了吧！”一俊朗公子看着自家娘子道。
“这人谁啊！居然还蒙着脸。”
“看他衣着到不像是庸俗之人。”
此时一个侍女走上前道：“放肆，这是我家夫人的琴，你是何人？”
李屠停手道：“小生兰陵人士，远游至此，刚好在这寺庙借宿，见有一琴便忍不住弹奏起来，还望恕罪。”
“兰陵人士怎么跑长安地界来了，听说兰陵人酷爱诗文，琴棋书画，见你能弹出高山流水之音，倒是不像在说谎。”一公子哥拂扇道。
李屠看向说话之人道：“公子妙赞了。”
一小萝莉穿着一身黑衣道：“你带着面具做甚，这里可都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李屠环顾四周道：“是静安小师傅带我来的，难道在这寺庙里还分三六九等吗？佛家讲究众生平等，既然小生有缘进入这里，便是缘分。”
“哈哈哈，有趣？”
众人见李屠说话挺有趣味的，皆看向李屠，好似高高在上的人，见到了什么稀奇玩意。
小萝莉道：“这位是京兆韦氏二公子和她夫人，这是京兆杜氏大夫人我娘，这是河东薛氏二小姐，河东柳氏崔郎君，这位是陇西李氏齐王妃。。。。你个小书生，敢待在这里吗？”
李屠暗呼好家伙，五姓七望里的七望一下子占领一半多。
“咳咳，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众人一惊，小萝莉也是倒退半步。
“你这怪人？还怪厉害得嘞！居然能说出这么豪气的话。”
“小生此来长安为的是考取功名，诸位都是世家公子夫人，小生无意叨扰诸位雅兴，便先退下来。”
小萝莉一听李屠认怂便道：“不是——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吗？你这是怕了啊！”
“小生留下又有何意义，诸位告辞。”
“站住！你这人倒是挺有才华的，貌似比长安那些公子哥厉害多了 ，不如你再作一首诗，若能入我们耳，你便留下，本姑娘要是听着高兴，兴许还能告诉我爹，给你一官半职。”
京兆府杜妇人连忙呵斥道：“灵儿住嘴，齐王妃再此你也敢口无遮拦。”
一官半职这种话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杜夫人若不直言呵斥，这话落到谁的耳朵里杜家都是要挨板子的。
杜灵儿头一缩，连忙后腿。
齐王妃摆摆手道：“杜夫人灵儿年纪还小就不要怪责了，这位公子能说出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话倒是有三分豪气，若真的能在写出一首诗，我也必将在殿下哪里美言几句。”
杜灵儿见齐王妃没有怪罪，小身板便又挺了起来。
李屠瞅了一眼杜灵儿，眼睛都不带多看一眼的，居然有人的前胸像后背？这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看什么看，还不作诗。”
忽然静安寺钟声响起，李屠便道：“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好诗，这诗应景的很，不知兄台尊姓大名。”京兆韦氏韦二公子道。
“小生不才，姓李名夕阳。”
齐王妃微微皱眉道：“你姓李，难道也是李氏族人。”
“额。。。。这小生就不知了，只知道当年流亡到兰陵，祖辈便在兰陵安了家，家中有些小生意糊口。”
众人点点头，李屠的穿着丝毫不差他们，家中应该也小有资本，况且兰陵盛产丝绸，倒是让他们发现不出什么端倪。
齐王妃道：“你有这才华，必定名动长安，进入长安可来齐王府，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言罢一个侍女拿着一块府令递给了李屠。
“多谢齐王妃。”
齐王妃道：“杜夫人，你们继续赏花吧！外面风大，我便先回香房了。”
齐王妃看了眼李屠，便转身离开。
杜灵儿这丫头此刻看向被李屠定住的侍女，道：“咦，你这侍女怎么一直在眨眼睛。”
杜氏道：“灵儿不得无礼，齐王府的人自然有齐王府的规矩，这位公子虽戴着半脸面具，可这模样倒是俊朗，公子若到了长安也可来我杜家做客。”
话罢也拿来一个令牌递给李屠。
李屠看向杜氏，身高一米五六，一身紫衣，身材不显一丝赘肉，眼睛似有秋波。
李屠伸手接过令牌。
“多谢杜夫人抬爱。”
韦家，柳家。。都纷纷朝着李屠抱拳，他们不是五姓家族，平常也会结交一些读书人，勾栏诗会自然也不少，李屠的才能让他们折服，若李屠到了长安展示才华，他们到时候想巴结都难，毕竟天下读书人都是孔家子弟，到时候真要论资排辈，他们也许都要高攀。
李屠看向其他几个妇人，外貌都不错，果然是好女人都让有钱的拱了。
李屠与他们拱手告辞后，杜灵儿道：“姓李的，没想到你还真能做出诗来，这会你可要出名了。”
杜氏干咳一声道：“灵儿这回出来你可是为你嫂嫂祈福的，你这口无遮拦的性格也该改改了，回香房抄写三遍经文去。”
“啊！三遍？娘别啊！”
“春夏带小姐回香房。”
“娘，你来真的啊！”
春夏两侍女施礼道：“小姐。”
杜灵儿看向李屠道：“都是你这怪人，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撒腿气鼓鼓的离开。
杜氏摇摇头看向李屠道：“公子切莫怪罪小女。”
“令爱活泼可爱，天真无邪，李某岂敢怪罪。”
杜夫人点点头，道：“公子诗文不凡，可否陪我去那边走走。”
“杜夫人莫非也钟爱诗文。”
“半卷残书常做伴，做不得公子的快意潇洒，却也有几分见解。”
两人独自走在幽静的寺庙小路，来往都有和尚，两人诉说风雅，杜夫人唏嘘不已。
杜夫人与李屠来到一出崖壁处，崖壁上有一尊佛陀，杜夫人双手倚靠栏杆看向天边道：“曾经看这晚霞还觉得慢了些，回眸间却以过了半辈子。”
“杜夫人难道过的不开心吗？”
杜夫人摇摇头道：“这里远离长安，没有勾心斗角，倒也让人舒心，曾经的人，终究不是曾经的人，无所谓开不开心。”
李屠也叹了一口气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杜夫人眼眸一亮，看向李屠道：“你这诗，写的真好，果真是个妙人。”
李屠大胆的迈向杜夫人，道：“夫人唤我来此，讲了很多，风吹拂不了过往，但却能推着人向前，终究还是要看自己。”
杜夫人道：“你家中可有婚配。”
“小生忠情山水，不曾婚配。”
“你想考取功名利禄？看你文采并非难事，可诗文之雅，当不得治国之人，你若非要去长安世家绝对容不下你，你可信。”
“这。。。。是为何。”
“五姓七望虽说同气连枝，可世家贵族都讲究一个面子，你一无背景，二也无人脉，纵使你是诗仙，最终也逃不开被官场玩弄的命运。”
“难道陛下也能坐视不管吗？”
“陛下看你，还是看世家？你是聪明人，我不想你的才华就此埋没才与你说这些。”
“杜夫人既然邀小生来此，可是有法子。”
杜夫人摇摇头道：“我杜家虽然也是名门望族，但不会为你撑腰，为你一个小书生得罪世家那帮公子哥，不值得，不过。。。”
“不过什么？”
“李公子，你好好看看本夫人，能否写出什么诗句。”
“梦笑开娇靥，眠鬟压落花。簟文生玉腕，香汗浸红纱。”
杜夫人道：“此诗虽不传神，但却有意，我很喜欢。”
李屠露出常人的谄媚之色，道：“世间诗词都不如夫人，小生初入长安，还望夫人提携。”
杜夫人道：“你真要我提携，恐怕找错了人，但要保你衣食无忧，快意潇洒，本夫人倒是可以，李公子可愿成为本夫人的对食。”
“对食？”
“夫人你已经有子女，夫君，如此不怕。。。”
“自然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夫君十八个妾室，已七年没有碰过我，我开了一处酒楼，你若答应，那酒楼便有你的一半。”
“夫人怎么就看上小生了。”
“因为你的诗文，因为你壮实，还有你的身上散发的强者气息，真令人着迷，若去了长安你的诗文一出恐怕不少妇人都要忍不住养你，当然也不乏一些小姐千金对你投怀送抱。”
李屠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杜夫人，自己的身材的确壮实，这可都是李屠在修炼过程中不断打磨出来的身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