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入学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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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作为教令院入学典礼的日子，今天的须弥城非常热闹。许多对教令院生活有着美好向往的人们都会前来观礼。而或许是为了让更多人感受到教令院的内部氛围，从而吸引更多人加入教令院，每年的入学典礼都是允许民众观礼的。
林晔很早就来到了现场——教令院门口的小广场便是本次入学典礼的现场。
他混在人群中看着广场上已经聚集起来的新生们，很快就从并不算多新生里找到了柯莱。
过去几年，如今柯莱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她的身上褪去了曾经的稚嫩与胆怯，看上去清冷又疏离，与林晔记忆中剧情里的柯莱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而这或许就是另一种环境成长所带给她的改变。
柯莱的身上穿着教令院的统一制服，头上的帽子别着属于知论派的院徽，怀里抱着一本知论派有名的着作，眼神却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晔忽然就觉得鼻子有点酸，那种慢慢挤在胸口的感觉就像是看到宝贝女儿终于独立的老父亲。
而他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那站在人群里的小姑娘，并没有注意到在教令院大门边不起眼的角落，四道人影正聚在一起。
“真好。”赛诺率先开口说了一句。
他也一直看着柯莱，眉眼里带着难得的温柔。
“是啊，真是不容易。就像是看到自己亲妹妹考上大学一样。”提纳里也叹了口气，心情复杂的感慨。
“我一直以为柯莱会选择和赛诺你一样的素论派。毕竟居勒什前辈曾经还是素论派的贤者。”说着，卡维用手肘捅了捅不知道在干嘛，一直没说话的艾尔海森，“喂，以后柯莱可就是你的学妹了，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
艾尔海森瞥他一眼：“……虽然在我看来柯莱的天赋着实一般，但胜在努力。而在遍地都是天才的教令院里，努力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品德。另外，我必须得纠正，她不仅仅是我的学妹。”
“难得你居然会说两句好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卡维嗤之以鼻。
艾尔海森显然并不想和他在这件事上纠缠：“原来我在你眼里如此不近人情。”
“不然呢？”
“那你这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
“你……！”
对他们这种无效斗嘴方式已经见怪不怪的提纳里看向了赛诺：“听说居勒什前辈一开始准备让柯莱进入生论派的。”
赛诺点点头：“是的，这也是因为当初的那封信。”
听到赛诺的话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提纳里率先开口：“信？”
赛诺纠结了几秒，最终决定将当初那件事情解释一遍：“我应该和你们说过，柯莱当初是被我在老师的家门口捡到的。”
卡维率先做出反应，点了点头：“我还记得，你当初还吓了一跳。”
“是的，当初我打开门后她就晕倒在了老师家门口。我将她抱进屋里，老师在柯莱的随身衣物里找到了一封信。信里写了柯莱的情况和基本信息，并请求老师帮助柯莱处理她身上魔神残渣的遗留问题。”赛诺缓缓道。
“然后呢？”卡维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后续。
赛诺摸了摸下巴，一边回忆一边道：“除了这些，信里还写了一些让老师很不解的内容。”
“什么内容？”
“信上说，如果魔神残渣的问题解决后，老师不愿意照顾柯莱，希望他能将柯莱摆脱给提纳里。”赛诺说着看向了就站在一边的挚友。
提纳里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当时的我还没从教令院毕业吧！”
赛诺点头：“是的，所以老师一直很疑惑。不过，结果你们也知道了，他收养了柯莱。”
“那封信是谁写的啊？听上去像是提纳里的熟人。”卡维更加好奇了。
赛诺却摇了摇头：“不知道。柯莱醒来后没有任何对信件的影响，当时她的状态很不好，经常在夜里惊醒。为了不让她太过紧张，老师并没有多问。等后来柯莱状态稍微好了一些后，再问，柯莱就已经不记得从至冬逃出来那段时间的事情了。”
“咦，这个情况……怎么感觉和你有些相似？”提纳里皱起眉头。
赛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过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对这件事的情感，最终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左耳的耳坠。
艾尔海森毫无征兆地加入了几人的聊天，对赛诺的耳坠表达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我记得上次赛诺说，这个耳坠是你已经死去的哥哥留给你唯一的东西。”
他的话让几人都有些猝不及防，赛诺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微微颔首，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卡维就先他一步开口了：“艾尔海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健忘了。我们上次聚会还没有过去多久吧。”
艾尔海森点头：“确实。所以我只是二次求证而已，你为什么比当事人还激动。”
“你！”
“有什么问题吗？”赛诺没有在意两人的争锋相对，只疑惑地看着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摇了摇头，显得非常坦然：“并没有，只是忽然觉得那个耳坠的样式很特别，不像是批量生产的饰品。”
卡维就好像在这个话题上找到了成就感，立刻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卡其布去年的限量版饰品，很贵而且数量不多。”
“也就是说，这是去年才在整个须弥出现的饰品。”艾尔海森若有所思。
“当然！你这个不懂得欣赏的家伙当然不会知道这种事情。”卡维得意洋洋，却并没有发现，在他说出刚才那句话后，不仅仅是艾尔海森，提纳里和赛诺都同时向他看了过来。
“可是为什么，去年在须弥出现的款式，十几年前，赛诺的哥哥却有了？”提纳里的话让得意的卡维忽然僵住。
艾尔海森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看来我们的大建筑师终于发现了事情的问题所在。”
卡维：“……”