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人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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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塞莱斯特有什么办法，但林晔选择了相信她，这毕竟是依靠他生存的魔神。况且，塞莱斯特的话也确实没错，他的确总有一天是要上天空岛的。
听到林晔的话，摩拉克斯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同时更加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
林晔没有闪避他的目光，两人对视许久，目光交界处仿佛擦出了噼里啪啦的电火花。
林晔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对视，就在他转开目光时，摩拉克斯轻笑一声：
“那看来我们的最终目标是一致的。”
林晔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挺好，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们更要团结起来啊。”
摩拉克斯点点头，认同道：“说得不错。”
林晔眼睛一亮：“所以咱们刚才说的……”
“不行。”摩拉克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林晔：“？为什么！”
他很不解，教人类武艺不管是哪方面都是一件好事，为什么摩拉克斯不同意。
摩拉克斯与他对视，眼神很平静：“我可以相信你，但我不认可人类。我没有看到人类有哪里值得我为他们付出。”
“这就是你狭隘了！人类哪里不好了？”林晔不服，同为人类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的种族发声。
“那你说说，哪里好？”摩拉克斯做出洗耳恭听状。
“人类多可爱啊，之前石那件事情难道没给你带来感触吗？”林晔磨了磨牙。
“有，但不多。还不足以我认可他们。”摩拉克斯很坦诚，“我有很多事需要做，注定不能在教养人类上花费多少心思。”
“或许人类会成为助力呢？”林晔道。
摩拉克斯看向部落周围来来去去的人，这些人不敢靠近林晔和摩拉克斯，因此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太脆弱了。”摩拉克斯毫不客气的道。
“脆弱，但也能爆发超出你预知的力量。”林晔反驳道。
历史上有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摩拉克斯赞同地点点头：“团结是重要的美德。但我显然还有其他的选择。”
林晔愣了一下，很是不解。
摩拉克斯则看向白丽消失的方向：“仙人，有着比人类强大的力量，他们大多比人类更加纯粹，这样的存在团结起来能发挥更大的力量。”
“你！”林晔头一次觉得摩拉克斯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可偏偏他无从否定。
摩拉克斯拍了拍林晔的肩膀：“人类要走的路很长，短暂的寿命注定他们会不断变化，而我并不想承担这场变化带来的后果。这太不可预估，也太过危险。”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林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但他头脑一热就叫住了摩拉克斯：
“那如果我证明了人类的价值呢？”
摩拉克斯停了下来，偏了偏头轻笑一声：“那我就答应你的提议。”
“行，你等着！”林晔磨了磨牙。
这场交谈不算是不欢而散，但的确让林晔的心情降了个度，也让他更认真的审视起这场试炼。
这一场试炼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它没有提示，也没有要求，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
林晔只能借助自己的过去的经验，让这场试炼尽可能贴合剧情历史。
他本以为要让钟离引导人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万万没想到竟然还出了这样的岔子。
这让他不由得思考，到底怎样做才是这场试炼需要的。
……
历史教会我们向前。
林晔想起试炼之书上的这句指引，眉头微微蹙起：“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管是纳西妲还是四魔神也都无法给出建议，林晔只能暂时将疑问压下。
不管怎么说，他狠话都已经说了，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
他并不希望人类被摩拉克斯看扁了。
次日，林晔便将崖叫到了跟前来。
看着身材健壮的年轻人，林晔试探着问道：“崖，之前魔物的事情，你可有什么想法？”
崖不明白林晔为什么这么问，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虽然不懂，但这位老实的部落人还是绞尽脑汁：“大人是说哪方面？”
林晔抿抿唇：“各方面都可以。”
崖挠了挠头，纠结了片刻，犹豫着开口：“多亏了两位大人庇护我们，否则这一次我们恐怕会死很多人……”
林晔想听的并不是这种话，他微微皱了皱眉：“你们难道想要一直被庇护，成为长不大的雏鹰吗？”
崖愣了一下，忽然紧张起来：“大人不愿意庇护我们了吗？”
在这片大陆上没有庇护的人类注定死路一条。
林晔深吸一口气：“我只有一个人，两只手，加上摩拉克斯也不过四只手。就像这次魔物一样，你觉得我们两个即便一直庇护你们，就能让你们所有人不受伤害吗？”
崖愣住了，察觉到林晔的生气，他嗫嚅着不敢说话。
林晔叹了口气：“这块区域不只是你们一个部落，北边就有另一个魔神所庇护的另一些人类，你就不怕他们前来伤害你们吗？”
听到林晔的话，崖的脸色变了变，因为垂着头，林晔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仇恨。
他继续道：“对方同样有魔神，也有眷属。如果他们打来，我和摩拉克斯对付魔神和魔神的眷属，剩下的暴民你们要怎么办？任由他们冲进来打杀你们的同伴吗？”
崖嘴唇抿得有些发白，半晌没有说话。
林晔没得到回应，以为他不为所动，有些不悦，忍不住看向他。
当他看见崖紧握成拳的双手时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那我们能怎么办？”崖哑着声音开口。
林晔有些惊讶：“你……”
他话还没说完，崖忽然抬起头，眼眶红得有些吓人：“我们该怎么办？大人，我们没有资源，只能东躲西藏，没有人愿意帮我们……”
林晔没想到崖的反应这么大，经过这一点，他忽然想起之前经过列拉金领地时脑海中闪过的想法——
明明北边有更肥沃的土地，为什么巨石部落非要将自己困在贫瘠的南边？
这个巨石部落恐怕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