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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幽州之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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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人此刻沉浸在喜悦之中,可当阿福这只黑虎冲出时,眼眶睁大,心头一颤。

“是敌袭~”

李屠挥舞龙渊剑杀出,身后只有幽冥骑与李屠速度相当,其余幽冥军还是慢了一些。

“只有数百?这些汉人真是找死,儿郎们杀~”

“呼~杀~杀~”

城上幽州军连忙走到另外一侧,看向城外,只见李屠冲入突厥骑兵里。

李达夸赞道:“此乃幽州城新的城主,吾等尊称其为公子 ,公子剑之所指,便是疆土。。。。”

李达越说越是慷慨激昂,李屠一剑挥出便有四五个突厥骑兵摔倒在马下,一道道实质的内力似乎凝聚在剑身,锋锐无比。

幽冥骑更是所向无敌,无论多少弯刀砍在其身上,都没丝毫作用,反而还被幽冥军挑翻马下。

李屠目光直视一名头领,反身跃起,脚踩突厥人,怒吼道:“百步飞剑~”

漫天剑影交织,好似一股天地威压,碾压而下,突厥人精神恍惚,一瞬间,李屠便来到那头领身前,一剑刺入其脖子里。

这一幕让幽州军大惊,伴随着幽冥军的抵达,如同割韭菜一般,将六百骑兵围困,突厥人求饶声,哭喊声,嘶吼声,响彻边境。

李达道:“小兔崽子们,这便是公子,想当初我与公子在西突厥。。。。”

李达开始了他的吹嘘,幽州军彻底将李屠看做神人——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突厥人并非战无不胜。

“末将张福,拜见李将军,只要公子一日对抗突厥,诛杀突厥狗贼,末将这条命便是公子的。”

“没错,只要诛杀突厥狗,为我爹娘报仇,我李四也愿意跟公子。”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支持李屠,而李达见了也高兴,一支军队最重要的便是军心,只有上下一心,才能成为精锐。

李达故作冷哼道:“尔等镇守幽州多少年了,连年被突厥打的只能防守,在公子眼里,你们简直是幽州的耻辱,若要效忠公子,只有实力是你们的资本,从明日起尔等将接受最严格的训练。”

张福走上前道:“李将军,末将知道您在招人,可幽州此刻并无多少存粮,若秋季突厥大举南下,幽州恐怕又将上演人间炼狱。”

“张副官,粮食尔等无需担忧,今日已开粥铺,而本将军发布的招兵标准与军饷皆是公子制定,本将军可以做保,句句实言。”

北城门外,六百突厥人,只是在一柱香内,便饮恨西北,李屠擦拭龙渊剑,站在血泊里,摸了摸阿福身上的毛发。

李达早就等在城门口,见到李屠回来后便道:“公子。”

“李将军,城外的战马收拢起来,交由你调度。”

“诺”

走进城内,李屠便看到幽州士兵笔直的站在两侧。

李屠一句话也没说,身后的幽冥军一步步跟随,径直穿过。

张福哽咽口中的口水,幽冥军彻底震撼了他,出去200人,回来200人,一团诡秘的绿火在头盔内摇曳。

李达大吼道:“都愣着干嘛,将战场清扫,回营。”

幽州军才从恍惚中惊醒,连忙出城收缴物资。

而李屠此刻正躺在浴桶内,屋内水汽蒸腾,体内四肢百骸舒展,刚才为了装逼,足足耗费了他一身的内力,漫天剑影交织施展出来,着实恐怖。

“呼~”

在浴桶内吐纳半个时辰后,李屠总算缓了过来,体内一柄玉质小剑疯狂吸纳周身灵气,而李屠也越发感受到自己的内力正在蜕变为灵力。

“系统这便是你说的修仙体质吗?”

“是的,宿主只要有合适的功法,不管是武技,阵法,傀儡,符箓。。。都可以制作。”

“呵。。。不聊了。”

李屠穿了一件白衣,走出房间,来到大厅,朱有为等人早已恭候多时。

众人起身:“公子~”

“诸位都坐吧!”

众人坐在两侧,朱有为道:“公子,突厥还有二百人去了西突厥,似乎与西突厥部落答成了协议。”

李屠会意一笑“哦~看来西突厥那边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了。”

“公子,曲辕犁制作并不难,但幽州城内缺少铁匠,也缺少铁石,属下建议前往太原收购,先制作一批,让幽州城外的田地耕种起来。”

“嗯,朱叔叔尽管去做,若有解决不了的麻烦,随时找我。”

“朱某明白。”

李达激动道:“公子,今日前来报名参军的人已经有一千多人了,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嗯,只管招,越多越好,一定要在秋收之前,招到足够的人,也可在各州发布告示,此刻应该还有很多灾民。”

刘黑闼道:“公子末将有一提议,不知当讲否。”

“刘将军不必拘谨”

“公子,末将乃是夏王窦建德的将领,此刻窦建德落败,不少将领都四散溃逃,要不末将将他们集中起来。”

李达道:“刘黑闼你什么意思,想造反吗?”

“公子,末将绝无此意。”

“哈哈哈,刘将军本公子只问一句话——你管的住吗?”

刘黑闼道:“誓死效忠公子。”

“好,凡事成为幽州士兵者军饷同等,但成为本公子的军队的那一刻,凡事欺压百姓者无论军功斩,攻城屠杀汉人百姓者斩,入户抢劫百姓者斩。。。尔等明白。”

朱有为道:“公子圣明。”

几位将领道:“公子某将领命。 ”

“打仗苦的是百姓,希望尔等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本公若要乘舟破浪,百姓便是本公子的活水,谁敢断水,本公子便让他断头。”

朱有为道:“公子,此言可昭告天下,发布各州,必有回响。”

“朱叔叔的心情屠明白,可大唐还不能乱,突厥虎视眈眈必须先除攘外在安内,我若动,李靖必动,突厥南下,边境将寸草不生。”

朱有为叹了一口气,此乃大义。

“公子朱某明白。”

“诸位将军且先下去!”

“诺”

李屠从怀中拿出一枚镜子道:“朱叔叔请看。”

朱有为上前一步接过镜子,看见一张面具脸,不正是自己吗?

“公子,这。。是?”

“此乃琉璃镜,若将此物进行拍卖,价有几何?”

“公子此物怎可。。。以价而论。”

“朱叔叔不必多言,幽州需要发展,有钱能使鬼推磨,本公子还是明白的,这等东西对我也只是身外之物,能换取钱粮,足矣。”

“朱某明白了。”

朱有为走后,小武进来道:“公子那酒鬼醒了。”

李屠不怀好意,摸了摸下巴,“哦~差点忘了,带我去见他。”

“公子请~”

两人来到一处柴房,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满脸胡子的大汉正在挣脱束缚,李屠道:“这位先生偷喝了本公子的酒,就这么迫切离开?”

大汉扭了扭脖子,站起身,身上的绳索全部落下,扭转手腕道:“这位公子,你也绑了我数天了,就当抵你酒钱了。”

小武拔出腰间佩剑,道:“公子小心。”

李屠按住小武的手道:“小武退下吧!你可不是对手。”

此话一出大汉认真看起了李屠,随即撩开凌乱的粗发,瞪大双眸道:“好精纯的内力,看来这酒钱是一定要还了。”

“哦~先生身上可有银两。”

“这位公子穿着华丽,身份一定不简单,而在下家中也。。。。额。。。”

李屠故意疑惑道:“怎么了?”

“咳咳,无事,三日必还公子酒钱就是了。”

李屠此刻已然知晓此人正是风尘三侠中的虬髯客,世上有谁惦记红拂女,除了李靖也恐怕只有虬髯客,而红拂女与李靖成婚后,还将家产赠予了两人,独自离家出走。

没想到机缘巧合下居然被李屠遇见,而李屠也从刚才的言语中确定此人正是虬髯客——张仲坚。

“先生这可不行,您喝了多少酒,让本公子赔了多少钱,这比金额数目可不小。”

“这位公子,某家可不怕你背后的势力,三日内必还你酒钱。”

话罢,便要离去。

李屠岂肯,单手伸出,虬髯客粗大的手抓向李屠,李屠手掌聚力,横贯八荒,一掌推出。

虬髯客大骇,连忙暴退。

“此等掌发好生歹毒,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横贯八荒能毁人经脉,破人内力,能被虬髯客一眼看出,李屠就知虬髯客乃武学宗师,也难怪出海后能称霸一方。

“张仲坚——外号虬髯客,居然沦落到偷酒与外界所传颇假,当不得真。”

虬髯客道:“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这里乃是幽州,看来先生还没睡醒,还是让本公子帮你醒醒酒吧!”

“狂妄~”

“小武,外面呆着。”

李屠也不再废话,直接上前一个跃步正瞪,而虬髯客大手伸出,欲要搂住李屠的腿。

李屠缩脚,单手化掌直拍虬髯客脑门。

虬髯客双手护住面门,双腿下压,结结实实挨了李屠一掌,暴退三步。

“卑鄙~”

“哈哈哈,打赢本公子,酒钱给你免了。”

虬髯客拍了拍双手,道:“这可是你说的。”

随即一拳轰出,周围还有空气嗡鸣,李屠横贯八荒「挒」手,推开拳风,两人左右横打,虬髯客一个高抬扫腿,李屠躲开,虬髯客在来一个转身后摆,这腿法一套连贯,若大意一份,脸上便要挨上一脚。

李屠道:“太慢了~”

随即压身,重踹虬髯客腓骨。

虬髯客后撤一步,大手使劲揉搓腿,道:“若只是为了酒钱大可不必如此,但你却下手狠辣,莫不是与我有仇。”

“废话真多,既无仇也无恨。”

李屠速度极快,双掌化拳,不断轰出,虬髯客腓骨受伤,行动迟缓,只能不断格挡,李屠不讲武德一脚猛踹在虬髯客肚子上,虬髯客倒飞而出砸落在干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小武见此呼出一口气,将手中长剑插回剑鞘。

虬髯客挣扎起身道:“不对,你的内力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除非你的境界比我还高。”

李屠拍了拍手,撸起袖子道:“继续吧!”

小武看了虬髯客一眼,为其默哀了三秒。

不一会便传出虬髯客撕心裂肺的哭喊生,听到这声音的刘黑闼,李达纷纷走入柴房。

小武为他俩解释后,都站在了门边看着。

虬髯客风尘三侠之一,他的事迹两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刘黑闼道:“当初这厮喊着红拂女,我以为是红拂女她爹,没想到是张仲坚这厮。”

“闭嘴吧!张兄可是武学宗师,早就是内劲顶峰高手,只是李将军婚礼后,不知所踪,没想到落到了公子手里。”

“你认识,你不去拦着。”刘黑闼故意道。

“呵~刘黑炭我看你是好了胳膊忘了疼。”

李屠拍了拍手,看着地上鼻青脸肿抱成一团的张仲坚道:“缓过气了,便起来。”

“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想干嘛!”

李屠虽然打的他鼻青脸肿,但伤及的部位都是能养的,可身上传来的疼痛那是真疼,这种挨揍手法,虬髯客分析肯定是对自己有所图谋,否则直接下死手,废了他,不一了百了 。

“嘿嘿,小武拿几个茶碗来。”

小武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办。”

李屠道:“两位将军看够了,搭把手将张先生搀扶出来吧!”

刘黑闼和李达面面相觑,连忙道:“是公子。”

李屠走出院子,坐在屋檐上撸下袖子,拿出两瓶二锅头放在身旁。

刘黑闼和李达将虬髯客抬出。

虬髯客端坐在地上,摸着红肿的腮帮子,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李屠道:“两位将军也别嫌地上脏,都坐下吧!”

“诺”

两人坐在张仲坚两侧,小武提了一壶茶,拿了几个空碗走了进来。

李屠将四个茶碗摆在地上,道:“张先生这么爱喝酒,本公子这里有一些好酒,不如尝尝。”

李屠拧开二锅头的盖子,将清浊的如水的二锅头倒在四个茶碗内。

虬髯客看了眼李屠,又看了看酒水,眼神飘忽不定,道:“你将我揍了,又席地喝酒,未免太过。。。”

李屠恶狠狠大手猛拍膝盖,道:“太过什么。。”

“额。。。没什么。”

“这就对了,喝酒吧!喝完了说事情。”

虬髯客一听这是有事求自己。

“这位公子,你若有事,可直言,这酒如同水一般清澈,莫不是这也要强人所难,称为好酒。”

刘黑闼道:“姓张的,公子让你喝你就喝,难道还要我拿桃花酿给你。”

虬髯客一眼便认出刘黑闼道:“你这黑鬼,怎么把酒藏山洞里,某家还以为你是山贼,你真该死啊!”

李屠道:“都闭嘴,喝不喝。”

虬髯客道:“这位公子,你若将你手中的琉璃瓶给我,只要你的事情不违背道义,尽管吩咐。”

李屠看了看二锅头的玻璃瓶,咧嘴笑道:“你还挺识货,但本公子这酒可比这瓶子值钱。”

李屠端其一碗酒,小嘴轻轻抿了一口,“哈~”还是一如既往的辛辣。

虬髯客见李屠喝了,也就放心碗里没毒,一碗水罢了,大不了就阿谀奉承几句,反正打也打不过。

虬髯客拿起一碗直接猛灌入喉,李屠见转连忙躲闪开来。

只见虬髯客面色瞬间通红,眼睛瞪大如灯笼。

刚要将口中酒水喷出,但双手使劲捂住嘴巴,死死按住,一口入喉,脑子立刻嗡嗡作响,身上的内力四散。

朝天怒吼出,“啊。。。。好辣,好酒。”

随即立刻看向地上另外两碗,刚要伸手去端,李屠一脚踹出,张仲坚滚翻开来。

“两位将军,今日也辛苦了与本公子小酌一杯吧!”

刘黑闼和李达端起碗,虽还不知其味,但看虬髯客这动作,看来并非清水。

两人其声道:“末将敬公子。”

“小酌小饮,且末贪杯。”

两人不以为意,但还是小口抿了起来。

两人眼睛瞪的溜圆,刚要放下碗的动作,戛然而止,立刻大口吞咽起来。

“额。。。你们两个真是。。”

虬髯客躺在地上抿动嘴唇,刚才使劲猛灌一口还敢不少流出嘴角,此刻正在不断舔着。

刘黑闼和李达喝完酒,只感觉大脑嗡嗡作响,忽然眼里便看见两个李屠。

“公子。。。这酒。。。”

李达还没说完便倒在地上,而刘黑闼打了一个饱嗝,眼睛盯着李屠的酒瓶,脑子就一个念头“抢”。

但一丝理智让刘黑闼用手猛扇了自己一巴掌 。

“啪~”

李屠皱起眉头,道:“刘将军~”

“公子,末将有罪,对公子的酒水起来贪念,请公子赎罪。”

“哈哈哈哈,就冲刘将军你这分耿直,这剩下的半瓶,赏你了。”

“啊。。。这。。。奴才多谢公子。”

“刘将军看来是醉了,小武差人送两位将军回去。”

“诺。”

刘黑闼盯着半瓶酒,李屠拧上盖子递了过去道:“且末贪杯。”

“诺。”

小武带进几个士兵,将李达和刘黑闼搀扶出去。

李屠拿起一瓶二锅头道:“张先生,酒水好喝吗?”

虬髯客双腿跪地,抱拳道:“公子有何事,尽管吩咐。”

“好,张先生快快请起。”李屠连忙搀扶起虬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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